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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华:“……”
她肯定是不认识什么肖晨,肖一辰的,但是书中那个害得原主落个凄惨下场的罪魁祸首,她可不会不知道,没想到……居然真是个神经病!
这年头虽说开放不少,可哪个人会因为妹妹跟自己起名字,就闹着非要改名的?
看方若华一脸迷茫,吴珂摇摇头,冷笑:“算了,谁知道那人又犯哪门子的病,反正就是个二百五,从来没正常过。我查了下各大报社,有这个混蛋插手的痕迹,不过他们肖家早就不行了,在京城还轮不到他们说话。”
肖一辰?
方若华扭头开直播间,让众水友帮忙翻原著,找这个人的信息。
自己可没招惹此人,连面都不曾见过,怎么又和他扯上了关系?
一众水友翻找了半天,真翻不出什么有用信息来。
“三妹,肖一辰就是个三线男配,原著小说讲的是女主称霸颂星界,男主宠女主,所有男配基本上都是炮灰,出场少的可怜,不过这个肖一辰挺恶心的,看做派不是正经人。”
消息还没有从吴珂那儿得到的详细。
吴珂想了想,郑重道:“你和肖晨没关系就好,肖家不太干净,本家都在玉津,现在还有做海面上的生意,一家子都心狠手辣,虽然在京城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可这种人不可打交道。”
方若华无所谓地点头,她也没想和那人打交道,最好老死不相见,如果真相见,她怕自己忍不住为原主报仇弄死对方。
一边说话,两个人一边向外走,国协训练馆里热热闹闹,今天是参观日,京城一些书院的学生被组织起来到国协这边参观,毛薇薇正带人在星台上表演节目,方若华也有表演任务,等下要登台。
吴珂把她送到后台,就匆匆离开,在门口转头,看她不显山不露水地混在小姑娘后面,轻盈地跳上台去,很随意很自在地跳舞,不由一笑,真羡慕这孩子,无忧无虑,永远不知愁滋味……不禁露出个轻松的笑容。
方若华在高台上轻轻旋转,踩着拍子,速度很快,有一种飞升的痛快感,耳边忽然听到一丝异响,身体已经本能地反应过来,长袖一甩,啪一声,把一个什么东西扫落于地。
红色的浆果炸开,把星台染成一片红色,所有人都愣住,拍子顿时乱了。
方若华也皱眉停步,众人还在不知所措,台下已经有人跳起来大喊:“凶手,贱人、你不得好死……”
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吴珂也驻足回头,仔细看那小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黄老从贵宾席上站起,脸色铁青,大怒:“什么人!”
不等保安和黄老他们有所行动,方若华已经两步跳过去,随手抄起贵宾席上的茶壶,朝着叫嚣少年的头顶上倒去,温热的茶水伴随茶叶滚了少年一头一脸。
“你敢!”
“我帮你洗洗嘴,如果你再多一句,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反正你留着舌头也就是胡乱咬人,还不如没了它省心。”
方若华脸上漫不经心,眼睛里也漫不经心,可不知为什么,那少年却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连黄老都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这个向来温和的小弟子竟然也有如此凶残的时候。
吴珂更是捂住脸,继续脚步不停出了国协的大门,这姑娘能被人欺负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少年心有不服,虽然退后了一步,却依旧愤愤不平:“你,你救死不救,害得……害得那么多女孩子饱受折磨,你还有脸站在国协的舞台上,滚,你该滚去监狱赎罪……”
话没说完,见方若华摸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在指尖转了转,他就戛然而止。
周围鸦雀无声。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几天报纸上新闻风气很不对,许多莫名其妙的人都冒出来痛骂方若华,好像她才是拐卖案的罪魁祸首似的。
而且昨天晚上国协这边还碰上了十几个来静坐的,打着各种要求惩罚方若华的旗号,只是黄老力主把一切都压了下去,没让人惊动若华。
现在看来想不惊动也不可能。
方若华冷冷地盯着那少年,扫了扫衣袖上的灰尘,随手从身上的荷包里拿出一张嘉奖状,打开,凑到那少年面前,冷声道:“认字吗?认字大声给我读出来!”
少年一怔,愣是让方若华的气势压得低了头,委屈地抽抽鼻子去看那张纸,可仔细一看,他却真愣住。
上面大红色的‘嘉奖令’三个字,不光是他,后面凑过来的围观者也看得清清楚楚。
少年声音中透出十二分的不可思议,那是一篇有朝廷颁发的嘉奖令,公章清清楚楚,作假的可能微乎其微,上面的文字虽然不是白话,反而艰涩难懂,是正规的朝廷行文,但是大体意思他还是看得明白,正是嘉奖方若华在明德三年涉及三省十八市的拐卖大案中做出的巨大贡献,里面还认认真真提到她为了救出两名无辜少女,忍饥挨饿,徒步走出大山,受伤昏迷的情况。
还没看完,他脸上又红又白,嘴里咕哝了几句什么,忽然一转身就要跑。
方若华一手抓住他的领子,少年挣扎了半天挣扎不开。
“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被一惊吓,本能地开口,随即脸色涨红,耷拉着脑袋道,“是我弄错了,那什么,对不住,让我走吧。”
他几乎要哭出声,呜呜,要是让书院知道,他可能受处分,甚至可能被退学。
“国协的星台有多贵,你知道吗?弄脏了弄坏了你不赔?难道让我赔?”
方若华挑眉,似笑非笑地指了指星台上的浆果残痕。
少年脸上更苦——可他没钱,前阵子闯祸,零用钱都让他爹给没收了,哪有钱赔?
国协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件事从发生到结束,完全没有他们的事,方若华一个人就把一切搞定,干净利落,漂漂亮亮。
黄老慢吞吞坐下,眼睛里闪过一抹笑,他知道以前若华胆子不大,在父母面前老是逆来顺受,到不是这样温吞的性子不好,但明显改变后的小徒弟更符合自己的心意。
乔艺也装模作样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笑道:“真是个厉害姑娘,看来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这孩子会吃亏。”
怕是能让所有上门来招惹的人都被蛰的满头包。
方若华哼了声,转头回去换衣服,跳舞跳得浑身大汗,很随意地交代周围的助理:“不许他走,让他把星台打扫干净,然后给我们干活偿债,敢逃跑就打断他的腿!”
“我,我还要上学……”
“那就放学之后来,如果不来……”方若华一回头,面无表情,只是眯了眯眼,“后果自负!”
那少年登时再也不敢吭声!
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协会里那一群颂星师都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黄老和乔艺都松了口气。
事实上刚才他们两个心里都一咯噔,生怕事情闹大,若华以后在协会里不好与其他人相处,如果所有人对她的第一印象都不好,那即便以后知道是误会,也会不自在。
若华这一次处理得却非常漂亮。
乔艺轻声笑道:“我现在承认,这孩子很适合我们这个圈子,她会有很高的成就。”
…………
京城皇城边上,吴相公的宅邸算是第一流的宅邸,距离朝廷中枢最近,周围多王府,安全也清净。
今日一向颇有几分冷清的府邸却传出阵阵悦耳的曲调,招来不少闲汉打量。
长长的星台上,冷兰轻盈地转圈,她第一次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想跳舞,展现出自己最美丽,最迷人的一面。
少女娇俏的脸颊上染了红晕,好像浑身都在放光。
小哥哥就坐在下面!
她实在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还能看到小哥哥,她以为那是自己的一场美梦。
眼前再一次浮现出当时的景象,漫天雨后星辰,感恩寺的园林里有无数的萤火虫,她就坐在凉亭里,听小哥哥给她讲各种故事,有关星星的,有关人的,有关未来的。
只有一个晚上而已,可这一个晚上却那般弥足珍贵,是她人生中少有的快乐。
冷兰忍不住笑起来,她真庆幸自己没有拒绝师父,来了吴相爷府上,为吴家的小姐祈福,否则她也不可能再和小哥哥相会。
“什么?你说玉书去哪儿了?”
冷兰的小哥哥吴珲,这一次却连她的脸都没仔细看。
听了管家的话,他从长椅上站起来,看妹妹全神贯注地在看星台上的颂星舞,便走到一旁去,一向冷静克制的双眼也染上一抹红。
吴家的老管家曹二到还镇定,轻轻笑道:“二公子莫急,我已经派人去追,表少爷还是个孩子,国协现在主事的是乔艺乔大师,是个温吞人,不会太生气的。”
几句话的工夫,通讯器响起,曹二接起来一听,向来慈祥的脸上也露出几分不可思议,再也没有轻松自如,连忙低声对二公子道:“表少爷痛骂方若华,闹得很大。”
吴珲脸色骤变。
他这两天胃不太好,正吃药,管家也怕他气坏了,连忙道:“放心,人家方姑娘没吃亏,倒霉是咱们表少爷,现在被压在国协干活。”
曹二叹了口气:“让他多吃些苦头才好,要是全须全尾的出来,黄老要教训的就不是他,恐怕是咱们吴家,您也知道,相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黄老瞪眼。”
吴珲心里难受,最近因为报纸上胡编乱造的东西,他有点心烦意乱,和底下人说话时没注意,让王玉书听去只言片语,没想到他全误会了,真以为报纸上说的是真话,害妹妹吃苦的是方同学,一气之下,二话不说就去找茬。
“这死孩子!”
曹二眼睛里却露出一点笑意:“二公子也知道,表少爷和小姐最亲近,是真把小姐当亲生妹妹看待的,事关小姐,他方寸大乱也正常,不过表少爷心里有数,不会泄露身份,更不会让人联想到小姐身上,不需要太担忧。”
吴珲瞪了他一眼,他哪是担心那个死孩子,只是羞愧罢了,方同学被人诬陷,他本该立时出面澄清,但却不能不犹豫,事关唯一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怎能不忐忑?
世人到现在还是对女子不公平,若妹妹和拐卖那些事情联系在一起,不知要招来多少闲言碎语,妹妹本就天真胆小,经了那么一次,已经被吓得稍有风吹草动就惶恐不安……他已是焦头烂额。
深吸了口气,不知还能怎么弥补?
可不等吴珲去打压各个胡说八道的报社,也不等他想出弥补的法子,甚至不等他把那个倒霉表弟给赎回来,京城的风向已经骤然转变。
华国颂星师协会主席毛怡雯,名誉主席一品颂星师黄唯一,主教练一品颂星师王平,代理主教练二品颂星师乔艺,以及国协一众助理教练一起发声,力挺方若华,称她乃是青年一代优秀的颂星师,品行出众,完全符合国协的选拔标准。
不光如此,皇室甚至下旨嘉奖,颁发一枚皇家二等功勋章。《皇室新闻报》中详细叙述方若华在星桥怎么发现星台不对,怎么勇往直前拆除爆裂晶石,救出冷家大小姐冷玫,还有小郡主路灵灵的故事。
众所周知,皇家新闻报的编辑和记者们都是小说家出身,以前是给皇室成员写话本的,每每新闻报道虽符合事实,却大部分都生动逗趣,富有传奇色彩,也因此读者甚多,全国乃至全世界都销量不菲。
一下子方若华就有成明星之势。
方若华在国协看过报纸满脸无奈,她觉得上面写的那个女颂星师简直都不是人了,哪里是她?
“郡主?那个小姑娘是郡主?”
蹙了蹙眉头,方若华心下惊异,堂堂一个郡主去做街头推广,似乎有些奇怪。
当天晚上,平亲王就亲自登门道谢,口称抱歉,没能及时过来,主要是消息被封锁得很严密,他们这些受害人居然都不大清楚恩人的底细。
至于这话是不是真的,那到也不必深究,反正人家现在客客气气来了,很是感恩戴德的模样。
当然,人家主要是来拜见黄老。
方若华离能让这些权贵人物毕恭毕敬对待还有很远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