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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利索的打开了三口箱子,我本以为会有厉害的毒气、毒箭之类的。然而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第二口箱子里放着一根鸠杖。但见这鸠杖是平雕、镂雕兼具,蟠虺纹、蝉翅纹、云雷纹和谐组合。其唯美的造型,繁复的纹饰,精湛的雕刻技法,令人匪夷所思。我让牙子收好鸠杖。
“这瓶和玉牌都应该是一对,不知盗墓贼怎么会每样都留下一件?”鬼手有些疑惑,突自摇了摇头说:“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取走,便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又去盗洞处查看了一番,接着又说:“这个盗墓之人并未从正门进来,只是凑巧将盗洞挖到此处。”
我们正在四处观望,小慧在一旁指着墙璧念道:“你们看墙上的字,两叶古玉开仙门,东瀛利器入蓬莱。”
露露伸手摸摸鼻梁,一番思索后,便问:“这是什么意思?两叶古玉,上古利器指什么?”
我心下一徘徊,看来鬼手所说没错,从这墙上的题字可以看出还真是两块玉牌,不过这两块上古利器是指什么,还真不好说。
我正在思量的时候,鬼手走到字下伸手摸了摸,猜测着说:“看这两句话的意思,似乎有什么秘密在蓬莱。不过这上古利器是什么东西我可也说不上来。”
“别管那么多,我们又不是考古的,这些都留给考古学家去研究。”牙子才懒得理会这些,突自把玩从石室带出来的那些东西。
“那这块玉牌我们怎么办?”很久没说话的彭玉突然问。
“我们来找的便是这鸠杖,既然提到玉牌跟上古利器,我们将它带走,说不定以后会有用。”鬼手说着伸手便将玉牌拔了出来。
他的这一举动令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彭玉就已经跌倒在地上。
我急忙将她抱起来,顿时觉得不对劲,原来是鬼手触动机关了。
牙子大声喊道:“快出去,两边的石墙正在向里面靠拢。”
小慧离门最近,正准备夺门而出。只听得“哐”一声,石门关上了。
石室里一片漆黑,我们急忙打开手电筒,石壁正向我们靠拢,空间也逐渐缩小。突然,石室中一下亮起来。四周的石壁上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许多火把,地上也开始冒出大量的黑油。
“快进盗洞,快!”鬼手不停地催促。
我冲牙子喊道:“快拿上那两样东西。”
牙子在慌忙中将瓷器塞进背包,急忙爬进盗洞,后面的油也随之涌了上来。盗洞本来就不宽敞,我们又是在慌忙之中一阵胡乱攀爬,更显得手慌脚乱。
露露边爬边叫:“前面的快点,前面的快点。”
鬼手突然停了下来。我急忙他问:“老师,怎么回事?”
“前面没路了,把铲子给我!”鬼手是盗墓的能人,打盗洞是基本功。
只见他铲子飞扬,片刻功夫便同上面的开口连接起来,外面一阵豁亮。
“这是来时看的那个盗洞,没想到居然救了我们的性命。”鬼手不住地踹着粗气。
“油出来了,快出去。”牙子还在不停催促我们快点,我们爬出盗洞,刚跑出十米远,一股大火便从盗洞里喷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不禁摇了摇头。
鬼手问我怎么回事,我给他们做了分析:“据林村的林老汉所说,三年前林固业看见大火便是从这里喷出的大火,不是什么鬼火。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盗墓贼只拿走一瓶一玉的原因。”
露露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给他们解释说:“盗墓贼没从正门进去,而是从这里打了盗洞进入石室,他也并没有发现有其他几个石室的存在。
当他拔出第一块玉牌的时候已经发觉不对劲,匆忙之中带走一件“梅颈双耳瓶”,他从原路返回到洞口,这时林村的林固业两人恰好回家。洞口的大火烧了起来,以至于他错认为是鬼火。”
“不错,就是这样。”我呆呆的望着洞口的大火。彭玉突然问:“那另外一块玉牌现在在哪里呢?”
小慧学着她父亲模样淡淡的说了一句:“凡事不可强求,一切但凭机缘。”
两天后我坐在办公室看着牙子的这本书。心里一片茫然,从汉中的子午山到河南商丘的花旗坡,时间过得太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快半年时间了。
彭玉来到我的办公室抱着我,我俩一番甜言蜜语之后,她给我说我有一封紧急邮件,打开邮件原来是大哥张天彪发过来的,说北京有个大型的拍卖会让我去参加。
在北京的拍卖会上,一件北宋徽宗年间的黑釉瓷特别的引人关注,讲解员正在向大家解说此“梅颈双耳瓶”。此瓶高8.5公分,宽5公分。釉质莹润、上品釉色匀净、莹润如玉,釉通体青釉明亮光。尊贵而典雅的外型显示了宋人高超的烧制技术。小巧玲珑的造型又显得如此的端庄夺目!
我与牙子在展厅的一角闲坐。心里却徘徊着我们的这件“梅颈双耳瓶”能拍到什么价位?
拍卖师在拍卖台上大声叫拍:“各位来宾,下面我们即将上拍得这件宝物是瓷器界的神话,它就是北宋徽宗年间黑釉瓷“梅颈双耳瓶”。它的起拍价是五十万元,下面开始竞拍。”
全场一阵轰动,嘈杂声,议论声混杂一片。拍价也是一路飚升。短短几分钟之内已达到七百五十万。
牙子看了我一眼,激动着对我说:“二少爷,这东西真的值钱。”
我指了指贵宾席给他说还没到最高价格。席上始终有一位老者一路追价,似乎下定决心要将此瓶拍下。
我怀着跟牙子一样激动的心情,这件历经几个月苦寻的黑釉瓷曾几度差点让我们丢掉性命。能拍卖到如此的价位也掩不住内心一阵激动。我的金瑞拍卖公司半年的成交额也差不多就这个价,但是却没有北京这样的市场。
几番论价之后,一位老者站起身对大家挥挥手,全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这老者原名聂成远,是香港做房地产的生意人。实则是个典型的古董爱好者。
牙子特别地高兴,于是对我说:“二少爷,这回我们发财了!”
我这时却陷入另一番沉思,家里那块古玉上面的诗到底记录了什么?心里总是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到来。
在天璇酒店,聂先生设宴款待我跟牙子这两位未曾见过大世面的卖家。
酒过三巡,一阵阵谈笑之后,大家握手言和,又互留了电话,为了方便联系。告别了这位身世显赫的大买家,起身回去休息。
牙子一路都在发笑,他问我:“二少爷,你说我们拿这么多钱去干什么?”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肯定够你取几个二房!”
笑声中,我俩已经回到住处,听见有人在敲门,牙子起身打房门,见是聂先生就将他迎了进来。
我不经问他:“不知先生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
聂先生稀里糊涂的说了一通,听了好半天,才明白这位聂先生原名聂秀志,祖籍是湖南长沙。上世纪50年代随父母移民到香港定居,改名聂成远,现做房地产生意。平日里特别喜欢古董收藏。听他的表述,得知他在古董鉴赏方面具有相当高的水准。而且在香港的业余考古界还颇具名气。曾多次参加内陆地区多次大型考古活动。
这次来找我们的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下我们这只“梅颈双耳瓶”的来历。据他了解,这种宋代的黑釉瓷现在存世数量已经不多,真可算的是,瓷器中的瓷器,珍宝中的珍宝。
牙子在一旁急忙说道:“这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宝瓷,难道先生买了我们的瓷器又觉得贵了?”
这聂先生微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人金钱对于他来说意义已经不大。
他也看出我的意思,低声对我说:“刘先生,我这有一块上好的古玉愿意送给你。就当我们初次见面的礼物。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他说完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块玉牌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