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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挖一座坟,要修一扇门,修一扇功德门!”,回想起几年前的盗墓经历,时时不寒而栗,一切犹在昨天。身为拍卖公司的老总,我也只好将这些事情永久埋在心里。
两年前的三月份,古董拍卖行的生意可真是门可罗雀。公司一干人平日里只有帮个人做做古董鉴定,拍卖一点小物件勉强度日。
在蓉城这个休闲的城市,处处都能听见从茶馆里传出来的麻将声,吆喝声。闲暇无事之余,只有喝喝茶,听听音乐打发打发时间。
我在百般无聊之中点了一支烟,拿出牙子让我翻看的破书,这书淡黄色的封面已是残旧不堪,上面还布满了一些细小的虫眼,书上竖着几个大字“厥式游记”,封底虽也有些陈旧却没有正面破损的严重,我用手一摸,皮子又有些柔软,似曾是一张烤制过的羊皮。
我戴上手套,平了平书签,小心翼翼的将书打开,心下不禁一阵暗笑:“也不知牙子在搞什么玩意儿,居然弄了一本游记给我。”
说起这个牙子啊,他的本名叫做孟国溪,是我儿时在干爹家的玩伴,他小的时候说话口吃,人又有点胖,所以我们便给他取了一个“牙子”的绰号。
翻开这本老式游记,书中记录了北宋时期各地的民俗特色以及一些塞外的风土人情。从南方写到北,自东写到西,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觉得这书太平常不过。最多也只能算是一本老书,对考古以及研究中国的民俗文化还是有很大的价值。从古董市场的行情来说,三、四十万还是当值。当下也没有太注意,顺手将书放在办公桌上。
突然,我一不小心将桌上的茶杯打翻,急忙抢手拿起古书。可是,书已经浸水了。我抖了抖书上的茶水,心下暗暗叫苦:“这下完了,这书本就已经残破不堪,又给浸了水,这如何跟老朋友交代噢?”
当下只好将书放在空调旁准备用热风吹吹,那知我刚放下去,书面上密密麻麻的显出一条条细线,心下很是觉得奇怪,拿出放大镜抵在上面细细一看。这一看不打紧,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上面似乎绘着一张图。
出于好奇之心,我又将整个图型拍下来,匆匆忙忙给牙子打了电话,问他这书从何得来?他在电话里说的模模糊糊,我们只好约了个时间再进行详谈。
三天后,我在老家同牙子见了面,旅途的劳累搞得一脸风尘仆仆,看来着实累了。可是,对于古书的好奇之心实在令人心痒,我急忙问他:“牙子,你那本书是咋回事?”
牙子显得有些神秘,邹了邹眉头说:“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且听我给你慢慢道来!”
根据他的回忆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年前,牙子还在部队的时候,甘北发生过一次地震,部队派他们驻扎那边抢险。在一次余震中,有些人家的房屋倒塌,官兵接到通知便奉命前去救援。搜寻过程中,牙子发现一口棺材被掀开,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发现里面似乎有个黑黝黝的东西,随即用铁铲铲去旁边的杂物。
棺材里放着一口黑色的箱子,他担心是什么害人的东西,远远的用铁铲给铲过去,铲了好几回,这才将箱子弄开,却看见里面的东西用油布给包着,他当时还以为是发财了,急急忙忙的去掉几层油布,发现里面却是一本用石蜡给封了的书。
他不以为里面记录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回到营地悄悄打开一看,却是一本游记。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不知将这书翻看过多少次,也没看出什么稀奇之处。不过这书放在棺材里而且还有多层包裹,这令他存在着很多的不解。他总是希望找人帮忙给瞧瞧,看看书中是不是另有玄机。
退伍回来后,牙子一直忙着奔波生意,也渐渐地淡忘了这事。直到年前遇见我,他听说我在做古董拍卖生意,这才拿来让我给参考参考。
听了牙子的故事,我不禁微微一笑,于是便对他说:“牙子啊,你他妈的真是个收破烂的,不管什么东西都要!不过这书倒还是真的有些奇怪!”
牙子也不理会我骂他是个收破烂的,两眼瞪得老大,直问我:“有啥奇怪?有啥奇怪?”
我嘀咕了一阵,心想我也说不上来这书究竟有啥奇怪,给他说了也是白说。
正在犯愁的时候,牙子连声催促我说:“二少爷,只是啥?你别磨蹭,快说!”
我又迟疑了一阵,牙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说:“二少爷,你再不给我说,我就揭了你老底,告诉彭玉是你摸了她屁股。”
我听他说起这事,不经一阵大笑,开口便骂:“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我摸她屁股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你到现在都还拿出来说事!”
当下我只好将古书浸水后出现的一些情况给他说了之后,牙子半天目瞪口呆,拽着我问:“二少爷,你说的这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又没得糖吃!可不许给彭玉说是我摸了她屁股,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我说着拿出事先冲洗好的照片递给他。
回想起牙子刚才说这件事情,我自己禁不住暗笑了几声。当年我还小,那个时候也不太懂事,对男女之间的一些事情有着许多的好奇,所以才去摸了彭玉的屁股。只是她一直不知道当年摸她屁股的那个就是我。
现在的彭玉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而且就在我公司,还是我的秘书,我的恋人。
我正在回忆童年的往事,牙子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这书陪了我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在无意中发现其中的秘密!”
“得了吧,这不算是发现秘密?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才找你问个所以!”我拿过照片又细细的看了一番,也都没有发现什么。
牙子趴在桌子上给我出了个主意:“二少爷,不如找个对古文化有研究的人给瞧瞧。”
他这一下倒是提醒了我,使我想起干爹的好朋友陈叔叔。陈叔叔原名陈佩云,是考古的专家。如果将这书拿给他参考参考,他或许能发现这其中的秘密。
当即我就问牙子是不是有兴趣一起去看看。他一听这话,双手在桌子上一拍,一本正经地说:“哎呀,二少爷,你他妈的还不清楚我?我他妈这辈子其他的都不爱,就爱干这些稀奇古怪的事。”
我俩又是一阵嘻哈之后便告别了母亲,准备直接开车回蓉城,在路上我的电话突然响了,一看却是做舞蹈教练的妹妹。她告诉我,她很快就会来我这边。
其实,她并不是我的亲妹妹。早在多年前因为父亲去世的关系,母亲便把我送到历经几代世交的张家由他们抚养,说起这张家,那可是方圆几百里的大富人家,因为我祖上三代跟张家是世交,所以母亲才把我送到他们家,我在张家排行老二,邻里乡亲都叫我为“二少爷”,我上面有一个哥哥张天彪,下面还一个小妹张露露,这次来的正是她。我跟露露一番寒暄过后,牙子早就溜不见了。
没过多久,远远地就看见他被交警拦了下来,我急忙赶了上去一瞧,这交警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的同窗刘九,我打开车窗问他:“九哥,你怎么把我车子拦下来了啊?”
刘九一愣,而后反应过来,随即大笑:“哈哈,子强?是你!都发财了也不关照关照我们这些弟兄?”
“九哥见笑了,我勉勉强强的混口饭吃,哪能跟你比?还是你的权力大,这不我的车子都被你拦下来了吗?”我口上这么说,心下却盘算这以后说不定能用得着他,大家又是瞎扯了一通。
我在车上扔了几包烟给他,他更是连连称“谢”!
我们到了陈叔叔家,跟他说明了来意。他很是惊讶,有点不太相信,于是便说:“有这么回事,快拿来给我看看。”
我将拍到的照片、古书都拿出来交给他,这考古研究人员一辈子最见不得这些事情,不见着还好,一见着便会刨根问底。
他看了一会儿,独自笑了笑说:“有些名堂,小慧你去拿些碘酒过来。”
小慧是他的女儿,也是我们从小的玩伴,现在刚刚从考古学院毕业。
她匆匆忙忙的拿来碘酒,陈叔叔用吸管吸出碘酒,慢慢地沿着曲线勾勒出了一幅图形又细细的将图形看了一番。
陈叔叔又拿着古书对着大灯仔细端详,我也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希望他能看出什么端倪。只见他眉头紧皱,半天才说:“这好像是一副地图,而且是北宋末年的地图。这幅地图是用绣花针针刺上去的,如不细看,很难发现!这也是古人惯用的一些伎俩,把某些秘密藏在其中。根据地图的描绘,似乎可以推演出几个地名,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