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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静不放心,跟去了后厅。
白瀚义清场过,后厅空无一人,在江尔蓝的尖叫声中,他把人放进了宽大的椅子。
“白瀚义,老流氓,不得好死!”江尔蓝气极了,鼓了腮帮子,恶狠狠地骂。
她生得清丽,气愤起来反而添了一抹艳色,看得白瀚义心潮澎湃,反而举起两只手:“喏,我用这两只手抱过你,向陆子航告状,砍了它们呀?”
“你——”他的无赖样儿,气得江尔蓝胸脯一起一伏。
背后忽然袭来一个黑影,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让侧边一折,只听骨头轻微的响声,白瀚义嗷了一嗓子,似乎骨折了。
江尔蓝顿时喜出望外:“陆子航,你终于来了!这个流氓欺负我!”
陆子航方才被宋金斗缠住,但眼角余光一直盯着江尔蓝的方向,察觉白瀚义举动不善,拔腿就往这边赶过来,虽然晚了一步,没能把她从恶魔的怀抱里拯救出来,还幸好赶上了惩治恶魔。
他拍了拍双手,颔首看向白瀚义请来的医生:“顺道替白先生看一看吧。”
医生仔细瞧了片刻,就有了论断:“轻微骨折。”
陆子航似乎很满意:“没能如白先生所愿,砍了两只手,真抱歉。这件事,咱们先记在心上,以后有机会再说,先替白先生折掉一只手,算作利息。”
手臂的疼痛,提醒着白瀚义,眼前的男人虽然长身玉立,颇有翩翩贵公子的气质,不过是披了一层皮,内里其实是个疯子!
白瀚义坐在旁边,任由医生给他包扎,一双深邃的眼盯住陆子航,淡淡开口:“陆先生真是速度够快,我还没看见你的影子,人就到了。”
陆子航大喇喇地坐在江尔蓝另一边,挑了挑浓眉:“幸亏我来得及时,若是晚了一点,还不定蓝蓝被你欺负成什么样。白先生,你真挺不够意思的,邀请我们来参加婚礼,原来竟是个鸿门宴啊!”
两个男人之间仿佛涌动着一股暗流,激起高高的浪花,白书静站在角落,两根手指搅在一起,十分紧张,不知白书轩现在怎么样,是否已经跑掉了。
宋西元循着声音也走进来,察觉后厅里的紧张气氛,坚定地站在新婚妻子身后,抚了抚她的肩头,像是在无声地安慰。
白书静疲惫地向他靠过去,幸好这个男人还算爱她,肯为了她不惜得罪白瀚义,编造个借口,让陆子航和江尔蓝得以抽空去救下自己的弟弟。
医生的动作利落,很快就固定了白瀚义骨折的那只手臂,把目光转向了江尔蓝。
白瀚义环伺四周,淡淡一笑:“真好,大家都到齐了,那咱们就摊开说吧。我从不知道,江小姐和我家表弟的关系也那么好,冒充崴脚也要去救他。”
江尔蓝微微一怔,清澈的目光充满了无辜,懵懵懂懂地问:“你表弟是谁?除了书静,白家恐怕没人与我交好。”
白瀚义轻扬浓黑的剑眉,颇有点卖弄的意思:“江小姐这话就扎心了,我与你也交好啊。”
江尔蓝厌恶地皱了皱眉,径直把头扭到一旁去了。tqR1
面对她的几番躲避,白瀚义几乎已经认定,她是在伪装崴脚,不过是在他的手下面前演了戏,至于她怎样把白书轩从房间里带走的,他暂时还不清楚。
但他暗暗捏了捏拳头,他终会弄清楚来龙去脉的。
江尔蓝扬眸,目光和陆子航短暂地相触,把崴伤的那只脚往医生的方向伸过去:“喏,白先生说我伪装的,让医生看看吧。瞧一瞧,是咱们的白先生厉害,还是医生更专业。”
看了看白瀚义的眼色,医生俯身,仔细地察看了她的脚踝,微微皱眉:“的确崴伤了,不算特别严重,休息两天,敷一敷就好了。”
江尔蓝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墨色的眼瞳里忽闪了光芒:“白先生,你可听见了,我没有撒谎,倒是发现你似乎有妄想症,总是自以为是!”
白瀚义脸色稍微白了几分,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更显得死白一片。
怎么会这样,她竟然是真的崴了脚?
侧过脸,躲开白瀚义的视线,江尔蓝冲陆子航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为了救下白书轩,她可是豁出去,真的故意崴脚了。
这是白瀚义的地盘,发现他们刚出了正厅,白书轩就从屋子里消失了,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他们头上。反正白陆两家迟早一战,只需要表面上过得去,不让他逮住把柄,大庭广众发难就行了。
白瀚义显然心里也清楚,白书轩的逃逸必定与他们脱不了关系,甚至宋西元和白书静也脱不了干系,当了他们的挡箭牌。但他没有证据,也就不能对他们怎么样,至少明面上不能……
后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江尔蓝笑容轻快,陆子航好整以暇,而白瀚义却一脸沉肃,在他们的中间,站了白书静夫妇,像是一条清晰的分界线,充满了紧张。
白书静抿了抿唇,端了杯水过去,柔声劝说:“表哥,你误会江小姐了,你请来的医生总不会说假话吧?喝口水,冷静一下。”
白瀚义挥手打落了水杯,坠落在地裂成无数碎片,白水流了一地,他冷笑:“不是江尔蓝搞的鬼,你的弟弟难不成还会凭空消失的法术?”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白书静还是惊讶地出声:“书轩不见了?”
她顿了顿,又说:“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啊?书轩在哪儿,连我都不知道,江小姐身为客人,只出去了短短的十几分钟,又怎么会晓得呢?”
没有确凿的证据,白瀚义不能当场发难,他的眼珠子一轮,顿时计上心来,向身边的手下悄声吩咐了几句话,就让人出去了。
他又让医生拧了帕子,为江尔蓝按摩冷敷:“江小姐既然脚受伤了,就请在这儿休息一下。我想,陆先生也不愿意看见她瘸着脚走路吧?”
陆子航欣然应允:“有人伺候,何乐而不为。”
白瀚义前脚踏出后厅,白书静后脚就压低声音悄声问了,她的弟弟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你放心,他很好,周围说不定有人监视,别多说了。你跟在白瀚义身边,看他究竟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准备怎么对付我们,随时保持联系。”陆子航微蹙眉头,声音很轻,却充满了令人信服的力量。
得知白书轩一切安好,白书静那颗空悬的心就稳稳地落回了腹腔,她点了点头,拉了宋西元走出后厅。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江尔蓝托着腮帮子,忽然有感而发:“其实,我觉得白书静和宋西元挺般配的,和毛双成在一起,她或许有好奇的成分,毕竟毛双成为她打开了一个安全不一样的世界。”
“江半仙,你看人那么准,那我们俩呢?”陆子航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武夷山大红袍,虽然不是野生的,但白瀚义也算待他这个客人不薄了。
江尔蓝眨了眨眼:“咱们啊,我觉得你太老了,有点配不上我。”
她说得故作正经,陆子航也正儿八经地听进去,促狭地扬了扬浓眉:“今晚回去,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宝刀未老。”
他们在后厅待了大半个小时,医生已经给她受伤的脚踝冷敷了两三遍,还是不见白瀚义回来。与此同时,白书静的消息也传来了:白瀚义把大部分宾客都赶走了,不知道要做什么。
陆子航轻巧地把玩着手机,嗤之以鼻:“还能做什么,算账呗。白瀚义这个人,太瞻前顾后了,心里分明已经认定就是我们放走了白书轩,却还在担心其他人也有可能救走了白书轩,便把大家都留下查探。”
江尔蓝皱眉:“他真能查出什么吗?”
陆子航轻笑:“如果他真的线索,就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把我们大家都留下了。说不定还想借此给我们施加压力,让我们自己露出马脚。”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江尔蓝伸了个懒腰,“总不会一直耗着吧?今天是周五,诺诺放学早,咱们还要去接他。”
陆子航扶起她,湛黑的眼眸里映出她的纤细身影,两人走进正厅,果然如白书静所说,大部分宾客已经稀稀拉拉地告辞了,只留下少数一些还端坐着,大约有十几位,都是和宋白两家有竞争关系的商人。
“白瀚义,我们要去接孩子放学,先走一步。”陆子航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却被他拦住了。
“陆先生,咱们去楼上,有点事要谈一谈。”
服务员正在收拾正厅,一群人拥着他们上了百悦酒店的顶楼,鲜花环绕的茶座已经布置好了。
陆子航没有坐下,斜斜地倚着墙壁,淡淡地质问:“白瀚义,你什么意思,不准备放我们走?”
白瀚义得意地笑:“我只想找出我家那不成器的表弟,还请大家配合,没找到白书轩之前,大家恐怕都不能走。别担心,这是五星级酒店,一应住宿吃喝,全都记我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