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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偶遇也不行?
白瀚义耸了耸肩,轻笑:“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还能做什么?这里是医院,偶遇行不行?”
若是别人说这话,江尔蓝说不定就信了,可白瀚义嘴里没一句实话,她有点迟疑,眼中那抹戒备还未消失。
白瀚义朗声大笑,举起打了石膏的手给她看:“喏,现在相信是偶遇了吧?再说了,我一个伤病号,真跟你打起来,说不定只有挨揍的份儿呢。”
他走近了一点,江尔蓝能闻到一阵浓烈的酒气,忍不住皱眉:“你喝酒了?”
白瀚义老老实实地答:“嗯,心里有点不痛快,没忍住多喝了几杯,跟人发生了点小冲突,就进医院了。”
那么浓烈的酒气,绝不止多喝了几杯,但江尔蓝不关心这个,讽刺地弯了弯唇角:“哟,谁敢找白大少爷不痛快啊?”
白瀚义笑了笑,抬了抬浓眉,意有所指地望向她:“江小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让白瀚义沦落至此,不痛快到喝醉酒与人街头斗殴的,正是她的枕边人,陆子航啊!
江尔蓝垂头,不打算与他多言,与他擦肩而过。
手臂忽然被拉住,白瀚义用那只完好的手拽住了她,眼眸晶亮,似笑非笑:“江小姐又是为何来医院?陆子航快死了?”
“呸!”江尔蓝用力挣脱,狠狠啐了他一口,回身怒目而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快死了!”
“哎,我还以为陆子航快死了,你才这副悲痛欲绝的脸色呢。”白瀚义仿佛很失望,目光灼灼看向她,“那谁出事了?”
江尔蓝不想告诉他实情,狠狠一跺脚:“我们家人都好着呢!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下一刻,不容白瀚义反应过来,她拔腿就跑,一口气下了一层楼,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儿子的病房,纪思嘉已经来了。
“我刚过来,病房里没有人,你去哪儿了?”江一诺还在睡,纪思嘉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压低了声音问。
江尔蓝还心有余悸,抚着起伏的胸脯,上气不接下气:“你猜我刚才遇见谁了?”
“谁?”纪思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武佳薇,还是陆子航?不对,遇见他们,你不至于这么惊慌失措,快告诉我吧。”
“白瀚义!”
“啊?”纪思嘉也吓了一跳,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你没事吧?”
江尔蓝摇头:“他好像喝醉了酒,跟人在街上打了一架,我看他的头上包扎了绷带,一只手也打了石膏,看起来伤的不轻。”
纪思嘉嫉恶如仇:“哼,活该!就他那个火炮儿脾气,迟早会被人整死的,现在只是断他一只手,赶明儿就是一只腿了。”
江尔蓝没说话,撇开了这个话题,看向儿子:“诺诺怎么样了?”
“还睡着,我带了点衣物过来,等他醒了,给他洗个澡,换一身干干爽爽的衣服。我给萧格发了短信通知他,他开机的时候,就能看见了,陆子航……应该也会知道。”
江尔蓝轻轻地“哦”了一声,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儿子,好似对陆子航的消息全不关心。
纪思嘉坐在她旁边,絮絮叨叨地讲:“我问过医生了,诺诺还得睡一会儿,醒来要吃些好消化的食物,反正有时间,我开车去‘清粥小菜’买点吃的回来,你想喝什么粥?”
江尔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把儿子那只小小的手掌握在手里,才感觉到一丝安全感,“都行。”
“那我就随便买了。既然白瀚义也在医院里,你可得小心些,我听说他最近过得不太好,恐怕会把对陆子航的怨气撒在你身上。”
江尔蓝皱眉,总算吸引了一丝注意,挑眉看向她:“他怎么了?”
纪思嘉把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了:“听说白氏集团和韦朕的合作泡汤之前,他花了大价钱买回白氏集团的股份,为此还把白氏集团那栋老楼抵押给了银行,现在白氏集团的股价已经跌停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复牌,公司内部的资金链也出现问题,那栋老楼恐怕凶多吉少。”
说完八卦,纪思嘉就出门去买粥了,留下江尔蓝一个人蹙眉呆坐,白氏集团的那栋老楼她也知道,听说是白老爷子的第一桶金,位置很不错,闹中取静,如果真被银行拿去拍卖了,白家人恐怕要我乱成一锅粥。可刚才碰见白瀚义时,虽然他添了几分戾气,但同她说话的样子也规规矩矩,哪里像是遭逢大难的人?
江尔蓝甩甩头,想不明白,干脆就别想了,她现在只想守着儿子快些好起来。
不多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她听见声音,以为是纪思嘉:“你不是说去买粥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想喝粥?正巧我这儿有。”
是男人的声音,略粗,充满了疲惫感,又挺熟悉,江尔蓝略一分辨就认了出来,又是阴魂不散的白瀚义!
“你又来做什么?”江尔蓝挡在病床前,不让他有机会接触到儿子。
看着小女人护犊的模样,白瀚义失笑:“江尔蓝,你该不会以为我断了一只手,还能对你做什么吧?再说,就算有矛盾,也是我和陆子航之间的事,与你和小孩子没有关系,我还不至于那么过分,对弱女子和小孩子下手。”
他的话刚说完,江尔蓝就忍不住冷笑了:“别逗了,我们和陆子航是一家人,你恨他,不就把我们也一起恨上了吗?”
白瀚义摇头:“看来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了。”
江尔蓝用力点头,目光死死地盯住他,一副“就是这样,坚决不能相信你”的表情。
白瀚义忍不住朗声大笑,接触到江尔蓝恶狠狠的视线,立刻噤声,看了看睡在床上的江一诺,小家伙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没把小家伙吵醒。”
江尔蓝这才反应过来,狐疑地打量他:“我还没问你,怎么找上这儿来的?”
从洗手间离开的时候,她故意绕了一层楼,怎么还是被白瀚义找到了病房?
白瀚义笑的得意:“能让你失魂落魄的,除了陆子航,便是你的儿子。而你既然在这一层出现,那么就说明你儿子的病房也在这一层,我不用管你去了哪儿,只需把这一层看过去就能找到你了。”
他越过江尔蓝,把手上提着的塑料袋放在小桌上,自顾自地寻了张椅子坐下,提着一只打石膏的手,还翘了个二郎腿:“大概纪思嘉恰好在房间里,我就找到你儿子了。”
江尔蓝提了张椅子,坐到他的对面,严肃地问:“然后呢?找到我了,又想怎么样?”
白瀚义把小桌上的袋子推过去:“给你送早餐,‘清粥小菜’的香菇鸡肉粥,还有他家的凉拌肚丝和麻辣萝卜丝,开胃下饭。”
外卖盒子触碰到她的手指,还泛着温热的温度,空气中弥漫了淡淡的香气,江尔蓝的肚子咕咕叫,但她还是义正词严地推了回去,断然拒绝:“不需要,你留着自己喝吧。”
“不是吧,一碗粥和两碟小菜都不肯收?”他笑了笑,又掏出一瓶红花油,“你的额头,也该擦一擦红花油,活血化瘀。”
江尔蓝摸了摸额头,微微肿起,一晚上都在照顾儿子,是该给伤处上点药,她从钱包里翻出一张二十块,递过去:“我不能白要你的红花油,喏,二十块够买吗?至于早餐,你还是自己享用吧,我的朋友会帮我带早餐过来的。”
白瀚义睁大了眼,呵,这小女人还真有点意思!她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也不肯认怂,竟然想出了这样的法子,用钱来打他的脸?
他笑了笑,接过了那张二十块的钞票,眼角眉梢都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好啊,红花油就算我卖给你了,随药附赠早餐,你总该接受了吧?还是说,你担心我在这份粥里下药了?”
他乐此不彼地把粥推过去,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搁置了一会儿,香菇粥的热气已经散去,快冷掉了。
你推过来,我推过去,两人谁也不肯相让。白瀚义似乎存了故意让她难堪的心思,无论江尔蓝怎么拒绝,都坚持让她收下那份粥。
江尔蓝柳眉一横,眼波泛冷:“就算我收了,你也只能在垃圾桶里找到它,白瀚义,这样有意思吗?”
白瀚义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目光中充满了欲望:“看见你恼羞成怒的样子,真是有意思极了!”
轻浮的语气,把江尔蓝惹怒了,纤纤玉手一掀,粥就往他脸上泼去,白瀚义抬手一挡,冷粥没有泼上他的脸,却落在了他的裤子上,浸湿了一个非常尴尬的部位。
白瀚义微微眯起眼,眉宇间也浮起一丝怒气,抬脚一踹面前的小桌子,撞上了江尔蓝的小腿骨,她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往前扑去,迎面压在了白瀚义的腿间。
“你们在干什么!”
冷厉的吼声响起,病房的门被狠狠推开,“哐当”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