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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就出发?”廖公公闻言,收起了笑容:“这件事杂家怎么不知道?”
“这件事是今晚遥楚公主定下的。”
廖公公闻言,顿时一怒,重重的将放在金元宝的托盘搁置在桌子上,下巴的杯盏都被打碎了,表情阴冷:“又是这个黄毛丫头,这么大的事情都跟杂家商量。”
崔大人自然是知道廖公公跟遥楚公主相处并不愉快的,便挑拨道:“这件事是公主跟梁大将军定下的,想必是没有将廖公公放在眼中。”
廖公公闻言更怒了,他的脸红的像是红屁股,加上满脸怒容就跟唱戏的似得。
“梁栋算什么东西?敢藐视杂家,待杂家回宫之后一定要禀告皇上,让皇上治了他的罪,将他满门抄斩。”
廖公公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崔大人的劝阻:“廖公公莫要置气才是,梁大将军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廖公公的红脸上,小眼睛微微眯起,隐隐有些不悦:“什么意思,杂家惹不起?他不过就是一个边西小将,杂家只要上奏皇上,就能让他身首异处。”
崔大人拉着廖公公坐下,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你可知道为什么梁栋不不待见宫中的公公?”
廖公公皱着眉头,神情不是特别清醒:“杂家怎么会知道?你们不是说他曾经在谁身上吃过亏吗?”
“不错。”崔大人抹着胡子点头,眼神四下看了看,好似怕被人发现似得,小声说:“让梁将军吃亏的正是你师傅。”
廖公公埂了梗脖子,不解:“杂家师傅?黄公公?”
“正是!你可知这梁栋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崔大人小心翼翼道。
廖公公摇头,心想难不成是什么很深的背景?楚京有权有势的人多,但是按堆拎出来也就那么一圈,就连一般的王公大臣见着自己都要给三分颜面,难不成这梁栋比王公大臣还厉害?难不成是国丈,国舅不成。
在廖公公的猜测中,崔大人轻轻道:“廖公公有所不知,这梁将军不仅是手握重兵的统帅还是皇上的国丈。”
“真的?”廖公公被惊的坐了起来,旁边的酒杯都被他打飞了,他这么大的反应一方面是因为梁栋的身份,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真的猜中了。
“梁栋真的是国丈?”廖公公又问了一遍。
崔大人点点头:“七年前,皇上下旨选秀,梁将军的女儿梁宛然也在其中,梁将军不想女儿进宫便将女儿藏起来,但是黄公公以圣旨胁迫,事情闹的很大,梁将军下了大牢。”
廖公公闻言,已经渐渐镇静下来,听崔大人慢慢道来。
崔大人继续回忆当年的往事:“不过梁宛然心疼梁将军,自己跑了出来了,尽管梁宛然答应进宫,但是黄公公依旧没有释放梁将军,反而以阻挠他办差为由头,对梁栋用了刑,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后来梁宛然入选为妃,梁栋被释放之后卸甲归田,那个时候将军府无人,边西动荡,皇上想让梁栋镇守边西,梁栋不肯,当时也是黄公公去传旨的,黄公公便以梁宛然在皇宫没有靠山,易受人欺负为借口,握住了梁栋的软肋,梁栋这才答应了,不过从那以后他对太监十分痛恨,跟皇上达成了那个共识。”
崔大人讲述的内容有点多,廖公公也有喝的有点多,半响才反应过来,这件事他从未听师傅黄公公说过,不过对于师傅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而且让太监在梁栋面前低了不止一等,师傅也是觉得丢脸才没有说吧。
不过梁栋居然是国丈,这件事他怎么也不知道啊?宫中的贵人基本上他都认识,姓梁的好几个,可是叫梁宛然的好像没有听说过,可尽管如此,要是她在皇上耳边吹吹枕边风,他也落不了好下场。
这样想着,廖公公竟是有点焦急起来:“崔大人可知道这梁宛然封号?”
崔大人自然也看穿了廖公公的想法,嬉笑道:“廖公公是要回去多巴结巴结这位贵人,要不然的话……”
还要巴结,那不是封号还挺高,廖公公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廖公公舔着脸道:“还请崔大人指教,回宫之后杂家必定将相助之恩禀告师傅。”
崔大人又神秘兮兮的让廖公公附耳过来:“她是四妃之一。”
说是四妃之一,也是没有挑明的,只要廖公公回去查就知道四妃中谁姓梁了,肯定也就知道应该小心谁了。
这是这话不仅没有让廖公公紧张,反而疑惑起来:“四妃之一?又姓梁的吗?”
“怎么没有?”崔大人觉得这廖公公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居然不知道四妃中姓梁的。
廖公公一副你骗我的表情:“有没有杂家还不清楚吗?四妃中,目前就剩下秋妃,秋妃是丞相之女,自然不会姓梁,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崔大人是真的觉得廖公公傻,无语道:“那是多年前的四妃。自然不是现在的。”
廖公公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掰着手指道:“当年的四妃,如妃已经故去,苏妃被打入冷宫,可是人家现在已经是皇贵妃了,另外就是秋妃,还有一个就是良妃。”
廖公公声音忽然拔高,手也僵了:“良妃?梁妃?莫不是是她?”
难怪廖公公一时都没有想起来,都是以姓氏封赐,苏婉儿姓苏,所以封号是苏妃,秋瓷姓秋,封号秋妃,还有如妃,也是如此,唯有良妃是个意外。
说道这个良字,而不是梁,是因为当时楚御风喝高了,在赐封的时候一时忘记了梁字怎么写。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因此他就信手写下了良。
见老公公皱着眉头,崔大人好心的提醒道:“梁栋也是比较低调,自从梁宛然走了之后,他不准任何人提起,于是倒是有很多人都忘记了,但是良妃毕竟是梁栋的亲生女儿,你要是得罪了梁栋,小心良妃饶不了你。”
谁知廖公公闻言却嗤之以鼻:“良妃?一个死人能把杂家怎么样?”
崔大人闻言,顿时惊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死人?良妃?廖公公,怎么回事?”
廖公公被这么大的动静一下,顿时清醒了,想到刚刚一时冲动说出去的话,赶忙捂住嘴巴摇头。
崔大人也发现自己的动作太大了,便又坐了下来,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廖公公还真是会说笑,不过要是被良妃知道了你诅咒她,怕是……”
被这样一激,廖公公也坐了下来,有些不屑道:“杂家怎么会去诅咒她,就算诅咒了又能如何?”
崔大人心中一惊,难道良妃真的出意外了?可是宫中没有发丧,也没有消息传来,只说良妃在西山行宫养病。
崔大人给廖公公倒满了酒,神秘兮兮的问道:“廖公公,这良妃……”
廖公公连连摇头,对崔大人神秘一笑:“不可说,不可说啊。”
难不成真的有猫腻不成,崔大人见廖公公讳莫如深,便也不再继续追问,将话题扯开了,过了一会,崔大人想到了斯达,他可是从沐王府来的,一定知道什么,于是寻了个借口离开。
“崔大人,这是去哪啊?”廖公公问道。
“廖公公,下官有些内急,去去就来。”崔大人又给两个美人使了眼色:“好生伺候。”
廖公公端着酒杯,已经有点不清醒,端着酒杯还探出手去喊道:“崔大人,你可要快些回来啊。”
崔大人此刻哪里还有功夫跟廖公公寒暄,只是点了点头,拔腿就跑。
廖公公喝掉了杯中的酒水哈哈大笑:“没见过尿急成这样的,哈哈哈……来,美人,好生伺候杂家。”
崔大人几步就往自己的书房跑,不知道还以为是鬼在后面追呢,以至于他冲进书房反而把斯达吓了一跳。
斯达见着是崔大人,这才收回长剑,不解的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是不是东方遥楚他们那里有异动?”
崔大人关上门,喘了口气就问道:“你从沐王府来,你可知道良妃的事情?”
斯达疑惑的蹙起眉头:“良妃?怎么了?”
崔大人抬起手阻止斯达询问,急切的问道:“你先告诉我良妃是不是已经死了?”
斯达想了一会点点头:“良妃确实死了,不过这个消息极少的人知道,楚帝封锁的消息,并下旨让良妃在西山行宫养病,实际上良妃在四国聚会之后就死了。”
崔大人听了肯定的回答,整个人便冷静了下来,这一静下来便觉得浑身都冒着汗,冷风一吹,浑身直发冷。
“你知道良妃是怎么死的吗?”
崔大人急切,斯达便将当时的事情跟崔大人仔仔细细的说了,他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全部细节,不过后来波娜娜的脸被良妃抓坏了,他也是听银多发泄的时候说的。
良妃这才刚刚知道自己怀孕就流产了,流产了之后竟然还去刺杀东方遥楚,虽然表面上听起来跟东方遥楚没有丝毫关系,但是他敢肯定东方遥楚一定不是如斯达描述的你们无辜。
后面的事情,崔大人越听越心惊,却也越来越兴奋,两只眼睛都冒着绿光,像是要吃人的豺狼一般。
待斯达说完,崔大人已经激动的抚掌,喜上眉梢:“我有办法对付东方遥楚他们了。”
斯达也惊喜起来:“真的吗?什么办法?”
“利用梁栋去对付东方遥楚。”崔大人扔出这样一句话,整张脸浮现出狞笑。
斯达却糊涂了:“怎么对付?良妃完全是自作自受,又不是东方遥楚干的。”
崔大人看了一眼斯达,胸有成竹道:“只要我们说是她干的,那就是她干的,良妃的事情上面瞒着,谁也不知道,所以只要让梁栋知道良妃是死在东方遥楚手中就行了。”
“可是现在谁也不知道良妃死了,梁栋怎么会相信我们?”
崔大人又狞笑了一下,然后对斯达低语了几句,斯达很快也就明白了崔大人的意思,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斯达闻言,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不错,不错,只要有梁栋动手,就算三万轻骑也护不住他们。”
商量好了一切,崔大人又安排了一些事情,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斯达暗中去通知如刚做好准备,以确保一击即中。
崔大人收拾好了一切,便又回到了暖阁继续陪廖公公喝酒,这廖公公的酒量还挺大的,这都是第二波,脸好似要滴血似得,还没有醉趴下,崔大人便继续灌他的酒。
而梁栋那边,崔大人派了管家亲自去梁府面见梁栋,梁栋本来还在勤劳军务,听说是崔刺史的管家,便立即皱起了眉头。
晚上的时候他一个劲的说东方遥楚的不是,可闻名不如见面,他知道自己被挑拨了,这会又来,自然惹得梁栋厌烦。
“不见,让他从哪里来的,滚哪里去。”
“是,将军。”
荣昊吩咐门房去打发了崔大人的管家,可是不一会,门房又跑了进来。
“还有什么事?”
门房迟疑了一下,对荣昊抱拳道:“崔大人的管家说有关于小姐的事情要面见将军。”
荣昊还年轻,他在梁栋身边还没有待多少年,他也没有见过任何小姐,一时还没有想起来。
毕竟梁栋早年丧妻之后,就没有再娶,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小姐。
门房倒是比荣昊清楚:“是将军的大女儿,当今的良妃娘娘。”
荣昊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良妃娘娘?”
此时,书房里面的梁栋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已经走了出来,神情焦灼:“是良妃?他说是有关良妃的事情要找本将?”
门房点头:“正是。”
“将人带进来。”
“是!”
梁栋的神情有些焦急,梁宛然进宫之后,就从未踏出楚京半步,而梁栋从狱中出来之后直奔边西,也没有踏进楚京一步,父女俩已经七年没有见过了。
梁栋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当初女儿爱上了一个江湖侠客,他一开始十分反对,后来知道对方人品不错,他也不是太在乎门第,因此打算考察一番。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考察,宫中就来了选妃圣旨,梁栋自然不愿女儿进宫,便想同意这门婚事,可是没有想到梁宛然以为父亲不会同意,便跟那个男人私奔了。
梁栋想着私奔了也好,总比进宫强,进宫的话相当于他就会随时失去这个女儿,可是黄公公是带着圣旨来的,让梁栋交出梁宛然,梁栋交不出来,被黄公公为难下狱,梁宛然得到消息之后赶回来,虽然救出了父亲,可是她也走上了一条遍地荆棘的路。
梁宛然进宫之后,每隔三四个月,就会有家信从楚京送来,虽然每封信的内容都只是问安和报平安,但是这也是梁宛然在楚京平安无事的信号,表示自己生活的很好。
梁栋不放心,也曾写信给同僚,询问梁宛然的情况,当时梁宛然已经不受宠,不过衣食无忧,梁栋闻言也欣慰,只要人平安就好,每次他回信也是让梁宛然要不争不抢,安心伺候皇上。
可是自从四月收到梁宛然的信之后,便再也没有收到过家信,他也曾回过几封,也都石沉大海,他又向同僚打探过,据说梁宛然在西山养病,说是要静养。
梁栋也不断安慰自己,一定是梁宛然在西山行宫没有收到信,回信也不方便,但是他的心中隐隐也有不安和怀疑。
很快,崔大人的管家已经急匆匆的跑来,这个哈口气都能凝结成霜的夜晚,他浑身冒汗。
梁栋背负着双手站在台阶上:“你说有关于良妃的事情要见本将?”
“正是,今晚崔大人陪廖公公饮酒,无意中从廖公公口中得知了关于良妃娘娘的消息,崔大人十分担心,便派遣小的务必请梁将军过府一趟,事关娘娘生死,还请将军务必走这一趟。”
管家说的言辞恳切,满脸的担忧,这让原本就担忧梁宛然的梁栋毫不迟疑的就跟管家走了。
荣昊也飞快的跟了过去。
“将军……这件事……”荣昊小声的对梁栋说,想说崔大人不安好心。
可是梁栋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本想翻身上马却被管家阻止了。
“将军,这件事没有弄清楚之前请不要暴露行踪。”
梁栋没有他法,听从了管家的安排,上了一辆马车。
管家一路鬼鬼祟祟的,生怕有人跟踪似得,梁栋问道:“良妃娘娘究竟怎么了?”
“将军,崔大人并没有交代小的,一定要当面告诉将军。”
梁栋坐在马车中,他满是厚茧的大手紧紧的握住,黑夜中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铜铃般的眼睛瞪着,好似隔着车帘子看向未知的悲喜。
马车从后门驶入刺史府,而崔大人已经站在后院焦急的走了好几圈,好不容易看到马车,他立刻迎了上去。
“梁将军,你可来了。”
梁栋跳下马车开口就问道:“崔大人,你说良妃出事了?可是真的?”
崔大人鬼鬼祟祟的看了一下四周,对梁栋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说。”
这一路,梁栋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崔大人走在前面,嘴角冷冷的勾起。
好不容易来到书房,崔大人这才关门,连荣昊都被关在了外面。
崔大人看向梁栋,一脸悲戚道:“将军,良妃出事了。”
梁栋心下猛的一跳:“出什么事了?”
“良妃娘娘已经去世了。”崔大人声音痛惜道。
“这怎么可能?朝中并无消息传来。”梁栋猛的一听,浑身一颤,但是很快就否定了,他不相信!
崔大人一脸悲痛:“下官也是听廖公公喝醉了说的,他说良妃在八月初的时候就出事了,因为牵涉甚广,因此只是假传在西山行宫静养,实际上已经香消玉殒了。”
梁栋听的头脑一阵轰鸣,可是他还是不相信这是事实:“不,本将不相信,一定是你听错了,活着是那个老阉人胡说八道的。”
崔大人见梁栋根本不相信,又对梁栋道:“如果只是从廖公公一人口中听说,下官怎么敢这么晚了让将军过来,下官听廖公公提起的时候也不相信,这不从沐王妃正好送信到西疆,下官便截下了送信之人,这件事他也知道。”
“此人现在何处?”
崔大人道:“梁将军稍等,下官这就派人去传唤,他是负责沐王妃家信的信使,每次都是到下官府中借宿,第二日启程去西疆,恰好他今夜刚到,于是下官就问了他。”
不一会管家就带来了斯达,看他的打扮和长相就知道是西疆人。
梁栋将斯达的衣领抓过来,就问道:“你说良妃娘娘已经死了?”
斯达显然被吓了一条,装作抵抗不了,一副被吓傻的样子:“是的,刚刚崔大人已经问过小的了,良妃娘娘确实已经不在人世了。”
梁栋闻言,身子一怔,可抓住斯达的手并没有松懈,反而将斯达整个人头提了起来:“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崔大人见斯达要被梁栋给勒死了,赶紧劝解道:“梁将军,你先冷静一下,听他慢慢说,如果他胡说八道,再行处置不迟。”
梁栋手一松,斯达跌倒在地上,他虎目一瞪:“说,如果有一句假话,本将就把你剁了喂狗。”
斯达唯唯诺诺道:“小的是随沐王妃的陪嫁侍卫,跟沐王妃身边的丫鬟银多关系很好,这件事也是听她提起的。”
“沐王妃抢了东方遥楚的王妃之位,从那之后沐王妃和东方遥楚就水火不容,而姚尚书的女儿姚瑾越又跟东方遥楚交好,沐王妃跟如家二小姐交好,双方争斗不停,隐约是八月四国聚会的事情,东方遥楚设计沐王妃和如家二小姐,差点让这两位死在去行宫的路上,然而她的阴谋没有得逞。”
“看到沐王妃和如家二小姐平安抵达行宫,东方遥楚心有不甘,一面寻机会接近沐王,一面寻机会除掉沐王妃,沐王妃身边的侍女银多是巫医,懂医术,因为良妃娘娘差点跌倒,她扶了一把,她发现良妃娘娘怀孕了,便告诉给了沐王妃。”
“没想到姚尚书的女儿姚瑾越从小耳朵特别好使,能听到很细微的声音,她将这个事情告诉给了东方遥楚,当时秋妃娘娘招呼贵人,便将两件雪锻纱衣作为彩头,最后东方遥楚得到了彩头,便将这雪锻纱衣送了一件给良妃娘娘。”
“四国聚会结束的那天晚宴,良妃娘娘穿着雪锻纱衣,表演了落雨花,被众人称赞,还有很多人夸赞她的雪锻纱衣,于是良妃娘娘向东方遥楚致谢,东方遥楚给良妃娘娘倒满酒。”
“良妃娘娘喝了没多久,就晕倒了。皇上召来太医庞院首,发现良妃娘娘怀孕了,皇上龙颜大悦,便送良妃娘娘去休息,可是刚送走没多久,良妃娘娘就流产了。”
说道此处,斯达有点泪眼汪汪,一副十分同情良妃娘娘的样子:“小的听说良妃娘娘进宫多年无所出,也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在宫中常常受如妃,秋妃的欺压,这次好不容易怀孕了,却刚刚知道就流产了,真的好惨啊。”
梁栋高大的身体猛地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脸色悲痛,惨白:“说,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