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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惊讶的莫过于是肖冰和宋晓月,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是公主殿下,两个人都因为刚刚的冒犯,怯怯的不敢说话,可是虽然宋晓月低着头,遥楚仍然感觉到她的不甘和愤恨。
每一次肖珂跟遥楚说话,她的恨意和嫉妒就会深一分。
没一会,就有一个二十六七的俊逸男子走了进来,恭敬的给老夫人和肖夫人请安,然后一一问候。
他就是肖延年的大儿子,肖然。
肖然的视线落到了肖珂的身上,他神情愉悦的走过去,肖珂也站起来,兄弟俩打了招呼,看上去甚是亲近。
他的视线落在遥楚身上,不由得深了几分。
“这是我的大孙子,肖然,来来来,见过公主殿下。”
肖然不卑不亢的给遥楚施礼:“公主之名,在下仰慕已久,今日能见,三生有幸。”
肖然微微一笑,然后视线转移到老夫人的身上:“祖母,沐王到了。”
肖老夫人笑米米的起身,让肖夫人和肖冰一左一右扶着往正堂的方向走去。
肖老夫人去见楚流云,遥楚不想去,便让肖珂带着她在国公府闲逛起来,两个人沿着阴凉的地方走动,肖珂也不知道该跟遥楚说什么,两个人静静的走到了校场。
国公府里面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校场,遥楚十分好奇。
肖珂从校场的边沿跳下去,然后把手递给遥楚。
“这是祖母为我们修建的校场,我和大哥从小就在这里训练。”
遥楚小时候去的最多的地方也是校场,那里是平时大伯和爷爷练武的地方,不过她去的校场是城外的大校场,比这个起码大二十几倍。
遥楚随手取出一把长枪,然后有模有样的在手上翻转。
长枪这种武器沉重且不易控制,需要极大的臂力和腕力,遥楚把长枪舞的有模有样,肖珂看了甚是赞赏。
“公主殿下好本事。”
遥楚收回长枪,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校场:“我爷爷教我的,小时候我还有一把小枪呢,可是后来就荒废了。”
肖珂爽朗的笑道:“那公主你可幸运了,我和大哥从十岁开始就要单手举着这把长枪,长枪很长,如果但是握着一端,要举起来可不容易。我和大哥挨了不少鞭子呢。”
“你祖母也是为了你们好。”
“是啊,要不是她,就没有现在的国公府,虽然她对我们很严厉,可是真的心疼我们。”
肖珂从架子里面拔出另外一把长枪,自顾自的挥舞起来,他枪法利落不失凌厉,矫捷不失力道,遥楚不由得想起了爷爷,爷爷的枪法一流,有枪神之称,杀得西疆人闻风丧胆。
不由得,遥楚又握紧了长枪,带着凌厉的刀锋冲向肖珂。
“看招!”
肖珂没有想到遥楚居然提着枪冲了过来,赶忙迎上,肖珂只道是遥楚会一点枪法,没想到还力道还不弱,于是全身心的应付起来。
遥楚十分擅长暗器,因此她的腕力自然不在话下,但是为了不暴露自己,遥楚还是弄得处处破绽。
遥楚感受到异样的气息和视线,她的脚下忽然踩滑了,整个人朝后面仰过去,肖珂没有想到会这样,赶紧出手去拉,他还没有碰到遥楚,遥楚就已经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
可是闻着此人的气息,遥楚眉宇之间一阵厌恶,赶忙把他推开,拉开二者之间的距离。
楚流云被推开,心中涌出不悦:“你那几个花拳绣腿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遥楚直接忽略了他的话:“多谢沐王出手相救,不劳烦费心了。”
肖珂见楚流云脸色因遥楚的话沉了下来,生怕他为难遥楚,感觉把遥楚拉到自己的身后也给楚流云道谢:“多谢沐王。”
遥楚的道谢,楚流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可肖珂的道谢是怎么回事,而且居然还护着她。
楚流云看着挡在遥楚前面的肖珂,眸中闪过冰凉。
他脚力一阵,脚下的黄沙登时翩然而起,被遥楚丢弃在地上的长枪也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落到了楚流云的手中。
“刚刚看肖公子枪法不错,本王来领教一二。”
楚流云不容分说就握着长枪刺向肖珂,肖珂没有想到楚流云说动手就动手,赶忙一躲,避开楚流云的一击。
一开始肖珂还以为楚流云是开玩笑的,吃了几枪之后,肖珂开始集中精神对付楚流云。
可是肖珂虽然从小练武,却不是楚流云这等高手的对手,几下就被打趴下了,好几次楚流云都下了死招,如果不是肖珂反应快,怕是就成了枪下之鬼了。
在这样下去,肖珂肯定受不住,遥楚望向身后,看到肖然的眼中尽是凌厉的寒光,嘴角还挂着一丝阴狠的笑意。
听肖珂说,肖然跟他的关系应该不错,怎么肖然会露出这个表情。
遥楚趁人的注意都在楚流云和肖珂的身上,她拢在袖中的手五指成爪,强大的内力让她从地上吸起来一个小石子,然后她屈指一弹,那个小石子便飞向了波娜娜。
波娜娜原本就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被遥楚这样一打,她痛叫起来,整个人也从台阶上滚落下来,波娜娜的声音吸引了楚流云的注意力,他扔掉手中的枪,一个飞跃就落到了波娜娜的跟前。
“怎么回事?”
“我没事,就是脚忽然一痛。”
楚流云的责备,听在波娜娜的耳中那就是关心,依偎在楚流云的怀中,波娜娜朝遥楚勾唇一笑,眸中是志得意满的挑衅。
遥楚也趁机走了过去,将她打在波娜娜的脚上而又弹到一边的石头踩在脚底。
“沐王妃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波娜娜摇摇头,目露不适却强颜欢笑:“没事,不疼。”
楚流云洞若观火,却没有发现遥楚和遥楚脚下的异常,反而觉得遥楚和娜娜都是懂事了不少。
“没有大碍,让银多扶你回去。”
宋晓月上前,从银多的另外一边扶着波娜娜:“王妃的衣服脏了,臣女扶您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波娜娜握着宋晓月的手,回以一笑:“那就多谢宋小姐了。”
遥楚以为波娜娜都伤了,楚流云肯定会陪着回去,没想到他依旧站在校场的台阶上不动,目光在肖然和肖珂之间来回打量。
“皇上听说你们要以武功争夺国公府的世子之位,本王也很好奇,不如你们让本王先过过眼瘾?”
肖然看了一眼嘴角还挂着鲜血的肖珂,对楚流云拱手道:“王爷,可否改日,二弟如今已然受伤,若是打起来,有失公允。”
楚流云挑挑眉,语气严厉:“在战场上受了伤,敌人也会给你养伤的机会吗?”
这次的世子之争是肖然和肖珂兄弟之间的事,肖延年这一代有两个儿子,都是肖延年和肖老妇人的心头肉,可这世子的位置只有一个。肖然是长子,更加深得肖老夫人和肖延年的重视和疼爱,他可武可文,人又孝顺,经常陪伴在身边。可肖珂是嫡子,就算他们心中偏爱肖然多一些,可也不能不给肖夫人罗氏和皇家一个交代。
肖家更中意肖然,却又不想厚此薄彼,担上宠妾灭妻的名声,因此向皇上请旨,以武功定输赢,赢的就是国公府的世子,输的就去参军。
苏姨娘也是因为这个和肖夫人闹得府里鸡飞狗跳的,不过听说肖然和肖珂的关系不错,两个人一起练武一起长大所以倒是为难了他们兄弟二人。
如果遥楚没有看到刚刚肖然眼中的杀意,遥楚可能也会相信这传言,毕竟肖然表现出来的的确是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
肖然面露不忍:“王爷,恕小臣不能遵命,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楚流云笑了笑,不过这笑意带着数不尽的凉薄之意:“如果因为受了一点小伤,就失去了斗志,军中不需要这样的懦夫。”
楚流云这话一出,肖然和肖珂的身子同时一颤,肖珂可以不要这个世子之位,可如果输了的人连军营都去不了,那对肖珂来说才是最大的打击。
肖珂强撑着不适走过来,抱拳对楚流云道:“沐王,小臣无碍,可以跟大哥一战。”
肖然面露担忧:“二弟……”
肖珂打断了肖然的话,舞动了手里的长枪,摆出一个迎战的姿势:“大哥,来吧,迟早都是要一决高低的。”
肖然面露无奈,可他的眼中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杀意。
遥楚的目光在肖珂和肖然的身上流转,肖珂混迹军中,武功和迎战能力自然不弱,否则早就被楚流云打的爬不起来的,肖然虽然不是肖珂全盛时期的对手,可现在肖珂已经有伤在身,战斗力减弱,肖珂败局已定。
肖珂和肖然的一战很快就开始了,肖然虽然看上去不如肖珂来的结实,但是他的力道和速度丝毫不弱,他一开始狠狠的控制着自己下手的力道,招招都是留情的场面,可是遥楚看得出来,肖然是在给肖珂设套。
温水煮青蛙,肖珂本就被楚流云所伤,肖然就算处处留情,长时间下来肖珂也吃不消。
当然,肖然是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肖珂下手的,不过后天就是肖然和肖珂最后比试的日子,伤了肖珂的根本,后天的比赛肖珂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胜算。
肖珂没有躲过肖然的一击,伤了他的右边胳膊,顿时血流如注,肖然吓得慌忙扔掉了手中的枪,跑过去。
“二弟,你没事吧,都是大哥不好。”
肖珂的脸色惨白惨白,用手压制着伤口,反而安慰肖然道:“大哥,别担心,我没事,皮肉伤,敷点药就好了。”
遥楚看着肖珂胳膊上的血流速度,眸子眯了眯。
肖珂因为受伤严重而且体力不支便没有去宴席,遥楚跟着波娜娜坐在一桌,看遥楚心不在焉,波娜娜也放下了筷子。
“遥楚妹妹心不在焉,是不是还担心肖二公子呢?”
波娜娜敏锐的觉得楚流云的情绪有了波动,却装作没有发现,继续说道:“遥楚妹妹要是担心,一会吃了饭我们一起去看看。”
遥楚呛声回去:“我只是不喜欢这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混合着脂粉的味道而已,沐王妃自己想怎样就怎样,不要扯上我。”
波娜娜摆明了要找遥楚的麻烦,接而道:“你就不要扯开话题了,谁都知道你跟肖二公子的事情了,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遥楚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漱漱口才道:“王妃倒是说说我藏什么了?”
波娜娜莞尔一笑,在众人好奇的眼中不急不缓道:“听说太妃有心给你指婚,如家公子,刘家公子和肖二公子,你最后留下的可是肖二公子呢,两个人相处愉快。”
桌上的众人都把视线集中在了遥楚的身上,这件事情她们基本都听说过,也对遥楚的态度多了几分探究和鄙夷。
虽然楚国风气较为开化,可是一个女子该有的矜持还是不能少的,何况是对于一个刚认识的陌生男人就单独相处愉快,这名声可不怎么好听。
在众人鄙夷之后,遥楚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了:“不错,我跟肖二公子的确相处愉快,他是军营将士保家卫国,我是将军府女儿,关心将士们,难道不应该吗?要知道没有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可没有你沐王妃高高在上的地位。”
这话真要追究起来,真的有些大逆不道,毕竟是皇权至上的社会,可是遥楚说的是将士们,而不是单单指肖珂一人,真要追究起来,谁也讨不好。
波娜娜憋着一口气,显然不屑道:“你说是关心将士就真是关心将士?”
波娜娜想要继续给遥楚难堪,遥楚也没了耐心挑着眉头:“那沐王妃以为呢?”
“本妃以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发生了什么,毕竟孤男寡女说什么慰问将士,谁信啊。”
波娜娜的视线扫过众人的脸,她们纷纷低头吃东西,避开遥楚的视线,显然她们也是不信的。
遥楚勾着笑意道:“那沐王妃你信吗?”
波娜娜呵呵一笑:“本妃自然是不信的。”
遥楚忽然朝着波娜娜轻蔑一笑:“沐王妃信不信这重要吗?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波娜娜这会的脸色就是自己想打别人一巴掌,可这一巴掌却打在了自己的脸上,气的她站了起来,目光跟刀子似得射向遥楚:“东方遥楚,你别给脸不要脸。”
遥楚怡然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轻轻的抬起眼睑:“沐王妃的脸还是自己留着,免得遮不住丑。”
波娜娜是西疆第一美人,虽然远不及遥楚身上那种恬然高雅,魅惑天成,可也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如今被遥楚指着鼻子骂丑,波娜娜忍无可忍,当即拍案而起。
“东方遥楚,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说谁丑来着?”
“沐王妃如果把脸给我了,那你可就没脸了,你问问大伙,没脸的女人还好看吗?”
遥楚这话一语双关,听的波娜娜差点岔了气,不少人都隐约憋着笑意,波娜娜的脸色清白交错。
“我吃好了,大家慢用。”
还没有等波娜娜酝酿下一场风波,遥楚自顾自的扬长而去,留给所有人一个高傲的背影,波娜娜留下来也没脸,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估摸着大家都吃完了,遥楚便想寻借口离开这里,遥楚是肖珂请来的,要走肯定要跟肖珂说一声,可是自从吃了饭就找不到肖珂的影子,甚至连青儿也不见了踪影,遥楚便躲在假山下面乘凉。
一个人影匆匆的跑过假山,没一会又倒了回来:“公主殿下,原来您在这里,表哥还在到处找你呢。”
宋晓月气喘吁吁,眉宇带着惊喜。
“他找我?”
遥楚挑眉望着宋晓月因为跑动而通红的脸颊。
宋晓月连连点头。
遥楚不相信宋晓月的话,不过正愁找不到肖珂的人,这下人家送上门来了,遥楚便跟着宋晓月去找肖珂。
沿着假山穿过月拱门往前走,遥楚辨不清楚方向,但是心中也多了个心眼。
“肖珂在哪里?”
遥楚出声好像吓了宋晓月一跳,她故作镇定的扬起笑脸:“他在那边亭子。”
宋晓月指了一个方向,遥楚果然看到了亭子中一道背影坐在那里。
“他怎么会在那里?”
宋晓月一边往前走,一边道:“表哥受了伤,心情不好,便在亭子这里休息,我想着表哥见了公主可能会好点,便来寻您。”
这个借口有多烂,就只有宋晓月自己没有听出来。
很快遥楚就跟着宋晓月来到了亭子,但是并没有看到肖珂的影子。
肖然见到遥楚并没有惊讶,率先给遥楚行礼。
“大公子免礼。”
宋晓月率先道:“大表哥,二表哥呢?刚刚还在这里呢。”
肖然请遥楚坐下:“公主殿下,表妹稍作休息,他胳膊上的伤口渗出点血,回去换件衣服,一会就来。”
“那好,我们在这里等他。”
肖然的面前放置了一套茶具,遥楚到的时候他正在进行最后一道工序,如今才坐下,他那杯香溢的茶已经煮好了:“公主,表妹尝尝,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没想到肖大公子居然还擅茶道。”
宋晓月崇拜道:“大表哥真是厉害,谁要嫁给你,真是幸福。”说完便将茶水喝完了,看遥楚端着茶水不喝,心中一阵急切:“公主怎么不喝?是不是嫌弃大表哥的手艺?”
宋晓月刁蛮惯了,平日这样说话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但是这话对于遥楚这样一个初见的人来说,可谓十分刺耳,肖然却并没有阻止,带着有些忧郁的眼神看着遥楚。
肖然跟肖珂不是同一类型的男人,肖珂从军数年,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热血,而肖然不同,他是那种斯文儒雅类型的,带着点点忧郁和与世无争的淡漠。
遥楚喝了一口茶水,恨不得吸掉舌头:“大公子好手艺,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肖然暗暗松了一口气,朗然一笑:“公主喜欢就好。”
宋晓月见遥楚喝掉了茶水,松了一口气,与肖然对视一眼,纷纷又把自己杯中的茶水喝完。
不一会,遥楚就觉得头晕,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倒在了石桌上面,手中的杯子也被她打翻了,滚落到桌边,眼见就要掉下去,却被肖然伸足,勾脚给接了过去。
肖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站起来:“你把她送过去,我去找肖珂。”
宋晓月点点头,拍手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丫鬟,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起遥楚往后院空置的院子走去。
很快,遥楚就被扔到了一张空床上,宋晓月拿了药递给丫鬟。
“融了水,喂给她。”
宋晓月的丫鬟满是心慌,手脚不停的哆嗦:“小姐,她可是公主殿下啊,要是事发了,那是株连家族的大罪。”
宋晓月怒其不争,刚开始是让丫鬟去把遥楚引过来,可丫鬟吓得不敢动手,她才亲自出马,如今都这份上了还给她掉链子。
“你现在就是不动手也来不及了,她一旦醒过来,我们都跑不掉,你如果把这药给她喂了,待她成了大表哥的人,还不是任由大表哥捏扁搓圆。”
丫鬟吓得哆嗦不已,可还是去倒了一杯水,然后把三粒棕色的药丸捏碎了搅和在水里喂遥楚喝下。
看遥楚喝下了最后一滴水,宋晓月心中大定。
“看你这张漂亮的脸,我就想撕了它,还敢勾引我表哥,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破鞋一只。”
发泄了心中的嫉妒,宋晓月便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好像看到了遥楚低贱的跟大表哥苟合,而她则美滋滋的躺在肖珂的怀中。
见时间差不多了,宋晓月这才把门关好,离开了这个院子,殊不知她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的身后迸发出森冷的目光。
宋晓月尽是挑了小路,避过了人群往另外的方向走过去,遥楚藏身在一颗大树上,看着不远处肖然已经成功的把肖珂弄晕了,正扛着他飞快的往这边院子来。
宋晓月的时间掐的很准,她刚刚到门口,肖然也就扛着肖珂到了,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的进门,关门。
肖然把肖珂如死猪一般扔在床上,摸了一把汗水:“没有被发现吧。”
宋晓月摇摇头:“没有,放心吧,我很小心的。”
“公主那边怎么样?给她喂药了吗?”
宋晓月拍着胸脯,暧昧道:“放心吧,大表哥,我给她喂了三颗药,保管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肖然的脸上露出一抹yin秽的笑容,然后趁机在宋晓月的身上摸索了一把,宋晓月娇笑着把手伸到了肖然的裤裆下面。
两个人抱在一起,啧啧啧的亲吻起来,好一会宋晓月才把肖然推开:“还是留着力气去跟你的公主好好缠绵吧,我要好好伺候表哥。”
肖然松开了宋晓月,浪声讥讽:“小贱蹄子,你这意思是说我伺候的你不好?”
宋晓月拉住自己的衣服,呛声回去:“咱们可是说好了,你要你的公主,我要我的表哥,之后我们就一笔勾销,井水不犯河水。”
肖然觉得自己的自尊被宋晓月侵犯了:“哼,你忘记了,你可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宋晓月yin笑了两声道:“放心吧,不会忘记的。”
肖然又扯开宋晓月拉回来的衣服:“不如我们先来一场吧,当着肖珂的面,应该很刺激。”
宋晓月一直对肖珂爱慕不已,可是她的身体却是属于肖然的,几下就被肖然给撩拨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狼,两个人的衣服很快就被八光了。
突然宋晓月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叫,很快,遥楚就看到肖然一身整齐的从里面走出来,然后把关上门,走到院外,对宋晓月的丫鬟点头,那丫鬟上前,跟肖然来了一个亲吻,片刻之后那丫鬟带着饥渴的媚眼快步离去,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
遥楚虽然猜到里面的景象足够惊世骇俗,可进门之后遥楚依然不得不佩服肖然的阴狠和毒辣。
房间的装饰破烂不堪,宋晓月光着身子,四肢被绑在雕花大床的四个角落,肖珂趴在她的身上,两个人不着寸缕的重叠在一起,这一幕如果被外人看见,肖珂名声扫地,别说是国公府,就算是军营也容不下他。
可是楚流云想要把手伸到国公府,遥楚绝对不会允许的,她翻手捏住三根细长的银针,一根刺进了肖珂的头顶,一根刺在了肖珂的右手中指,另一根在左手中指,剧痛之下,肖珂很快就醒了过来。
肖珂一开始还迷茫的看着遥楚,云里雾里,可宋晓月的尸体就在他的身下,而他自己yi丝不gua,这一幕把他吓得脸色惨白如鬼,慌忙的就从宋晓月的身上爬下来。
看遥楚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肖珂浑身像是长了倒刺,骨头都在痛。
肖珂哆嗦着毫无血色的唇瓣:“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遥楚背过身把衣服递给肖珂:“要是不想背上侵犯女人然后杀人的罪名,就先离开这里。”
遥楚因为处理肖珂的时候耽误了功夫,不过有青儿暗中阻拦肖然,争取了不少时间,刚刚把那个丫鬟给脱干净,放下蚊帐,肖然就过来了。
遥楚在房中点燃了烈性的魅香,只要肖然一只脚踏进来,就绝对出不去。
肖珂虽然有些地方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但是看到肖然出现的时候,什么都清楚了,院门口守着的人是肖然的奶娘。
“有什么动静吗?”
奶娘摇摇头:“没有。”
“一会你给罗氏身边的倩儿递消息,就说公主失踪了,半个时辰之后到这里来寻人。”
奶娘一脸严谨道:“放心,大少爷。”
肖然望着床上若隐若现的身影,脸上一副志在必得:“肖珂是嫡子又怎么样,他心仪的公主很快就是我的女人,而他以后只能是个阶下囚。”
国公府的后院子里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中自有亭台水榭,小桥流水,倒是不像外面那么炎热,为了办好这次寿宴,专门开出一片空地,搭上了戏台子,请来了两个戏班子,一个杂耍,轮着上,本是昏昏欲睡的午后,愣是激起了盎然的兴致。
这场戏是木兰从军,到了结尾之处,花木兰一身戎装从后台跳了出来,接连耍了好几个花枪,几个空翻的动作引得众人接连叫好,突然花木兰跳到肖老夫人跟前,单膝跪拜。
“冰儿给主母贺寿!”
众人皆是一愣,在疑惑的目光中,这位花木兰揭开了脸上的面具和头盔,露出一张白希俏丽的脸,正是肖冰。
肖老夫人又惊又喜,连连说了几个好字,不少达官贵人也对肖冰称赞不已。
忽然肖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脸色惨白的从后面绕道前面来,惊慌失措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原本众人都聚集在一起夸赞肖冰,这会丫鬟的话一个字没漏的被所有人都听了去。
当即肖夫人和肖老夫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肖夫人当即呵斥道:“今日老夫人寿宴,是大好事,会出什么事?冲撞了老夫人,要你好看!”
小丫鬟一听要受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倒豆子似得道:“奴婢不是要冲撞老夫人,是真出事了,表小姐被人歼杀了。”
“什么?”肖老夫人蹭的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
达官贵人们也不敢相信,纷纷惊讶的望着小丫鬟。
肖夫人倒是见过大世面的,沉着冷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小丫鬟抹了一把汗水和眼泪,断断续续道:“奴婢和芙蓉姐姐在一个空置的院落中发现了表小姐的尸体,芙蓉姐姐说表小姐怕是被人歼杀了,让奴婢赶紧来通知夫人。”
肖冰跟宋晓月的关系向来很好,咋一听宋晓月出事,当即气得脸色红白交错,她坚决的摇头:“不会的,表姐刚刚不是说去看二哥的伤势,怎么会被人歼杀了,这不可能,我要去看看。”
肖冰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如果真是被歼杀的,绝对不能让肖冰看见,肖老夫人当即让人扶着追了上去。
肖夫人面上心里都十分着急,可更多的是疑惑,宋晓月怎么会突然就被歼杀了,是不是又是苏姨娘的阴谋,这次她们又想做什么。
肖夫人嫁给肖延年三年无所出,纳了苏姨娘为妾,肖然又比肖珂大几岁,在这十年无所傍身的豪门大院中,她还能稳坐管家之位,肯定是经得起风浪的,这个丫鬟和芙蓉都是肖珂院中的,此事定不简单,当即吩咐了身边的贴身嬷嬷去查看肖珂的踪影。
肖老夫人疼爱宋晓月,心急火燎的就往后院跑,肖夫人随后跟着,几个姨娘也争相去看热闹,自然一种宾客也就跟着去了,毕竟捂住自家的醃臜,掀开别人的遮羞是这些女人们最爱干的事情。
众人到的时候,宋晓月的尸体已经被放下来了,身上盖着床单,她双目睁大,脸色惨白,死状惊悚。
肖老夫人看到这一幕,差点一头栽倒,捶胸顿足:“作孽啊,怎么会这样。”
肖老夫人一向疼爱宋晓月,就要扑过去,却被肖夫人给拦着,毕竟宋晓月是被歼杀,yi丝不gua,这样冲过去,着实晦气。
“老夫人,您不要激动,当心身体,晓月已经这样了,您可以要保重身体,找出凶手,不能让晓月白受了委屈。”
肖夫人到现在也没有接到贴身嬷嬷的消息,心中的不好的预感也越加的强烈,却只能压抑着心中的焦急,不能表露丝毫。
肖冰哭的肝肠寸断,却被丫鬟们死死的拽住:“祖母,表姐受如此屈辱,您一定要替表姐报仇啊。”
肖老夫干瘪的手紧握住拐杖,噔噔蹬的敲击这地板:“查,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要知道谁做的,老身定要他粉身碎骨。”
这时候接到消息的肖延年和楚流云也走了过来,却被突然冲出来的苏姨娘撞了一下。
“晓月,晓月……”
苏姨娘的出现让众人始料未及,丫鬟婆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冲了过去,她做戏很真,掀开宋晓月脖子上的部分床单,几欲晕倒。
宋晓月脖子上的痕迹一览无余,胸前的点点痕迹也被众人看在了眼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宋晓月已经死了,苏姨娘冲出来揭开床单,不仅让宋晓月再次受辱,也让国公府的名声雪上加霜,肖夫人当即对苏姨娘怒斥:“苏姨娘,你不好好的呆在自己院中,跑出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说罢就有两个有眼力的婆子上前去拉她,却被苏姨娘给推开了:“不要碰我,我可怜的晓月死的好惨,我要替她报仇。”
苏姨娘声泪俱下,入情入理,倒是博了不少人的同情。
肖夫人见苏姨娘像个泼妇似得,气的当即亲自上前拉开她:“够了,苏姨娘,晓月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母亲一定会替她报仇的。”
苏姨娘狠狠的推了肖夫人一把:“你少假惺惺的,府里谁不知道你讨厌晓月,嫌弃她出生不好,是拖油瓶,现在她没了,你满意了吧。”
肖夫人不喜欢宋晓月并不是因为宋晓月的出生,而是觉得她跟苏姨娘亲近,想要趁机对肖珂不利,所以才一直不待见宋晓月的,如今被苏姨娘戳脊梁骨,当即大怒:“苏姨娘,你什么意思,我何时嫌晓月出生了?她自小长在府里,我何曾亏过她一分一毫,你说话可要凭良心。”
肖老夫人也知道肖夫人跟晓月不亲近,现在苏姨娘为晓月的死痛哭流涕,可见是真心的,肖夫人却眼眶也没红一下,便认定是肖夫人亏待了晓月,那眼刀子不要钱似得往肖夫人的身上飞。
肖延年面色青黑,大喝一声:“够了,别吵了,还嫌不够乱吗?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如今晓月受辱而死,你们这样像什么话。”
国公府的寿宴上死了人,而且还是歼杀,这件事情私下处理肯定是不行的,肖延年当即请了楚流云,阮尚书一块前来,把这件事归结为外人行凶才能更好的保住国公府的名声。
肖延年又拱手对楚流云道:“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肖某着实有愧。”
楚流云背负着双手,态度不远不近:“有人胆敢闯入国公府行凶,阮尚书不会坐视不理的,不妨听阮尚书怎么说。”
阮尚书在刑部待了大半辈子,也不是徒有虚名,他即可命人把院子封锁起来,禁止所有人走动。
要知道宋晓月的死因就要勘察现场和验尸,阮尚书毕竟是男子,确实不太方便,肖老夫人也不会同意。
看出了肖老夫人的顾虑,阮尚书道:“老夫人莫急,验尸的并非本官,是本官的夫人。”
话音刚落,阮玉莲就扶着一位四十左右的妇人从人群外面走了进来,阮夫人是那种精简干练的女子,她的发髻梳的一丝不苟,嘴角带着些许笑意,目光精炼。
阮夫人给众人行礼之后,众人皆是恍然大悟,阮夫人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在刑部任职,对验尸颇为精通,阮夫人自小耳濡目,也是个中高手,凭着这项技能,没少辅助阮尚书破案,阮尚书如今能有今天的地位,阮夫人起了很大的作用,不过自从阮尚书坐上了刑部尚书的位置,阮夫人就不再出山了,专心相夫教子。
想必是最近阮尚书在皇上那里受了些挫折,阮夫人这才接下了这验尸的活计,想要给相公一些助力。
“有阮夫人在,老身就放心了。”
阮夫人朝肖老夫人点点头:“老夫人放心。”
肖夫人和肖延年同时对阮夫人行礼,面上十分感激:“多谢阮夫人。”
阮夫人和几个婆子进了房门,所有人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阮夫人才从里面把门拉开,阮尚书亲自迎了上去:“怎么样夫人?”
“宋小姐是被人掐死之后才吊上去的,死之前被侵犯过,根据她身上的痕迹和尸体的僵硬程度,她死亡的时间跟被侵犯的时间一致,凶手十分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