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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凤族还是皇族,凤景澜是太子,光是想想,瑞王妃都觉得脑仁疼,深怕遥楚受苦。
可是遥楚非凤景澜不嫁,而凤景澜那个男人,她也很看好,一时之间,她想劝阻也不是,支持遥楚也觉得不好。
“父王,母妃,皇兄。”遥楚一一看过去,脸上充满了坚定:“凤景澜是我认定的人,我要的是他这个人,对于其他人是否认可,我并不在意。”
“可是对方毕竟是澜太子的父亲!你想清楚了吗?”瑞王沉声问道。
“我想的很清楚,他不认可,我总会让他认可,哪怕逼的他认可!”遥楚掷地有声,一身气势骤然释放。
“哈哈哈。”瑞王首先大笑出声:“不愧是我南晋的镇国公主,有志气,你的身份和地位配一国太子绰绰有余,若是南晋敢给你气受,我楚国是你坚实的后盾!”
楚逸轩也跟着瑞王点头:“不错,遥楚,你要做什么事就去做吧,大不了到时候凤景澜不当南晋太子,给我楚国当驸马,反正朕看凤景澜也挺愿意的。”
瑞王和楚逸轩一言一语倒是让瑞王妃放心不少,脸上的担忧也舒展了一些。
“既然你认定了,那就去做吧。”
楚逸轩笑着转头看向瑞王妃:“母后,遥楚毕竟是未嫁的姑娘家,凤景澜那边也没有长辈在这里,这件事还得交给你操持,总不能让遥楚自己出嫁吧。”
瑞王妃一愣,拍了一下额头:“瞧我糊涂的,这件事就交给母妃了。”
又说了一会话,瑞王和楚逸轩便走了,他们可不像以前那么闲的蛋疼了,现在一国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呢,楚逸轩毕竟还年轻,很多事情都要瑞王帮着拿主意。
“对了,这件事一定要把你娘请回来。”瑞王妃是知道遥楚认了师傅华云锦为母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她将你养育长大,对你恩重如山,这种事情少了谁都不能少了她。”
“母后放心,澜已经给瑶族去了消息,想来已经在路上了。”早在云老族长他们回去的时候凤景澜就已经将这个消息放出去了,到时候瑶族的人应该会倾巢而来。
“如此甚好。”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听到夕颜来报,是世家小姐们进宫了。
楚逸轩登基已经一个多月了,后宫还空无一人,倒是急煞了不少人,瑞王和瑞王妃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便将端阳节大肆庆祝的消息传播开来,也顺便为楚逸轩选妃。
不一会,大殿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数名盛装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有些低眉顺目,有些则四处暗瞟。
遥楚还从来没有坐在高位看这些女子行礼的经验,现在看来,这些女子实在是太嫩的,因为站在上面,真的什么都能看见。
“臣女拜见太后娘娘,拜见公主殿下!”
“都起来吧。”瑞王妃又吩咐了宫人给众女子赐座。
待众位女子落座,遥楚倒是看到了被挡在后面那两张熟悉的脸。
一是陆染默,一是阮玉莲!
尤其是陆染墨小妞最近可是风头大胜呢。
三月十九的继位大典,楚流云在逼遥楚的底牌,遥楚何尝不是在逼楚流云的底牌。
继位大典有个很重要的步骤,就是宣读遗诏,这件事必须是礼部尚书来做,所以遥楚派人联系了陆染默。
很庆幸的是陆染默说服了陆尚书,陆尚书答应如果有异常则会想办法通知遥楚。
果然,陆尚书上交坛的时候发现了文武百官中居然没有熟悉的脸,若不是自己要宣读诏书,可能自己也会被换掉吧。
于是他将消息传递给了黄公公埋下的暗线,这才让遥楚有了准备。
陆染默有很大的功劳,所以被封为郡主,是新晋的高门贵女,若不是年龄还小,求亲的人怕是已经踏破尚书府的大门了。
“母后,儿臣出去透透气。”
瑞王妃自然看出遥楚不乐意陪着这些僵着脸的贵女们,便让遥楚出去了,还很合心意的让陆染默作陪,看的其他女子心中一阵妒恨。
谁不知道今天的宫宴实际是是皇上的选妃宴,陆染墨去巴结遥楚公主,定然是冲着皇上去的。
陆染墨这个小贱蹄子,小小年纪,居然就这样恬不知耻。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上面的瑞王妃已经将她们的表情纳入了眼底,也永远失去了入宫的机会。
出了顺康宫,陆染默呼出一口气:“憋死我了。”
遥楚回头,嬉笑道:“我看你挺享受被嫉妒的感觉啊。”
陆染默连连摇头:“还是算了吧,这帮女人太可怕了,那目光像是要吃人似得。”
“我记得当年你也是用这种目光看我的吧。”遥楚挑了挑眉头,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样子。
陆染默焉了,擦了一把冷汗,连忙狗腿的跑过去:“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公主殿下你就大人大量饶恕小女吧。”
最近一段时间都是陆染默到将军府陪着遥楚,开始的时候有些放不开,后来熟悉了之后,倒是让遥楚见识到了不一样的陆染墨,
经过最近时间的沉淀,不论是心智还是手腕都成熟大气了许多,性格上却暴露了许多真性情。
遥楚俯视眼前的豆芽菜,嫌弃的说:“你现在也年纪小啊,还不到十四吧。”
陆染默苦着一张脸:“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这个年纪最是苦恼了。”
听到这老成的话,遥楚一个栗子敲在陆染默的脑门上:“苦恼什么,我看你挺滋润的,郡主啊,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玩的。”
“愁啊,怎么不愁!愁嫁啊!”陆染默走到一个亭子里,坐在凳子上,两只手臂撑着下巴。
遥楚带着一缕眼色的目光将陆染默打量了一番,那目光怎么看都泛着绿光,吓得陆染默慌忙捂住了胸口,逃避似得瞪着遥楚:“那个,公主,我不是玉莲姐姐,对女的可没兴趣。”
遥楚闻言,脸都黑了一圈,阮玉莲之前不知道公子云是女的也就罢了,后来知道了,还能贴上来,这就让遥楚无语至极了。
白了陆染默一眼:“你放心,我对你也没兴趣,只是觉得小了点,要是再大点,我可以让皇上娶了你。”
陆染默的小脸有点纠结的问道:“公主说的小是胸?还是屁股?”然后陆染默也嫌弃似得看着自己还不突兀的胸,摸摸自己的屁股。
遥楚被陆染默逗的不行了,哈哈哈的笑出来:“想什么呢,我是说你的年龄!”
陆染默拍拍胸口,一副怕怕的样子:“我还以为皇上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呢,吓死我了。”
遥楚瞪了陆染默一眼:“你个丫头,皇上也是你能编排的吗?”
陆染默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表示自己知错了,不说了。
突然看到了禁军走过,遥楚想到了肖珂,悄声问道:“不过,说真的,你也不小了,也快定亲了,肖珂那边还是不妥协?”
被遥楚这样一说,陆染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所以说,愁嫁啊。”
自从去年四国聚会,遥楚为难她的时候,肖珂给她递了一件衣服,肖珂的影子就在陆染默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了,可是肖珂总是对陆染默避之不及。
自从肖珂接管城防营之后,遥楚就见过肖珂一次,那次还是跟凤景澜一起的,看得出来,肖珂还是没有走出来。
陆染默各方面都不错,就是年纪小了点,肖珂十九岁了,正是该成亲的年纪,肖夫人已经四处物色了,据说已经看好了一个姑娘,陆染默这路走的有点艰难。
“有没有想过放弃?”遥楚试探着问道。
陆染默撑着小脑袋,视线集中在遥楚的脸上,两只手和脑袋同时摆了摆:“现在还没有。”
“若是他要娶妻了,你怎么办?”
陆染默看了看遥楚,吐出两个字:“抢亲!”
遥楚一口茶水喷了出去,但是却对陆染默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本公主的人,有志气,就凭着你这想法,我也帮你。”
“真的吗?”陆染默突然欢乐起来,从对面凳子上跑到遥楚的身边:“真的吗?公主,你没骗我?”
“你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我不帮你帮谁。”
陆染默突然将遥楚一把抱住:“我太幸福了,公主,谢谢你!”
这一刻,陆染默再次在心中感念上天,让她遇到遥楚,是遥楚让她获得了新生,她喜欢遥楚,也喜欢现在的自己,她每每看到那些勾心斗角,拈酸吃醋的少女,就想到以前的自己。
她在唾弃这些人的时候,也在唾弃以前的自己,心中更加对遥楚充满的敬爱,没错,是敬爱!
亲娘都没有教过自己的东西,她在遥楚这里学到了。
女人,除了窝在深宅大院中做那些无聊的争斗,也可以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遥楚在她的心中,像姐姐,像老师。
“感动哭了?”遥楚看着陆染默的眼眶红红的,心下猜到了几分,却轻松的调侃她。
“是呀是呀,差点以身相许了。”
遥楚将陆染默拍开:“这脸皮怎么越来越厚啊。”
“还不是被肖珂给磨的。”陆染默也不由得自我调侃,但是仔细听也听得出里面的落寞。
一个十四岁不到的女儿家,要追一个男人,那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
突然陆染默贼嘻嘻的说道:“公主,你说我对你以身相许怎么样?比之肖珂,我好像更喜欢你。”
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衣领被人提了起来,人也被丢了出去,不过是丢在宫女的身上,没有受伤。
接着一个阴恻恻的男声响起:“本殿的墙角你也敢挖,信不信本殿找人睡了肖珂。”
陆染默心中一个咯噔,还没站好就开始认错:“太子殿下,小女错了,你可千万不要让人毁了他的清白啊。”
凤景澜不理会陆染默,坐在了遥楚的身边,端过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陆染默苦着一张小脸:“太子殿下,驸马爷,求你了,你可得手下留情啊,他那朵花得等我摘啊。”
凤景澜听到驸马爷两个字,表情松动了一些,陆染默见有戏,又讨好道:“驸马爷,看在公主的份上你就饶了小的这回吧。”
“聒噪。”
陆染默得令,像是小狗摇着尾巴;“驸马爷,小的这就走。”
接着陆染默将其他人都带走了,还吩咐禁军不准靠近这里,一时十分清静。
“这小丫头还真是伶俐又识趣。”凤景澜揽过遥楚靠在他的肩头。
“是挺好的。”
凤景澜低头看向遥楚,如花般的唇瓣荡漾出痴缠的笑意:“娘子也觉得挺好,那就不要浪费她一番心意了。”
要干嘛?
遥楚还没有问出声音来,凤景澜已经一口封住了她的唇边,软糯,香甜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
遥楚还没有白日宣淫的胆子,更何况这里是御花园,时刻可能有人会来,连忙伸手去推凤景澜,凤景澜像是早有准备似得一手抓住遥楚的手,一手扣住遥楚的后脑勺,让其避无可避。
“嗯……”
凤景澜的小腹,一团火越烧越旺,而遥楚已经跨坐在了凤景澜的腿上,坚硬的巨物顶着自己的小腹,一时羞愤的耳朵都红的滴血。
“停手……澜……”
“我等不及了。”凤景澜的声音有着性感的低哑,热气喷薄在遥楚的肌肤上,烫的她身子颤栗。
“嫁给我,嫁给我……”
“嗯……”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极轻的脚步声,遥楚的心猛的一慌,情急之下牙齿咬破了凤景澜的嘴唇,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
遥楚生怕被发现,可凤景澜却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喷出的气息更加灼热了。
就在那些人要转角看见的时候,遥楚感觉到身子一轻,两个人同时离开了亭子,掠上了旁边的一颗大树。
楚国的天气在那场暴雨之后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如今是五月,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他们掠上的这颗大树也够大,完全遮住了两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