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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大人辛苦了,这天气寒冷,奴婢们给温了酒,不过只带了两壶,暖暖身子,喝多了要误事!”说着又往外面拿出热乎乎的烤鸡腿等肉菜。
因为穿着蓑衣,几人并没有看到丫鬟的容貌,听声音婉转悦耳,戒心就飞到九霄云外了,还有酒有肉,搓着手就要去抢,脸上也多了笑容,连连夸赞两个丫鬟懂事。
“几位大人慢用,半个时辰之后奴婢们回来收拾。”
“别走啊,陪爷几个说说话也成。”
“那成,奴婢们给爷满上!”
酒过三巡,几人就都晕过去了,丫鬟给斜对面的秋杨打了个手势,秋杨便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了。
秋杨左右看了看,对丫鬟道:“你们在这个给本少爷望风。”
“大少爷,你可快点。”
“知道了,啰嗦。”
遥楚自是醒着,对外面的情况也一清二楚,不过听到秋杨要进来,她还是先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她到想看看秋家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几个呼吸见,秋杨就找到了床上的遥楚,见遥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秋杨有片刻的惊讶。
秋杨走过去,低低的唤:“公主,公主殿下。”
遥楚没有反应,秋杨在床前来回走动,似乎很急切,嘴里不知咕隆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秋杨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把掀开了遥楚的被子,遥楚猛然睁开了眼睛,锐利的视线透过秋杨毫无防备的惊慌,直射入他的心底。
“你想干什么?”遥楚冷冷的问道。
秋杨慌得手一抖,哆嗦道:“我,我没有想干什么。”
见遥楚眼神中戒备和鄙夷,秋杨连连解释道|:“公主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见你昏迷着,想带你离开这里。”
遥楚冷嘲道:“见我昏迷要带我离开,你安的什么心?”
秋杨见被遥楚误会,鼻尖都冒出了冷汗,脸涨的通红了,秋杨向来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但是自从被遥楚打了一顿之后,开始是羞恼,后来想遥楚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居然对一个把自己打的狗血淋头的女人在意了。
知道遥楚可能会被迫嫁给沐王,又被沐王和沐王妃欺辱,他曾向父亲求情,让父亲去向皇上请旨赐婚,但是一向忌惮沐王的秋丞相拒绝了秋杨。
直到后来沐王和皇上关系破裂,秋丞相念及秋妃腹中的骨肉才向借着请旨赐婚向楚御风投诚。
在秋杨眼中,遥楚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女人,她没有任何势力可以依靠,却又不得不卷进朝政这场狂风骤雨中,听多了她是如何被侮辱,如何被陷害的,倒是激起了秋杨的男子气概。
但是他自编自导的这个英雄梦被沐王横插一杠,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跳入火坑,他必须要救她。
“遥楚公主,我,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遥楚不相信秋杨的话,在她看来,秋杨仍旧是那个自以为是,满脑子肥油的草包。
秋杨却生怕遥楚不相信自己似得,拼命的点头:“我要带你离开这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跳入火坑。”
遥楚冷嘲道:“说到火坑,这丞相府不就是火坑吗?丞相向皇上请旨赐婚,眼见着沐王掌握大权,又迫不及待的悔婚投诚,悔婚也就罢了,又将我掳到丞相府里来,我现在不就是楚流云想要收买你们秋家的筹码吗?”
秋杨被遥楚说的脸色一白,看着遥楚冷漠的眼神,他心中十分难受,解释道:“公主,我爹的事情我不好评断,但是我来这里是真的要带你走的,沐王将你送到这里并不是要收买我爹,而是把秋家当作了跳板向送你进宫。”
“什么意思?”遥楚气息一凛。
“是这样的,我偷听到了我爹娘的谈话,沐王将你送到丞相府是想让你换个身份,外人眼中东方遥楚已经死了,而你将作为我爹的侄女入宫。”
遥楚满目的不敢相信,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事到如今,楚流云竟然还打着这样的算盘。
若是她真的以丞相侄女的身份进宫,不止丞相府只能依靠楚流云,瑞王府也只能受制于人,还有姚家,姚家跟遥楚的关系楚流云怎么会不知道,简直找不到语言来形容他的卑鄙和无耻。
“想让我进宫,根本不可能!”遥楚越想越气,这句话也脱口而出。
秋杨闻言眼前一亮:“我一猜就知道公主并不清楚真相,所以便找机会带你离开。”
“你会这样好心?你们父子找先皇上逼我答应赐婚的事情我还没有忘呢。”
秋杨一阵心虚:“公主殿下,我知道这件事不妥,但我对公主是真心的,自从上次见过公主之后,便一直难以忘怀,虽然我秋杨却是混账,但我发誓会对公主好的。”
遥楚心中一阵翻腾:“省省吧,我虽然不会进宫,但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走吧,也当我今天没有见过你。”
“公主。”秋杨焦急起来:“公主,你再考虑考虑吧,三日之后沐王就要登基了,他登基那天也会接你进宫的,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不走。”
“公主……”
“够了!秋杨,别做出这样一副你救我于水深火热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遥楚冷冷道:“在我要进入狼窝的时候,你告诉我狼窝有多可怕,殊不知你要带我走不是虎穴?你觉得你比楚流云清高了多少吗?你不过也是跟他一样在逼迫我的人。滚吧!”
秋杨愕然的看着遥楚,好半晌也回不过神来了,是了,就算她不愿意嫁给沐王,又凭什么就选择自己呢,他以为他站出来救她出火海,她就能感激自己,殊不知自己与沐王又有什么区别。
秋杨的脸色愈发的白,不敢去看遥楚那洞悉人心的视线,张嘴向说点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有些踉跄的走了。
秋杨走了之后,丫鬟用冰凉的雨水将禁军弄醒,只道是禁军喝多了,禁军进来看遥楚还在,也便将这件事掩埋过去了,毕竟他们也没有胆子告诉魍魉他们喝多了。
楚流云这么容易就抓住了凤景澜,心下也觉得不太稳妥,毕竟跟凤景澜交锋那么多次,他从来都没有赢过,但是对凤景澜用了酷刑之后,凤景澜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样子加之天下第一楼的人不断有人来劫天牢总算让楚流云安心了。
凤景澜这样一个哪怕以病弱模样示人的人也都宛如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现在总算成为他的阶下囚。
“王爷,南晋大皇子的密信。”沐王府的管家本姓吴,他在楚流云年少的时候就一直照顾楚流云的起居,后来楚流云离开皇宫,他又跟着楚流云到了沐王府,一直担任沐王府的管家。
现在楚流云要登基了,自然带了他进宫,顶替了原来黄公公的位置,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果然。”楚流云看了信件之后:“凤梓鸣说凤景澜是从南晋的天牢逃走的,直接将凤展给气晕了过去,现在他的亲信已经在准备联合御史台的人劝凤展废太子,只要凤景澜一死,他立刻夺位。”
“那太好了!恭喜吾皇,既然凤景澜已经没有用处了,不妨杀了他,也卖个好给南晋大皇子。”
楚流云却将密信随手扔在了桌案上,意味深长道:“朕要的可不是南晋大皇子的好处,这南晋要越乱越好呢。”
吴公公恍然:“皇上好计策,那咱们就先留着凤景澜的命,只要凤景澜活着,依照凤展对凤景澜的宠爱,定会护着凤景澜,届时定会惹得群臣不满,凤梓鸣跟凤展必定鹬蚌相争,皇上渔翁得利。”
楚流云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起来,两只大手交叉在腹部,两条腿搭在桌案上,半闭着眼睛,做着他一统天下的美梦。
忽然,又有人来报,吴公公到门前跟人低语了几句,快步走到楚流云跟前来:“皇上。”
“什么事?可是有什么变故?”楚流云睁开了眼睛,如一头醒来的雄狮。
“皇上,不是,是公子云。”
“云弟?”楚流云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显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有点意外。
“正是,公子云从无尽山脉采药归来,被城防营拦在了门外,公子云一怒之下打伤了城防营的人。”
“混账。”楚流云从上面走下来:“让他们赶紧给朕闪开,云弟也是他们能挡的吗?”
吴公公嗫嚅了几句:“只是下面来报,公子云带了好几十人,下面生怕有变故,不敢放行。”
“这么多人,朕亲自去看看。”楚流云蹙眉道。
吴公公命人准备了快马,并让孟云孟涛派人保护安全,虽然楚京已经尽在掌控中,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从皇宫到城门,除了密集的巡逻士兵,几乎很少看见普通老百姓,楚流云的马只是半个时辰就到了城门,门里面有几十名城防营的人戒严。
门外也有数百人将公子云等人包围着。
“开城门!”孟云高喝一声。
众人这才散开一条道路,开启了城门,楚流云飞奔出去。
外面公子云一袭白衣站在他那豪华的马车车顶,手里拨弄着他宝贝的天蚕丝,四下有数十辆大车,还有只露出武器,并不露脸的红萧,青歌,蓝鞭和紫貂,且各个都亮出了武器。
“云弟,云弟!”楚流云人未到,声先至。
公子云半张银质面具印着阴沉的天空,显得尤其阴郁:“沐王好大的手笔啊!”
“云弟莫要生气,是为兄思虑不周!”楚流云还顾不得喘口气,就连连安抚。
公子云的话不带半分感情:“不敢!既然沐王下令不许进,那在下不进便是,还请沐王让手下退去,放在下离去才是。”
“云弟切勿生气,也是非常时期,还请云弟宽宥。”
楚流云将姿态放的这么低了,公子云自然也不会太端着架子,语气总算缓和了一些。
“在下山野之人,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惊动的楚兄,也是在下的不是。”
楚兄两个字也算拉进了两人的距离,楚流云一直想要拉拢公子云,自然也高兴了几分。
“云弟哪里话,这就随为兄进去吧。”
公子云面露难色:“小弟就不进去了,待城门开启之后再说吧,楚兄让人检查一下小弟的马车,若没有问题,小弟这就离去,趁着天色还早,能到附近的镇甸安置一二。”
“云弟说的是什么话,哪有到自家门口,还有倒回去的道理。”
公子云摇头:“楚兄,出云山庄的规矩楚兄是知道的,小弟也不想扯上什么关系,待楚兄检查好了,将这些东西送到出云未央就好了,这些药材都是给沐王妃用的,出云未央里面没有的鼎炉,炼药需要的黄金果木碳,还有无尽山脉的无根水,楚兄先检查吧,只是可能让沐王妃多等一些日子。”
公子云这个时候出现,楚流云心中自然会有几分警惕,毕竟曾经凤景澜对公子云有过救命之恩,万一他是为了凤景澜而来的,那就不妥了。
“既然云弟执意,那你们就上去看看。”
很快,城防营的人就检查了了这些马车,光是一口巨大的炼药鼎炉就占据了一辆马车,还有两车的药材,一车无根水用巨大的瓷缸装着,另外就是一些有毒的毒蛇,蜘蛛,蜈蚣等东西,不过出云山庄的人都叮嘱了城防营的人不能去碰,只能远远的看。
马车上面的东西都很正常,公子云道:“楚兄,既然没有问题,在下便将东西交给你了。”
“云弟,且慢!”楚流云叫住公子云:“云弟,你若是真的离开,可就没有把为兄当兄弟,跟为兄进去吧,为兄难道还不相信你吗?”
“这真的不太好,出云山庄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望,若是让其他势力或者国家知道了怕是会误会。”
“误会什么,你我乃君子之交,何况朝堂跟江湖本就是两个世界,云弟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