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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我看上去像沉迷女色的人吗？”羽灵嘿嘿一笑，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个“沉迷女色”家伙。
海棠不敢再注视他，生怕自己真会对他产生感觉。
“那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海棠转身走道。
“去哪里？我对这里可不熟悉。”羽灵连忙跟了上去。
“这附近有个牛骨汤小店，味道很不错，我请你吃吧。”海棠热情说道，她是个大方的女子。
“好啊，我正好肚子饿了。”羽灵自然不拒绝，美女请吃饭，谁拒绝谁傻子。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山道上，一弯新月，高高地挂在天空，在水面上投下淡淡的银光，增加了水上的凉意。
不远处一些晚木香楼冷清清地耸立在银光下面，周围还有山、石壁、桃树、柳树，各有各的颜色和形状，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似乎都含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在路上的一对男女，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更是因为各种原因，他们不想对任何人倾诉自己特殊的来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心里牵挂着对方，却不知道对方就在身旁了。
“前面便是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后，渐渐的远处就传来了米黄色昏暗的油灯光，虽然现在夜色已晚了，但是还有一阵阵汤气的香味传来。
“哇，没想到这个地方也有宵夜的呀！”羽灵忍不住惊呼。
“这个地方？公子你没到过这里吗？”海棠忍不住问道。
“哦，我是唐园北方人，第一次来到南方。”凌羽随后胡诌道。
虽然他知道海棠不会对他不利，但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是外面闯进来的人，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他现在还被定义成乱党，都贴了文榜了。
海棠只是嘴角微翘，并没有回答，心里有些失望——他果然是唐园的人，自然便不会是凌羽了。自己好傻，今晚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呢？
“两位客官，请问吃点什么？”
这家牛骨汤小店是经营至凌晨的，因为很多人喜欢晚上边熬汤边聊天。
不过今晚是唐园的赏灯节，许多人都去了唐城，生意自然比不上往日，两人进来的时候，店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造成围观，海棠早重新覆上了面纱，遮挡了她那倾人城国的美貌。
“熬个牛大骨汤吧，再随意来些小吃。”
海棠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上一次，她就和小花在这家店吃到凌晨，放空了一次心情。
很快，老板就把一盘两人份的牛骨汤端了上来，放在火上烤着，然后对着两人寒暄了几句，就转身回柜台了。
老板娘这时候也从外面冲了进来，行、色匆匆问道：“死鬼，你听说了吗？听说刚刚唐城赏灯会出了乱子，海棠小姐被一个杂役模样的男子给带走了。”
“还有这样的事？”老板果然很吃惊！问道：“今晚的赏灯会，不是听说很多唐门的公子都去了吗？怎么会被一个杂役劫走了海棠小姐？”
“听说是海棠小姐自愿跟那杂役走的，她好像对他动了心。”老板娘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点憧憬，女人都有浪漫情怀，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也不例外。
“这怎么可能？”老板则是不相信，他也是海棠小姐的爱慕者，在他心里，世间没人能衬得起她，她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杂役动心？
“怎么不可能，女人都喜欢勇敢的男子，身为一个杂役，敢当众挑战那些公子哥，就凭这份胆色，就能折服所有女人的心。”老板娘说完，不忘埋汰了老公一句：“可惜你这辈子都不会懂，你从来就不会为了我赴汤蹈火。”
老板心里很郁闷，心想你要是有海棠小姐一半的倾城容貌，老子为你上刀上下火海又如何？你见过一个男人会为了一头母猪赴汤蹈火的吗？
不过想是这么想，说老板还是不敢说的，不然他老婆就会剁了他拿去喂猪了。
“我就是不懂，而且不信！”老板激动了，想要找个人声援自己，扭头对着羽灵问道：“小兄弟，作为男人，你觉得海棠小姐会喜欢一个杂役吗？”
“呃？你问我？”羽灵傻傻一愣后，用眼神挑逗了身旁的美人两下，才回答道：“我觉得应该会吧，杂役里也有牛逼的嘛，他这么不顾一切为红颜，海棠小姐爱他爱得不能自拔有什么稀奇？”
海棠忍不住翻翻白眼，心道你这杂役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你看看！”老板娘顿时得意道：“同样是男人，你和人家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你要有别人那么了解女人心思，我又怎么会老责备你？”
老板急了，心想一会收钱肯定要宰你这小子一顿，怎么说话呢这是！
“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海棠这时候忍不住插话道：“女人都希望从一而终爱一个男人，说不定海棠心里已经住下一个男人，再也容不得别人走近呢。”
“你听听、你听听！”老板顿时吐气扬眉道：“海棠小姐就算真有喜欢的男人，也不可能是个杂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赴汤蹈火也不行！”
老板娘和老板又喋喋不休争论起来了，而且越吵越烈，甚至怕影响客人走出吵了，看样子今晚回去，他们在房间里可能还得打一架。
不过羽灵是没心思理会他们夫妇吵架了，对着海棠问道：“原来你有意中人了？”
“嗯。”海棠轻轻点头，对别人她没有坦诚，唯独对羽灵，她想清楚告诉他，自己心里有人了，让他不要再对自己好。
海棠知道，喜欢自己的人不在少数，唯独她不想羽灵喜欢自己，因为她害怕，要是他真继续追求自己，自己会沦陷的。
羽灵有点失落，但还是笑了笑：“其实我也有意中人了，今晚我这么做，也是不想看见你被人欺负，我就是为人太正直而已。”
“谢谢！”海棠只是礼貌地道谢，接着神色黯然道：“不过今晚过后，他们肯定还会找机会欺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