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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刚刚粘到丝袜上,背后一暖,是女管家把立领宽袖的红色呢大衣披到了她的肩上,“快到车里去。”
申璇拢上大衣,“好。”
“Chriyl,晚上早点回家。”女管家站在门口,声音软了一些,叮嘱。一晃二十来年过去了,那时候她在这里做管家的时候,这女孩儿可难管教得很,如今,脾气居然这么好。
“Nina,我知道。”申璇已经走到了院中,此时转身,站在门口的女管家白色的卷发包着美丽的头巾,笑起来的眼角有了美丽的鱼尾纹。
Nina在这座别墅呆了二十多年的女管家,她一如继往的胖,一如继往的严厉,小时候觉得这女人真讨厌,总是阴魂不散的管着她。
现在却觉得她很优雅,在这里,管家是非常了不起的职业,并不等同于国内的保姆,Nina受过良好的教育,虽然这是马赛,但她们从来不用法语交流,用英语,因为申璇的法语实在烂透了,就算这是传说中美丽的语言,她也学得比较废力。
不知道Nina是否还把她当成那个在中国无法管教,流放到马赛来教育一个暑假的豪门千金?
人总是要学着自己长大的,纵使小时候爷爷下了狠心把她扔到马赛来,信誓旦旦的赌着咒,若是改造不好就不准回中国,几个哥哥都不准来看!
可等她装模作样的马赛当一个暑假的小公主回到中国后,爷爷比以前还要宠她,面对她的无法无天,爷爷却再也舍不得分离两个多月的思念,不肯把她再次送到马赛管教。
刻意的管教哪里有用?有些道理说了不会懂。
现在就是求着她去惹祸,她也不会了,求着她跟不小心踩了她脚的人打一架,她也不会了。
火红的大衣套在素黑的职业装外面,妖娆如曼珠沙华,颜色艳丽,却又冷得高贵。
坐进车里,让司机驱车去了港口,申家的金矿产权回来前,一直以开采为主,申璇在上次接手申家的生意后,开始打算往珠宝设计方向发展。
上次从周氏夫妇那里买下“一生”的品牌,后来注册了“one-life”,想用国外的品牌效应做到国内去。
现在是去港口接一个珠宝设计师,有时候品味很重要,国内的消费者已经不会傻到纯买LOGO了,好的品牌要有好的作品才能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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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看到靳斯翰的时候,怔愣间有些回不了神,没有想到她约的设计师还有一个大明星的跟班。
大明星真酷,大墨镜,黑色大衣有着奢华的皮草领,因为他的气质显得矜贵。
港口的风吹起来,申璇绾着的头发鬓角有些懒发被吹到了嘴角,大衣的下摆被风吹得鼓了起来,站在蔚蓝的水天相连的世界,独独一朵火红,绽放开来。在外面的女人怎么可以没有优雅的妆容?她站在这里,如此惊艳。
靳斯翰来到马赛纯粹是因为身边这个傲慢的法国家伙Evan,非常有脾气的珠宝设计师,但是一家在马赛的珠宝公司请他,已经多次,他对这个公司有些兴趣,但打听得知公司的总裁是位中国人。
Evan是个很有偏见却又有才气的家伙,他觉得中国人除了靳斯翰之外,其他人都是歼诈狡猾的人,都是心口不一的人。所以对着靳斯翰软磨硬泡让他陪同,如此一来,若是中国人太坏,可以帮他一眼识破,让歼恶之人无所遁形。
“Simon,就是她,你第一印象如何,你们中国人不是喜欢讲眼缘吗?”
靳斯翰目光落在申璇身上,弯了嘴角,真是完美的嫡仙男子。他拍了拍Evan的肩,“很好。”说完已经一边解着衣扣一边朝着申璇走了过去。
申璇怔忡后慢慢扬起了嘴角,“Hi!”
“Hi!”靳斯翰已将脱下的外套披在申璇的大衣外,将她包住,“你的腿应该会更冷,车在哪里?”
申璇哧笑一声,“我等的人可不是你。”
“我把你要见的人给你领来了。”
“哈哈,少来。”
“Simon,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到漂亮的中国女人,就不要朋友了,见色忘义!”Evan追上来,最后四个字用了中文,很蹩脚,申璇自然知道Simon就是靳斯翰,她微笑着把靳斯翰的外套拿下来,放回到他的手上,朝着Evan伸了手,“Evan,你好,我是Chiryl,我和Simon是好朋友,没想到你们也认识,真是有缘,很高兴认识你。”
Evan看一眼靳斯翰,虽然是高傲的家伙,却也有着浪漫热情的法国细胞,表情夸张的“哦!”了长长一声,然后笑容咧开灿烂如阳,伸手跟申璇相握后,主动抱在一起,“很高兴认识你。”
贴面。
靳斯翰笑了笑,拍了拍Evan的肩,“中国人不用贴面这么热情,你高贵冷艳就行。”
Evan装听不懂,耸了耸肩。
三个人上了申璇的车,开往珠宝公司。
车子是豪华加长商务接待车,三人上车后,Even和靳斯翰坐在一方,申璇优雅的坐在对面。
“为什么不把珠宝公司开在巴黎?也许品牌效应会更好。”靳斯翰上车后,为了对Evan表示尊重,用英文跟申璇聊天。
申璇一瞬便明白了靳斯翰用英文聊天的意思,于是也同样用英文开始谈自己的见解,“不想在那么时尚的地方做这个品牌,我把‘一生’的LOGO设计成了一个中国的印章,代表着契约,相爱的人,应该也有契约精神。
可能没有时尚之都的LOGO那么洋气,受众面有限,但这是我想做的东西。”在裴家那几年,她喜欢那种小桥流水,古色古香的味道,太过炫丽,反而脱离了她本质的要求,有些审美,真的会随着时间流变而发生变化。
靳斯翰看着申璇,一直都微微弯着嘴角,没有问她肚子怎么变小了,没有问她孩子有没有在身边,更没有问她如今和裴锦程如何了。
这些不用问,单从去裴家时看到的那个孩子就已经知道,孩子归了裴家,申璇和裴锦程已经走到了尽头。
早产。
她恢复得很好,精神面貌似乎也很好。
靳斯翰突然用了中文,“要是我能促使你找设计师成功的,要不要感谢一下我?”
Evan皱了眉,听不懂。
申璇道,“请你吃饭。”
“你做?”
“也可以,我现在的牛排煎得一级棒,Nina夸奖过我。”
“太棒了,在你家?”
“Evan同意?”
“一定没问题。”
Evan决定,一定要回去好好学习中文,免得被歼诈的中国人给卖了,他们这样子交谈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居然还提到了他的名字。刚要发作,靳斯翰已经转脸看向Evan,故意小声在他耳边说道,“Evan,刚刚我跟Chiryl说,你嫌弃她的年假稍微少了一点,所以你不肯来,她说可以多加一个星期,你怎么看?”
“我什么时候说过同意了?”
“可我以为你是看上了她的公司才来的,作为你的朋友,我当然希望你的年假多一点,这样可以到中国找我玩,难道我错了?这样让我好难做人。”
Evan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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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迟迟没有请靳斯翰到家里吃饭,靳斯翰却一天天盼着一级棒的璇式牛排。
那天吃完饭后,申璇留了电话给她,希望他不要告诉别人,其实他听得出来,这个别人,自然指的是裴家的人。
他绝不会那么多嘴。
翻出电话号码来,莫名的有了一种区别对待的自豪感。
“Chriyl.”
“Hi,Simon.”
“不打算请我吃你做的饭了吗?我这两天就要回国了,可一直等着的啊。”
“不好意思,斯翰,我这两天实在太忙,晚上,晚上好吗?我让Nina安排人去买些食材。”
“你家住在哪里?我直接坐车过去吧。”
申璇在电话里报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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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系着围裙,在料理台忙活得有模有样,靳斯翰发现申璇真是一个善于学习的好孩子,这牛排的操作方法简直和他的操作一模一样的。
这女人倒真不是开玩笑,当初说要在家里弄个一模一样的料理台,现在看着这样子,还真的当了回事。
居然做了一个和他翡翠园一模一样的料理台,这是不是代表她对他有些不同??
申璇的牛排装好盘,靳斯翰走了过去,替她把餐盘端到铺着碎花面料的桌面上。
一转身,看到申璇还端了煮好的汤,刚一放到桌上,便又回身去料理台去端水果沙拉,“斯翰,你快坐着吃,都饿坏了吧?”
靳斯翰没动,而是等申璇把水果沙拉放在桌面上后,替她解开了围裙,女管家已经微扬着下巴走了过来,朝着靳斯翰伸手,“Simon,谢谢。”
靳斯翰将申璇的围裙交到女管家的手中,“谢谢。”
替申璇拉开座位,待她坐下后,自己在旁边一方坐了下来,“手艺一看就很棒。”
申璇已经开始动工,“当然,名师出高徒。”
“叫声师傅来听听。”
“师傅,师傅。”申璇倒也不觉得靳斯翰占了便宜。
靳斯翰眸底微微一暖,“那你可要小心,现在很流行师徒恋,可不要对你充满魅力的老师产生幻想哦,爱上了可就糟糕了。”
申璇合着嘴笑起来,等到牛排咽了下去,放下刀叉喝了口柠檬水,才对着靳斯翰行了个抱拳礼,“师傅请放心,徒儿不会的。”
靳斯翰嘴角扬着完美的笑容,心下浅凉,不会的?
真不是个可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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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和裴锦瑞的内斗,在一个合适的契机时浮出水面。
锦瑞控股的股价一路下跌,部分大股东的股权转卖。
裴锦程“得知”后,“好心”的为了不让裴氏资产外流,将股权接手。
裴锦瑞因经营不当被裴氏基金调查,裴锦程召开基金股东会,会议中七成股东要求罢免裴锦瑞在锦瑞控股执行董事的职位。
这件事既然已经闹到了基金会,裴立纵然再是不问世事,也不可能不知道。
在知道这件事后,裴立是震怒的!
裴家因为添了新生命原本一派祥和,可是二房的事让他怒焰无法熄灭。
裴锦笙的事还没有公布,虽然裴先河和蒋琳已经清楚,但当年孩子被裴先业调包的事情,至今知情者都守口如瓶,为了保护的人,至然是裴锦宣。
这一切的始作甬者是裴先业,如果裴锦瑞事业又做得一塌糊涂,裴立怎么可能不生气?
简直是失望透顶!
裴锦程坐在书房里,并没有表现出兄弟之间的仁义。
裴立也注意到了裴锦程的变化。
如今裴立住的地方依旧是梧桐苑三楼,他的房间搬到了婴儿房旁边一间,主要是为了看重孙方便。
在三楼书房里,他说话的声音也刻意放低,怕吵了重孙睡觉。
裴立自顾自泡着功夫茶,“锦瑞这件事,你如何说?”
“爷爷,正好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裴锦程坐在茶位上。
“嗯,你说。”
“我认为这么大一宅子兄弟住在一起,不合适。”
“哦?”
“爷爷您想要大兴家业,想要子孙满堂的想法我是理解的,但您有没有想过,当这么多兄弟住在一起的时候,难道真的没有利益纠葛了吗?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帐,远香近臭,爷爷当年和二爷之间不也发生过矛盾吗?有时候明明不会有的矛盾,却因为住在一起,矛盾便多了起来。
这个宅子里,本来就是长房嫡子继承家主,这是代代传下来的,但谁又能阻止兄弟的异心?”裴锦程停了停,目光灼烈的看着裴立,自己并不动用杯子喝茶,“对,裴家有很严明的祖制防止他房夺权,可是爷爷,如果真的能有效制止,当年您和二爷爷也不会闹成那样。是不是?
我让几个兄弟搬出去并非我心胸不够宽广,正是因为想得远才有了这样的想法,爷爷您想想,这座宅子处处彰显着权利,怎么可能不催唤人的欲望?我并非容不下亲兄弟的人,但如果锦瑞妄想有一点点动作,我不会放过他,裴家的家业已经到了我的手上,如今在我手下,以后还会传给我儿子,怪只能怪这祖制传嫡不传长。
我现在提出让他们搬出大宅,为的就是不想走您和二爷爷的老路,还望爷爷能够同意。”
裴立额角在跳,他抬手摁住,深深的凝向裴锦程,“你这是要破祖制?如果爷爷不同意,你会怎么样?”
“爷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年您和二爷爷到最后能到以命相搏的地步,为什么非要要求我们这一代的兄弟必须共进退?”
裴立心下一怔,当即收了眉,“你和锦瑞之间出了什么事?”
裴锦程察觉到了裴立的脸色的转变,知道自己被裴锦瑞陷害的事,无论如何在这个时候说不得,否则老人一定承受不了,“锦瑞在我昏迷三年间,难道一点也没有动过要做家主的心思?爷爷,我希望您在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要人性化一些,成家立业之后,一个人拥有的便不止是兄弟,有妻儿,二叔做的事,爷爷您应该有感触。”
裴立脸色瞬间转白,一瞌眼,“为妻儿?你如今赶走了阿璇,留着儿子,白珊又养在外面,你这是为的哪般妻儿?”
“爷爷,白珊需要人照顾,白家现在很糟糕。”裴锦程知道,跟爷爷照样不能说实话,他不能告诉家里人,他和白珊已经再无瓜葛。
“你如今是家主了,一再破坏祖制,我管不了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大家都联合起来反你怎么办?”
“他们反不了。”裴锦程淡淡道,“我已经将基金会大半的股份捏到了手上,而且我已经冻结了一部分大股东的股权,阻止他们转让,如此剩下一部份就算他们联合起来,也无法撼动股东会的决议。他们还要靠基金会分红,如果要正面和我为敌,我会想办法收回他们手中的股权,让他们在基金会彻底失去话语权。”
裴立虎目一瞠,握着杯子的手抖颤,声音都忍不住提了起来,“裴锦程!你这是搞独-裁!裴家的基业都不是一个人累积起来的!”
裴锦程点头,“我知道,滴水恩,涌泉报,我只是在这个非常时期用这样的手段,还望爷爷成全。”
“我不成全,你还不是要执行?”
裴锦程看着裴立苍老的双目,微微一握拳,缓声道,“爷爷,对不起。”
“安抚好宅子里的人。”裴立虚叹一声,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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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过裴家这样宅子的人,怎么会愿意住到外面去,就算外面上亿的别墅,用再好的物管也跟裴家没法比的。
虽然给老人请安显得繁琐,可这里也不是没有自由,太太姨太太们没事在一起打麻将,想出去也方便,园子里什么设施没有?
最重要的时候住在这里面彰显着一种权利,车子要是拐进裴宅,外人看你的眼光都不同。更别提外面的人说起住在裴宅里的小姐少爷太太们时眼睛放光的羡慕了。
最先闹的是汪凤鸣,在宣布这一结果的地方--宗祠里,汪凤鸣指着裴锦程的鼻子骂,想赶走他们独霸裴家的财产。
裴锦程只是淡淡一笑,坐在自己的那张家主椅上,“二妈,裴家的财产本来就是我的,但二房的财产,我可不会染指一分。”
汪凤鸣听着这话,真是气得吐血。
裴先业因为有把柄在裴锦程的手上,不敢多话。
最先提出配合裴锦程想法的是蒋琳,她拉了拉裴先河的袖子,“先河,我们在外面也有置业,赶紧搬吧,别让锦程难做。”
蒋琳自从知道裴锦宣是四妹的亲生儿子的时候,生怕出门的时候碰到裴歆瑶,生怕自己养了二十多养的宝贝疙瘩被人抢走了。
她想搬走,有私心,想认回裴锦笙,却不想放手裴锦宣,两个儿子都让她心疼,两个儿子她都想把他们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离开这座宅子,躲避知情者是最能安抚自己的做法,她一刻也不想多等。
裴先河似乎听出了蒋琳话中的焦虑,他何尝跟蒋琳不是同样的想法,现在至少裴锦笙就在G城,能见到,心安。
可是他不心安的是四妹会随时抢走他的锦宣,虽然裴歆瑶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可锦宣也是他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他为了这个体弱多病却又善良懂事的儿子付出的心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当裴先河和蒋琳想也没想的站出来愿意听从裴锦程安排的时候,汪凤鸣颓然无力的哭倒在地上,“你们就是欺负我们,锦瑞现在公司不好了,你们就要赶我们走!你们这样欺负我们,怎么可以?我们也是裴家人,怎么可以偏心偏成这样!”
裴锦瑞一直没有回家,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关于搬不搬家的事了,锦瑞控股就算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抗得过裴氏基金的强势打压,裴锦程把资金调往靳氏,靳氏再把钱输出转入其他帐户,做成私蓦假象,做空锦瑞控股的股票,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挽救了。
如今用锦瑞控股经营不善的理由将他赶出董事会,连老爷子都不可能多说一句,这是裴家的规矩。
反正已经被赶出董事会了,他现在正好可以沉静一段时间,专心找叶筱,心无旁骛的找叶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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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城的四月,夜里的风,微凉。
已经是凌晨三点,车子一路开着,裴宅用不着回去了,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搬家的事,他会让下人收拾,这几天有事都不会过去。
裴锦瑞的车子停进君悦的地下停车库,这是他自己的酒店,虽然被赶出了董事会,但他还是这里的股东,在这里住也很正常。
打开车门。
他朝着电梯走去,没走出几步,觉得有些不动静,感觉身后有跟随而来的压迫感而杀气!
这种感觉他不会不熟悉,四周很安静,如今已经很晚,很少有车子再进车库。
裴锦瑞低头一看,有影子紧跟其后,俊眉蹙起,伸手摸口袋里的手机,他的步子走得快了些,后面原本放得很轻的脚步声突然凌乱起来,而且脚步声也随着他的快步跟着快了起来。
裴锦瑞心知这是被人跟踪了,这里离电梯还有一截,突然跑了起来,后面的脚步声也跟着跑了起来,彪形大汉身手极好,显然是能力很强的练家子,奔过去后,伸手在裴锦瑞的脖子上砍下一计手刀,虽然没有昏迷,也首先制住裴锦瑞,并将他的嘴快速贴上胶布。
裴锦瑞双目阴翳冷戾,并没有丝毫害怕,而是试图反抗的烈状!
眼前是四个男人,脸上的面相显然贴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不真切。
这是一场预谋,肯定是跑不了了。
森凉的刀刃从四个人的腰间抽出来,位置不一的扎进裴锦瑞的身体里,刀身有放血槽,血液顺着细槽流出体外。
踉跄着倒在地上,当冰凉的刀刃再次伸来,他的手筋,脚筋均被挑断的时候,突然明了。
裴锦程还债来了!
裴锦瑞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头顶的刷白的大管子,手却无法抬起撕掉嘴上的胶布。
胸口起伏,他眼前看到的是叶筱在他怀里,狠狠的将刀子扎在小腹……
眼睛潮湿起来,叶筱的影子开始模糊……
“叫什么名字?”
“我,我……”她脸色绯红的低下头,小声的回答他,“我叫叶筱,叶子的叶,筱是‘绿筱媚青涟’的筱。”
.....这两天表现真好.七千字更新完毕,记得月票28号投给人家哦。晚上回家累得想睡觉,十点过醒来的结果就是睡不着了,码字码到三点半,我在想明天上班肿么办。睡了,真是作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