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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少名这时就体会到那种滋味,毫无形象的惨叫起来。
下面不信邪的一些自恃身手高明的宾客见轩辕擎天朝他们奔去,本来是想大显身手一翻,听到任少名的惨叫,转头向那高高的祭坛上一看,顿时被吓得个灵魂出窍,想见鬼一般看着轩辕擎天逃走,呆滞不动。所有的人都吓傻了,就连恶僧艳尼都在打冷战,不敢妄提为主子报仇。
轩辕擎天的身形越飙越远,直到只剩下个黑点时众人才回过神来。祭坛上的任少名被分为三截,手臂和双腿是死彻底了,可那上身还在动,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哀嚎,他额头上看起来狰狞威风的青蛟刺青,此时看起来却是好笑又凄惨,像条半死不活的软蛇。
林士弘看着他哀求的眼神,叹道:“罢了,送你一程。”说着手中尖刀shè出,正好shè中任少名的咽喉,后者如释重负的咽气,脸上全是解脱的神sè。
“会主!”恶僧艳尼同时扑上,抱着任少名的几截身体合在一起,恨得牙痒痒。
“两位……”林士弘刚刚开口,突然脑筋一转,瞟了下台下不断赶来的己方士兵,朝二人走过去道,“两位切莫误会,刚才那人本人并不认识。”
恶僧、艳尼显然心里赞同他的话,刚才的过程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确实跟林士弘无关,再说,任少名一死,铁骑会只能仰林士弘的鼻息而活,不是翻脸的时候。
恶僧站起来表态道:“林将军不必……唔。”
林士弘已经建国称帝。恶僧却不能称他为皇帝。那岂不是赞同了他的身份。不过恶僧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乍然而止,眼睛睁大得像条死鱼。
他心脏处正插着一把匕首。林士弘没等艳尼反应过来,抬掌猛然向还半蹲在任少名尸体前的艳尼的天庭盖拍下,同时下令道:“将铁骑会余孽全部格杀!”
这家伙太狠,本来是和任少名结盟的,但见对方一死,立即来了坏心思。只要留下艳尼恶僧的xing命,铁骑会群龙无首。那还不是任他揉捏。
林士弘论武功比任少名还高上那么一点点,又是强攻之下,艳尼哪是对手,只二十多个回合就被对方寻到个破绽,一命呜呼。
下面的宾客也没心思谴责林士弘背信弃义了,情况很明显,铁骑会亡了,林士弘成了湘赣之地唯一霸主。甚至有几个眼sè好的,还自告奋勇的上来帮着击杀任少名带来的jing卫,只求给林士弘留个好印象。
将铁骑会的人屠杀殆尽后。林士弘立即吩咐四大战将去通知前线准备发动进攻。如果同盟破裂的事情能够保密三天以上,那他能在这些时间里做完任何事。
在和在场的宾客客套一翻后。林士弘立即赶往码头,准备坐船渡过鄱阳湖回去指挥战斗。那些宾客被留下来参加宴会,一个个喝了几个时辰还是清醒无比,想赶在夜sè来临前溜出城。来至城门才发现个闭城三ri的告示,无奈的转身回去。
林士弘登上自己的帅舰,船队张满风帆,船上的水手们全力滑着桨。船儿就像是水里的游鱼般,快似离弦之箭的在水面疾驰。
林士弘在甲板上眺望了一会儿湖面,脑袋里想着轩辕擎天用意,百思不得其解。若是想破坏同盟,可以离间计挑拨他们双方内讧,而不至于直接击杀任少名,这样岂不是便宜了他林士弘。
难道是调虎离山计,将他的兵力引开去对付铁骑会时,再攻打鄱阳?也不对啊,以那人的身后明显可以将自己也击毙之后从容逃脱,那样岂不是更省事,可他似乎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林士弘脑子越想越乱,湖风吹过来都觉得头疼,于是转身回舱。刚刚进到舱中,林士弘明显呆滞了一下。
里面竟然早坐着两个人。一个赫然是先前大闹祭坛的轩辕擎天,另一个则是他的恩师祝玉妍。两人在岸几上摆了副围棋,下得正欢。看样子就像是对老朋友。
最令林士弘震惊地是,祝玉妍此时竟然没有戴上那长年不层取下过的面纱。他并非祝玉妍亲传弟子,这尚是首次见到祝玉妍真面目。顿时被她那绝世的容颜所震惊了。
林士弘也非常人,很快反应过来,虽然他摸不清状况,但反正祝玉妍在此,他也不虞其他。恭敬道:“弟子林士弘拜见宗主。”
祝玉妍玉指捏着一枚白子,玉质地棋子与她的雪嫩肌肤相得益彰。她将棋子轻轻落下,用很和蔼的语气道:“做,不必多礼。这是吴王轩辕擎天,相比你们也已照过面了。”
林士弘心中苦笑:何止是照过面,都动刀子了。他于二人之侧坐下,抱拳道:“鄙人林士弘,见过轩辕公子。
林士弘已经称帝,而轩辕擎天又称了吴王,两个各不相属。身份上也判不出个高低来,只好抛开那些,江湖论交。
同时林士弘心里开始揣测目前的状况。他并不是从小就入的魔门,二十年前他还是个略识文字地农民。但他人聪明,十多岁才开始习武,到如今魔功在魔门中也能排上好。
更重要的是,他是yin癸派争夺天下的一枚棋子。这些他知道,但同样十分乐意。也没有存什么夺取天下后压制魔门的想法。他得权利,魔门得道统,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
可现在宗主和轩辕擎天走在一起,而且还刚刚击杀了任少名。这是怎么回事?
祝玉妍和轩辕擎天两人继续下着棋。一句话也不提,林士弘也不知从何问起。一时间舱内只听见落子声。和湖风灌进来的声音。
林士弘发现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很窝囊。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开始收尾,祝玉妍凝神看着棋盘,像是在计算子数,突然她抬头朝林士弘道:“我让你率众归顺吴王,你肯么?”
林士弘心里“咯噔”一声,暗道果然如此。他这个人喜欢权利,却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是夺取天下的料,一方霸主还可以,更大的地方,他就有些鞭长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