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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叔，我试了试，念力的传导性确实不太行……”
洛叶没有撒谎，毕竟曾万回先前交待过，这老头性格古怪，还是不要在他面前假装客气。
王滔眼中精光一闪，用力拍了下桌子，说道：
“你叫……洛叶是吧，这些摆在台面上的东西确实不算好货，但你才一阶，凭啥看不上这些念器？”
洛叶诚实地答道：“因为我见过更好的。”
曾万回见洛叶这么说，连忙一抹脸，喃喃道：“完了、完了！又要开始啰嗦了……”
果然，王滔被洛叶这句话刺激了。
“更好的？你竟然在我面前提到这句话？小子，我今天可得让你真正长长眼，看看啥是好的。”
说罢，王滔转身进了身后的屋子，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看着略微激动的王滔，洛叶来到曾万回身边，悄悄问道：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曾万回恶狠狠地盯着洛叶，说道：“我们只是来买一颗拇指大的念晶石，现在好了！天亮之前，我们别想回家！”
果不其然，王滔从里屋掏出一堆新的念器摆在柜台上。
“小子，这些念器，你来给我分分类，看看到底哪些是好的。”
王滔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在他面前装逼的人。
于是他决定先测测洛叶之前到底是蒙的，还是真有能力看得出念器的好坏。
此时，桌上摆着一把装饰华丽匕首，一张纯木质的长弓，一面圆形黑钢盾，还有一件质地柔软的银白胸甲。
鉴定念器，也是一门十分深奥的学问，王滔就是这一行的专家。
在他眼里，根本不相信一名刚成为一阶念师的小子能够摸清念器间不同的门道。
看着王滔质疑的目光，洛叶无奈上前。
他对于念器的理解确实不深，纯粹凭借自己念力附着于念器的感应。
先是第一把匕首，外表十分华丽，装饰着各色宝石。
给人的印象就是华而不实。
毕竟选择匕首作为武器，就是为了匕首本身的隐蔽性。
洛叶将匕首拔出，体内念力灌输其中，刀刃泛出隐隐月华。
见洛叶如此操作，王滔的嘴角不禁勾起，眼神也带着轻蔑。
不过洛叶并没有马上下定论，而是通过放念术再次将念力一股脑的附着在匕首上。
“唰！”匕首如同光剑一般，延伸出半米长的念气刃。
洛叶的这一举动，惊到了身旁的曾万回和王滔。
曾万回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上口。
而王滔惊疑道：“你竟然会放念术？”
“只会一点点。”洛叶没有多言，而是将焦点转移到这把匕首上，“这把匕首的念气传导确实比柜台上之前强上不少，如果说之前几件最好的不过能传导80%，这柄匕首则可以传导100%。”
“你果然有些东西，不愧是老曾带来的人。”王滔终于露出肯定的眼神。
“剩下这几件，还需要我看吗？”洛叶轻笑道。
“既然开始做了，就弄到底。这把匕首算你运气好，用了放念术才找到这念器的窍门。但后面几把，可不会这么容易猜。”王滔老神在在，没有松口。
无奈，洛叶只能继续检验剩下三把念器的品质。
不过在这期间，洛叶悄悄做了个弊。
凭借他一阶的念力，确实难以摸清这几把念器的门道。
不过靠着体内的混元气，想探明这几把品阶不算太高的念器，还是没有问题。
最终的结果也有些出乎洛叶的预料，那把貌不惊人的木弓才是品质最高的念器。
“这木弓，竟然凝结的念气箭，竟然可以如此纯净？如果在三阶念师的手上，不是可以附带念源，威力更上一层楼。”洛叶分享着他的见解。
此时，王滔对于洛叶这个小辈已经没了轻视之心，同他交流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这把木弓的念力传导确实是这几件念器中最好的。但若要评价一件念器的品质，不是单从这一个维度。
“一个念器的通用性也是考察念器品质的重要维度。比如这里面价值最高的是那件胸甲，无论任何念师都可以穿着。
“而这把木弓，无法被雷、火念源的念师使用。一旦附着上雷、火念源，这木弓的寿命将会大减。但碰上冰、水念源的念师，的确可以大大增加他们的强度。”
洛叶点点头，思考一番后，问道：“滔叔，按你的理论，通用性比专精性的念器更重要吗？”
王滔摇头道：“不不不，通用性只对我们商人来说。这只代表这件念器不愁卖，价格自然很高。但真正决定一位念师上限的念器，必然是有着其专精性。
“比如，一件凝聚念师一生独特理念的‘念造物’，就是一件在专精上无与伦比的念器，也是每个念师都在追求的完美念器。”
“念造物？”洛叶注意到这个名词，之前从未听莫雯提过。
见洛叶疑惑的表情，王滔瞟了一眼曾万回，然后一拍脑袋说道：“你仅是一阶念师，没听过念造物很正常。就算很多三阶念师，也从未知晓过念造物是何等东西。”
念造物是念师最为珍贵的物品。
它是念师凭借自己的念力和意志，凝结出的虚造实体。
但念造物的凝结成功率极低，有些念师一辈子也难以创造出自己的念造物。
而至少拥有一件念造物的念师，才有资格参加世界念师大赛。
每个念造物，都镌刻着这个念师传奇的一生。
这些话引起洛叶的好奇，忍不住问道：“滔叔，听你这么说，难道你这也有念造物？”
王滔神秘一笑，这显然是他最为自豪的事情。
“那是自然，念造物是一个念师最为宝贵的东西，有些念造物甚至等同于念师的生命。而念造物的神奇，自然比这些普通的念器高上许多。”
见洛叶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王滔有些得意。
他拥有几件念造物，这也是他最为得意的收藏。
当然，价格也是惊人的高。
几乎没有念师会在壮年时期卖了自己的念造物，除非他已经心死。
一般都是念师步入老年，这些念造物也无法给他们带来更好的生活。
他们为了子孙后代，才会将自己的念造物售卖，换取子孙后代的富贵。
王滔走向侧面的一个摆满念器的货架，在货架上释放出念力划出几道纹路。
货架开始缓缓向两边打开，慢慢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
“小子，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好货。”
王滔的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