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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王是今上的宠臣,老泰安王更是盛宠,甚至和今上同桌用膳。
擢封西北王之后便是一方执掌兵权的实权大臣,比在京中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盘踞西北。
外面都在传西北王穷凶极奢。
天玄跟着折柳一路进来,倒是觉得传言确实不尽然可信。
他用余光打量西北王府,些许的还是有些意外,便是西北王如今的地位,金玉满堂都不为过,可偏生这一路走来,没见过什么富丽堂皇的奢华陈设。
竹林假山,曲水流觞,围绕着花园,长廊开阔干净。
确实是一个不太讲究的武将府邸。
唯独进了永宁公主的院落,天玄才露出惊诧的表情。
之前一直是在正厅,他还是第一次进永宁公主的院落,已然见识过西北王是一个如何宠溺妹妹的兄长。
却没想到,他竟然将王府的正院留给了永宁公主。
刚踏进院落的拱门,天玄更是错愕咂舌。
上元已经过了,京城的凛冬时节也算是过了,春日将至,天气便会好一些。
都说永宁公主畏寒,开春之际,她院落中的程设也都铺设了棉蹋,厚实温暖。
院中用来休憩的石桌更是铺就了填鹅绒精锻,边上还有一圈的毛绒滚边。
折柳将天玄的动作尽收眼底,却什么表情都没有,依照规矩将人带到正堂。
墨瑾才从旁边的屋内走出来,莲步款款,在天玄面前落座,眼神落在他手中的食盒上面。
天玄跪礼,“公主金安。”
“孟侍卫请起。”墨瑾淡声,端坐在他面前。
从永宁公主的声音中听不出来她对近来宫中的传言到底是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情绪。
甚至她平淡平静到天玄怀疑她是不是不知道宫里的流言蜚语。
但以永宁公主的本事,天玄心知她定是知道的,若是消息闭塞之人,也不是自家殿下可以看上的盟友。
天玄只是出神这一瞬,起身后,便恭敬道:“宫中小厨房做了新的吃食,殿下感念公主的恩情,让属下送来一份。”
感念什么恩情,自然是宫中传言。
四皇子并没有说自己信或者不信流言蜚语,但是叫天玄送过来东西,这番说辞,自然是他叮嘱天玄说的。
便直接将流言定了下来。
墨瑾神色不变,眸光落在食盒上。
少顷,才笑了笑,折柳会意接过来食盒,天玄微微颔首,却对上折柳带着冷意的目光。
一愣,心中自然是清楚刚才那番话,将永宁公主冲冠一怒为了四皇子的流言坐实了。
永宁公主身边的婢女,自然是见不惯如此诽谤她们公主的行为。
上次是长青没有好脸色,这次换了另一个婢女,也是冷了脸。
天玄心中叫苦,永宁公主身边就两个一等女使,如今两个都得罪完了。
还不知道,在背后,两位姑娘会怎么说他们殿下,久而久之,永宁公主若是动摇了......
“折柳,送孟侍卫出去。”墨瑾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起身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能够亲自过来,已经算是格外的看重了,天玄自然躬身见过。
出王府门,还好声好气对折柳颔首,“有劳姐姐。”
四皇子在皇宫不算是得宠的皇子,也一直云游在外,作为随侍的天玄也只封了从六品的等阶,等同于锦衣卫百户。
皇子近侍,家门清贵,也还算少年有为。
但是放在折柳面前,是算不上显赫的。
永宁公主受宠,位比国公,她身边的一等女使,也得脸,比寻常的公主身边的女官高一等阶,眼前的折柳便是从三品的惠人。
天玄便是不情愿,也要好生对待。
折柳四平八稳的受了他这个礼仪,眉眼冷峻,声音更是平淡,道:“你该喊我姑姑。”
都是敬称,但是宫中尊称是姑姑,年纪小一些的女官便会叫一声姐姐。
天玄如此被提醒,有些尴尬,眼下再看不出来折柳的不喜,便是傻子了,忙恭声,告罪几句。
他清楚的很,折柳不算年长,不愿被称姐姐的缘由就是不愿意他的交好。
折柳眼见他离开,折返拎了食盒进了屋子。
墨瑾已经翻开了书,放在膝上看,手中抱着手炉,平静美好。
折柳倒还是第一次在京中见到如此喜欢读书的贵女,大多人只是读完女四书,便不会再读别的,家中也不会特意培养。
墨瑾倒是不同,四书五经还从墨姜的书房借过来不少。
江南回来,带的最多的行李便是书籍。
折柳将一小碟子的梅花烙放到桌子上,点心小巧,做成梅花形状,点缀桂花些许。
闻上去清新香甜。
墨瑾尝了一块,便不再吃了,她不喜甜食,身子也弱,这些不易开化的食物很少吃。
推出去一些,叫折柳和长青分食。
长青在江南的时候便喜欢甜食,一直没有变过,吃了好一些,倒是折柳只是尝了一点点。
她是武婢,食量不小,这样引得墨瑾注目,疑声,“怎么了这是?”
“公主......”折柳向来少言,说话更是斟酌再三,才道:“婢子觉得,四皇子这番行为,不妥。”
男婚女嫁,尚未论定,便来往频繁。
加之有流言蜚语,更叫人议论私相授受。
更何况,前面还有御史台盯着。
折柳平声阐述一般,“这样往来,便是将您拖下水,还容易引人生疑。”
墨瑾听她讲述,耐心等她说完,才摇摇头:“这样才最不叫人生疑。”
京中不大严守男女之防,但到底还是天子脚下,注重三从四德这些的。
士大夫这些读书清贵之流,更是有自己世家一套遵守的规则,严防死守,家教森严,为了分开和武将之间的区别。
皇室子女更不会自降身格。
大禹朝廷起于乱世,政宁帝欣赏善用读书之人,士大夫也很有清贵傲骨,敢于谏言,指出君主错处。
士大夫多了,精力便由国事转入了家事,以君王之事为自身事。
御史台更会注重皇子皇女的错处,参奏指正。
这样的严密看守之下,便是跋扈如昌平公主,都是谨言慎行,生怕被抓到错处。
当日重阳宫宴,更是认罪自罚,毫不拖泥带水。
可唯有两人例外,一是自小尚武,在军中长大的十四皇子,还有一个,便是遍历天下的江湖浪荡子,四皇子。
这些年,御史台没少抓这两个人的错处,参奏四皇子的更是可以堆起来。
政宁帝对这个儿子似乎有不同的情感,一直听之任之,便骄纵了,四皇子更是带了江湖儿女的随意。
说好听了是侠肝义胆,不好听了便是浪荡子。
京中都在说永宁公主深居简出,冷心冷清。
而四皇子和墨瑾没有恩情相欠,只是相谈甚欢,看上去都是四皇子在对永宁公主献好,先有送礼往来。
日日梅花,永宁公主才在记了四皇子的恩情,才有宫中的事情。
毕竟拿人手短。
来往频繁,却也是永宁公主不愿意欠四皇子,于是便还了回去。
便是要非议,也是四皇子不懂收敛。
折柳想过这番可能,只是还有些疑虑,见墨瑾没有什么别的意见,心中对方才天玄的芥蒂便少了一些。
将方才王府门外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
墨瑾笑着抬头,打趣道:“都说你寡言少语,这一说话,便以权压人了?”
长青方才被墨瑾训斥一番,现在吃了点心,也放松了,随着墨瑾的话笑得开怀。
折柳倒是斜睨了幸灾乐祸的长青一眼,“长青更有资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