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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公主进了四皇子宫里的消息传得很快。
撷芳殿的许多人都坐不住了,唯独两个当事之人还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坐在暖阁品茶。
“公主似乎挺喜欢喝茶?”裴景瑜斟茶,随口问道。
先前常常有不同的茶杯送到泰安王府,如今,该称之为西北王府了。
可以世袭的王爵,按理来说是不会封给同一个人,但是墨姜偏生做了这个例外。
政宁帝已经下了旨意,将泰安王府更为西北王府。
“不喜。”墨瑾摇头,实际上当顾怀瑾的时候,在军营中,她更喜欢喝比较便宜的茶和军中的将士们一般。
便宜的绿茶加茉莉,清香但是却经不起回味。
如今自然也不能随便提起来,这只是军中的喝法,平白提起来惹人怀疑。
墨瑾眼神落到茶杯中,“殿下这茶倒还不错。”不是她在王府喝到的,有一股别样的清香。
裴景瑜也笑了笑,“积雪消融之水,梅花和松针相烹。”
“殿下好雅致。”
墨瑾并不信裴景瑜说的话,在这乱世和局势之中,若是没有一点势力,早就被吞吃入腹。
但是虽然说是答应了合作,但是墨瑾也没有打算问,日后自有法子知道。
问出来为了公平,自己也需要和盘托出一些的。
两方都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倒是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裴景瑜主动开口,换了个话题,“瓦剌来使已经在路上了。”
瓦剌部本身是在上元来使,却因为事情耽误,如今知道瓦剌要来觐见的人都不多。
而他竟然掌握来使的踪迹。
墨瑾扫了裴景瑜一眼,后者仍然四平八稳,熟视无睹的煮茶。
看上去倒是真的不关注这些事情,只是随口提起一般。
墨瑾点了点头,也没有应答。
“公主不妨猜一猜,瓦剌来使此番是来做什么的?”
墨瑾虽然在王府的时候也和墨姜谈及过这些事情,但是眼下被问到。
她垂眸,没有答复的意思,而是声音平平道:“殿下已经知道的事情,何必问我?”
在她一直的认知中,裴景瑜并不是愚蠢的人。
算了算时间,墨瑾起身告辞。
裴景瑜也清楚眼下的局势留太久也不一定好,站起身来将墨瑾恭恭敬敬的送出门去,才折返进来。
天玄一直跟在身后,见人走了,一直憋着的话才问出口。
“殿下,永宁公主似乎不太信。”
否则也不会在提起来这些事的时候反应平平。
裴景瑜怎么能不知道,反而摇头,“她自然是不会轻信的。”
无论是先前的那件事,说他没有权势难以保全自己,都是立不住脚。
单单说程颂,若是裴景瑜真的是一个心在江湖的草包,没有什么能力,也是不能将自己人放到大理寺少卿这样的位置。
更何况还只是一个程家的庶子。
另一个少卿齐衡可是京城齐家的嫡子,新科新秀。
但是在天玄看来,既然已经决定了联手合作,那么信任自然会是前提,永宁公主若是信都不信。
今后若真的有什么事情,两边的信任都不足够。
思来想去,天玄道:“您不该将您有心皇位的事情和盘托出的。”
永宁公主要的是和她没有皇位争端的联手之人。
如今自家皇子却说了对那个位置有心,只是自己却无权,尚公主之后,岂不是有了西北王的权势?
届时,野心便会膨胀。
任谁都没有办法忽略这样的变化。
裴景瑜立在院中,抬头看方才谈话的暖阁,在高楼之中,可以看得到整个皇城。
登高望远。
“天玄。”裴景瑜叹气,“她那样的女子,已经站在了顶端,什么事情是瞒得过的?”
以永宁公主今日的权势和尊贵,得势而争的道理她会不懂吗?
显而易见。
天玄默然,诚然,他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在京城中,永宁公主确实是独树一帜的权势。
尤其是西北王赴任之后。
想到这里,天玄又有些好奇,“殿下,西北王上任,圣上就眼睁睁地看着?”
“不然呢?”
顾氏已然倒了,本身并未彻查凭借一纸罪状就定了顾氏叛国通敌的罪过,朝中上下疑声四起。
这个关头,西北王若是出一丝一毫的差错,朝中都不会善罢甘休。
政宁帝是在乱世中纠结了各大世家起事,即便要打压世家也只能是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做。
一旦摆上明面,跟随政宁帝起事的世家怎么会善罢甘休?
唇亡齿寒的道理,身为皇帝,自然清楚。
顾家驻守西北多年,顾家的儿郎善战,驻守在西北,镇压的何止是西北流寇和乱民,还有虎视眈眈的瓦剌和毗邻而居的鞑靼部。
鞑靼和西北边陲一城相隔,倘若西北王再倒了,鞑靼定然举兵攻城。
一个国家若是内乱,便容易不攻自破。
裴景瑜叹了口气,眼下顾家满门覆亡,瓦剌部便大大咧咧的入京,想要同京城谈条件。
若是再来一个......大禹又将进入混乱。
天玄点头,低声道:“今日早朝,南京布政司递上来的折子,参太子后宅不宁,德行有失。”
东宫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早先顾氏戴罪,太子不废储妃赚足了贤良的名声。
如今储妃薨逝,代太子妃万氏先是七出善妒,被褫夺了执掌中馈的权利,再是万氏主母褫夺了诰命的称号。
都是后宅闹出来的幺蛾子,又殃及了西北王的嫡妹永宁公主。
朝中上下早就闹得不可开交,只是念及储君是皇帝一手带大,并没有人敢站出来之说。
京官不奏,如今南京布政司开了这个头,怕是明日开始,太子不得安宁了。
裴景瑜收回视线,负手在身后,缓步踱步到花圃。
丝毫不意外的淡声道:“凤阳府因为顾氏,在储君和皇上面前卖了好,南京上下只听凤阳府的,其余官员心中早就怨声载道。
眼下,凤阳梅氏入京,又在永宁公主面前得了脸,南京自然是坐不住了。应天府,扬州府,远到庐州府自然要在这个时候,为自己博一个前程了。
储君德行有失不是什么重的罪名,只是无关痛痒的膈应东宫,也是南京布政司的一个示威,但是若是瓦剌部来使的消息天下皆知,便不一样了。”
顾家是东宫治的罪,以至于瓦剌入朝,蔑视天威。
年后,才是东宫该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