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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贤王今日进宫,永宁公主从进坤宁宫的那一刻,便听到皇后说了。
眼下昌平公主拦住墨瑾,说一些有的没的寒暄。
定然也是在等仁贤王过来,两人有一个交集的。
东宫正妃位置空悬,对于仁贤王也有机会。
若是他日仁贤王继承大统,对于一同长大的昌平来说,也算是她的荣光。
墨瑾脸上有些嘲弄,并无意多理会她。
径直便要离开。
昌平公主脸上浮现怒意,却也知道眼下不是发作的时间。
只是梗着声音,质问:“本宫在同你讲话呢!”
她们都是公主,永宁公主如此举动,颇有些不给面子。
墨瑾挑眉,心道这个人也真是不长记性。
“何时国公待遇的永宁公主也要立住脚步来听皇姐讲话了?”
身后传来女子声音,不算娇俏。
倒是颇为沉稳温婉,墨瑾闻声转头。
坤宁宫宫门过来几步之外,站着一个典雅的女子。
一身束腰的百褶裙,外搭了一件披风,都是同样色彩。
全身上下均缟素一色,上面的银绣,显得清冷又高不可攀。
昌平一梗,侧目看到来人,气势低了下去。
她款款走近,莲步轻移,对昌平公主平身行礼,“皇姐。”也算是尊重。
视线移到永宁公主身上,似有打量,但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双手交叠,恭恭敬敬的福身,“永宁公主安。”
“你我皆是公主,荣昌公主不必多礼。”墨瑾抬手,扶了她一把。
荣昌公主是皇室的公主。
墨瑾虽说享国公的待遇,但仍是平级。
当此大礼,难免落人口舌。
后妃们都是环肥燕瘦,各有各的风姿。
政宁帝更是丰神俊逸,体态硕挺,姿仪甚伟。
皇帝子嗣众多,各个也都样貌出众,各有千秋。
荣昌公主相貌不像其他公主一般,娇俏亦或者端方。
更偏清冷出尘,眉眼疏淡,明眸中没有什么情绪。
抿唇立在原地,确像是一个胸有沟壑的豪女子。
难怪长青说外面都传荣昌公主像是一个女将军,学的是经国为政之才。
面由心生果然不假。
荣昌也在打量永宁公主,她平生不慕权贵,不谄权势。
却唯独产生好奇的女子。
几次借机想要一睹风貌,却都是无功而返。
如今见到,荣昌颇为诧异。
与传闻大相径庭,周身气质却像极了泰安王。
也是个雍容敦伟的儿郎。
“公主。”荣昌先行开口,“荣昌从乾清宫来,听闻公主入宫,皇上挂念公主呢。”
永宁公主病愈,皇帝挂念,去拜见一下是正常的。
墨瑾不疑有他,颔首告退。
荣昌转身看着永宁公主背影离去,她身形纤细,青古色斗篷看上去厚重,却掩盖不住她的步履仙仙。
待她渐行渐远,昌平才开口。
颇为怨怼,“荣昌,你这是作何?”
荣昌公主和八皇子同胞而生,而八皇子又亲近仁贤王。
倘若仁贤王能尚永宁公主成为储君。
日后,她们不都有好日子过?
昌平和仁贤王都是在柔嘉皇贵妃膝下长大的,自然想为仁贤王多打算些。
她先前在重阳宴上开罪了永宁公主。
生了嫌隙。
若是能重修于好,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方才她主动开口关怀,墨瑾竟然不理她,她只是有些愠怒。
却也不会真的再同她闹得不可开交。
自己毕竟是个公主,永宁公主也应当给她一些面子。
“皇姐,泰安王的公主不需要给我们任何一个皇子皇女面子。”
哪怕他们是真正的皇室血脉。
荣昌手拢在袖中,嘴上叫皇姐,却无多少敬意。
声色淡淡,告诫昌平:“莫要自作聪明,将六皇兄置于众矢之的。”
言毕。
款款离去,婢女见礼之后,匆匆跟上。
有很大的疑惑,在心中生了许久,见此刻无人了。
才心怀忧虑,“公主,我们这样,怕是要开罪永宁公主了......”
甘棠是贴身的侍女,自然是清楚的。
方才自家公主根本就不是从乾清宫来的,对永宁公主撒了一个谎。
也不知道永宁公主会不会因此记仇。
她的性格在京城可是无人敢招惹,自家公主倒是明知故犯。
便是连东宫在永宁公主手里都是要吃亏的。
“公主~”甘棠轻叹一口气,“您向来都是不搭理这些事情的。”
甘棠的话,荣昌并未答复。
有风雪落在唇边,冰冰凉凉,荣昌抬眼去看。
天似乎又开始下雪了。
她当真能够不搭理?任它宫中风雨骤起骤落,而长泰无忧吗?
自然是不能的。
人人都说仁贤王这段时间得势,但是却忘了,这天下是在谁手中的。
便是连仁贤王,在忽如其来的众望所归下,也有些当局者迷了。
皇权之下,此路遥遥。
东宫是皇上钦定,怎么会因为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而被打倒。
皇上康健之年便定了储君,自然是寄予厚望。
能坐视其他皇子觊觎储君的位置?
答案当然是不能的。
眼下谁得势,谁便离储君的位子更加遥远。
最后免不得父子离心,君臣之间撕破了脸皮。
政宁帝在乱世中打下天下初定,世家权臣众多,他却能完美的制衡。
更能借势,让顾家心服口服的认罪。
君王之道,哪有那么容易揣测?
荣昌自然是不愿意掺和这些事情的,但是兄长已经选好了路。
他将母妃和外祖一族,都与仁贤王绑在了一条船上。
船沉了,谁能安然无恙?
党派之间的争端,没有人可以幸免遇难。
她不想的是父子反目,手足相残。
只是荣昌公主知道,这是必然的事情。
继位的无论是谁,肃清异党,都是必然的。
泰安王府自然也是不可幸免。
“或许,永宁公主也不愿意争。”荣昌幽幽道。
只是她们一人身处皇家,一人是权贵制衡之点,由不得她们置身事外。
“您说什么?”
甘棠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再问的时候,荣昌已经低头看路,不言语了。
“公主。”永宁公主和长青立于檐下。
抬头靠外面,抬头看天,有些焦急,“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晴朗无云的长空压下来阴沉沉的乌云,白雪飘落。
就这一时间,便覆满了道路,雨雪交杂。
她出来时候并未带伞,永宁公主又体弱,淋不得雨。
皇帝召见,若是去迟了,再正好治不敬之罪。
长青急得不行,此处又无后妃宫苑,便是叨扰借伞也是无处可去。
“您在此处等奴婢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