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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那位永宁公主也真是信任咱们。”抱着盒子的下属看了一眼盒子中盛开的花,哂笑调侃了一句。
眼神却是一直落在那几多盛开的正好的金黄色花上面,心下有些惊奇,盒中之花,若非早先便见过擎天树这般让人惊讶的东西,现下他便要更是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模样了。
狭小的空间里放了看上去与寻常的泥土没有区别的泥土,花朵竟然可以自然的盛开在上面。
长势还不错。
紫檀木书桌前坐着的男子闻言,并未作答,嘴角凝着笑容。
不过一会,门外便匆匆进来一位老者,鹤发童颜,衣着整洁却陈旧的发白。
下属抱着盒子不太方便,躬身道:“从老。”
眼前之人是德高望重,名满江湖的游医,听闻是药王孙思邈的传代弟子,医术精绝。
便是连原本坐在桌后的男子看到来人,也起身,在桌后作揖,尊敬异常,“从老先生。”
“东西呢?”从老并不理会两个人的礼节,不论在他眼前的是身份如何尊贵的人。
下属早已经见惯不惯,打开了手中的盒子,从老的目光细细扫过,伸手碰了一下花朵,手上似有油脂,他捻捻手,很是兴奋,“不错,这便是晚冬花,先师在世时,我还小,有幸见过一眼。多少年了,我走遍了大江南北,都没有再寻到。”
“可不是呢!”下属不满,“您不知道我们主子为了这个东西,付出了什么代价。”那个擎天树本就是深山难寻,为了那枝叶,不知道折损了多少东西进去。
如今便拱手换了出去。
从老并不在意,细细打量盒中的花,眼神落在土壤上,凝眸看了好半天。
才伸手将在土壤上趴着的蝇虫状的小虫子拿出来,端详好半晌。
男子绕过书桌走过来,下属不以为意,“土壤生虫,这是不错的温床,有什么稀奇的?”
“你们去了苗疆禁地?”从老表情不似开玩笑,手中的小虫一动不动趴在手心,仿佛是死掉了,但是他仍是小心翼翼地捧着。
男子若有所思,久久不语,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眼神中掠过深究。
“传说苗疆之人擅蛊,有一种虫,状似蝇,倦怠如死状,可母蛊可据子虫气息寻踪,虫活七日,上天入地,母蛊总能找到。”只是乱世之后,苗疆已经隐世。
巫蛊之术也早已经被列为禁术,少有人知,民间忌讳。
若非先师医书,便是从老也是不认识的。
“那还不捏死这个东西!”下属着急,他们身份不适暴露,若是因为蛊虫暴露了,引来的祸端可不小。
从老瞪他一眼,“子虫若死,母蛊便是不死不休也要寻到的。”不死只是被追七日,死了便是一辈子。
下属:“......”此刻他要是再猜不出来蛊虫从何而来,便是傻子了。
心下愤愤,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男子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嘴角噙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那位永宁公主倒还真是一个神秘的人,因着泰安王府的缘故,许多人早在她病居江南的时候或许便查了个底朝天。
如今回京,许多人怕都要觉得这个公主不过是个身世显赫的贵女。
怕是她的底牌拿出来,要惊掉许多人的大牙。
“主子!”下属说不出话来,总觉得有种被算计的忿忿不平。
男子斜睨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他们的人也在埋伏,若是东西是假的,便是一场恶战。
永宁公主也有所防范并无什么错处,男子忽而想到什么,叮嘱了一句。
日头渐渐起来,只是深秋,也热不到哪里去。
墨瑾倚在床榻上,视线打量着眼前正和太医说话的泰安亲王,他确实年轻,穿着青莲色长袍,衣上绣了花纹繁复的蟒出金云花纹。
外姓亲王,身穿的却是御赐的蟒袍,足以见得泰安王的受宠。
墨瑾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男子面若冠玉,剑眉英姿,总叫人觉得不像权臣,而像一个儒雅的贵公子。但他是少年王侯,多次带兵,身上历经过杀伐的血气是掩藏不住的。
有一丝古怪又难以捉摸的违和感。
倒是让墨瑾心生感触,袭爵之后在权势的漩涡里,还要庇护幼妹,上承天家威严,下担长兄如父。
也难怪少年老成。
“怎么这般盯着我?”墨姜听完太医的嘱托,吩咐亲信好生送太医回宫,转头就看墨瑾。
在她打量的视线下这么久,墨姜有些好笑。
“兄长~”墨瑾搜遍了原主的记忆,关于这个兄长的记忆是很少的,只当是久居江南,她仰面笑笑,想起在顾家的时候称呼自己兄长的姿态,唤了一声。
“杳杳可是在怪阿兄没有陪着你?”墨姜笑得宠溺,抬手亲自给墨瑾掖好被子,“阿兄前几日事务压身,实在不得空。杳杳,莫要和阿兄生分了,阿兄答应你,日后常常来陪你用膳,可好?”
杳杳~
原来,永宁公主的小名也叫杳杳,墨瑾怔愣一瞬,想起前世父兄慈爱的唤她。
仿佛还在昨日。
只是很快墨瑾就回过神来,听出来了墨姜话里的意思,原是永宁公主一直都唤他阿兄的,她习惯了前世的称呼,叫了一声兄长,却叫墨姜以为她是生了气,耍小性子了。
“阿兄一点也不在乎我!”墨瑾扬眉,气鼓鼓的,“感业寺我都要回不来了,阿兄都不派人来问问!”
“呵——”墨姜捏墨瑾的脸,调侃,“姜一都给你了,还不在乎你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墨姜心里明白,此番感业寺才是第一步,永宁公主回京,那些打泰安王府主意的人岂不是有了新的目标。
得了永宁公主的青睐,还怕拉拢不了他泰安王吗?
只是叫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叮嘱过姜一,若是不得已,能多得到人情债也是好的,仁贤亲王君臣都称道的亲王,若是欠了墨瑾的人情,日后若是泰安王府有事,墨瑾也好有一个庇佑。
他也算是为墨瑾寻了一个较为妥帖的去处。
倒是自己这个妹妹是个有主意的,自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打算。
罢了,那便随她去了,左右泰安王府还能让她任性无忧一些,他也会尽全力护着她的。
那些心怀算计的人,也该敲打敲打。
“你好生将养着。”墨姜站起身,腰间白玉作响,他顾及不到自己。
俯身给墨瑾整理好棉被,垫好了身后的金丝软枕,叫她靠的舒服一些。
一切妥贴后,才温声嘱咐:“阿兄晚些再来陪你,现下阿兄要进宫面圣,问问东宫这般殃及你,是何意!阿兄去为你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