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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的成了！”
苏渊在家中转了两圈，浑身激增的力量让脚掌踩在地面发出一声声闷响。
他的目力也发生变化，望向窗外的黑夜也远视了许多。
但真正让苏渊兴奋的是他实验的成功。
和自己猜测的不错，黑棺物质积累变困难的背后，原本突破准武者所需的消耗并未改变。
而有无根种对自己的修行同样没有任何影响。
他只需要积攒出足够的黑棺物质，就可以突破任何的功法。
“也就是说，任何的限制对我而言都很可能没有效果，这些都将化为单一的对黑棺物质的需求。”
苏渊喃喃自语，这个实验的成功对他意义太过重大。
他站在木人桩前，双拳紧握。
开阳功催动，肌肉线条像是一条条游蛇般从手臂冲到拳面绷紧，气血之力汇聚到双拳之上。
出拳刹那，苏渊催动百响拳劲。
砰砰！
一拳，双响！
木屑炸飞，眼前的木人桩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二十厘米深的拳坑。
要知道单一的开阳功，仅仅只是在木人桩上开一道缝隙。
“这效果太过恐怖了。”
苏渊看的心惊，因为两种功法叠加的效果远远超乎想象。
虽然还未到老堂主那种贯穿的境界，但比起准武者而言，已经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我现在也能算是天才了吧。”
欣喜过后，苏渊拿出一张黑铁面具，覆在脸上。
苏渊曾去过一次黑拳场，当初是因为自家包子铺生意不景气，凑不出那个月的学费。
苏渊铤而走险去打了一场拳。
石城外城有四区二十七街，其中以谷雨街、稻田街、麦穗街、青稞街为四区最繁荣之地。
黑拳场位于外城地下，虽然瞧不见全貌，但听说在四条街地下都有分场。
甚至有人说，黑拳场没有所谓的分场，整个外城地下被黑拳场的主人打造成了一个王朝。
各人的说法各有千秋，但唯一的共识就是黑拳场的势力极大。
高米街的入口在一处青烟馆，这个世界的烟土成青色，像是苔藓。一群骨瘦嶙峋眼神萎靡的人影坐在席上吞云吐雾。
好似哪个世界都少不了这种地方，一如青楼。
苏渊轻车熟路，黑拳场的入口甚至连个把门的都没有，足以见这位黑拳场主人的自信。
过道修的宽敞，足能并肩过两人，五步一灯还有隐约可见的气口。
直到一处分叉口，才有麻衣长袍的女人站着等候。
虽然女人们都是麻衣和高米街那些街坊们的布料大差不差，但这些女人身上的布料明显更少，也有精心设计款式。就比如身侧的开叉，隐约到了大腿根，若隐若现。
“先生请。”
女人迈着妖娆的步子走在前面，领着苏渊走最中间的过道。
她对苏渊脸上的面具并无意外，正只要有钱，他们黑拳场就来者不拒。
天塌了有那位拳场主人顶着。
“那头凶兽死了没有？”苏渊刻意压着嗓子。
“没呢，昨个又上去一位，说是有个流白刀堂这两年的一位什么武者之下第一快刀手的名号，瞧着气势倒是足，上了台来回砍了十几刀，那凶兽愣是一点事儿没有，反倒是自己.....”
女人声音一顿，像是回想起了那副血腥场面，“命是保住了，只是那只快手没了。”
女人其实不爱说这些，但奈何最近的客人都喜欢听这些，有些说得好的，还会得些赏钱。
“还有什么人上过台？”苏渊又问。
女人欲言又止，回眸眼巴巴的看着苏渊，楚楚可怜。
苏渊手塞进裤兜，颠了两下。
沉重的铜板撞击声让女人再度容光焕发。
“那可不少呢，饺子街的散手王、苞米街的一指禅、葵花街的刘大掌，都是在各街有名有号的人物，不过如今都死了。”
“那凶兽的皮厚的很，有些人费了老大力气都不见得能破开。”
耳边人声鼎沸。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地方，血腥味、叫嚣声、谩骂声、下注声络绎不绝。
女人看向苏渊，后者视若无睹径直朝前走去。
“先生！”
“有什么事吗？”苏渊回头。
“您是不是忘了什么？”女人搓了搓手，还有意无意的扯开衣领。
“没有，我这人记性很好。”
苏渊看着白花花的一片，语气很笃定。
“穷鬼！”
女人看着苏渊的背影，气的跺脚。
困兽斗的地方很好找，只要跟着人流走就成。
比起上次苏渊来，有了凶兽这个噱头的黑拳场要比往日火爆数倍。
“打死他！打死他！”
“勾拳啊，蠢货！”
“傻子都知道他要出右拳的，还不如让我上！”
“这个吴人胜太强了，九场几乎都是碾压！”
两边都是黑拳赛，上台前都是要签生死状的。
连胜的人气高，看得人也就多，赛后拳手也会分的一部分收入。
听声音，最近出名的好像是一个叫吴人胜的，先前已经九连胜，无人能挡。
再往里走靠着半边墙壁修建起了简易的阶梯式观斗台，有钱的在上面，没钱的只能看谁个头高，看谁来的早。
更外围，还有针对这场困兽斗的盘口。
“一盏茶，一赔一分三！”
“两盏茶，一赔二！”
“两刻钟，一赔三！”
庄家们卖力的吆喝着，苏渊也凑到跟前。
“没有打赢的吗？”苏渊一圈扫下来。发现所有的盘口只赌挑战者能撑多久，并没有杀凶兽的选项。
“嘿，小兄弟是今儿个刚来吧。”一个粗糙的黄牙大汉自来熟的搭上苏渊的肩膀。
“对，还请大哥赐教。”苏渊微微抱拳。
“这凶兽刚来那几天，盘口还有杀死凶兽这一抹，但打了几天大家才发现，这凶兽啊，根本就不是人打的。”
“那些个在各街响当当的人物有一个算一个，来的时候多意气风发，走的就有多狼狈。”
“打到第十天的时候，各盘口就没人玩儿这个了，庄家们一寻思，也就撤了。”
黄牙汉子说着还叹了口气。
“听说这凶兽还是最低级的那种，可都伤成这样了，硬是一个月都没死。”
“是啊，真不知道咱们要怎么和这些怪物打。”
“城外都是地狱呦~”几个人有感而发。
“反正这辈子我都不会出城的，原本我还不信，但现在看，城外遍地都是凶兽根本没有一点活路.....”
几个人有感而发。
“那个，我想压今儿有人能杀凶兽，成么？”苏渊试图将话题拉回来。
“成，当然可以！”一个女声响起。
“送钱的买卖干嘛不做？”
来人扎着双丸子头，像是个野小子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