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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弘因为帮老大跑腿,那成想竟然又看见了牧笛。
牧笛疑惑地看着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有见过的这个人,有点被喷的莫名其妙,虽然自己确实废,但又没招你惹你,真想问候一句,你是疯狗吗?
“我们走。”魏长潭不想在公共场所跟这种人渣纠缠,打他都嫌脏手。
“站住!”魏弘哪能放过牧笛,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隔夜太久,他当年的气还没有撒出去呢,怎么能放软柿子离开。
牧笛看着这个人,突然想到前世一个著名的梗,于是装作很严肃的问道:“你要做什么?不会是来拉屎的吧。”
“噗。”魏长谭顿时破防,对着小师弟举着大拇指,一顿大笑,自己也没想到小师弟还有这么损的一面。
魏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哪受过这种调戏。只是指着牧笛你你你不断颤抖,身为宰相之子的高素养不允许他谈论这种龌龊腌臜之语。
看着当年的废物仍旧站在他面前,他恨不得直接将他踩在地上狠狠摩擦,但这里是善功堂,道天宗严禁私下斗殴,更不要说是在公开场合,一旦有人动手,就会被执法堂带走。
他眼睛一转,冷静了下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做什么?”他轻蔑一笑,龌龊之人,我也不是泥捏的。于是暗中运起刚刚兑换的灵契,趁人不备突然冲牧笛额头弹了一滴血液,来不及躲闪只见血液在牧笛身上额头发起了红光,片刻红光顺着额头开始向下移动,瞬间功夫他的手掌上出现了一个交叉的红色印记。
“魏弘!你这个卑鄙小人!”魏长潭离得远,也来不及反应,只能破口大骂,“有本事你他娘的找我打,找不如你的算什么本事!”
没错,道天宗不允许私斗,但是双方约好了在武台上公平打斗还是允许的,用血为契约的挑战书一旦被接,就必须战。
此时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纷纷对魏弘指指点点,但他不在乎,反正在宗门他的名声一向都不好。
牧笛看着手掌上红色的印记,楞了一下,这种契约他从未了解,也知道以自己的性子根本不用去了解,但现在似乎碰到了个无赖,于是很紧张的问道:“如果我不应战会怎样?”
魏长谭眉头紧锁,他从没有与人订过这种契约,后果还是有些了解,“如果不应,契约就会在你体内形成反噬,不严重,只是会躺床一个月,小师弟,你还是放弃吧。”
这种单向的灵契是公平的,只能高修为对低修为使用,按理施用者修为会进行压制根被施用者修为保持平衡,但同时也是不公平的,因为只是简单压制了修为高低,其他并无限制,导致高修为的玄力精炼程度会完全继承下来,无论持久还是爆发都远不是同阶修炼者可比。这也正是魏宏心中的小算盘。
牧笛心里想了想,自己沉迷于修炼,从来没有学过术法,根本不会打架,即使这几年每天锻体,也只是身手敏捷根本不会任何招式。
大不了趟床一个月而已,牧笛心里有了计较,但是却看着一旁得意的魏弘,心里微微不爽,顿时想到了什么,咬了咬牙,赌一把。
“此战我可以应,但你要给我点时间。”
魏弘不屑的答应道:“给你时间,一个时辰之内,我在武台上等你。”
“牧笛,你打算怎么办?”魏长谭十分担心牧笛,他是知道他的情况的,这三年因为他没有引气入体,谁也没有教导过他术法和招式。
牧笛下定了决心,闭眼意识进去白玉牌当中,善功堂每一层售卖的物品都是有严格的等级限制的,以牧笛的实力,也就只能看到第一层的东西,在白玉牌中,他可以匿名或实名直接购买物品,然后将白玉牌递给善功堂的弟子,拿到自己在白玉牌中买下的东西。
他睁开了眼睛,将白玉牌交给之前接待他们的善功堂弟子,“麻烦你了。”
弟子接过白玉牌,划去所兑换贡献点还给牧笛,便快步到后面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玉简,看上去泛黄陈旧上面满是灰尘,玉简上面歪歪扭扭金刻着《金虹剑术》。
“哈哈哈哈你不会是想着在一个时辰内速成剑法吧?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魏弘看见这一幕,不由讥笑了出声,于是头也不回往比武台走去。
魏长谭听到他的话,气得直接要冲过去揍他,被牧笛拦住,“师兄冷静,动手会引来执法堂的人。”
“可是……你行吗?”魏长谭想着如果自己把他打伤,那没打过架的牧笛自然会轻松一点。
牧笛摊手,“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总不能单方面被他殴打。
他坐在地上,听着魏长谭述说使用玉简之法,将手握在玉简上捏了下......没捏破,一下子围观的众人顿时一阵哄笑,还以为一个时辰干嘛呢,结果原来是个连个玉简都捏不破的废物。
牧笛仿似没听到般,力气加大了几分,玉简破裂,顿时一股奇异的念头出现在脑海。
这本剑术一共有三层心法,招式配合着心法能发挥更好作用,第一层的招式叫劈天,第二层叫斩月,第三层叫虹飞,每一层心法对应着一套招式,将之熟记与心,牧笛便在心中不断揣摩第一层的心法,将玄气按照第一层所说的位置输送,神奇的是,他在心中默记时,他的脑海中竟然出现了金虹剑术的幻象,一个黑影就在他的面前,一遍一遍展示着招式。
很多人不清楚,善功堂其实是道天宗的法器所化,在善功堂内领悟术法招式,会将人之所学在脑海中不断重复,以便加深记忆,法器化作善功堂已经很多年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太清楚这里的作用了。
他在脑海中学习得入了神,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你该不会是借着修炼还想躲过去吧?”魏弘不耐烦地叫嚷着,此时周围已经挤满了人,平日里比斗可不多见,其中一方还是近年来颇受争议的星辰峰弟子,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都在等着牧笛的回应。
“赌星辰峰牧笛还是天斗峰魏弘?魏弘一赔四,牧笛一赔十,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杜长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混入人群,悄声在观众们中四处游走,真正做到了,哪里有事,哪里开赌。
魏长谭担心牧笛,一直在为他护法,现在时间到了,他也有些没底。
牧笛睁开了眼睛,眼中一丝不易被察觉的金光流转。
他拿起木剑,走上了武台,魏弘终于等到了人,已经迫不及待要将牧笛狠狠打一顿了。
牧笛体内的玄气按照金虹剑术的指示,注在虎口上,玄气竟通过接触,丝丝缕缕地注入到了木剑上,让木剑隐约有了金属光泽。
他架起持剑姿势,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第一次对敌,对方还是个修为高过他的阴险小人,心里还是非常没底。
魏弘的攻势很快,手呈爪状突向他的喉咙,牧笛下意识用木剑格挡,本应是两种不同材质的手和木剑,碰撞在一起竟然发出了金属摩擦的声音。
一击不成,魏弘又转而攻向他的腿部,常年锻体的牧笛反应也是很迅速,侧腿踹向魏弘。
持剑打架是牧笛从没用过的,现代人打架也不会用这种冷兵器,虽然说有着金虹剑术的短暂培训,但毕竟是刚学的理论,上起手还是十分吃力,手忙脚乱。
很快,牧笛的衣服就被魏弘抓破了。
他的木剑被挑飞,他侧滚翻躲避魏弘的“爪子”,但还是不防备被魏弘一拳打在脸上。
“师弟!”魏长谭面露紧张,拳头紧握恨不能自己替他上去打一架。
牧笛擦拭嘴角的血红,看着魏弘即将再次袭来的攻势,木剑离他有两步距离来不及捡,魏弘满脸狰狞,耳边仿似听到了牧笛哀嚎的声音,却不料牧笛陡然放弃了去捡木剑的打算,手上白光一闪,从令牌中掏出了一块长方形趁手兵器朝魏弘脸上狠狠拍去。
“尼玛,板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