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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古
宋释智愚
始见春花归阆苑,又逢秋叶堕宫墙。
思量世事如翻掌,谁得长生不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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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一行五众,这一日,来到朝堂,正要面辞脱思麻国王,继续西游取经。
忽然,殿外来报:“禀报赞普(国王),脱思麻国西北面的阿柴国大军来攻,偷袭并占据了一座边城,然后有一支骑兵进入境内,向东南方向奔去,不知目的为何。该骑兵,人数一万、装备精良,疑似阿柴国的王家近卫军主力。我方骑军已尾随而去,并通知各地,准备合围。现请朝廷赐下章法。”
朝臣们议论纷纷,不知道阿柴国是发了什么疯。
盖因为吐蕃东部三国,如今脱思麻最强。最北面的彻儿哥思蜜国,国土第二,主要兵力防范更北边的西夏入侵;中部的阿柴国,国土最少;脱思麻国土最大。虽然说脱思麻今年大旱,处境堪忧,但也不是阿柴可以轻辱的,两国真打起来倾国之战,估计胜负六四开,脱思麻六,阿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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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思麻国王问各朝臣有何见解。大论(大宰相)急令取来近日阿柴国情报,让众人分析。有个下纰论(下外相,外交小官)指着一个情报跟旁边的人嘀咕,那人点点头,连声称有道理。
国王一指那个下纰论(下外相):“你,赶紧先说说。说错了没关系,现在看就你这先有点眉目。”
下纰论(下外相)一行礼:“遵命。我这有个阿柴王求长生的汇总密报,是说阿柴王年老,近两年搜求各种延寿长生的仙法宝物。其中,在我国境内的,我国已秘密探知的有四五条消息,有的是子虚乌有,有的是希望渺茫。关于我国东南部的,只有一条消息,据说是我国金川的域本(地方官),即东女国后裔、东女族族长,藏有个女王冠,戴之可以飞升。这条消息,阿柴国是花了很大代价,才搞出来,可能有些价值。”
国王:“通知下去,看阿柴国王家近卫军,是否奔金川而去。另外,准备合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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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官制:
可能某些称谓不对或不恰当,作者参考某些文章。
下面有的是音译,所以可能写作同音不同字,例论、伦。
0、赞普
吐蕃王
“赞普”,《新唐书·吐蕃传》云:“其俗谓雄强曰赞,丈夫曰普,故号君长曰赞普。”藏文btsanpo,雄强丈夫之名,后转为统治者自称。btsan原始崇拜之精灵,雍仲苯教的九乘佛法之一。“赞普”一词,主要是取其宗教上的含义。强调他的权力来自上天,即所谓“君权神授”,强调了赞普的血缘属于神系,君权来自天神。除了公认的历代吐蕃王可称为赞普,还有些吐蕃分裂后各地自立为王、或挟持为傀儡的,自称赞普,可称为小赞普。
1、军事官制:
从高到低,如本(即翼长)、支如本、东岱(万户)、东本(千户)、小千户、桂(武士)。
玛本(军官)--受命领兵克敌制胜;
戚本(司马官)--为尊者引路,具有良好的驯马技术;
卡本—军事哨卡
顿官--驿站。
“四如”或“五如”(“如”即“翼”)等,是军政合一的机构,故一人多身兼军政二职。即是军事长官“如本”(翼长),亦是相应的政务长官。7世纪,松赞干布掌政后,统一规划吐蕃兵制,将吐蕃分为5个军事行政单位:伍如、约如、叶如、如拉、苏毗如。其中伍如、约如在卫地;叶如及如拉在藏地,以上统称为“四如”;苏毗如系附属机构,在今藏北及工布一带,加之又统称为“五如”。每“如”相当于军事上的“翼”,伍如即中央翼,约如即右翼、叶如即左翼,如拉意为附属翼,苏毗如即苏毗翼。除苏毗如外,其余四者又各分为上下两部,又称支如。“如”为军政合一单位。每如设“如本”(意为“翼长”或“翼官”),既是军事长官,又是相应的行政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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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政务官制
分吐蕃王朝高级官吏和地方官吏两种。
高低:大论(大相)、小论(副相)、上论、中论、下论。
类别:曩论(内相)、纰论(外相)。
高级官吏,中又分宰相及宰相僚属两大类。其中亦分大相及副相两种,亦即大论及小论。管内务者称“曩论”,即内相,分内大相和内相。管外务者称“纰论”,即外相。各种相论内又分上、中、下(或为高、次、低)3种。普通朝廷命官称“论”或“噶论”,亦有高低等级之分。
域本(地方官)--其职责在于以法规治理本地区的政务;
昌本(法官)--主要管理刑事审判职责;
司本---是地方基层或部落首领,管理部落的事务。
兴本--农官。
聪本--鱼官及商官。
西本--田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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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军政兼有(?)
楚本(phrudpon):专门管理母牦牛、犏牛及安营赊账之事。游牧民族,安营既可能是家,也可能是军帐。
岸本或(度支官):掌管粮食与金银财物支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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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近臣
给事中--诏令承旨官。
悉南纰波---赞普侍从官。
侍寝官、宫廷卫官、勘舆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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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王亲与否
根据是否王族亲戚,其官分尚论、论。
尚论---谓之“舅臣”,即与王室通婚之贵族官吏。尚论在官阶及法律上均受优遇。
一般官员称为“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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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衣饰区别
章饰”(藏语称“益仓”),加以识别,有大瑟瑟(玉的一种)、小瑟瑟、宝珠、金、金饰银、大银、小银、大瑜石、小瑜石、颇罗弥、熟铜、黄铜、红铜、铁、木等10余种。“各以方圆三寸,缗上装之,安膊前以别贵贱”。章饰可以增减或撤消,均依功过定之。“设官父死子代、绝嗣则近亲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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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柴国骑兵大军,不两日,来到金川的马尔帮,即东女族驻地。虽然分出了几支骑兵,引走追兵、故布疑阵,昼伏夜出。但深入敌境,危机重重,所以,一到目的地,立刻开始强攻。金川盛产鸡腿雪梨,此时万朵梨花开放,树上、地面、溪流白色海洋,掺杂着血色。但金川称为千碉之乡,易守难攻,民风彪悍,男女都能战,善战之人也有万人,虽然骑兵较少,但周围山峰也不少,敌方骑兵不好施展,而己方民众翻山越岭,不断来援。一般民众所住的为上下六层,而族长所居则有九层。不一日,脱思麻国大军也来援金川。
但阿柴国骑兵占据了附近的一座山谷,扼守山顶,据山险而守。山谷中有溪流,沿途劫掠了些粮草,短时间内僵持不下。山谷方圆数里,又有好几个方位出口,到时敌人又可以择薄弱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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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思麻国朝堂,众朝臣听着战报,讨论如何处理。
一个军事首领东岱(万户)提议:“启禀赞普(国王),阿柴国之前兵力就只有我国一半,现在没了王家近卫军,更加空虚。不如我们出兵阿柴国,兵临其国都,阿柴国要么撤回王家近卫军,要么亡国。而且我们就算到时撤兵,也可以大大敲他们一记竹杠,让阿柴国知道,我们脱思麻国不是好惹的。”
国王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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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思麻国凑出另一路大军,准备出兵,直指阿柴国国都。谁知东女族族长东雪花,也带了一批人来了,说要一同前往,以牙还牙。宋国一行五众,也向国王请辞,要跟着大军一起去,准备到阿柴国国都签度牒。
一路上,东女族族长和一批男女侍卫,骑着马,忽前忽后,呼啸来去。看见宋国一行五众,停了下来,一群人在马上围观。
朱小圣不乐意了,因为他是步行,得抬头才能看清马上的人:“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子吗?”
东女族一行人轰然大笑。族长东雪花青毛绫裙,长袖及足,头戴双银牛角,笑颜如花,很多人看的迷了眼,就算是年长些的,也觉得赏心悦目。东女族族长下了马,来到朱小圣面前,看着他。
朱小圣从没见过如此大胆之女子,说到:“干嘛?看我长得帅,相中了?告诉你啊,我有好几房媳妇了,看你长得还行,我勉强也就收了,做第四房吧!”
东女族族长拿着马缰绳,把他往旁边一拨:“起开,一看就是个猪妖,长的磕碜,还挺会想美事。让让,我想和后面这位小师傅聊两句。”
朱小圣有些懵,不由自主让开了两步,看着东女族族长在和宗皋大师聊天。宗皋家境不错,相貌也中上,但太老了。不过西游的是其法身,比真身年轻了不少,又自带白色毫光,虽然白天看不出,但衬托的人英俊不少。大家一路走一路谈,大家看着宗皋外表好像没有动心,心里面就不知道了。
朱小圣和赵雄在一旁低语,赵雄告诉他:据《旧唐书》载,东女国“俗重妇人而轻丈夫”,另《新唐书》载“俗轻男子,女贵者咸有侍男”。
东女族族长也有法力,听到了,回眸一笑:“这位赵兄弟,你说的不错,而且生的高大魁梧,好相貌,不如从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赵雄打个哆嗦:“不了,我已经娶妻结婚了。”
女族长银铃般笑道:“没什么,我娶你嫁,给我做个六房。放心,这位大师模样俊,你魁梧,我会对你们好的。”
宋国一行五众聚到一起,抱团取暖,跑到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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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阿柴国,大军一路攻城掠地。走到半途,就听说阿柴国撤回了王家近卫军。但脱思麻国上层来了命令,让一直攻到国都,说让阿柴国割点肉,签个城下之盟。
不一日,来到阿柴国国都,白水城(杜撰,青海省都兰县县城察汗乌苏镇。“察汗乌苏”蒙古语,汉意“白水河”。镇西即该河)。
女族长东雪花站在马上,向城墙上施法喊道:“有喘气的没有?让阿柴国赞普(国王)出来。”
其实国王已经在城楼上了。
女族长得到回应,喊道:“我们东女的女王冠,不怕丢、不怕摔,佩戴者,就算不念咒语,也会被强制带到历代女王在天上的聚集之所。佩戴上天者,必须是东女国国王一脉的女王,否则上去后,会遭遇不测。若不信,把王冠拿走试试。”
说着,把女王冠扔了上去。阿柴国国王找来个死士,让其戴上,不一会,那个死士就飞上天,消失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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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一行五众低语两句,然后孙小圣飞上城墙,让阿柴国国王签下度牒。国王不知孙小圣本事深浅,好事在前,不愿另生事端,就给他用了玉玺。孙小圣接过度牒,又飞下去,等待戴王冠的人过会是否回来。
一个时辰后,戴王冠人下来,人的脑袋,猪的身子。接着,天上连劈四道闪电,四个猪蹄变的油光,香飘十里。也不知道怎么这么香,难道猪身子是天猪的?
猪小戒表示不服,对女族长喊道:“这是对猪氏一族的侮辱!”
师徒四人拉着他走了,继续取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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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日志:
1、2021-05-16增加注。
注1:东女国遗俗,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仅大金川的马奈乡一地,95%的户主皆为女性,另外的5%,也是从外地迁过来的。
注2:嘉绒,嘉莫墨尔多神山,扩展为墨尔多神山四周地区,引申为女王的山河。
嘉绒藏族是居住在甘孜州丹巴、康定部分地区,阿坝州金川、小金、马尔康、理县、黑水、红原和汶川部分地区,以及雅安市、凉山州等地,居住着讲嘉绒语,并以农业生产为主的嘉绒人。多民族融合。
注3:如本:藏语音译。可能不同朝代领兵人数有差异。清乾隆五十八年(1793)定制,位于代本之下,员十二人,五品,每人统兵二百五十名。
注4:金川雪梨:长征粮食之一。雪梨由纽扣大小,长到鸡蛋那么大了。红军摘下雪梨,有的生吃,有的煮了吃,虽然又苦又涩,但毕竟可以果腹,直至红军走的时候,吃上了早熟青梨半青半黄的梨,成了红军的主食之一。并切片晒干,为再过草地准备了梨干。金川雪梨作为红军的主食之一,帮助红军克服了人间罕见的困难。
2、2021-05-17。修改。原因:手头几张历史地图不一致。今天看到的地图,1160年时,彻儿哥思蜜国还在,暂时按这个。
3、2021-05-18。增加。“……阿柴国国都,白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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