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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星云准备使用眼泪攻击。
只可惜眼泪还没落下,纤纤便伸出食指无奈道。
“乖,听话,母亲是为了你好。”
刚瘪嘴准备哭,直接就被纤纤给制止了。
元星云瞪着眼睛,最终还是扑进纤纤怀里。
她的声音嗡里嗡气。
“母亲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云儿只有母亲了。”
还有姐姐,只是姐姐不让自己提起。
“好,乖,母亲会好好回来。”
次日纤纤刚上马车,元星云便开始嚎啕大哭。
自纤纤收养她在身边,元星云总是表现得非常乖巧懂事。
唯有在这时候跟小孩子一样。
“母亲,母亲……”
“你要回来……”
看着怀里哭的伤心的元星云。
元王氏紧紧抱着她,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
“好孩子,你的母亲会回来的。”
回京的路上并不太平。
刘熠和柳容都容不下自己。
这样好的刺杀机会不容错过。
果然在五天后。
正在赶路的纤纤遇到了一波土匪。
对方介绍自己是土匪。
可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
直接朝着纤纤的马车杀来。
这样明显的预谋,自然不是为了谋财。
别看纤纤带着的人,表面只是普通的下人。
里面其实混进去元将军的人。
因为担心女儿的安危。
他特意安排了一些人手护送。
这些人解决土匪是轻而易举。
立春跟着原身这么多年,同样是练家子。
不需要纤纤的提醒。
她直接上前查看这地上的尸体。
“这些人并非是土匪,王妃,这些人极有可能是有死士。”
“他们的身上根本没有土匪的特征,应该是有人想要对王妃不利。”
马车内的纤纤撩开车帘看向立春。
目光掠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有些人不准备让我回到京城,想让我直接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
“可惜了,就凭这些人岂能要了我的命?”
“立春,让人把这些人的尸体收拾干净,莫要惊吓到其他路过的行人。”
话音刚落就听见男子的惊呼声。
不远处的书生背着书箱,正满脸惊恐的盯着地上的尸体。
“这……”
他有着白净的面孔。
就像是书本里的玉面书生一样。
李阮玉目光划过马车。
正好瞧见纤纤恬静的侧颜。
一时竟然忘记害怕了。
好温柔的女子……
立春最先回过神来。
上前直接挡住李阮玉的目光。
“你是谁?哪来的登徒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家主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李阮玉回过神来有些尴尬。
只见他抬手忙弯腰,“非常抱歉,实在是在下孟浪了,只是刚才瞧着你家小姐失了神。”
“小姐?”
这时纤纤眼底带着笑意,就这样紧紧的盯着李阮玉。
“你觉得我是未出阁的女子?”
纤纤露出正脸,那妇人的发髻明显。
李阮玉的脸上更添绯红。
“夫人。”
自己居然对着出嫁女失了神。
这等行为跟曹贼有何区别?
李阮玉忍不住咬咬后槽牙,暗骂自己真是没有出息。
“你倒是很有意思,可是要上京赶考?”
“正是。”
纤纤不知为何来了几分兴趣。
故意让手里的手帕落出马车。
她紧紧盯着书生轻声道,“小书生,我的手帕不小心掉了,请你帮我捡一捡。”
听着纤纤温柔的声音,李阮玉感觉自己软了一半的身子。
在心里恨不得把四书五经全读一遍。
对方是嫁为人妇的女子。
自己要保持距离,不能有其他多余的行为。
明明在心里告诫自己。
可是李阮玉还是忍不住。
一步步的朝着马车靠近。
一股淡淡的橘香传入鼻尖。
真好闻。
李阮玉红着脸捡起手帕。
二人目光相视竟是带着几分缠绵。
纤纤接过手帕温柔一笑。
“多谢公子。”
温柔,真是太温柔了。
简直是自己的梦中仙女。
李阮玉呆呆望着纤纤,就像是被人点了定身的穴位。
可这时纤纤撑着下巴好奇问道,“公子叫什么?日后说不定还能再相见。”
“李阮玉。”
“好名字。”
可怜的新科状元。
剧情里仪表堂堂文采斐然。
由刘熠指为状元郎,本该有大好的前程。
可架不住命苦,遇见了柳容。
谁能想到柳容,因为李阮玉不喜欢她,总是对她没有好脸色。
柳容和刘熠吵架,故意拉着李阮玉不松手,导致刘熠吃醋一刀把他砍死了。
二人更是当着李阮玉的尸体,旁若无人的开始缠绵起来。
真是可怜。
死了还没有安生日子。
李阮玉本是草根出身。
风风光光的状元郎。
本该是光宗耀祖,最后却成为柳容和刘熠感情里的调味剂。
听见纤纤夸赞自己的名字。
李阮玉压下心里的喜悦。
“多谢夫人谬赞。”
不知是想到什么,纤纤用手帕卷起一锭银子,直接递给李阮玉说道。
“我观你双鞋已经磨破,上京路上还有些时日,你拿着银子赶路去吧。”
李阮玉不想要钱。
可是他想要手帕。
因为他瞧出面前的手帕,定然是纤纤的贴身之物。
这东西是她从怀里拿出来的。
想到这里李阮玉红了耳垂。
那活跃的小心思根本就压不下去。
他放在袖口下的手微颤。
“夫人,这钱我不能收。”
不曾想纤纤用手指勾住他的衣领。
缓缓的往下划去,直接就把手帕和银子塞进去。
她倾身在李阮玉的耳边轻声道,“只当是我借给公子的盘缠,待你顺利到达京城,便去南城的元氏胭脂铺寻我。”
已经暗示到这份上了。
就算是傻子,应该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果然李阮玉直接呆住了。
就在这时纤纤用指尖划过他的唇瓣。
只有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
“好公子,你可一定要高中啊。”
本来上京赶考,只是为了光宗耀祖。
如今面对纤纤的期望,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充斥在李阮玉的心口。
他面上发烫,内心更是含羞。
本就是男生女面,再加上十八岁的年纪。
哪里经得住纤纤这样挑拨。
“我,我会的。”
面对李阮玉结结巴巴的回答。
纤纤捂嘴轻笑出声,而后放下车帘不再说话。
立春在这时招呼着继续赶路。
只有李阮玉站在原地发愣。
许久后掏出手帕握在手心里。
纤纤已经走出老远,立春疑惑不解的开口询问。
“王妃,你刚才为何对书生如此在意?”
“平淡的日子,总归是要找点乐子。”
自己好久没尝尝男人的滋味。
李阮玉生的好,正好她来了兴趣。
更重要的是给刘熠戴个帽子。
立春不知想到什么,一张小脸红的不成样子。
“王妃如果真要找乐子,奴婢去给你找点清倌。”
“嗯?”
纤纤撩开车帘两眼放光,“你这小妮子,知道的东西倒是不少,莫非你找过?”
“王妃,没有!”
面对纤纤的调笑,立春直接脸红成苹果。
“奴婢只是听人说过,以前府上的嬷嬷们,总是会讲起这些事情,奴婢忍不住就记下了。”
看着立春红成霞色的脸颊,纤纤倒也没再继续打趣。
眼看着纤纤距离京城越来越近。
刘熠更加的慌乱起来。
“怎么三次刺杀都没成功?”
按照自己的计划,那就是要让纤纤死在半道上。
让她直接有去无回。
这样自己欠的钱,便无需再还给对方。
最近的刘熠过得不好。
更加痴迷留在绾绾身边。
只要是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这让刘熠感到非常的心安。
可要是离开了绾绾。
许多的烦心事接踵而来。
刘熠手底下的人跪在地上。
“王妃身边有高手,我们的人实在碰不到她?”
“高手?”
二人成亲这么多年,自己何时听说过她身边有高手?
看样子是元将军安排的了。
因为担心自己的女儿,就特意安排人护送。
自己这次是要不了她的命了。
刘熠感到非常的不甘心,可是偏偏又拿纤纤没有办法。
自己能派出三拨人已经是极限。
“算了,等她回到京城再想法子。”
皇宫内太皇太后同样盯着纤纤的动向。
“厉王妃要回来了?”
“是的,还有差不多三日的行程,不过这次厉王妃可真是惊险,一路上不知遇到多少的困难。”
太皇太后了解自己的儿子。
不喜欢刘熠,不代表连丝毫的了解都不清楚。
只见她对着面前的佛像拜了拜。
“刘熠想要元宁宁的命,首先就要看元将军同不同意。”
“这样打草惊蛇的行为,只会让元宁宁和元将军更加的警觉,看样子他是摸不到兵权了。”
一旁的容嬷嬷面上带着惊讶。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王爷想要兵权?”
太皇太后站起身抖着袖口。
“自然,这权力没有握在手里,兵权就是重中之重,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吗?”
“讲道理没有拳头硬,饶是启儿被我握在手里,更是有宗亲氏族的支持。”
“可如果刘熠有兵权,那么哀家同样要忌惮他。”
听完太皇太后的分析,容嬷嬷却面上带着冷笑。
“王爷可真是好算计,只可惜遇到了太皇太后,按照元将军那等维护女儿的性子,岂会眼睁睁看着王爷朝王妃下手?”
“元宁宁回来了,你让她进宫来见哀家。”
“对了,柳容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只要想到柳容可能怀了孽障,这段日子太皇太后吃不好睡不好,祈祷着柳容的肚子不要太争气了。
跟着先帝那么多年,就只生下一个刘月启。
可先帝刚去世不久,她就跟刘熠怀上孩子。
那可真是太说不过去了。
容嬷嬷不知想到什么。
“太皇太后,前些日子太后想要派人出宫抓药,奴婢派人悄悄盯着……”
“可以确定是保胎药。”
“什么?”
太皇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保胎药?她疯了吗?就算是真的怀上孽障,要的该是一剂堕胎药,而非是保胎药。”
“柳容难道以为留下这个孩子,就能让哀家放过她的贱命吗还是说她对着刘熠还有想法?”
如果柳容肚子里面真的有孩子,那么自己是绝不允许她生下孽障。
这孩子可不单单是丑闻。
更是要让整个皇室蒙羞。
太皇太后不知想到什么,淡定坐下朝着容嬷嬷冷声开口。
“这件事情正好可以给元宁宁处理。”
听见太皇太提起元宁宁,容嬷嬷微微一愣。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
“这件事情可不能只有哀家急,相比起哀家这个当母亲的,想来有个人比哀家还要急。”
纤纤实在没想到,自己刚刚踏入京城,直接就被太皇太后给请进宫了。
看着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纤纤表现得非常的恭顺。
“臣妾见过母后。”
太皇太后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裙,打扮得端庄得体,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那张带着威严的脸庞,不难看出年轻时候的美貌。
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你,可不由得让人汗毛直立。
太皇太后倒也没让纤纤一直行礼。
“起来坐下。”
纤纤缓缓起身坐下,这时候太皇太后继续开口了。
“你的父亲和母亲身体还好吗?”
“他们身体健康,非常挂怀母后和陛下。”
相比起柳容这个女人。
元宁宁那就太让人喜欢了。
无论是说话做事,还是她的身世,简直是柳容无法比较的存在。
就是因为有元宁宁的珠玉在前。
太皇太后瞧着柳容就觉得恶心。
本可以成为太后,安安分分的待在宫里颐养天年。
可她就是不安分,自己的丈夫死了,还要帮自己再找一个。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情?
“身体健康就好,哀家已经许久没见过你母亲了,下次她若是回京城,你让她来看看哀家。”
纤纤面上带着浅笑,“好,臣妾定然会传达。”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刘月启站在门口望着纤纤,如今那双眸子非常明亮。
“皇婶婶。”
刘月启身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头上戴着黄玉发冠,连脖子上都是明黄色的穗子玉佩。
从头到脚的一身打扮,无不显示他皇帝的身份。
跟此前的自卑怯懦不同,如今的刘月启自得大方。
纤纤想要起身行礼,不曾想刘月启一把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