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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婕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双手托腮,手肘撑在石桌子上,努力回想寒府门前的对话,试图从只言片语中,判断谁说的才是对的。
可她一没有探案的天赋,二又没有超高的智商,想来想去,只留下一句话——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楚婕是偏心弱者的,所以,觉得寒家说谎的可能性更大。
新月一边啃着梨,一边问楚婕,“主子,你眉头怎么皱起来了?有什么烦心事,说说呗,憋在心里可不好。”
自从去了桃花源,新月的性子越发跳脱,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显露无疑,看着楚婕一副有烦心事的样子,最先问出口。
楚婕听了,就将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结果,新月吞下一口梨说,“有什么好想的?您不是和心愿公子睡觉,心愿公子就能知晓过去的事?睡一觉不就知道了?”
楚婕:······我不想搭话茬。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楚婕和三人的事,新月无意间听到了,之前保密的挺好,没料到,在这时候,猝不及防让楚婕尴了个尬。
楚婕前几日,刚正严词拒绝,难道这么快就要啪啪打脸?
她衡量了一下被打脸和解答内心的疑惑哪个更重要,最终选择了后者。
她其实是想知道,女子为什么不愿意跟自己走?她是不是父母的帮凶?为了嫁入豪门,而特意设下的陷阱,所以在自己提出带她走,她居然拒绝?
其实,女子的心思很简单,家里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家,陌生人的话,怎能轻易相信,说到底,她还是对家有希望,对楚婕有防备。
午歇时,楚婕让心愿留下,想了想,也好奇那位姐姐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就让心安也留了下来,心宁看二人都留下了,他也留下。他们三人和主子一起,都有神奇的能力,主子不能厚此薄彼。
楚婕心一横,一个也是睡,两个也是睡,三个也是一样了,就当睡大通铺了。
他们现在也不确定,是只要睡一张床,就能有梦境,还有一定要和楚婕有肌肤的触碰,以防万一,楚婕在床中间,躺成一个大字,左手搭心愿,右手搭心安,左脚搭心宁,齐活。
四人就渐渐进入梦乡了。
楚婕醒了,意识回转,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睡得很舒服。动动四肢,嗯,左手下有人,右手下也有人,左脚下,没人?右脚下,有人?
楚婕:我记错了睡前放的是哪只脚?
意识完全清醒,坐起来一看,哇哦!自己这么能折腾?现在自己左边是心宁,右边是心愿,脚下是心安,话说,自己是怎么在睡梦中,不仅转了六十度,还翻越一个心愿?
楚婕醒了,三人也醒了,都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楚婕想趁三人还没完全清醒,早早转身下床,堵住他们问自己,睡觉前后的位置怎么变化这么大的问题。
谁想,一个转身就看到自己屋里的桌子边,坐满了人,吓得楚婕冒冷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差点大叫出声,人吓人,都吓死人,更何况,是一群人,吓楚婕一个。
楚婕问:“你们在这干嘛?坐这多久了?”
荷香:“奴婢等着姑娘醒来,伺候姑娘啊!”
——这是惯例,算是自己一惊一乍,况且,自己在荷香面前,丢脸还丢的少吗?略过!下一个!
新月:“我午歇醒早了,特意来等你睡醒,一起出去看戏。”
——昨夜是和新月商量好,午歇醒来,一起去看戏,额,怪自己一时没想起来,自己的锅,略过,下一个!
公孙先生:“我昨晚给心愿安排了功课,这都过了正午,他还没交给我查看,所以我来追功课的,听说他在你这里,就在这,等着他醒来,上交功课。”
——昨晚安排的功课,今日正午就要交?不知道白天我们要出去玩吗?直接让心愿熬夜通宵给你完成功课呗!现代高三学生的作业,都没你离谱,还追着人家要功课?我才不信,你这谎就是单纯骗小孩的,一定是要早早来问,他们仨的梦境。
神算子:“心安拿了我一个占卜用的龟壳,我有急用,所以在这等他醒来。”
——又来一个胡说八道的,你那里的龟壳,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为什么偏偏逮着心安那一个不放?分明就是和公孙先生一样的目的。
楚婕不高兴,感情自己是当一次睡播?也不知道这些人在这等多久了,自己奇怪的睡相,被他们看了多少?
众人:全过程参观,先打呼,后磨牙,嘴里嘟囔着梦话,没多久就翻滚,那是硬生生从心愿身上滚过去的,从心愿身上掉下来的时候,虽然有褥子,但众人还是听见了“咚”的一声响,楚婕还哼唧两声,众人以为她会痛醒,谁知她还继续睡得很香。也很佩服心愿,被一个人碾压过去了,也是没醒过来。
楚婕不想聊这个,就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开口:“说说你们三个的梦境呗!”
三人沉默一阵,心愿还是先开口说梦境的内容:
有两位姑娘,在一个荒凉的宅子里,躲在一面墙后,偷听紫衣女子和青衣女子的对话。
紫衣女子说:“这是催产药,你继续藏在化乐宫,也不要藏太严实,要保证,搜的时候,一定能搜出来”。
青衣女子说:“明白,这关系到,我们煊国皇子,能否名正言顺成为樾国九殿下,我一定会办好的。”
再后来,看到偷听的其中一位女子,坐在一个破旧的车厢里,问;‘还要多久才能回到阳平郡风家老宅?’
车厢外的人说;“回紫玉姑娘,还有一日的路程。”
心愿停下了,心安接着说:
“太子妃有孕了,可皇帝却恨恨的说,那是野种,要废了她太子妃的名号”
公孙先生:这梦境是想表达樾国的皇家的女人们,一个个的都不守妇道吗生下来,肚子里怀的,都是野种?
楚婕内心:哇哦,樾国皇室这么乱吗?这么容易换种,谁知道现在这个皇帝,还是不是楚家的人啊?如果是?某个角度来看,这樾国早就不是楚家的天下了?她内心发挥想象力,却误打误撞,发现了事实。
公孙先生深吸一口气,说:“心宁”。
心宁:“我们回桃花源的路上,有人劫船。”
众人:不能按原计划,三日后回桃花源了。
楚婕内心感慨完,后知后觉的问:“我想知道的是,寒家门前的对话,到底谁是对的?你们三个的梦境看到的,和我想知道的,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三人有些尴尬,他们刚才沉默,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梦境里,都没有主子想要的答案,会不会一生气,主子又不和他们一起睡了?
公孙先生直接帮三人说话了,“或许,您们需要多睡几天,他们的梦境才会有你想知道的答案,要不,你们继续形影不离,睡觉的时候都在一起,说不定,就能有答案了?”
楚婕:你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这梦境怕不是只会对他们有用,对我一点用都没有。本来以为只有b站是自己的金手指,还有些遗憾,现在知道有个金手指,却对别人有用,对自己没用,更是有点心梗。
自己这所谓的金手指,怕不是自己只充当电脑的主机,心愿三人当显示器,显示的内容随机?
显示的内容有没有用,还得公孙先生、郡主母亲筛查之后才知道?
感觉自己只是个工具人,她不开心了。生气的说:“我才不要,拒绝,丑拒。他们的梦境,肯定不会给我答案。”
公孙先生将梦境细细写了,让鸽子将布帛带给郡主,好让郡主根据内容,修改计划。
几日后,楚婕和新月两人,正躲在一棵大树后,探头探脑的看着远处某个小院子,方圆几里,只有这个屋子,挺荒凉的。
小院子有三间茅草屋,有一个鸡棚,用树枝围了一个小院子,院子的门,是用树枝做的简易门。
新月略有不满,低声说:“主子,她都不来找咱们,咱还这眼巴巴的来看她作甚?”
楚婕:“咱们暂时也回不了桃花源,总得找些事做,我想了想,还是放不下她,打听到她现在住这,咱们来看看,若是她过的好,就不打搅,若是过的不好,咱们想想法子帮她。”
她们在等的,就是在抛绣球时,有一面之缘,后来又在寒家门口,再次重逢的女子,现在知道名字了——碧水。
茅草屋,偶尔有人进出,又有人要出来了,俩人立刻将头缩回来,担心自己被发现,心愿三人,就躲在这棵树上,枝繁叶茂的,比她们两个,隐蔽的多。
新良和新静,在另一棵大树上,楚婕不得不夸新静,不仅对医术、迷药有极高的天赋,对武功也有些天赋,学了几年,轻功和男子比也差不了多少,能躲在树上,而不是像两人一般,只能缩在树后。
新月也很有习武的天赋,可惜不包括轻功,学了好些年,愣是飞不上树。
楚婕曾打趣新月:“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是轻功,尤其不通,甚至飞不上矮墙楼!”
树上扔来传递信号用的小石子,两人意会,分别从树的两边,探出脑袋,看向远走之人的背影,是一个陌生的年青男子。
这都蹲守半天了,除了进出的人,就是没见碧水出来,嫁人之后,就不出门吗?普通百姓也这么严的规矩吗?不应该啊!
按楚婕的猜想,那个男人被碧水的家人,强制花三两银,娶走碧水,那个男人应该常常打骂碧水出气啊!
可是,这蹲了半天,脚都麻了好几次,既听不见打骂声,更听不见惨叫声。
啪!啪!楚婕和新月,分别拍着向蚊子,楚婕这吸蚊体质,也是没谁了。树上那五个,一个比一个安静,就楚婕,时常被蚊子咬,身上带着新静给做的驱蚊荷包,都时不时要发出啪啪啪的拍蚊子声。
新月又劝了,“主子,咱回去吧,我们午食都是吃烧饼,之前外出都没吃的这么差。”
“再~,额,再等一个时辰吧!”楚婕还是不想放弃,那么可怜的女人,她希望能看到她不会过的很苦了,没有看到想要的结果,楚婕不甘心。
有趿拉着鞋的声音,从小路远处传来,两人一看,是一位妇人,牵着一位明显是痴儿的青年人,朝着碧水所在的茅草屋走来。
妇人推开那简易门,牵着弱智儿,就进入那茅草屋中的堂屋,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新月张开嘴大大打了一个瞌睡,就听茅草屋传出声音了,那声音又杂又乱,有痴儿的喊叫声、妇人的怒骂声、男子的责骂声、女子的求饶声。
楚婕两人,立刻打起精神,探出脑袋去看,只见那妇人,牵着痴儿,骂骂咧咧的走了,说什么:“拿银子不办事,骗人的东西。”
楚婕:······
新月:??????
好不容易出来的人说几句话,却听不懂是什么。
突然,那茅草屋爆发出男子尖厉的叫骂声,“让你不听话,我打死你,你个贱女人”。
伴随着破门而出的声音,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从茅草屋里冲了出来,却被绊倒,摔在满是泥土的院子里。
一位男子拿着一根竹条,就追出来,狠狠的把竹条抽在女子身上,痛的女子发出阵阵惨叫。
边抽打边问:“你还敢不敢反抗?敢不敢?花了老子三两银子的破鞋,还是个欠揍的臭女人。”
女人被抽打的蜷缩在泥地上,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楚婕相信,那就是碧水,她有一瞬间,想冲出去,制止那个男人,花银子将碧水买走。
可是,自己已经和他打过照面了,寒家门口,楚婕也指着他的脸狂骂,万一他不愿意卖呢?就是想将碧水留在身边折磨,这种人不是没有,楚婕不想赌。
确定碧水过的不好,她们就离开,回到魏府,楚婕对一圈或站或坐的人,问:“你们,有什么办法,就将碧水买回来?”
新月:“派一个府兵,去他家,直接花银子买人。”
楚婕:“是够简单粗暴的,可是,有没有想过,这么突然的就要买人,还是买人家的妇人,很可疑啊,那个强奸犯不卖人怎么办?咱们现在不缺银子,主要是缺一个理由,理由过得去,银子给的够多,肯定能买回来!大家一起,想理由!”
心安踱步到新良身边,两人耳语了几句,心安一推新良,说:“新良有办法,他明天去一趟那个茅草屋,应该就能把人买出来。”
楚婕看向新良,问:“就这么简单?你的计划是什么?”
新良看了心安一眼,说:“是秘密。”
楚婕:“你们还有其他办法吗?”
一圈人都没吭声,只好得出结论,“就让新良明日去试试吧!不行再想办法!”
楚婕想:要是买不来,可能就得求助公孙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