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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游光蒲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佩·饕餮·奇,也就是猪猪本猪,趁热打铁道:
“你放心,我知道你的身世、你的过往,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我就是来助你完成大业的!”
“那好,你说说我想完成什么大业?”游光蒲反问道。
“阿弥陀佛~”
猪猪胸有成竹地将双手在身前合拢,然后睁开一只眼看向游光蒲。
“你想要报仇,想取得锦衣卫信任,借他们的手替你揭开那件事的真相——我说的对吗?”
听到这个回答,游光蒲没有承认也未否认,只是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你能怎么帮助我?”
猪猪一听觉得有戏,便神气地飘到了他的面前,摆弄道:“人家精通预知术,能知晓天命,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一定能大仇得报。”
“你会预知术?”
游光蒲眉尖一挑,“那你能算出我妹妹如今身在何处吗?”
“这还能不清楚,那可是世界女主……”
猪猪小声嘟囔了一句,装模作样地掐着指,暗中却调出了世界资料念道:
“你妹妹从小因命中有劫,被送至罗廷寺养大,本想等她成年将她接回家,却赶上那场飞来横祸……你后来也暗中去过罗廷寺,但她已不知去向了,我说的对吧?”
“……不错。”
游光蒲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我那时也自身难保,等到我安定下来想接回她,庙里的尼姑却说什么也不肯告诉我她的去向,只说有人保她周全,让我不要再过问了……”
说道此处,游光蒲握紧拳头,似是攥了股狠劲。
“可怎么说……她都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不管她,我一定会让她知道当年的真相,接她回来认祖归宗。”
“哎——”
猪猪也叹了口气,宿主没了之前的记忆,对剧情太过投入也不知道好是不好。
“那些尼姑不说,是因为保她的人身居高位……那人就是当朝四皇子,闵文卿。”
也是世界的男主,不过这话猪猪自然不会对现在的游光蒲说。
果然游光蒲听了对方的名字后,表情十分鄙夷,“你是说那位出了名的柔弱皇子?就凭他也能保我妹妹?”
猪猪在心里暗道佩服……没想到宿主没了记忆,莽劲倒是一点没减嘛,连气运之子也敢嫌弃!
看来还得让反派爸爸教你点世间险恶……
“宿主啊……不是,光蒲啊,”
猪猪苦口薄心地说道:“我劝你别小看这位四皇子,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妹妹和他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命中注定的缘分。”
“如果他当上了天子,你妹妹直接母仪天下,你还不如趁现在巴结下人家,仇也报的快些。”
游光蒲半信半疑地问:“他今后……真的会当天子?”
“那是自然,不过吧……他们的情路也不是很顺利。”
猪猪的表情认真了几分,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涉及到了它的反派爸爸。
“其实你妹妹现在还是个傻白甜,真正的女主还没有穿越过来……emmm你姑且就理解为,你妹妹还没有成长吧!”
“她现在虽然暂住在四皇子府邸,但在她眼里四皇子就是她哥哥,而后来那个让她情窦初开的人会是贺晏清,你听得懂吗?”
游光蒲的确有些没听懂。
“这……怎么又和贺晏清扯上关系了?”
跟这样的宿主解释故事,猪猪真是有些自暴自弃了。
猪猪:“哎呀!好事多磨嘛,虽然你妹妹先爱上贺晏清,是有些遇人不淑,但后面会重新喜欢四皇子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游光蒲无所谓地表示道:“她喜欢呗,我的妹妹自然喜欢谁都行。”
“你能这么想就好……”
猪猪刚想松口气,结果又被游光蒲的下一句话给提了起来。
游光蒲:“不过她遇不到贺晏清,岂不是更好?连伤心都省了。”
“使不得!!”
猪猪连忙打住了她的话。
这原女主就是因为傻白甜喜欢上了贺晏清,无论气运之子对她多好都看不到,之后被人害死,真正的女主才得以穿越到她的身上,各种弥补气运之子,最后才成就了一段姻缘。
要是不让原女主和贺晏清相遇,那真正的女主还怎么穿越哟?
“光蒲……天命不可违,万万不可阻挠他们相遇!”
猪猪双手合十,使出绝佳骗技。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早些相遇,让你妹妹早日认清贺晏清的真面目啊。”
对不住了反派爸爸……只能毁您清誉了,其实好像也没啥清誉……咳咳。
游光蒲点点头,觉得猪猪这番话不无道理。
“那我姑且就信你这一次。”
她刚还想问点什么,忽见脚下地动山摇,眼前的猪猪张开了饕餮大口,似要将她吞噬。
……
“噗——”
“咳咳……咳……”
游光蒲浑身湿漉的醒了过来,费力地咳出气管里的水。
冰冷刺骨的水猛地淋到火辣的伤口上,浇到的地方已经疼到了麻木,而没被浇到的地方却又像被蚂蚁啃食一般难受。
教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游光蒲,清醒点没?”
游光蒲狼狈地喘着气,半眯着眼睛看向站在她面前的高川。
“高大人……好,好手段,只是奴婢没什么可交代的……怕是要白费大人一番,心思了。”
高川不禁嗤笑一声,胡须顿时被吹的老高。
“哼,你小子身子骨不行,嘴倒还挺硬,你不是想见我家大人吗?”
“喏——他来了。”
见游光蒲的眼里重新冒出一丝火光,高川忍不住想敲打他一下。
“知道为何贺大人画的朱砂落梅号称一绝吗?”
高川满意地从对方脸上看到迷茫的神色,解答道:
“贺大人的红梅浓烈中不失沉稳,靠的就是这颜料的特殊……人血,但也不是全身血都行,须取那囚犯的心血,喷洒至白扇上。”
“初落赤,久之为绛,才可称之为落梅。”
知道这落梅的由来,游光蒲的指甲深深地插入身后的木桩,试图用更深的疼痛来抵抗心底的寒意。
此时高川已经转身,朝身后进来的人施了一礼。
“贺大人,您来了。”
“……嗯。”
进来那人懒洋洋地哼了一声,算作应答。
游光蒲不敢抬头,准确地说他现在浑身血液僵硬,之前想好的对策全都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