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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慕容清音一愣。
不是兄长就是师父，就不能是妻子吗？
不过看燕云迟现在这副模样，她要是再胡乱说话，只怕要惹恼他了。
来日方长，她还是徐徐图之吧。
在兄长与师父之间，慕容清音选择了后者，想想这“师徒恋”好像还挺带感的。
“好吧，从今天起我就叫你师父了。”
燕云迟点点头，说:“好了，方才我也示范过了，你自己来试试。”
慕容清音“哦”了一声，站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上，挽弓搭箭，只是她的视线却落在了一旁的燕云迟身上。
一个不小心，手松开箭便飞了出去，等她回过神，已经来不及了，箭朝着一旁正好端茶过来的婢女飞了过去。
“小心！”慕容清音惊呼一声。
婢女大惊失色，可已经来不及躲闪，就在这时，燕云迟立刻拉弓，射出一支短箭。
短箭“嗖”一声朝着慕容清音射出那支箭飞过去，将那支只差一点就要射中那婢女的箭弹飞出去，插进一旁的木桩里。
婢女惊魂未定地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端来的茶水全洒了。
慕容清音也松了口气，上前问道:“你没事吧？”
“小姐放心，奴婢没事。只是这茶水奴婢得重新准备了。”
说完，婢女告退。
“慕容清音，你过来！”燕云迟带了几分怒意，冷声道。
她走到燕云迟跟前，低垂着头:“我……不是有意的。”
见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男人心中一软，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可知战场上瞬息万变，若是在战场，一箭不中，便可能反被对方所伤，甚至殒命。若是无意射中了己方的同伴，又当如何？”
“我……”她能说自己方才是被燕云迟吸引了注意力吗？
“在你死我活的境地之中，若你还是做不到心无旁骛，就是将自己置于险境。如若如此，我倒觉得不必教你了。”
“我知错了。我发誓下次一定专心。”
慕容清音赶紧保证。
再拿起弓箭时，她心无旁骛地瞄准箭靶，这一次，箭正中箭靶红心，分毫不差。
这样的准头，就连燕云迟都感到意外。
她今天才刚刚练习，竟能射中靶心，难道说她在武学兵器上有过人的天赋？
慕容清音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冲燕云迟眨眨眼，俏皮道:“师父，怎么样？”
燕云迟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尚可，继续。”
闻言，她偷偷抿唇笑了起来，看来她在现代作为姜音音时学的枪法给她射箭的准头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燕云迟陪着她练习了两个时辰，直到日薄西山，才准备回去。
慕容清音凑到他身旁，笑盈盈道:“师父，我们明日继续可好？”
听她叫“师父”叫的如此顺口，燕云迟端起一旁几案上的茶盏，递给她。
她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笑着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香顿时在口中氤氲开。
“唔……好香。这可是明前龙井？”
没听到男人回答，她抬起头，只见他神情怪异地盯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令他意外的事。
“怎么了？不是明前龙井？那是什么？”
燕云迟叹了声气，指着茶盏道:“给你这个是要你用来拜师，不是给你喝的。”
“拜师？”慕容清音不解地看着他。
“你一口一个‘师父’，这拜师的基本礼仪当然要有。”他正色道。
见他如此认真，慕容清音小声嘀咕了一句:“死板，食古不化。”
她又不是真心想做他徒弟，只是在妹妹和弟子之间选择了一个更能接受的罢了。
而看燕云迟这样，她要是不拜师，恐怕是不行的。
于是她只好跪在他面前，将茶盏举过头顶:“师父，弟子慕容清音有礼了。”
他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慕容清音忽然想到，这杯茶是她刚刚喝过一口的，燕云迟再喝，那岂不是……
她蓦地抬头看向他，他也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在。
他将茶盏放到一旁，扶她起身。
“今日便到这里，明日继续。”
说完，燕云迟快步离开了，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慕容清音笑了。
……
入夜，慕容清音坐在窗边，苦思冥想。
拜师，除了敬茶，还得有拜师礼。既然今日燕云迟都让她敬了茶，那她送份礼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只是这份礼……她可得好好想想。
若是寻常能买到的物件，就没有意义了，可若是稀罕物，她又没那么多钱财。
思来想去，她心中有了主意，她要给他一份特别的，让他看到它时就能想到她的拜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