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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易故意紧追不舍,“我并非愚笨,让我证明一下吧。”
落花止水,“乖,听话的小孩,你聪明你不笨,行了吧。”
只易,“是啊,问题出在我。本来的一句话,却在QQ上拆成了两次说。真心道个歉。”
孟匀易这么表达,宋柳极其羞涩的心倒也回归了平静,“对了,你女儿很可爱,你很疼她吧。”
只易,“是的,‘五一’回来后,第二天一早就跟我撒娇,再不带她出游,非闹个天翻地覆。”宋柳正想接着问些什么,只见孟匀易又发了一句。
“你们学校这次团队活动是怎么组织的?”
落花止水,“‘五四’那天下午组织老师们登山,当晚聚餐并K歌。”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几乎没有间断,一直聊到下班。
当晚,雷志森家庭小聚,心情高兴,打了电话,让孟匀易也去凑热闹。接电话时,孟匀易正在回家途中,他先把车开回家中,走出小区叫了摩的,往雷志森家里赶。
“来,孟匀易不是外人,今天就我们一家人随意凑凑,喝点小酒,一定要放开来,多喝点。”雷志森一改往日严肃,招呼孟匀易坐下。
孟匀易今天的心情也特别滋润特别自信,一下子全无客人之感,“雷总既然开了酒令,那我做下属的只能从命,今晚就尽酒量,弓满弦。”
“对,孟匀易这种态度才叫好同志,来,我们先走一杯。”黄建立端起白酒杯,先饮了。
孟匀易跟进。
酒过半酣,雷志森和雷正,父子间又开始顶牛。
雷正,“工程款给拖了快半年,人家着急也是正常,现在公司有钱,先付三分二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嘛。”
“有钱也要花在刀刃上,处处都在等钱用。工厂那边不投一千万整改工艺流程,业务能顺利开展吗?再说,旅游开发现在要力争评4A,需要用钱地方还多的是。”雷志森心里也在算账。
“你现在不付,后面再有急的工程,人家就不会你叫赶工期,他就立马赶。”雷正垂丧着脸,宽厚横纹的脸上,泛着酒后的白里透红。
雷正见父亲没再搭理他,便自我缓解,他端起酒杯对着孟匀易,“匀易,来,我们连走两杯。我爸不是说没钱吗,股东增资多弄些不就有了。”
孟匀易紧随雷正之后,一连喝下两杯,“对了,正好大家都在,雷总,是这样,一部份股东要求,自己的配股份额想让别人来认购。还有人在问,以前不是股东的,这次如果想投,能否也能同样享受送股。”
雷正一听,精神为之一振,“可以呀,当然可以。管他老股东新股东,手上的百元大钞都同样印着老毛。”
孟匀易看看雷正,又望了望雷志森,“阿正说的没错,的确都一样,反正具体交流时,我们说辞把握些技巧就是。”
“让你们财务部当好好先生,送点人情,偷偷给大家开绿灯。”黄建立说着又举起酒杯,“来,匀易,来,阿凤,敬你们财务,多给公司招财进宝。”
雷正,“来来来,我也敬下招财猫。”
酒后的孟匀易,深夜回到家中,走进一楼大厅后就再也走不动了。这时全家人都已就寝,他一屁股坐上沙发,登时就躺下,呼呼入睡。
夜间,酒性发作,把客厅的沙发、茶几、白色玻化地砖吐得一片狼籍,身上衣裤鞋袜,还有头发和双手,都沾着呕吐出来的秽渍。
孟匀易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二楼卧室的木地板上,头部枕着枕头,身上稀里糊涂裹着一床薄被。
“爸爸,你身上好臭。”女儿樱子推门进来,跑到孟匀易身边探了一下,又连忙跑出去,“妈妈,爸爸睡在地下,身上好臭。”
“快点,不要乱跑,不然上学要迟到了。”杜亚菊拉着女儿,头也不回就往楼下走。
冲了个热水澡,简单吃点早餐后,孟匀易连忙往公司赶,到办公室时已经九点多。他不停地喝茶,不断地往洗手间走动,酒后的不适,才渐渐退去。
午休醒来后,孟匀易状态已恢复的差不多。
“下午好!”孟匀易又在QQ上给宋柳发去信息。
没多久,宋柳,“好,今天忙吗?”
只易,“不忙,昨晚到董事长家中晚餐,酒喝过量了,上午来得晚。”
落花止水,“一定是喝高了吧,该怎么想象你酒醉后的失态呢?”
只易,“断片了,要不然,就给你重演一遍。”
落花止水,“才不想看,难道酒醉的灵魂还会冒出香气?”
只易,“也未尝不会哦。不信哪天我俩一起醉一回。”
落花止水,“醉酒百态,有的人粗鄙,有的人憨态,有的人借酒撒泼、撒野、撒疯、撒秽,有的人则借酒抒情、抒怀、抒志、舒趣。两人都醉了,岂不错过风景,暴殄天物?”
只易,“你是同意我即便醉酒也可爱?”
落花止水,“这么自恋,我说过‘可爱’两字吗?”
只易,“多点自恋就多些自信,人总要自我鼓励自我肯定嘛。”
落花止水,“虽然是臭美,不过,还挺欣赏你这种阳光心态。”
只易,“哪天一起吃饭吧,什么时候有空?”
停顿了几秒钟,落花止水回复,“周末吧。”
只易,“嗯。”
孟匀易家里,杜亚菊和前公公前婆婆之间,从上午到下午一直闹着别扭。
早餐时,杜亚菊就闻到了大厅空间的一股怪味,但由于忙着打点女儿早饭,并没有太在意。等到陪着女儿下楼上学时,见到一楼客厅的那番邋遢,恶语随口而出,“有人住没人收拾,个个都把自己当老爷老太。”
这话让正在门口院子里甩手的任小月听到。
其实,一早起来,任小月就看到了一楼客厅的凌乱肮脏,老人家猜到应该是儿子昨晚晚归后给糟蹋留下的。但大厅的高档皮质沙发,自从搬进新居后,儿子就曾对自己交待过,“皮具的清洁养护有讲究,你们就不用管这些清洁了。”
所以,即便听到了杜亚菊的难听言辞,任小月依旧没把这档子事放在心上。相反,照面时,给杜亚菊也回了一个不好看的脸色。
送女儿到幼儿园后,杜亚菊去了菜市场,当她回到家时,那股难闻的气味和杂沓依然原封不动。
一气之下,“好,大家都不管,就这么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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