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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里军看到那张夹在合同里整整六十万元的巨额支票时,他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瞬间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小小的薄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
要知道,像周里军这样一个极度贪婪、爱财如命且城府极深之人来说,60万对于他这个县长来说,不算少也不算多,但金钱的诱惑无疑是无法抗拒的。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所处的身份和地位——堂堂一县之长!这个职位赋予了他太多责任与义务,同时也让他明白必须时刻保持一种虚伪而又清高形象。
于是乎,尽管内心早已波澜壮阔、风起云涌般躁动不安,但表面上周里军还是强作镇定努力克制着情绪波动并迅速恢复平静表情,甚至还故意流露出一丝不屑神情仿佛在告诉别人:“我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没骨气家伙”接着若无其事地将目光从支票移开然后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笔开始装模作样地审阅起那份合同来……
“毛部长是我的老领导,我能有今天全都靠他老人家一路提携,俗话说: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既然是他老人家引荐来的,我一定要卖他老人家这个面子。想办厂那就必须先把合法合规手续办齐,手续齐了,生产出来的产品也达到检测标准,若有人再想查你,他们查你什么?问题都查不到他们又凭什么让你停产。”周里军明显是决定给老领导这个面子,同时也是在给尚国峰支招怎么才能确保正常生产。
“谢谢周县长出计献策,我们一定按照你的安排去做,把一切手续都办齐了,合规合法再生产,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那我就不打觉的周县长了。”尚国锋起身就要离去,周里军看放在茶几上那份合同和里面夹着的60万支票,他并没有拿。
“尚老板,请把合同带上。”周里军提醒道。
“周县长,合同就放这,你再帮我看看,有不合适的地方你再帮我改改,只要能保证正常生产,以后每年都给你那张支票上的数目,若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你不用客气跟我说一声,我一定鼎力相助。”尚国峰说完就转身离去,他并没有带走茶几上那份合同和支票,周里军也没有让他带走,一笔交易在不声不响中便发生了。
贪腐就像是隐藏在社会躯体中的一颗毒瘤,无论在哪一个时代、哪一个国家,它都是被视为能够动摇江山社稷根基的罪魁祸首。从古至今,无数的政权因为贪污腐败而走向衰败,人民生活苦不堪言。这种现象不仅损害了公平正义,还严重影响了社会的稳定和发展。因此,打击贪腐一直以来都是各个朝代治理国家的重要任务之一。只有坚决惩治贪腐行为,才能保证社会的健康运行,维护国家的长治久安。
而周里军身为县长,不顾党纪国法,半小时不到就收了尚国峰送的60万。这样的县长为一己之私贪赃枉法,在平时的工作中他还能坚持公平公正嘛,坚持不了公平公正,那受伤害的往往都是一无钱二无势三无权的贫民百姓。
在周里军的暗中授意之下,尚国峰开始着手策划一场周密的行动。他精心挑选了两名精明强干的手下,并对他们下达了明确的任务:务必在短时间内将生产土杂肥所需的一应手续全部办妥。
两名手下深知任务艰巨,但也明白此事对于主人的重要意义。于是,他们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工作之中。经过数日的奔波与努力,终于将所有关键的证件一一拿下——土地使用证、生产许可证、产品合格证等等,无一遗漏。
如今,从表面上看,这座土杂肥厂已然合法化且合乎规范,无论哪个相关职能部门前来检查,都挑不出刺儿来。仿佛它就是一家完全遵纪守法的正规企业,让人无可挑剔。
经过一系列精心策划与运作之后,他们成功地将这件事情披上了合法化的外衣。更让尚国峰感到信心倍增的是,县长周里军竟然也对这个项目表示出了明确的支持态度!如此一来,尚国峰坚信:此次开机生产土杂肥必将顺风顺水、畅通无阻!毕竟,有了官方背书以及县长大人的力挺,还有谁敢轻易去干涉或者阻拦呢?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在前方招手,心中暗自得意:这下子可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只要一切按照计划推进下去就好。
人们常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那是指采用战争的手段侵略和掠夺,把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强行抢过来归自己拥有。
此刻,尚国峰正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之中:想象着那些生机勃勃的生产机器正在全力运转,发出阵阵轰鸣声;肥沃的黑土地源源不断地被转化成一袋袋高质量的养花专用肥料。而随着这些优质产品的问世,无数的财富也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账户——那一串串数字仿佛闪耀着耀眼光芒的金币,堆积如山!每一个零都代表着他辛勤努力所换来的回报和成就。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阳光与幸福:可以购买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里更大更豪华住宅、驾驶梦寐以求豪车和飞机,品尝世界各地美食……所有曾经遥不可及梦想如今似乎都变得触手可及只需等待这座工厂顺利投产并取得成功就能实现心目中的理想蓝图。想到这里,尚国峰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欣慰笑容对未来充满无限期待。
一个星期之后,生产土杂肥的车间里传出了阵阵轰鸣声,那台庞大而略显陈旧的机器开始缓缓地转动起来。工人们忙碌地穿梭于大田和车间之间,将一铲子又一铲子的黑土装进运输车辆,然后运往车间。
这些黑土散发着浓郁的泥土气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它们被源源不断地送入机器内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加工工序,最终变成了一袋袋包装精美的养花专用肥。
每一袋肥料都承载着工人们辛勤劳作的成果,也凝聚着科技与智慧的结晶。这些养花专用肥不仅能够提供植物生长所需的养分,还能改善土壤质地,增强土壤肥力,让花儿茁壮成长、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花盆里的鲜花是美丽了,而上苍馈赠给洪桥镇这片无比珍贵的黑土地也正在慢慢地被毁掉,若不加制止,若干年后这片黑土将不复存在。上亿年才能形成的黑土地,由于人类的贪婪和愚昧,不但不加以保护和珍爱,而且还盲目地开采掠夺。这就是利益至上的驱使和毫无责任的漠视。
车间恢复生产,当地农民得知消息后又冲进厂里加以阻止,厂里负责人拿出一个个合法手续展现在村民面前,村民也一时语塞。
“村民朋友,我们这手续齐全,合规合法,是经过政府审批同意后我们才开机生产的,退一步讲,就是要阻止我们生产也轮不到你们来阻止,而是由政府相关职能部门来阻止。现在是法制社会,如果你想阻止我们生产,你们应该去找政府,而不是直接来找我们。”厂方负责人搞得跟正人君子似的,说得头头是道,冠冕堂皇。
村民们听闻这番话后,不禁陷入了沉思。仔细琢磨一番,觉得对方所言似乎不无道理。想要妥善地解决问题,单凭蛮不讲理、胡搅蛮缠显然并非良策。毕竟,这类事情屡屡发生且未能得到有效遏制,背后必定存在着某种深层次的原因,而这很可能与上头有关联。既然如此,那不妨直接找上高层,要求他们当面对此作出回应并给予明确的答复。
于是几个平时能说会道的和大家一商量,决定直接去县政府,找县领导给个说法。决定后大家纷纷乘车前往县城,来到县政府把大门围住。里边人出不来,外边人进不去,值班室一看急忙给办公室去电话,办公室主任慌忙跑到周里军那汇报,“周县长,政府大门被几十人堵了。”
“怎么回事?是一帮什么人,真是胆大妄为,县政府大门也是他们随便堵的,打电话给公安局,叫他们来把人驱离走,不走的统统抓起来。”周里军不分三七二十一就不负责任的动用公安来强行驱离人群,不服的还要把人家抓起来。他丝毫不关心这些人是哪里的,是来干什么的,他们为什么要堵县政府大门。他把情为民系,心为民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忘得一干二净。
当公安局局长吴亚东接到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电话,“吴局长,周县长让我通知你立即派人来把围堵县政府大门的人驱离,不愿离开统统抓回去关起来。”
吴亚东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心里暗自嘀咕着:“抓人?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事情啊!他们又没有犯法,怎么能用对待犯罪分子的手法对待他们呢?”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幼稚。
在他看来,人民内部的矛盾应该通过友好协商来解决才对。大家都是同胞,有什么问题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呢?非要用这种强硬手段,不仅会伤害彼此的感情,还可能引发更大的冲突和纠纷。毕竟,以和为贵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嘛!想到这里,吴亚东决定立即给王伟江去了电话,“王书记,有件急事必须立即给你汇报,周县长叫办公室主任给我打电话,立即带人去驱离围堵县政府大门的群众,还说若驱离不走通通抓起来带回公安局。”
“他说人为什么围堵政府大门了吗?”王伟江问。
“没有,他就叫我带人过去驱离,不走就抓人。”
\"你们公安局抓人难道就如此随心所欲、毫无章法可言吗?难道不需要遵循一定的法律程序和规定吗?这样随意地抓人,岂不是会让民众感到惶恐不安,对社会秩序造成严重影响!这种行为不仅损害了公安机关的形象和公信力,也背离了法治社会的基本原则。希望你们能够严肃对待这个问题,加强内部管理,确保执法活动的合法性、公正性和透明度。只有这样,才能赢得人民群众的信任和支持,维护社会的稳定与和谐。″
“王书记,我明白了,该做的做,不该做的叫去也不做。”
而此刻,县政府那庄严肃穆的大门依旧被熙熙攘攘的人群紧紧围住,水泄不通。这场景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自大门被堵住以来,竟然没有一个人从楼里走出来与这群围堵者交流沟通。这些政府工作人员仿佛对门外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既不去询问围堵群众为何要采取这种极端方式,也不关心他们此行目的何在、有何诉求。面对这样冷漠的态度,人们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这些官员真的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吗?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在乎百姓的呼声呢?或许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果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啊!身为堂堂政府部门的一把手,在面对民众将大门堵住这种紧急情况时,竟然能够无动于衷、毫不作为,甚至还做起了“甩手掌柜”!不仅没有主动出面与围堵的群众进行接触和交流,试图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并积极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反倒是心安理得地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充当起一名置身事外的“无事人”和冷漠的“旁观者”。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令人感到愤慨和失望!
周里军不去,副县长们也不去,科室负责人更没有人去,他们好像开会说好了似的。也许他们把一切希望却寄托在吴亚东身上了,公安局一到,什么事都迎刃而解。想想真是可悲,周里军作为人民选出来的县长,他却不愿去和堵大门的群众交流沟通,一直是避而远之,这样的县长能胜任人民的重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