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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麦总，不好意思！耽搁了出差的时间…”
楚晓茸快走出金茂大厦，走到麦客乘坐前往机场的车前，向麦客解释。麦客挥手示意上车，楚晓茸上车的瞬间，麦客瞥了一眼紧跟她身后的那名男子，对方双眼恨不得吃了麦客。
到达机场，麦客给楚晓茸买了一份午饭，“赶紧吃吧，还有一刻钟就要登机了～”
“谢谢麦总！”
麦客微笑不语，低头吃着午餐。
“麦总，公司门口的事情，我想向你解释一下…”
“没必要，私事属于你的生活，公司不干涉～”
“哦～”
登上飞机麦客把手机插上电，继续闭目养神。
“麦总，您没有休息好吗？”
“有什么事？”
楚晓茸愣了一下，挪了挪身体靠近麦客说，“麦总，我有件事想请教您？”
“你说～”
“异国恋奔现后，发现并不喜欢，怎么办？”
麦客扭过头看着楚晓茸，发出‘哼～’一声冷笑。
“楚晓茸，你是变着法子要跟我聊今天公司门口发生的事情呗？”麦客从空姐手中接过饮料递给楚晓茸。
“呃～，作为您的助理，我觉得信任很重要！”
“好，飞机到揭阳潮汕机场还有2个半小时，你想说什么就说～”
“那先说好，我们就是非正式聊天，闲聊～”
麦客显得不耐烦，都没正眼看她，“好～”
“今天上午来公司堵门的男生是我高中时期的好友，我读书至今应该属于从未正式恋爱过的那一种，完全埋头搞学习，与这个男生关系属于青梅竹马那一种，高中毕业我直接考去了美国读哈佛广告传播与公共事务管理，毕业两年多都在大家口中的美国互联网大厂工作，一直干到市场部总监，实在没有办法才打算回国看看，一方面是父母多方面的希冀，另一方面我也顺带回国看看机会～”
麦客这才扭过头看了一眼楚晓茸，“为什么这么多公司，你会选择我们风生国际呢？”
“呃～，我不是说过嘛，因为熊芳菲大明星，所以我就参加了聚餐，然后又到公司来看了看！”
“这个不成立吧？吃饭，我们交流也不多，昨天你来公司其实给你留下的印象也不好，不是吗？”
“哈哈，我先聊一下我说的异国恋的问题吧！”
“你说吧～”麦客接过空姐递上来的坚果，打开包装一个小口放在楚晓茸面前的小桌板上。
“谢谢，我接着说哈～，读书我都是在bJ读的，与这位男生是幼儿园、高中的同班同学，其实从小也是邻居，一起读幼儿园，后面我们父母经商家庭情况好一点，我就去了私立学校上小学中学，这位男同学他高考考进了bJ有名大学，我选择了考出国。两个家庭是截然不同的那一种，他们世家是官场人，我们世家是生意人。我们也是一个小区的邻居，家里人认可我们，然后名义上交往就直接取得了双方父母的认可，我们名义上开始谈起了异国恋，但高中毕业后我们再没私下见过面，直到今年年初我答应回国，但是我要在上海定居，然后他们家通过关系把他调到了上海工作…”
“那对方对你看似一片真心！”
“呃，麦总，你为什么说‘看似’？”
“别过度解读啊，没有明确的事情，只能是看似！”
“哈哈…，然后他在上海工作后，一直与我爸妈一起催我回国，在我还没有计划的时候，他们已经规划着上海这边的一切，买房买车。回国这两个星期，我一直住在酒店，也多次拒绝他们安排的公司，奔现后才发现双方就是很勉强那一种，跟想象中差距太大，对待很多事物的看法都有巨大的鸿沟，这段时间我也通过校友在上海的关系进过两家公司，但都被他搅黄了……”
“楚晓茸，你别把进我们风生国际当做避难来了？”
“呃～，麦总，实话跟您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在可选择的office中，风生国际并不是最优选择，但熊芳菲跟我说了一句话，说麦总您一旦认可我，就一定会护我周全，除非我自己放弃，所以在这里我再次对麦总您说一句对不起！……”
麦客听完楚晓茸的一番话，哑口无言，忍不住一个劲地摇头。
“麦总，您真生气了吗？麦总，对不起！我一定会做好自己该做的工作，但我不隐瞒欺骗你，所以我选择全盘告诉您，这是我对您和这份工作的诚意……”
“诚意？”麦客打断了楚晓茸，“你就当此行是去潮汕的一次旅行吧！”
“麦总～，您的意思是要赶我走呗？可不可以给个机会，您怎样才能原谅我呢？我这情况，您也不能‘见死不救’吧？至少现在我也是您的员工，下属呢！”
“从现在开始不是了！”麦客感觉到了被冒犯。
“那不行，我签了劳动合同，试用期满，你才能结束我的工作，现在这种情况也不符合提前解除试用期的情形……”
“我～！”麦客狠狠地瞪了一眼楚晓茸。
随后两个小时的飞机上，麦客没有再搭理楚晓茸。飞机到达机场后，麦客提着行李径直下了飞机，虽然楚晓茸没有行李，但要跟上麦客的脚步也比较吃力。
2
出了机场，麦客与楚晓茸直接打车前往cZ市公安局，路上麦客还是对楚晓茸保持沉默。
到达目的地，章文婕与马宇轩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大佬～”
“赵宝琛的情况怎么样？上午我通过娑黎丝品牌创始人妮娜老师介绍的律师赶到了吗？”
“目前已经超过24小时了，但是拘留、逮捕措施也还没定下来！”马宇轩递了一瓶水给麦客。“律师中午就到了，一直在与局里几个部门协调！”
“现在律师怎么说？”
“律师建议，主观上必须排除出于行贿的故意，其次是行贿的目的排除为自己谋取不正当利益，最后是被追诉前主动交代。……”章文婕拿着手机记录的反馈信息，逐字逐句念给麦客听。
“你们见到赵宝琛了吗？”
“还没有！”
“办案警官见到了吗？”
“见到了，但是没说上话！”
“……”
几个人在市警局接待大厅就逐一排除涉嫌行贿的目标和分析涉事金额等细节。
“宇轩，此次涉嫌‘行贿’，目标是谁？”
“一家玩具企业好像新厂房没过环评，赵宝琛通过关系找的相关领导！”
“你们真敢干，人家过没过环评，跟你们开展的业务有什么关系呢？”
“唉，大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想这当中一定有人做局～”马宇轩看上去也略显憔悴，麦客没有再逼问什么。
“文婕，现在就我们几个人在这边，你去负责盯一下网络上有没有风生国际、对赵宝琛行贿事件产生的舆情！”
“好的，大佬！”
“宇轩，我需要你把在潮汕地区工作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再细化，涉及到的赠送财物详情，列出来清单，还有涉及到的企业与企业背后，有类似于公关接洽的情况，如数列出来，我需要最详细的信息，来评估具体是什么原因。”
“好的，我马上就做！”
“你们带着房轲轲、楚晓茸一起去外面咖啡馆或者回酒店房间，安静的做这些工作，我守在这边协调一下工作。”
“麦总，我在这边陪你吧，万一有什么事情，您需要离开，这边也得留一个人～”楚晓茸走上前小心谨慎地说着。
“是的，大佬，晓茸目前对潮汕这边涉及到的相关信息也不熟，帮忙有限，就留在你身边吧！”章文婕说完还给楚晓茸使了一个眼色。
麦客站起来说道，“那你们先去忙吧～”
随后的几个小时里，麦客与楚晓茸待在cZ市局一直等待律师与章文婕舆情方面的反馈。
3
晚上，马宇轩这边在潮汕地区的工作记录已经出来，麦客与楚晓茸回到酒店，边吃着外卖，边研究分析赵宝琛涉嫌行贿事件的对各方的影响深度。
“麦总，我来帮您梳理文件吧，您与章总、马总先吃晚饭～”
麦客没理楚晓茸，继续一条一条看着马宇轩事业部在潮汕这边的工作记录，时不时吃一口饭。
这时候麦客的电话铃声响起，麦客微笑着接通，“晨晨～，我在吃饭呢！你吃了吗？”
“啊，麦客，你怎么现在才吃饭？事情很严重吗？”
“有点棘手，我还在看这次事件是不是有同行的身影存在～”
“那你先吃完饭再看吧！”姜晨看着视频画面中的麦客，有点担忧的眼神。
“嗨～，姜老师，好久不见！”章文婕不小心出现在视频画面中，立刻朝姜晨挥着手。
“文婕，下次回上海，有时间来小镇吃饭呢？”
“好呀，就是大佬现在很忌讳跟我们女生走得近，都不邀请我们去…”麦客直接把视频画面转了过来，“文婕，你少胡说八道…”
房间里传来了哈哈大笑声，算是今天这个局面下，第一次畅快的笑声。
麦客站起来，离开了办公桌，去窗台上接电话。
几分钟后，麦客再次回到大家面前，楚晓茸把一份她与章文婕、马宇轩确认过的分析结果递到了麦客手上。
“积木玩具公司？分析逻辑讲给我听一下！”麦客看到楚晓茸递上来的材料，最终指向的是一家对标美国积木玩具公司的国产企业。
“我分析了马总与章总在潮汕地区工作的记录，目前在此期间走访共计187家企业，实现业务洽谈，并有吃饭交流的69家，2次及以上社会面交流的35家，与环评领导相关的企业24家，三方对接过的企业7家，马总排除了其中4家，3家企业中应该这家积木玩具公司嫌疑最大，赵宝琛多次找过涉案领导与这家积木玩具公司！”
“那在走访的187家潮汕地区企业之中，有同行身影的企业有多少家？”麦客看向马宇轩与章文婕。
马宇轩想了想回答说，“应该都有同行的影子！”
“那你们确认的这家积木玩具公司的背后，哪家同行公司最近活动过？”
马宇轩翻看自己的工作记录明细，“大佬，是曼德公关！”
“曼德公关？”
“是的！”
麦客陷入了沉默，因为这家曼德公关就是之前策划了麦客婚姻问题与炒作姜晨感情纠纷，污蔑抹黑姜晨，导致被网暴的事件发生，最后促使姜晨离开了麦客一段时间。
曼德公关算是头部几家公关公司中的堪称‘西毒欧阳锋’！马宇轩这样说的话，麦客认为此次事件还是棘手的。
“文婕，你这边收集的关于‘赵宝琛行贿事件’的舆情反馈，怎么样？”
“大佬，很奇怪，网上一片寂静，没任何信息炒作此事！”
麦客拿起来桌上的皮夹子和手机，陷入思考中，开始在这家潮州古城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来回踱步。
“大佬，不管赵宝琛有什么错，如果此次能出来，民事责任怎么承担就行，但是刑事责任能不能想办法协调呢，他这结婚还有小孩，家里在上海这座城市，有什么不良记录，对他家庭今后孩子上学的影响很大，而且还是我的发小，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他父母交代……”
麦客拍了拍马宇轩的肩膀，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开始朝门口走去。
“麦总，您要去哪里？我陪您去？”
麦客看着追到电梯间的楚晓茸摇了摇头，“你还怕我想不开吗？”
“嘻嘻，不是～，我这不是你的助理嘛，出差在外我跟着您总要做点什么事！”
“现在已经快晚上10点了，下班了，你早点休息吧～”麦客还是直接拒绝了楚晓茸。
“那现在下班了，我想出去走走逛逛～”
“好吧！你注意安全～”
麦客径直走进电梯间，出了酒店大门，穿过了广济门城楼，直接往潮州古城广济桥头走去。
楚晓茸也不说话，跟在麦客后面，麦客站在广济桥头，她也站在旁边，就这样静静地吹了十几分钟韩江风，
“妮娜老师好～”
麦客朝停在广济桥头的两辆商务车，挥了挥手，为首的车辆下来的正是娑黎丝SULIS品牌创始人妮娜老师与公司的小梅老师，还有公司助理。
“麦总，没想到我们在潮州见面了！”妮娜老师走向前握着麦客的手。
“妮娜老师，不好意思，这三四百公里的路程，还让您跑一趟～”
“哈哈～，我们还好，真正奔赴了四百多公里路程的是我们这几位领导！”妮娜老师引导麦客朝后面一辆商务车走去，而小梅老师已经把车上领导迎了下来。
“这一位是省局的王局长～”
“王局长您好～，辛苦了！”
“这一位也是省分管这个口子的刘政委～”
“刘政委您好～，辛苦了！”
“后面这两位是他们的秘书～”
“两位秘书老师好～，辛苦了！”
根据妮娜老师的引导，麦客伸手一一握手。
“几位领导、妮娜老师、小梅老师，我们进城吧！”麦客伸手示意面前的潮州广济门城楼，在璀璨的灯光映衬下，巍峨壮观。
“各位领导好，我在前面给大家引路～”楚晓茸在惊愕中，立马恢复了工作状态。
“麦总，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