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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弟、豹妖来到帐前的酒席桌时,发现大家并没坐好。本来上座的位子,应该是寸心中间,右手边杨戬,左手边是豹兄。这和豹弟豹妖拜天地时的排位有点区别,酒席排座寸心是恩人,自然是首座,其他人依次随便做好就行。
沉香年轻经历的事毕竟还少,有关宴席上的有些礼仪欠缺些。再加上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物除了父母,就是舅舅、嫦娥姨母、和四公主敖听心了。是以在大家就坐时,沉香很热情地高声说道:“舅舅、嫦娥姨母你们两位做首座,娘、四姨母你们做嫦娥姨母身边。”
沉香的一句话让大家停住了脚步,豹兄看沉香这样说,料定有些事沉香可能还不知道,遂走过来解释说:“三公主是我们千年前的恩人又是豹妖的姐姐理应做首座,司法天神是我们的上司,也应坐上首,连我都是作陪的。其余位置大家随意坐。
“豹兄说的是,三公主是恩人,理应做首座。”牛鹂儿说着扶着寸心向首座走去。边走还边对豹兄说:“三公主也是我恩人,这里我借花献佛了。”
“好了,什么恩人不恩人的,现在你们吃的喝的可都是我的,这首座我坐定了!”敖寸心摆摆手,豪爽地说了句,大步流星地第一个坐在了首座上。
见寸心坐好,豹兄招呼真君和大家也坐。
“嫦娥姨母,你坐豹兄身边怎样?”鹂儿热情地打招呼。
“啊,仙子请坐!”豹兄连忙站起让嫦娥坐过来。
“二郎,四公主坐这怎样?四公主,您坐真君身边吧?”鹂儿先问杨戬后又对听心说。
“好啊!”听心坐下笑着说。”
嫦娥仙子自始至终没说话只是清高地站在那里听从安排,这种场合她没掺和进来,是以也没必要说什么,至于沉香是小孩子说笑。她印象中的敖寸心一直咋咋呼呼的,所以叫声三公主后她微笑看着就行。
嫦娥不明白的是这个鹂儿,即便是杨戬小时候的玩伴,在这么多人面前,二郎二郎地叫着,杨戬居然不反驳,还是有些诡异。
杨戬也没说什么,他本就不爱说话,这会儿更不说。
“三妹,你们坐这边······”鹂儿的话刚落,豹弟豹妖就来给大家敬酒了。
寸心第一个起哄:“先不喝酒,豹弟豹妖你们先说说,你们是怎样认识的?”
“是啊!豹弟豹妖说说吧?”杨戬一开口,梅山兄弟等就瞎起哄,沉香小玉也加入了进来。
豹弟豹妖被磨不过,开始讲了起来。
最初豹弟奉杨戬之命进入虚山,虚山的二当家的虎精,对他充满了怀疑,而豹弟则一次次地挥洒自如地巧妙化解。豹妖当时为增加虚山集团的力量,更怕内讧,在虚山搞了个歃血结盟仪式。虎精和豹弟表面上不和豹弟针锋相对,却暗地里使绊子。
豹弟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快回来时,虎精故意放出风,说敌人向虚山后的城家村进攻进攻,豹妖当时不只是计,立即率部下山。结果敌人的密探得知虚山空虚,豹妖又不在,便趁机血洗了虚山。豹妖回来时正好赶上,于是和敌人作了殊死搏斗。
敌人中有练毒功法的伤了豹弟,豹妖回来时看见奄奄一息的豹弟,发誓不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救活豹弟。为了治豹弟的毒伤,豹妖到处找药,希望能帮助豹弟解除大患。在今后的相处多次对敌中,豹弟豹妖互相作战,心也渐渐走到一起了。
豹弟豹妖讲完大致经过,众人都高呼不过瘾,还要他们细讲。看着热闹的众人,寸心一个人离开了席位,决定到外面走走。
豹弟与豹妖仿人间宋朝的婚礼不能说没有刺激到敖寸心,一千八百年前那场昭告三界的婚礼,像一个樊笼把她困守在杨府。外面人间的朝代更替,与她似乎没有关系一般。她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情感,都在那男人身上,像一根藤条缠着他。从最初的的嫩枝嫩叶到最后的枯藤。她缠不住了,也就被扫地出门了。
西海岸枯坐三百年,顶罪永禁五百年,直到新天条出世。她意外地发现世事的变迁不可想象。以人间宋朝婚礼为例,婚礼流程的走向在近二千年来变化之大,让她感慨。
他和杨戬的婚礼是处在商朝后期,应该说整个商朝时期女人地位还是蛮高的,商朝的婚姻制度基本延续的还是夏以来的母系氏族制度。
周礼的盛行及后世的流传,让女人的低位开始下降,女人是男人的附庸,丈夫的好恶决定了婚姻关系是不是能维持。
春秋战国时期因为社会动乱,人口减少,那时的婚姻制度比较宽松,男女私奔屡见不鲜,寡妇再嫁也比较普遍。
汉朝时虽然儒家产生,可女人的社交仍然很广泛。而魏晋南北朝后期,人间的当权者对贞洁烈妇的宣扬才开始上升。而隋唐前期对女人则相当宽容,后期束缚就多了。
现在的人间宋王朝还是流传着唐代的遗风。
这些以前敖寸心真的从没想过,她只知道她妒妇的名声三界名扬。至于怎么就名扬三界了,她一直稀里糊涂的。直到新天条出世,她周游三界时,被王母下界历劫时经历的一个案子卷进皇宫中,有空在藏书阁里阅读了大量的子经典籍,才想明白看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造成的时间差,让那些优越无比的神仙们根据自己的喜好,自动过虑着好或不好的信息。凡间王朝更替时间不等,所持的道德、理教也不同。在天上来看一会儿一变,几天一变,凡间都经历着不知多少曲折了,而天上的神仙还固守着自己的观点。
她敖寸心和杨戬的婚姻既如此。王母娘娘让人把她和杨戬婚姻不幸传抄成册时,正是人间周礼大肆盛行时,她敖寸心不是“典范”估计没有人是“典范”了。同时她也发现,嫦娥奔月的事也是如此。也是随着人间不同朝代的道德准则在“偷药”、“护药”上变来变去,人间统治着之所以这样,无非也是为自己服务。
自从弄明白这些事的边边角角后,敖寸心反倒想明白了许多。她周游三界也好,任西海将军也罢,她敖寸心就是敖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