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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众人回到森林里等待军队的到来,阿尔萨斯仔细打量了一番秦石,用疑惑的语气询问道:
“我听镇长说你独自杀死了一个兽人中士?”
“我不知道是不是中士,但是确实杀死了一个兽人。”秦石愣了一下,回答道。
“看起来不像职业者,也不像战斗经验丰富的样子,不可能吧?兽人中士基本都能有低阶职业者的实力,这一批兽人还是经历过兽人战争的老兵,战斗力比一般兽人还要高一些,同样低阶职业的人类士兵可打不过兽族中士。”身后的其他骑士也看着秦石评价道。
“有意思,让我看看你怎么杀死的兽人,来进攻我。”阿尔萨斯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说道,同时示意身后的骑士扔了一把剑给秦石。
阿尔萨斯并没有用战锤,而是也抽出了一把剑,秦石拿着长低着头,尝试调动心跳频率,周围的骑士好奇的看着秦石,随后着秦石抬起头来,阿尔萨斯眼神一亮明显的感觉到了眼前之人的气息似乎不同了。
在与对方的战斗中阿尔萨斯发现对方的攻击方式毫无章法,一看就是个新手,但眼光却十分毒辣,每每攻向自己难受的地方,而且对于自己的攻击似乎也能做出一定程度的预判,仅仅是因为身体跟不上才导致被自己压制而已。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素质碾压对方,他还真不一定能这么从容的化解对方的攻势。
这种情况阿尔萨斯从未遇见过,想到这里他看向自己的师傅,被人们称作‘光明使者’的男人。
“这人明明是个不会战斗的新手,为何弟子与他战斗却感觉很难受,要凭借身体素质才能碾压他,师傅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中年男人摸着自己的胡须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说道:
“我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在达拉然的经历,在哪里听到过‘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研究的这样一个课题,关于血脉和祖先以及天赋的讨论,祖先越是强大,那么他的血脉传承的后代就越容易出现战斗天赋极高之人,甚至有的后代能在特殊情况下觉醒祖先拥有过的战斗记忆,或者是拥有过的某种力量,所以这就会出现一些毫无战斗经验,却对战斗得心应手的人,我们平常称这种人为——战斗天才,在拥有相同力量的情况下,这样的人比拥有力量的普通人要强得多。”
秦石听到这里也愣了一下,血脉?作为现代人他很清楚,血液里面可储存不了记忆,基因里面倒是有可能会遗传下来,所以自己在生死之间身体解开了基因内祖先的战斗记忆?自己这基因真的要寻根,这他娘的怕是要追溯到三千多万年前的人类起源去了,但秦石感觉这个解释还是有点牵强,难道仅仅是记忆就能解释自己的力量了吗?如果以后能遇到对方所说的安东尼达斯大法师一定要找机会再问问。
而此时阿尔萨斯看秦石的眼神已经变了,他知道自己在师傅眼中算得上有一定的天赋,但他的天赋在师傅口中仅仅是还行而已,至少相比师傅这个被称为光明使者的男人,他的天赋是远远不及的,而且同龄人之中当初比他大几岁的瓦里安王子来洛丹伦避难时,他可是打不过别人的,近几年自己进步虽快但也应该就战平而已,而眼前之人能让师傅称为天才那么他必然不敢轻视对方了。
顿时阿尔萨斯起了收人的心思,但秦石马上要去当男爵大人的人了,怎么还愿意去当士兵呢,这次来带路仅仅是由于看到那些惨死在兽人手下的人类,希望能在救人之中帮上一点忙而已,他才不在乎带路的那十个金币的赏钱,伊露希亚还欠着他几百个金币呢。
阿尔萨斯见对方拒绝自己的招揽顿时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最后想了想给了秦石一个精致的徽章,徽章之上是四把利剑穿过D型字母的洛丹伦徽记。
“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拿着这个徽章去王宫找我。”阿尔萨斯诚恳的说道。
“年轻人,你的天赋虽强,但力量太弱了,只有军队中才能不断的参加战斗磨炼自己,不要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天赋,王国从未安定,洛丹伦的未来需要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来保护。”中年男人语气感慨的说道。
如果秦石没有成为男爵之前他或许会选军队这条路,但现在他有了更好的选择。
不多时法瑞克和加文拉德带领着军队抵达森林,众骑士和战马都披甲戴盔,副官们整肃好军队便往兽人营地推进,秦石也跟随着军队来到兽人营地,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藏起来观察战场。
随着人类军阵距离兽人营地越来越近,终于被兽人发现,人类的军队发起了冲锋,同时兽人营地之中也传出了苍凉的号角声,兽族战士纷纷拿着武器冲了出来。
战场最前方,一个人类士兵凶狠的一剑刺穿了眼前的兽人战士,同时伴随着另一个兽人战士的怒吼大斧劈向人类士兵,眼见人类士兵将要身首异处时,突然一个手持大盾的士兵从身后冲出来顶在前方,大斧砸在盾牌上火星四溅,身旁的人类士兵全力支撑着盾牌上传来的巨力同时咬着牙低吼道:“快!”
被救下的士兵抽出刺穿兽人的长剑,再次一剑刺进了眼前的兽人体内,前方的战场之上没有花里胡哨的攻击,有的只是简单的劈砍、直刺、格挡,在密集的战场之上甚至连躲闪都不做到,因为身旁全是同伴,你躲闪了那么死的就是同伴。
秦石发现兽人士兵力量巨大,单人素质非常强,普通人类士兵根本无法正面接下那样力量巨大的攻击,只要你敢挡,那么兽族士兵会狞笑着将你连兵器带人一起劈成两半。
战场上人类阵营出现了分工明确的战术,持盾士兵只负责抵挡攻击,持剑士兵在身后伺机攻击,看着眼前人类阵营熟练默契的协同进攻,秦石相信这是经历了无数次战争配合才得到的面对强大兽族战士最好的战斗方式。
一边是士气低落、装备稀缺且仓促迎战的兽族士兵,另一边是整容整齐、士气高昂、装备精良且有备而来的人族士兵,并且这群兽族战士还曾经被眼前的人类击败过一次,仅仅短暂交锋,这些刚逃出收容所没多久的兽族士兵便节节败退,特别是在胸前战袍上绘着拳头的骑士浑身散发着金光加入战斗之后,兽族的战线便迅速崩溃。
阿尔萨斯一直身先士卒,眼见敌人开始溃败,他一锤砸开眼前兽人的脑袋,举起战锤,一阵金色的光芒冲天而起,然后呐喊道:
“骑士团封锁两翼,不要放跑一个敌人,为了洛丹伦,进攻!”
随着阿尔萨斯的指挥骑兵开始往两翼包抄,打算截断兽人的逃跑路线,而兽族这边也发现了人类喊话的是指挥官,一小队兽人开始往这边切入。
乌瑟尔以及白银之手骑士团虽然一直在跟随王子殿下四处讨伐兽人,但乌瑟尔本人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出手,而是默默的跟在王子身边保护他的安全,而此时乌瑟尔发现了一个眼熟的兽人,对方看起来比普通兽人体型更加高瘦,肌肉似乎不怎么多,但乌瑟尔明白那一身并不夸张的肌肉的恐怖之处,那是千锤百炼之后凝练出来钢铁一般的肌肉。
这个兽人的头发全部束在脑后,脖子上挂着一串人类头骨串起来的‘项链’,上半身没有一件衣物和盔甲,只能看到满身的伤痕,下身一件黑色的过膝短裤,光着脚,并且与普通兽人的沉重武器不同,他使用的是一把介于双手和单手长剑之间的剑,看起来轻灵锋利。
人类士兵的盾牌根本无法抵挡对方锋利武器的攻击,轻易的连人带盾刺穿,转眼间已经杀到了阿尔萨斯的身前,面对阿尔萨斯砸来的力量巨大的战锤,兽人剑士凭借技巧轻易便将力量引开,阿尔萨斯战锤顿时向兽人剑士身边砸去,而他的剑同时也刺向阿尔萨斯的心脏,此时乌瑟尔终于出手了,一柄金色的战锤迎面飞来,打断了兽人剑士的攻击,同时乌瑟尔大手按住阿尔萨斯的肩膀将他推开说道:
“这位兽族剑圣不是你现在能对付得了的,朱比瑟斯副官,哦不对,看我这记性,现在该称你为朱比瑟斯酋长大人了,在奥格瑞姆死去之后你应该就成为黑石氏族的新任酋长了。”
“乌!瑟!尔!”朱比瑟斯剑圣咬牙切齿的说道,同时持剑攻了上去,在乌瑟尔滴水不漏的防御之下,朱比瑟斯越加焦急,随着时间推移,兽族这边的阵线已经被人类彻底击穿,阵型被人类分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不断蚕食,朱比瑟斯见败局已定,干脆的退走,对方灵巧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战场。
恶魔之门旁,阿尔萨斯站在关押人类的笼子前脸色冷得可怕,法瑞克在旁边报告着战斗损伤,这场战斗死者不多,几乎都是被兽族的剑圣朱比瑟斯杀死的,其他大多数是伤者,这些都在正常范围以内,但是——兽人剑圣朱比瑟斯却在逃跑之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杀光了人类这些被俘虏的妇孺,看着自己的子民见到自己时眼中充满了希望,再到即将被杀死时眼中的绝望,阿尔萨斯内心充满了仇恨,愤怒。
讽刺的是眼前这个兽人剑圣朱比瑟斯在战争中也曾被洛丹伦俘虏,但他最后却活了下来,阿尔萨斯敬佩父亲对于发展国家的头脑和远见,但却不太喜欢父亲对于敌人的仁慈,当然他仅仅是不喜欢而已,然而今天的经历让他对待敌人的看法彻底的改变,伤害自己子民的敌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兽族被俘虏的人超过了这个营地的半数,因为他们知道人类不会杀死他们,而是会像从前一样把他们再次关起来,或许又是十年,但这没什么,总会有兽族的英雄再将他们救出去,就像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以及萨尔一样的英雄,然而在兽族俘虏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在乌瑟尔的再三阻止之下,阿尔萨斯眼神冰冷的下达了杀死了所有俘虏的命令,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兽人,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什么骑士精神,什么荣耀和怜悯,敌人根本不配,他们只配的上死亡这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