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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走到了老人身边，弯下腰，将老人扶了起来。
他还拍了拍老人身上的灰尘，替老人当“拐杖”。
徐知没有顾及周围行人惊讶和冷漠的目光，也没有在意他们嘲笑，和可怜自己般的交谈。
老人如释负重的神态缓解下来，他混浊的双眼充满了感谢。
可笑的感谢，但利益足够大时，天使也会变成恶魔，徐知不同于第一次扶起老人的喜悦，而是一种看破世俗的冷淡。
他清楚的明白这和蔼的老人将会如何对待自己，如何榨干他这未入社会的“萌新”。
“该走了，我懂了。”
内心一声轻叹，徐知感受到了什么，看了看老者，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如虚幻般消散在了这记忆中不愿想起的决择之地。
…………
空间出现了一阵阵扭曲，徐知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玄武欣慰的目光在徐知身上四处打量，好奇的问道。
“明白了什么”
徐知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我出来了，也懂得了很多。”
“以前，我对实力的希冀，仅仅是因为他人的刺激而产生的动力。”
“也许是3分钟热度，也许是一辈子的追求。”
“但现在我懂了，实力并不只是一个口号，一个目标，更是我可以安逸生活的保障。”
徐知双眸出现了血丝，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感到心寒的邪意。
“若，我有实力，那老人怎敢怎么坑诈我？”
“若，我有实力，又何必把自己内心封存，自甘堕落？”
“若，我有实力，何必这么畏畏缩缩？”
徐知身上的气息越来越阴暗，他舔了舔嘴唇，心中一种欲望在膨胀，表情狰狞道。
“我现在才明白实力才是这世界最珍贵的宝物，还好我没明白的太晚。”
玄武从徐知那坚定的话语和不可动摇的态度中明白了很多，她没有对徐知这邪意的样子感到后悔，而是平静的问道。
“如果，你有实力，你重新回到那一刻，你还会救那位老人吗？”
徐知愣了愣，接着大笑道。
“我不会！”
接着表情更加阴深道。
“凭什么？”
玄武剑眉一皱，她没有想到此次的“黄粱一梦”对徐知竟然产生了如此病态和嫉世的心理，这远远比她想象中的更严重。
漫长的岁月中，她见识到了太多天才的大起大落，也对善念与邪恶的界限早已模糊。
但她明白一个道理，一个恶到极致或者善到极致的人是远远不可能达到巅峰的。
意念至此，玄武如同试探徐知内心“深浅”般的问道。
“如果那不是一位老人，那是“橘子”呢？”
“橘子？”徐知喃喃着，他那愤懑的神态逐渐失神。
这人是他前世的夙愿，是他来到这绝世唐门世界心中最大的执着。即使在江楠楠的攻势下，他记忆深处也始终为她保留着一片净地。
玄武嘴角翘起，看着表情在挣扎的徐知，内心缓解了紧张，又轻声问道。
“如果是“小橘姐姐呢”？”
“如果是江楠楠呢？”
“如果是江木木呢？”
“那么你又该怎么选择？”
“我会救。”徐知淡淡的说道，他的神态恢复了平静，表情也没有了起伏，挣扎的内心似乎找到了什么，变得淡然。
“我会去救那些和我关系亲密的人。”
“但那些平淡的，那些陌生的，我会放任不管。”
“我不是圣母，我也不想当大好人。”
徐知的瞳孔紧缩，泛起黑光。
“为了变强，我可以向往光明，也可以拥抱黑暗。”
“我只是一个废宅，我只是一个想变强的普通人罢了。”
“我没有，为往世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伟大梦想。”
“我也不是那种，实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英雄。”
“我更不是一个为国为民的侠义之士。”
“我想要的只是抓住一切变强的机会，想要的只是好好用实力保护自己所在意的东西。”
“即使堕入深渊，即使邪恶非凡，我也要变强。”
“靠”，玄武一直平淡不惊的内心如同地震般的波动，她不明白，自己想要徐知不偏向极致的问题，竟然“自作自受”了。
并不是善良与邪恶的极致，而是向往实力的极致，这种随心所欲的意愿，更会出大事。
世间分阴阳，二着缺一，必不可能成就非凡，二者极一，必会导致失衡。
感受着徐知炙热的目光，玄武心中叹息不断，从古老的记忆中，她不停的搜寻着补救的方法。
“谢谢你。”徐知对着平淡的玄武感谢的说道。
他对着这墨绿色短发的女子，供手长揖，一拜三叩后，跪地不起轻声道。
“我愿拜您为师，感谢您的教诲和点拔。”
这并不突兀，明白了自己想要变强的内心，徐知又怎么会错过，这实力大，和血脉相亲的同族。更别说之前他还在为错过了叶夕水而苦恼，而眼前的玄武更是不知比叶夕水强大了多少倍。
“我…”
玄武愣了愣，随即她明白了：徐知的真正意图，她并不同于叶夕水，经历了漫长岁月的她，即使在怎么宅，但吃过的盐，肯定比徐知吃过的饭不知多出来了多少倍。
她想了想，心中笑了笑，如同看待自己最亲密的人般，对着徐知柔声道。
“我同意了，不过我不做你老师，我要当你姐姐。”
玄武走到徐知身前，双手叉住他的腰，高高举起。同龄人中高大的徐知在她面前如同小孩一般的廋弱。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在徐知耳旁，玄武如同长不大的少女般，举着他如同旋转木马般的转圈。
“玄武姐姐？”
徐知试探的叫了一声。他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如同叶夕水般的“无知”，这次自己可一定要好好抱住大腿啊。
“我在。”玄武停下了如天女散花般的动作，她把徐知如同小孩般的抱进怀中。
红唇轻轻触碰了徐知的脸颊，湿润滑到了徐知的耳根，一声诱人的话语响起。
“弟弟，可以帮姐姐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