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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言耐着性子终于把这场聚餐熬到结束,彻底寒暄完,一看到助理光子开着车出现在餐厅门口,他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
苏黛看着秦慕言和众人挥手,开车门,上车,关车门,整个过程连停顿都没有一气呵成,甚至连个眼神都没往自己这边送。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被冷落过,除了难堪,还感觉到有什么事情似乎不一样了,似乎有一种危机正悄悄地朝自己靠近。
秦慕言刚坐进车就又开始打电话,收到的回复仍旧是提醒他对方已关机的冰冷女声,喝进肚子里的酒精瞬间被点燃了。他打开微信界面,对着手机,以生平最凶狠的语气说道:“阮小非,你又不接我电话!你等着,你惨了!我要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你绝对惨了!你给我等着!”
开车的光子,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自家气急败坏的老板,默默地又把视线转向了路的前方,一路目不斜视。
凌晨一点,C市某五星级宾馆的一楼大厅,脸被帽子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某位男士悄悄地走到了前台处:“你好——”
正偷偷打盹儿的前台,被这一声吓了一个激灵,快速站起身,重复着自己的肌肉记忆:“您好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男士咳嗽了两声,说:“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住在2002号房。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联系不上她了。您能帮我往她房间里打个电话,看她是不是回来了。”
前台看着全副武装的来人,心里有点儿打鼓:“这个……”
“噢——”来人拉了下口罩露出面容,并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抱歉,我感冒了。这是我的身份证,下午我来过的。”
前台核实了下信息,这才把电话打过去。
阮非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头疼从下午延续到现在,让她有种下一刻脑袋就会炸掉的感觉。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丝毫的睡意。一闭上眼睛,那副恐怖的画面就会闯入脑中。猩红的双眼,滴着口水的血红长舌,从喉咙中发出的恐吓呜咽声,孩子肆意的嘲笑声,是她挥之不去的童年梦魇。
阮非又紧了紧双臂,双手插进头发里揉搓着头皮,好把磨人的头疼和恐怖的回忆从头脑上清除掉。可结果表明,一切都是徒劳。
这注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电话铃声响起,她把头转向声音来源,一脸的茫然,眼神中都没什么焦距。直到铃声停止后再次响起,她才缓缓地拿起听筒。
“喂,非姐,是我,光子,你没事儿吧?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听筒刚放到耳边,咋咋呼呼的声音便传了过,“喂,非姐?非姐你没事儿吧?怎么不说话?”
被对面咋呼的声音这么一震,阮非脑子里终于有了一丝清明:“没、没事儿,我挺好的——”
她嘶哑的声音让光子更加担心了:“非姐,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非姐,非姐!”
这一声紧接一声的,阮非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震破了,用力清了下嗓子后说:“我真没事儿,只是睡着被你叫醒了,有点儿癔症。”
这套说词很合理,光子这才放心了:“哦,这样啊。言哥让我给你带了点儿东西,我给你送上去吧?”
阮非下意识地说了声“行”,说完后才意识到,这都一点多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非得这时送过来啊!
光子放下电话,给前台解释:“这是我老板的女朋友,我替我老板给她送点儿东西。”前台点了点头,刚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突然一拍脑门儿:“糟,我落车里了。不好意思,我去车上取一下,马上就回来。”
前台:“?……”
这位仁兄这样的记忆力,到底是怎么通过面试的?
不过,他的速度倒快,前后不到五分钟便又遮头盖脸地出现在了大厅中。估计是怕耽误时间,他走进宾馆的大厅后,只冲着前台挥了挥手便进了电梯。
前台看着那急匆匆背影,有点儿不置可否。
阮非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角落里,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抖了下肩膀。
阮非抬起头,却没动。第二次敲门声接着响起时,她才缓慢地从床上下来。
打开门,来人的脸都没看到,对方便一个闪身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阮非:“……”
这矫健的身手,不会经常干这事儿吧?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那人帽子口罩还没摘,就是一通指责,“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你别告诉我手机又没电了!”
在他进门的瞬间,阮非就猜到是谁了。所以,面对对方的责问,她没感到意外,更没有反驳,只是站在那儿,沉默地低着头。
秦慕言的一腔怒火发泄完后,回应他的只有一室的宁静。这让他心底那丝名为“不满”的火苗瞬间连余烬都消失殆尽,甚至还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慌。
“阮非——”他慌忙靠过去,伸手把自家的女朋友拉进怀里,“我——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
没得到女朋友的回应,秦老师刚才指责人家的时候有多理直气壮,现在就有多心慌意乱。
实在没办法,影帝只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他紧了紧拥抱对方的双臂,开始摇晃身体:“阮非~~你生我气了?别生气啦~~”
阮非被他拉长的尾音搞得头皮先是一紧,跟着又是一阵阵的发麻,让她的脖颈都跟着发颤了。
这老男人的撒娇,对她来说杀伤力太强,受不了!
阮非从他怀里撤出点儿距离,仍旧低着头,闷闷地说了句“我手机摔坏了”,算是对不接电话的一个解释。
“没事没事,”秦慕言在她后背上下摩挲了两下,哄人的意思显而易见,“我再给你买个新的,没事儿啊。”
女朋友和自己说话了,代表没生气,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三十岁的老男人,好不容易开次花,容易吗!
“对不起,”他的包容,反而让阮非有点儿无所适从了,“我——我不是有意的。”
秦慕言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她的额头,刚要打趣两句,这才发现她的眼睛红得有些不正常:“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这么红?”
阮非揉了揉眼睛,不在意地说:“没事儿。”
“怎么会没事儿!”秦慕言知道她又在敷衍自己,语气不由得又加重了一些,“眼睛都红成这样了!到底怎么了!”
阮非揉了揉额角:“只是有点儿头疼而已。”
秦慕言把额头与她的贴在一起:“没发烧。只是头疼吗?”
“还、还睡不着。”
阮非抿了抿嘴,神情有些别扭,似乎在说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秦慕言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才叹着气说:“没事儿,可能是累了。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毛病,我带了安神的口服液,你喝两支,看会不会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