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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壶迫不及待地返回了自己的“岗位”——那个只属于他的,位于斯文商店北侧路口的“专属摊位”。
这里是乔英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他每天可以在这里迎接乔英上班,和她默契地点头微笑。
他每天又在这里目送乔英下班,看着乔英手里拎着自己“卖”给她的水果或青菜,心里总是充满甜蜜。
这已经成了姜壶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渐渐成为了姜壶生命中非常重要的幸福源泉和奋斗的动力。
姜壶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乔英的内心里也有着相同的幸福和动力。
“这两天你咋没出摊呢?”
“啊,家里割稻子。”
“我说呢,两天都没看着你了,你都有点瘦了!”
“不至于吧,我就干两天活,就能瘦啦!”
“真的,我觉得你有点黑眼圈了都,可能就显得瘦了。”
“啊,那不是干活干的,那是我天天睡觉都太晚了。”
“为啥睡觉晚哪?”
“那啥,那个……想一个人。”
“谁啊?你对象啊?”
“我……没对象!”
“那总来给你送东西、帮你卖货的那个女的是谁啊?”
“那是我……一个亲戚,一个叔伯姐姐,哎,不,乔英,我发现你挺关心我啊!”
“你瞎说啥呀,我就是随便问问,不跟你唠了,一会上班迟到了!”
“哎,你别走,我跟你逗笑话呢,哎,你家割稻子没?”
“正割呢。”
“那你咋不帮忙呢?”
“我家地里活从来不用我,我也不会干。”
“真有福,哎,乔英,你有对象没?”
“你问这个干啥呀?”
“我也就随便问问呗,你都问我了,还不让我问你呀!”
“没有。”
“你长这么漂亮,得有老多人给你介绍对象了吧?”
“嗯,我都看不上。”
“乔英,你哪天休息啊?”
“星期六,你干啥呀?”
“啊,你总请我喝汽水,等你休息,我请你去市里看电影呗!”
“看电影!行啊,我最爱看电影了!不过,我得和我妈说一声。”
“行,我等你信儿!”
周六,姜壶没有出摊,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就开始梳头,这天梳头的时间格外的长,一直梳到头皮发热、发疼,才停下来。
他穿上衣服,拿出昨天买的崭新的黑皮鞋,开始打鞋油,直打到光亮可鉴才满意的穿上。
9点钟,按照事先和乔英约定好的时间,姜壶把车开到通往乔英家的路口,乔英已经等在那里。
“乔英,你今天穿得可真漂亮,我都有点不敢看了!”
“是吗,你也很帅气呀!”乔英笑的很开心。
“快上车吧!”
“好。”
姜壶看着乔英,心里痒痒的,激动的不行,喜欢的不得了。
他知道乔英是为了自己才打扮的这么漂亮的,他好想冲过去抱一抱她,亲亲她,但显然场合不对,时机也不成熟,只能强忍着。
按着他的性格,他遇到的女孩都会很快发展成恋人,唯独乔英是个例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忍“下手”,也许是怕万一不成功就会失去,铸成遗憾,所以只能慢慢发展,慢慢培养,但越是这样越觉得乔英迷人,内心越发焦急。
一路上他和乔英不停地聊天,有说有笑,但他却不敢看乔英,因为如此美的乔英他的确不敢看,他怕一看就会走神,就会撞到树上,或者掉到沟里,他不想让他们的情感发展有任何意外。
随着影片开场音乐响起,电影院里灯光熄灭,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屏幕上五个石雕解放军战士斗志昂扬,下面一行小字:华东电影制片厂。
画面转换到雾蒙蒙的群山,从远处飘来四个硕大的白字:情满迷山
二人显然是受了影片的影响,接下来吃饭、逛街都还保持着兴奋状态。
姜壶觉得特别开心,虽然逛街时,姜壶要给乔英买衣服,乔英说什么也不要,但他们的恋情还是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就在方才看电影的时候,姜壶没忍住,悄悄的抓住了乔英光滑细嫩的手,直到电影结束才松开,而乔英一直很配合。
美中不足是姜壶手心里的汗把乔英的手弄的潮乎乎的。
在返回的路上,姜壶一边开车,一边开心地和乔英聊天。
开到一半的时候,姜壶突然来了勇气,恢复了本来的直爽性格,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他对乔英说:
“乔英,你能答应我个事不?”
“啥事啊?”
“嗯……,下回不管谁给你介绍对象,你都别去看,行不?”
乔英笑了笑,扭头看着姜壶,问:
“为啥呀?”
“为啥,你不知道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行,那你听好啊,乔英,我喜欢你,我要和你搞对象,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对象了,我要是发现有哪个男的跟你在一起,我就打残废他!”
“你怎么那么霸道呢,你都没问我乐意不乐意呢?”
“我不管,反正我是看上你了,天天满脑子都是你!”
“真的吗,那你天天熬夜想的人是谁啊?”
“还能有谁,就是你呀!”
突然,姜壶把车拐到小路上,又沿着缓坡开下小路,紧接着一个急刹车,车子猛地停了下来。
在惯性作用下,乔英的身体向前一冲,头差一点撞到车前扶手上。
“怎么了,姜壶!”
“乔英,你先下车!”
“干啥呀,这是来时候的路吗,你怎么拐到河边来了?”
“你没事吧,乔英?”
“没事,就是吓一跳。你这是要——”
还没等乔英的话说完,姜壶猛的抱住乔英。
乔英的胸脯在姜壶的胸膛和臂弯里剧烈起伏,两个人炽热的气息彼此碰撞交织,兴奋闪耀的眼神梦幻激荡,姜壶感受着乔英的柔美,乔英感受着姜壶的阳刚。
“乔英,我喜欢你老长时间了,想疯了都要!”
“姜壶,你轻一点,我都上不来气了……其实,我也早就喜欢你了!”
姜壶兴奋不已,迫不及待朝乔英丰满的红唇亲了上去。
乔英没有反抗,自然的闭上双眼……
不知为何,此时,风似乎停了下来,路边的杨树叶也好像停止了哗哗作响,树上的喜鹊仿佛瞬间噤语,只有路旁的小河在平静地流淌。
河边碰巧有两个十几岁的捕鱼的孩子,静静的潜伏在草丛里,目睹了全程。
他们很兴奋,身体各自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微妙的变化。
其中一个小一点的孩子激动的说:
“真丢人,等我长大了,我才不和女的亲嘴!”
另一个大一点的孩子说:
“你懂啥,你妈和你爸要不亲嘴,你哪来的?”
“你放狗臭屁!我妈说我是从苞米地里捡来的,和亲嘴有鸡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