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小说网 > 溏心蛋小说 > 第23章情愫

第23章情愫

98小说网 www.98xs.com,最快更新溏心蛋小说 !

    周日下午,午睡的周言被蔡逸辰的电话从清梦中拉醒。

    “醒了没醒了没,快点收拾一下,四点我在寝室楼下接你。”蔡逸辰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干嘛去?”周言一边下床,一边问。

    “打球打球打球啊老铁,不是上周就说好了吗?”

    “啊,我忘了。”周言有些抱歉。

    “抓点紧吧,我到了后先去接许诺。”蔡逸辰说完,挂断了电话。

    周言揉了揉脸,然后一头扎进了洗浴间。

    ……

    不得不说蔡逸辰黑色的特斯拉ModelS颜值还是相当高的,只是在楼下停留了一会儿,便是引来了不少观望的女生。

    “快点吧,就差你了。”见周言出了寝室楼,蔡逸辰降下车窗催促道。

    周言小跑着上了车,许诺就在旁边,副驾驶上坐着星野植树,他背着包,包里放的是他的球衣和球鞋。后照镜中反射着他冷峻的侧脸,仿佛一座冰山。

    “你怎么穿着一身西服?”周言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上午跟我爸参加了个活动,没来得及换。”蔡逸辰随口说。

    “坐稳了”车子发动,蔡逸辰提醒一句,随后一脚油门踩下,动力瞬间从发动机运往四轮,黑色的车影缓缓驶出学校,汇入了滚滚车流。

    车子缓缓驶入一条山路,蔡逸辰将车停入一家庄园的车库,四人相继下车。

    虽然早就听闻滨海蔡家财大气粗,但看着这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周言还是被震撼到了。

    大门前,一身笔挺黑色西服的白发老者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少爷。”

    “你们随意,我先上去换身衣服。”蔡逸辰点头示意,然后转头对身后的三人说。

    “王叔,帮我招待一下。”蔡逸辰交代一句,便上了楼。

    “几位,随我来吧。”老者说着,引着众人来到了客厅。

    “你们来啦。”蔡逸语一身深紫色包臀裙,脚踩着嵌着紫水晶的高跟鞋,配着一套玫瑰金的镶钻首饰,光芒耀眼的让周言都不敢去看。连一向对女生爱答不理的植树,也不由地投去了欣赏的目光。

    “哇,逸语姐,你好美。”许诺倒是很是自然,惊喜地跑过去抱住蔡逸语。

    “贫嘴。”蔡逸语笑盈盈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都站着干什么,随便坐,别见外。”蔡逸语看着依然站着的周言和植树。

    “想喝点儿什么?咖啡汽水还是果汁?”蔡逸语环着许诺来到沙发坐下,问。

    “果汁,我要果汁,逸语姐。”许诺撒娇似的说

    “那我要汽水吧,谢谢。”周言说。

    “水就好。”植树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蔡逸语看向一旁的管家,“麻烦了,王叔。”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客厅退了出去,不多时,便端着四杯饮品返回,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专业素质可见一斑。

    多出来的那杯是热咖啡,老人在蔡家工作了四十几年,自家小姐的口味自然是一清二楚。

    见几人似是要谈事,老人很识趣地悄然退去了。

    蔡逸辰此时换了一身休闲装走了下来,来到客厅看着桌上的饮品不满道:“姐,怎么没我的?”

    “谁知道你要喝什么。”蔡逸语理所当然地说。

    “王叔……”蔡逸辰撇撇嘴,喊。

    “去,王叔年纪大了,别什么事都喊王叔,想喝什么自己去拿。”蔡逸语打断他,说。

    “不碍事的,小姐。”王叔此时已经过来了,手上的盘子里放着一杯可乐。

    “谢谢王叔。”蔡逸辰得意的拿过饮料,挑衅似的看着蔡逸语,喝了一口。

    “就你惯着他,王叔。”蔡逸语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者只是慈祥地笑着,没说话。

    几人聊了一会儿,蔡逸辰觉着有些无聊,开始张罗着要玩剧本杀。

    “不是说打球吗?”植树眉头皱了一下,冷不丁地说。

    “嗯?”蔡逸语眉毛一挑,疑惑地看着蔡逸辰。

    周言也有些疑惑,没听说要打球啊,他球鞋都没穿。

    “呃……这个……”蔡逸辰没敢看蔡逸语的目光,紧张地抿了下嘴唇,忽然说:“明天明天,对,明天,科大的队员也放假了,他们队长说要明天才能赶回来。”

    植树眉头愈发紧皱,看了眼时间,说:“那我明天再过来吧。”

    “别呀,来都来了,好歹一起吃个饭嘛,自己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啊。”蔡逸辰忙说,这要是真让他走了,老姐非得宰了他不可。

    “是呀是呀,留下来一起吃了再走吧。”周言和许诺跟着附和。

    “一起吧,也算我正式地感谢你一下。”蔡逸语也跟着说。

    植树就这样被周言和蔡逸辰按了下来,没再提走的事情,他朋友不多,所以害怕失去,一般也不会拒绝朋友的请求。

    蔡逸辰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小命差点没有了。到现在他已然觉得蔡逸语看他的眼神凉飕飕的。

    “我上去拿剧本。”抓着个机会,蔡逸辰忙不迭地逃离了蔡逸语的目光。

    蔡逸语看着植树这幅样子,也是猜到,他会过来,八成是被自己那弟弟忽悠的。

    楼上书房,蔡逸辰疯狂给俞一舟call语音。

    “喂,啥事儿,我这忙着呢。”俞一舟的声音混着high上天的摇滚乐从听筒中传出。

    “江湖救急!这道坎要是过不去,你就可以准备给兄弟我收尸了。”

    俞一舟一听这语气,赶忙从卡座上起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问:“怎么回事?”

    “哎呀,回头再跟你解释,明天上午十点,你能不能拉着陈默来我家打一场球赛?”蔡逸辰说。

    “球赛?就这事儿?对手是谁?”俞一舟顿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呢。

    “你找。”蔡逸辰的声音很短促。

    “啥?”俞一舟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找,随便一个学校的校队就可以,记得啊,让他们说成是训练赛。”蔡逸辰说。

    “行,我问问陈默有没有时间,一会儿给你消息。”俞一舟说完,挂断电话,给陈默发了一条语音:“默,明天上午有时间没,打场球。”

    几分钟后,陈默回复,俞一舟点开,是一个“OK”的表情。

    俞一舟看完,转手给蔡逸辰也回了个同样的表情,然后又钻回了灯红酒绿之中。

    蔡逸辰得到答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拿着早就整理好的剧本,下了楼。

    “怎么这么久?”蔡逸语皱眉问。

    “啊,放的太乱了,费了点时间。”蔡逸辰随口敷衍了一句,说“我们快开始吧。”

    蔡逸辰拿的剧本是《人皮灯笼》,五人本,偏恐怖风格的,只不过在这样暖色的灯光下,恐怖氛围属实是有点不够。

    五个人分别挑了剧本,游戏开始。

    管家适时地参与进来,充当了主持人的角色。

    不得不说王叔很有诵读的天赋,几句旁白便把气氛带了起来,阴森的气息仿佛正在侵占暖色的灯光。

    许诺胆子有些小,身子一直往后缩,到最后,就差钻到蔡逸语怀里去了。发言的时候也说的磕磕绊绊的,基本上就没贡献出什么东西。

    蔡逸辰倒是面不改色的,发言掷地有声有理有据,一看就是个老手。不知道是不是被弟弟强拉着玩过,蔡逸语的表现也丝毫不差,完全不像个女生玩恐怖本的样子。

    植树依旧话少的可怜,面瘫的脸上看不见丝毫表情波动。

    这可郁闷坏了周言,两个发言滴水不漏,两个发言水泄不通,这叫他怎么推啊?

    ……

    “少爷,小姐,饭好了。”

    游戏进程刚刚过半,管家便凑进来,轻声说。

    除了蔡逸辰还有些意犹未尽之外,其他人并未有过多留念,跟着蔡逸语来到了餐厅。

    餐桌是长方形的,上面铺着一层棉质的白色桌布。桌子正上方是一盏四层的水晶吊灯,暖意的灯光洒下,让人倍感温馨。

    餐具是纯银的,刀、叉、筷子、汤匙整齐地摆放在印着花纹的金边盘子旁。

    菜肴倒是很贴地气儿,都是些很平民的家常菜,值得一提的是植树面前还摆着三文鱼刺身和寿司,是蔡逸语特地叫后厨准备的,怕植树吃不惯中餐。

    “哇,看着好有食欲啊。”许诺入座后偷偷咽了下口水,说。

    “都吃啊,别客气,家里就咱们几个,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好。”蔡逸辰张罗着说。

    “逸辰说的对,都别客气,随意点。”蔡逸语也附和着。

    在姐弟二人的劝说下,几人纷纷动筷,不得不说蔡家的厨师师傅手艺是真的好,每一道菜都有着不同的味道,有的滑嫩爽口,有的肥而不腻,有的鲜嫩多汁,也有的浓香四溢。

    连素来面无表情的植树都是吃的津津有味。

    饭后,蔡逸语蔡逸辰领着几人来到庭院里散步,踩在光洁的鹅卵石上,月光洒下,照着蔡逸语白皙的皮肤上,泛着莹莹光晕。

    许诺黏在蔡逸语身边说着悄悄话,两人不是轻笑出声,画面如景,美不胜收。

    “哎,你对许诺到底什么感觉,我可听我姐说她对你有意思啊。”蔡逸辰肩膀碰了一下周言,挑了挑眉,轻声说。

    “这哪说的上来啊。”周言搪塞着摆摆手。

    “你就说讨不讨厌吧。”蔡逸辰说。

    周言沉默了一会儿,脑海里不由闪过几张女孩甜美的笑脸,这样的笑脸,谁会讨厌的起来呢?

    周言想着,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还不抓紧追,许诺这样的妹子追求者能少了?先下手为强啊老铁。”蔡逸辰说。

    “再说吧。”周言说,他有些迷茫,从小到大,他从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追女生是怎么个流程。

    蔡逸辰也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探周言的口风,刚才的对话已经足够跟老姐交差了。

    植树跟在最后面,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男男女女,心里莫名的安逸,常年未笑的嘴角,竟在不知不觉间,泛起了一抹弧度。

    几人就这么闲逛着,磨去了时间。

    夜渐渐深了,蔡逸辰蔡逸语两姐弟建议着几人留宿,说辞大概就是客房足够多,不会不方便,不打扰他们之类的。

    许诺和周言回学校也没事,也便就同意了,一旁的植树则是一直在皱眉考虑。

    “没事儿植树,你看现在都晚上十点多了,开车回去至少也要将近一个小时,你家里人估计都睡下了,打扰他们也不好对吧。”蔡逸辰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蔡逸语周言许诺三人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再说了,明天不还有球赛吗?你回去睡眠时间不够影响状态怎么办?我家又不是没多余的客房。”

    “那……打扰了。”植树被说的云里雾里,迷迷糊糊的点了头。

    院子里,笑声,再度响起。

    “我要跟逸语姐睡。”一进屋,许诺抱着蔡逸语的胳膊,撒娇般说。

    “好~”蔡逸语宠溺地答应,反正她卧室的床足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再说了,还可以说点女生间的悄悄话。

    “周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蔡逸辰见状,打趣道。

    “滚!”周言一脸嫌弃,还偷偷往后挪了一步。

    “靠,你那是什么意思,老子还真能对你有意思?”蔡逸辰看周言这个反应,当即气就不打一处来。

    两女生看着这一幕,不由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夜深,几人各自回房洗漱,准备休息。

    周言不认床,累了一天的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蔡逸辰则是精力充沛的睡不着,倚在床头捧着手机,开始了他的排位之旅。

    两个女生则蒙在粉色的被子下,窃窃地说着什么。

    “诺诺,告诉你个好消息。”蔡逸语笑着说。

    “什么呀。”

    “那个周言,有点喜欢你哦。”

    “你……你别乱说,逸语姐。”许诺的脸唰地红了,说话都是声如蚊蝇的。

    “没乱说啊,我特地叫逸辰问的呢。”蔡逸语仍然笑着。

    许诺没接话把头埋进枕头里,脑海中,少年的模样时隐时现,扰乱着他的思绪,她感觉自己的脸烫烫的,像是发烧了。

    “两情相悦不易,要把握住机会啊。”蔡逸语自顾自地说,似乎意有所指。

    植树没睡下,而是站在床边,看着莹白的月,目光澄澈。

    他隐约感觉自己好像又被忽悠了,但是不知怎的,却并不生气,反而,还有些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升腾,让他感觉很温暖。

    夜,渐渐深了,一天中最静谧的时刻在人们不经意间悄然来临,无声地安抚着白日的躁动。

    翌日上午九点,植树已经换好了自己白色的11号球衣,踩着黑白配色的AirJordan11,在院子里进行着早锻炼。

    周言洗漱出来,见到植树这幅打扮,才猛地想起自己没带装备。

    “去我屋里挑,想穿哪双穿哪双,反正咱俩鞋码是一样的。”蔡逸辰忽的出现在他左右,拉着他便往屋内走。

    最后,周言挑了一双鸳鸯配色的Lebron16。蔡逸辰则穿了自己专属的战靴AirJordan35Paris

    两人一同下楼,加入了植树的热身队伍。

    上午九点五十分,俞一舟拉着陈默抵达了蔡逸辰家。同时到来的还有队服黑绿色的滨海理工大学的校队。

    蔡逸辰领着众人来到了他家的篮球场,阳光透过天窗倾洒下来,照的木质的地板熠熠发亮。

    双方到中场站定,由滨海理工大学的带队老师担任裁判。至于观众,只有蔡逸辰许诺两人。

    双方开球。

    蔡逸辰这边由俞一舟跳球,而对方的选手竟然比俞一舟还要高一些,也壮一些。

    哨响。

    双方同时一跃而起,俞一舟竟然比对方选手长了足足半个手臂,手指轻轻一拨,空中的篮球偏离下落轨迹,朝着一旁的蔡逸辰飞去。

    蔡逸辰跳起接住,向前运球,突进,对方防守几乎是瞬间封堵。

    谁知蔡逸辰一个急停背传,将球甩给了侧面的植树。

    植树触球的瞬间如一阵风一般冲到篮下,在对方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轻松上篮得分。

    一旁担任裁判的滨海理工大学的带队老师顿时风中凌乱,这个人实力,直追省队了吧。

    被蔡逸辰他们轻松得分,滨海理工大学的整体士气严重受挫,一时间竟没了战意。后续的进攻组织的乱七八糟,俞一舟,植树相继得分,电子积分器上的数字刷新了一次又一次。

    担任裁判的带队老师看不下去了,直接抛弃了裁判的职责,帮着叫了暂停。

    “你们怎么回事?跑这么远来丢人的吗?!”

    所有人全都低着个头,无人应答。

    带队老师这才发现,这是连心气神都给打没了啊,这样再打下去估计离解散也不远了。

    不行!

    他当即认输,马不停蹄地带着队伍回了学校。身后,传来球场内的欢呼声。

    “走,出去吃饭,吃完送你们回学校,一舟一起。”蔡逸辰大笑着搂着周言的肩膀,说。

    众人笑着除了球场,各自回房洗了个澡后,换了一身衣服上了车。

    午餐,周言等人拒绝了蔡逸辰请客的要求,回到学校随便吃了点,便分道扬镳了。周言许诺要回归学校继续复习,陈默则要继续工作,蔡逸辰蔡逸语要回家继续他们的假期生活,植树则要回一趟叔父家,陪伴亲人。

    几人就这样分道扬镳,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干着自己的事情。

    生活就是这样,当人们总以为自己很自由的时候,总是有无形的枷锁限制着你,抬头望去,还是樊笼之中。但是,即使这样,也不能忘了追求自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