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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快乐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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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戴志成在矛盾与困惑中向春梅妥协,但他不得不承认,与春梅整夜的缠绵与交融确实获得了极大幸福与激情释放。只是他无法做出判断,这到底是堕落还是对江秋月的背叛?

    次日上午回到丹洲市,春梅在森氏大酒店西店下了车,她想今天协助姐姐工作一天。在辞别的拥抱中留给戴志成一个香吻,再柔美转身走向大酒店。

    思绪纷杂的戴志成顺路去了东店,与杜玉珍交谈一阵才感到清醒一些,针对两酒店公款吃喝的欠账已高达三万,他决定下个月亲自去逐个解决。

    回家路上,阳光火辣辣的刺眼,吹进车内的风如同一股股热浪,真不知今年的秋老虎何时才会离开。他计划下午带家里人去游泳,再去看看姐姐戴志如和外甥女杜鹃,最后去陈哥家吃晚饭。晚上再找机会把一切告知江秋月,他不希望也不允许自己欺骗和隐瞒她任何事情。

    下车进屋,母女三人正在午餐,安琪激动起身叫着锅巴,随后嘟嘴嘀咕道:“想死锅巴了。”

    “还没吃饭吧?我去炒两个菜。”江秋月微笑起身准备去灶台。

    “不用了,就这样吃很好。”戴志成笑道。

    江秋月拿来大碗,把剩下的饭菜全装了进去。

    “呵呵。妈妈,只要锅巴在家吃饭,家里就不会有剩饭剩菜了。”继续午餐的安琪,红着苹果脸端着碗乐滋滋说,两眼扑闪出机灵的光灿。

    江秋月爱抚着安琪的柔顺短发,抬眸问戴志成:“春梅家还好吗?路上都还好吧?”

    “嗯,都还好。她二姐一家在镇上开了个小商店,日子还可以,儿子也很可爱。妈,我是这样安排的,您先在家休息几天多陪陪安琪,等诗雅开学和安琪回了香港,您就先和嫂子、志如、美华、春梅她们去学考驾,考完驾照您再开始工作怎样?”

    “行,就按你的意思办。”江秋月满意回答,也觉得很有必要考一个驾照。

    “那中午先午睡两小时,然后去市区游泳场,再去姐姐家看杜鹃,最后在陈哥家一起吃晚饭。”戴志成的话才落音,安琪和诗雅已是欢呼雀跃了。

    也许是身心疲乏,上床不久的戴志成很快睡去。

    下午三时,一家四人来到游泳场。现在的诗雅已经是和妈妈的身高相当,都是一米六九,母女俩就像是一对姐妹花,安琪自然是鲜艳夺目、活泼可爱了。同款黑色游泳衣的两母女,就像是两条美人鱼穿梭在泳池中,直看得戴志成心醉。

    待到她俩停靠在池边,戴志成骄傲道:“我们家的女子真是个个为精品。”

    戴着游泳圈的安琪马上扑腾腾游来,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急喊:“锅巴,还有我呢。”

    那趣样直逗得三人笑声朗朗,戴志成捧着她湿润的苹果脸狠亲了两下。

    快五点时,一家人驱车来到姐姐家。家里只有杜母和保姆带着杜鹃忙家务事,戴志如因幼儿园有事还没回来。看见亲人到来,一岁多的杜鹃开心得手足舞蹈,大家轮换着抱她、逗她,让她更加乐呵呵的欢闹。给杜鹃拿出两袋奶粉和两身衣服,江秋月又拿出一套夏装给了亲家母,便告辞去了陈哥家。

    才到院门口,就听见老虎叫翻了。等戴志成进去解开链条,它的双爪就已搭在他胸口和肩上,摇尾扭身娇吼,似乎又在抱怨很久未出现的戴志成。陈美华拉上妈妈就撒娇;嫂子一手搂着诗雅,一手搂着安琪各亲了两下;彬彬挤开老虎,抱住戴志成叫喊叔叔。

    陈哥笑道:“我们正准备去店里吃饭,再去其它店看看。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去吧。志成,你说去哪家好?”

    “就去近一点的西店吧。”戴志成随口说,一家人随即走向洪姐管理的森氏大酒店西店。

    途中,陈哥与戴志成随聊。“前天,我带两个朋友去了钟杆子家喝酒,他可是念叨你很多次,芳兰还说你整个假期都没去看她。”

    是啊,钟哥家、老子家,还有师傅刘三毛的餐馆都该去看看了,明天就先去钟哥家吧。

    到达酒店,与两位迎宾女孩站在一起,一身夏季职业装的春梅笑嘻嘻小跑过来。先是挽着妈妈娇蹭,又抱了抱诗雅和安琪,再与嫂子亲昵片刻,最后才抱上戴志成亲了两下,这才领着家人端庄走进酒店落座。

    待到春梅华丽转身离开,去招呼上茶水和迎送客人时,嫂子无不感慨道:“江姨,您发现没?我们家的春梅可是越来越漂亮了,杜玉珍也是在跟着赶。以前来丹洲时的黄毛丫头简直是没了踪影。也不知道你们背着我都吃了些什么好的,一个个如花似玉。您再看看戴志如,生完小孩身体不但没走样,反而还风韵得更加好看。唉,家里就我一个女人越来越像黄脸婆了。你们能不能给我一点好吃的呀?太不公平了吧?”

    “嫂子,您要吃什么呀?我去叫厨房安排。”转会的春梅手拿菜谱好奇问。这话引得江秋月带头爆笑,嫂子则是哭笑不得摇头晃脑。

    “尊敬的女士,现在请您点菜。”春梅逗趣妈妈来。

    江秋月看向春梅柔声说:“就按我们的人数来一桌家常菜吧。我们不急,先满足客人,待会你和姐姐一起过来啊。”

    春梅在江秋月身后蹭了一下脸,“嗯”了一声离开。戴志成正准备把做风衣的事拿出来商讨,只见姐姐戴志如一身漂亮的连衣裙和白色高跟皮鞋气冲冲走来,拉起妈妈的手就委屈得想流泪。“去了我家也不等我回来,就知道撇开我吃好的,真把我当成泼出去的水啦?”

    江秋月随即起身走出座位,一手拉着她的手臂,一手帮她擦拭眼泪轻声责备道:“你看看你,当妈的人了还这么娇气。”

    “我就要,我就要。”戴志如继续撒娇,坚持和妈妈紧挨在一起坐下。“我不管,今晚我要回娘家,我还有两天休息就开学了,我也要妈妈。”

    江秋月只是奇怪,已当了妈妈的戴志如怎么越来越娇气了呢?

    一大家人在有说有笑中不知不觉吃完晚餐。正在说笑间,姐夫杜建国走进来热情和大家招呼。他是担心戴志如一个人出来,所以就找来了。得知志如要回娘家,他表示理解,只要她开心一切都好说。

    继续笑谈一会,安琪嚷嚷想去冷饮店喝酸梅汤,美华、春梅和诗雅马上赞同。除了洪姐继续留下工作,大家一起去了冷饮店。喝着酸梅汤的嫂子直夸赞味道好,酸甜清凉怪不得都爱喝。突然,她审视所有女性严肃问:“你们是不是背着我经常喝酸梅汤?是不是知道喝酸梅汤就会变漂亮?”

    嫂子严肃的话语与表情让大家笑喷,陈哥摇头笑叹。戴志如喘着气对嫂子说:“我亲爱的嫂子,您这是哪跟哪哟?我可是今天才和弟弟妹妹一起喝呀?不过,很久以前我确实常带志成喝,还有绿豆汤。”

    “我就说嘛!怪不得你和志成这么好看,大家跟着喝也跟着漂亮。你看看现在的诗雅、春梅、安琪和江姨漂亮得。不行,反正酸梅汤也好喝,我要再来一杯。”嫂子说完,竟然扭着猫步去了冷饮柜台。

    由于秋天的燥热,其他人再要了绿豆汤,服务员很快端上来。听到她们刚才说过的话,服务员放下绿豆汤,捂嘴笑颤颤的离开。只是江秋月担心安琪吃坏肚子,只许她喝几口绿豆汤。

    一家人笑闹的走出冷饮店,戴志如要杜建国先骑摩托车回去准备女儿的物品,她坐弟弟的车回家接女儿。随后亲了一下杜建国保证:只在娘家待一天半。

    见妈妈要离开,春梅和美华挽上江秋月的手臂也想回家。想到一辆车坐不下,江秋月轻抚两女儿的头说:“过两天你们想回家就回,可一定要把工作做好。”

    开车回到家,已过晚上十点。先下车的江秋月要他们等她把家里和雨棚的灯全打开时再下车,怕对杜鹃不好。姐姐和外甥女的到来,戴志成只能推迟把他和春梅的事向江秋月坦白。

    次日上午,将城区一切事务处理完毕,洪春梅悄然出现,她就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戴志成拗不过她,两人继续巡察各乡镇酒水销售与陈列情况。在白龙湖农场(后改为丹洲市白龙湖区)午餐后,春梅再次请求在仅有的一家宾馆里开了房。

    倔强执着的春梅,因为戴志成的妥协而获得最大的满足与幸福。但她并没得意忘形和丧失自我,反而冷静了许多。她明确地对戴志成讲,希望他在和诗雅婚前对她宽容一点,一旦他俩结婚,她将远远离开。

    一九九三年十二月,当春梅发现怀孕后,真的就默默离开远走桃林县苍山镇。也让这个快乐幸福之家,出现了长时间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