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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希莉雅带着林法因来到男爵生前的卧室。
现在已经是晚上将近12点的时间了,林法因打算第二天再去周遭镇上瞧瞧。
林法因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团子:“今晚你打算睡床上还是壁炉边?”
“喵喵喵。”
“什么?你要睡单人间?”
团子昂首挺胸,得意地点点头。
“你是来帮我还是来度假的啊?”林法因一捂额头,“抱歉,你今晚睡我壁炉边。”
团子的猫耳朵立刻耷拉了下去,沮丧地叫了几声。
“当然,如果你能变成猫娘,我可以奖励你跟我一起睡。”
“喵!喵!”
“啊?变态?”林法因没好气地说,“你就是只猫而已,没必要这样骂我吧?”
罗贝尔男爵生前的卧室在二楼,光看那扇两个门板组合成的红木大门就知道,这肯定是整个房子最大的房间。
希莉雅将钥匙交到了林法因的手心里。
她说:“希莉雅已经和其他姐妹们整理好了房间,如果有任何不满意的,希莉雅都会改进。”
林法因迫不及待地想要睡一次大床房。
可他刚一开门,脸上那激动的表情却逐渐变得僵硬。
只见:罗贝尔男爵生前的房间里挤满了各种大大小小、姿势怪异的人影。
林法因抬起手中的蜡烛逐一照去,发现它们竟然都是些栩栩如生,几近真人的木偶!它们或哭或笑,或者做着舞会前的邀请,或者躺在摇椅上沉思……
更加诡异的是,它们皮肤的材质也犹如真人一般,如果不是关节处有卯接,林法因绝对会认为这些木偶都是真人。
“喂,希莉雅……你们的前主人癖好着实怪异。他经常闭门不出难道是在做木偶?”
女仆长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希莉雅并不知道,男爵大人做什么与希莉雅无关。”
“该死,这些个东西摆在房间里怎么可能睡得着啊。”林法因挥手说,“咱们还是把人偶都搬出去吧。”
“搬到哪?男爵大人。”
“随便……酒窖也行。”
“希莉雅谨遵使命。”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最终把这些木偶都给搬到酒窖里去。
希莉雅说:“如果男爵大人真的很害怕,希莉雅可以守候在你的房间里保护你。”
他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
“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谢谢,你回去休息吧。”
“遵命。”
现在林法因觉得自己有些睡不着了,虽然房间里已经没有木偶,但是光是回忆之前的画面就有些头皮发麻。
林法因点燃房间壁炉的木炭。
从墙上能够看到一张中年男人的画像:他看起来十分瘦削,几乎能够看到颧骨,脏乱的胡子就像削笔刀剩下的木屑一样杂乱。
这应该就是罗贝尔男爵本尊吧。
除此外,这个房间有一张双人床,旁边还有婴儿的摇篮,这说明罗贝尔男爵曾经应该是有妻子和孩子的。
听希莉雅说,他的家人是一年前开始陆陆续续失踪的,以至于到了男爵意外死亡后,罗贝尔家竟然后继无人了。
虽然说这位男爵有一些远房亲戚,但是他们听说这里的恐怖传说以后,都纷纷表示拒绝继承。
因此这座庄园最终落到了林法因的手里。
除此外,这里的空间挺大,甚至有些显得空荡荡的,好像就是特意设计用来摆放人偶的。
灵异的传说,阴森的环境……贝格福特一家真是深知我心啊。
好在房间里还有可爱的团子,它趴在炉火边,蜷缩着球一样的身体,“嘟噜噜”地打着呼噜,这让林法因安心了不少。
他闭上眼睛,盖上被子,明天还要计划恢复庄园的经济运作,必须早睡早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好不容易有了倦意,却忽然听到耳畔有人在低声呢喃:
“滚出去,滚出我的房子。”
林法因猛地掀开了被子!
然而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倒是团子被林法因的举动给惊醒了。
“喵?”
“团子,刚刚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
“喵……”
“没有?”
林法因愈发难以入眠,但是强烈的倦意又在催促他赶紧睡觉。
他只好拿出昨天签到时获得的白神圣像,摆在房间的角落里,这个道具能够暂时让灵体魔物无法进入房间。
林法因实在太累了,今天在荒野中走了一整天,几乎筋疲力尽,不想再爬起来进行驱魔。
他把被子拉了上来,将整个脑袋都盖住,这样应该就不会吵到我睡觉了。
而奇怪的是,这个效果也还真有效,现在除了房间的摆钟滴答滴答声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声响了。
也许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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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睡得如何?”
餐桌上,满眼黑圈圈的多芒无精打采地吃着黄油面包。
“还不错,但你看起来很虚的样子。”林法因只觉得多芒一股子快要当场睡昏过去的样子。
“昨天,在下的房间里总是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多芒悲愤地咀嚼着面包,“我觉得这房子的厕所一定缺少打理,这气味比牛粪还要‘清新’,让在下一瞬间想起了乡下田园般的牧歌生活。”
“你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把臭味描述得这么诗情画意?”林法因差点把一口热牛奶喷出来。
多芒顿了顿,“后来我实在忍无可忍,决定起来到客厅冥想,结果我又发现,这气味竟然会移动,起初我是在卧室嗅到的,后来我发现它转移到了客厅……这压根就是厕所没有清理干净。”
“嗯,这不太寻常……”
林法因知道,幽灵、恶魔和亡灵可能会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这些味道有的类似尸体腐坏的气味,有的可能只是单纯的臭,就像久不住人的房子会散发出霉味。
“不知道乐师老哥睡得可好,到现在都没起床。”多芒慵懒地翘着二郎腿问道,“还是说昨晚弹琴太晚,起不了床?”
女巫猎人一只手耷拉在椅背上,他话音刚落。
“有。”路西安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餐桌旁,而且还没有戴面具,那僵尸般的半张脸狰狞异常。
“喂,你这样好他妈吓人!”多芒险些吓得把椅子翻倒下去。
“抱歉,习惯了。”
路西安为了吃早餐,把半张面具摘了下来。
朦胧的晨光透过小窗洒在桌上,虽说不是大好晴天,但是已经看不出昨晚下过大雪。
歌者到底曾经来自贝格福特家,他将长袍下摆轻轻一抖,正坐在桌前,说:
“我又听到了一些声音。但是很模糊。而且,这一次不止一个,我听到了很多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