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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季莞尔语气嘲讽：“这下你满意了？”
顾谌坐在沙发上，手里面翻看着季莞尔带来的一本书，不忘点评道“这些跟宗教有关的故事没有一个是真的，想不到你还会看这些。”
季莞尔抽出一张纸巾，厌恶地擦去唇瓣上的水渍，冷笑了一声：“我看什么是我的自由。”
“我没说不是。”顾谌放下书，将它扔到了一边，朝着季莞尔的方向侧过身，一双墨眸蕴着笑意。
“刚刚我有看到镜头是开着的，莞莞，你猜网上会怎么讨论我们？旧情复燃吗？”
顾谌的眼神带着浓浓的调侃。
季莞尔的鼻子里传来一声轻哼：“顾先生，麻烦你用词严谨一些。我们之间没有旧情，只有旧恨。”
“你终于承认了。”顾谌似笑非笑地说道。
“走吧，下去吃晚饭。”他站起身，俊美无俦的面庞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再不下去，他们还以为我们会在房间里发生什么。”
季莞尔扯了扯唇角，想要嘲讽顾谌，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
然而，知道逞口舌之利没用，季莞尔索性咽了回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楼。
*
客厅内。
宋景致和裴依正在看电视，温云霓不在，只有程恕一个人呆着，眼前放了一个平板，似乎是在处理公事。
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季莞尔，立刻合上了平板，主动走到楼梯处：“莞尔，没事吧？”
季莞尔睫羽翩跹间，一双杏眼流露出无声的嘲讽：“温云霓呢？”
竟是表面文章都不愿意做了，而是直呼其名。
当时那群人就在门口讨论，季莞尔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她当时便想反抗，但都被顾谌压制住了。
“云霓在楼上的房间休息。”
尽管程恕心中恨极了温云霓的“莽撞”，面对季莞尔的质问时，却是云淡风轻的神情。
“我上去找她。”季莞尔弯起唇，露出一朵敷衍的笑，随即转身上了楼。
“气性真大。”顾谌不带任何感情地评价了一句，他收回视线，目光与程恕对视。
“程总堵在这里，是有话跟我说？”
顾谌声音里的讥诮掩饰都不掩饰。
“我是在等莞尔。”程恕淡淡地撇开了目光。
见状，顾谌薄唇扯了扯，越过程恕离开了。
*
二楼。
季莞尔来到温云霓的房间外，敲了敲门。
“来了。”伴随着一道温柔、甜美的女声，房门被迅速打开了。
看到门外站着的季莞尔，温云霓先是愣了愣，继而露出一朵款款的笑容：“莞尔，你找我有事吗？”
“方便进去说话吗？”季莞尔的目光扫过温云霓还带着一丝红痕的脸颊，眼底的暗光深了深。
“当然方便啊。”温云霓语气轻柔，仿佛无事发生一样，将季莞尔带进了房间。
在察觉到季莞尔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冰袋上后，温云霓苦涩地弯了弯唇角，欲盖弥彰地说道：“刚刚不小心，我撞到了柜子上，左脸有点肿……”
然而，季莞尔又怎么会关心温云霓是如何“伤”到的。她挑起了一双黛眉，绝美的容颜不辨喜怒：“温云霓，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季老师，不管你信不信，我并非成心的。”温云霓垂下了眼睛，换回了一开始的称呼。
“温云霓，这样就没有意思了。”
季莞尔反客为主地坐到了沙发上。
她以手支颐，一双杏眼漾着清澈的光芒，好整以暇地道：“你脸上的伤是程恕打的吧？虽然我也不相信他会打女人，但事实好像就是如此呢……”
“季老师……”温云霓的语气轻飘飘的，也不知道是怕吓到自己，还是吓到季莞尔。
“我说了，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伤的。”
季莞尔对温云霓的狡辩不理不睬，自顾自地说道：“所以，刚刚那一出是你自作主张，程恕根本不知道你会这么做。可你……”
季莞尔轻笑了一声，清冷的目光将温云霓从头打量到脚。
“你不可像是这么蠢的人。明明是程恕找来的，却跟他唱反调，是你心有不甘，对程恕因爱生恨，所以拿我当成报复他的工具，还是说……”
季莞尔眼也不眨地盯着温云霓的表情，在看到她的瞳孔微微一缩后，心中生出了一丝了然。
她慢条斯理地说道：“还是说，程恕只是你明面上的合作者，实际上却是另有其人……”
温云霓心头一颤。
她这才发现，季莞尔不止是有举世无双的美貌，还有着一个绝顶聪明的脑子，自己在她面前竟然是一览无余的。
温云霓并不知道，其实季莞尔只是更加了解程恕和顾谌罢了。
这两个人有多强势季莞尔最清楚不过。
温云霓既然有背叛程恕的胆量，只能说明她找了新的靠山。
“我并不想知道，你真实的合作者是谁。”
既然拿到了温云霓的把柄，季莞尔反而一改刚刚的咄咄逼人，幽幽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会跟程恕告密吗？”
温云霓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得看你的表现啊。无论你跟谁合作，都不如跟我合作愉快。所以，你干嘛不改弦易辙呢？”
“可是那个人能给我的太多了。季总，你能给我什么？”
温云霓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季莞尔嗤笑了一声。
温云霓以为自己是做慈善的吗？一个对自己目的不纯的人，也敢跟自己要好处。这是在做什么美梦呢！
温云霓情不自禁地咬住了嘴唇，眼中不断地闪过挣扎的神色。
半晌，温云霓说道：“如果我拿消息跟你换呢？”
季莞尔勾起唇，唇角绽放出一朵甜如蜜醴的笑容：“说说看，我得考虑一下，你的消息值不值钱？”
“好，季总是生意人，生意人最讲信誉。”
温云霓咬了咬牙：“我就信季总这一次。”
季莞尔妩媚的一笑，朝着温云霓勾了勾手指：“说吧。”
见状，温云霓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主动走到季莞尔身边，弯腰在她耳畔低声道……
一分钟后，温云霓直起腰，浅浅说：“季总，这个消息有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