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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供了？”
书房里，顾谌合上了报告。
“boss，据罪犯透露，他是孔繁雪指使的。我去查了这个人，是剧组里的女三号，在这之前，她和季小姐并没有任何交集。”
“动机呢？”顾谌并不相信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恨。
能让孔繁雪铤而走险，一定是有理由的。
一时间，姜晨的神情有些纠结。
老实说，他也搞不懂这些女人的脑回路，当然为了孔繁雪犯罪的那一个，更是个脑瘫。
姜晨说出自己的猜测：“boss，根据我的调查，孔繁雪曾经和李承献交往过，两个人和平分手，她会对季小姐下手，难道是因爱生恨？”
“因爱生恨？”顾谌目光冰冷地睨视了姜晨一眼，“因爱生恨的对象不该是李承献吗？”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顾谌无意去探究一个炮灰的想法。
“那个动手的人是孤儿？社会关系呢？”
“有一个和他一起从孤儿院走出来的女人，两个人马上就要结婚了。”
姜晨摸了摸鼻子：“根据我的调查结果，那这个小李对孔繁雪死心塌地，将她视之为女神。都要结婚了还愿意帮孔繁雪害人。不过，他的那个未婚妻同样很疯狂，得知真相之后，自愿替我们做事。”
闻言，顾谌微微颔首：“你安排。我不希望孔繁雪再有伤害莞莞的第二次机会。”
这句话，算是给孔繁雪的人生画上了句点。
……
一周之后，《敦煌》正式杀青。
孔繁雪的司机临时请假，她只好一个人开车回去。
到了一个急转弯路段，一辆货车突然以异常恐怖的速度冲了过来。
“砰”的一声，一切都结束了。
*
季莞尔已经搭乘私人飞机回到了帝都。
谢雨霏担心季莞尔会有什么后遗症，亲自在别墅里陪着。
刷到孔繁雪车祸身亡的新闻后，谢雨霏讶然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孔繁雪出车祸死了？”
季莞尔正给窗前的一盆兰花浇水，闻言，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喷水壶。
“谢姐，我看看。”
季莞尔从谢雨霏手里拿过了手机，一目十行地扫过。
谢雨霏不满地嘟哝：“新闻上说，肇事者是一个女人，神智不太清醒。这年头，精神病都可以开车上路了？”
谢雨霏并没有将这一起车祸和其他事件联系到一起，还在忧心整个社会普罗大众的出行安全。
季莞尔低垂着目光，漂亮的睫羽颤了颤，她将手机还给了谢雨霏，心底忽然生出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猜测。
难道那个指使小李谋杀自己的人就是孔繁雪吗？
可是，为什么？
孔繁雪的动机呢？
答案明明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但季莞尔却不想和那个人再有任何联系。所以，干脆就让所有的怀疑都埋葬在心里好了。
“对了，莞尔，《一封情书》马上就要重新开始录制了，你要参加吗？还是说我们直接退出？”
毕竟死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谢雨霏感慨了一句也就算了。
季莞尔被打断了思绪，瞬间回神。
她点点头：“谢姐，我的工作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
……
孔繁雪的意外身亡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她的粉丝们大概是这起事件中最伤心的人了，开始自发地组织了各种悼念孔繁雪的活动。
就在关于孔繁雪的新闻铺天盖地之时，一个网络大V的爆料：“J姓女艺人和F姓男艺人是不是在搞地下恋情？”起初并没有产生多少水花。
直到一张照片被曝出来。
一片黄沙绵延的沙漠，燃烧的篝火映红了半边天空。
远离众人的位置，季莞尔和方炫宇坐得极近，两个人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季莞尔的樱唇微微翘起，方炫宇侧着脸，一双清冷的丹凤眼充满了浓情蜜意，嘴唇似乎贴上了季莞尔的发丝。
镜头是从远处拍摄，画面十分的唯美。
网友们顿时沸腾了。
孔繁雪的热度也随之降了下去。
就在大部分的网友化身为福尔摩斯之时，又有一个自称粉丝的人曝出了大量的照片。
虽然照片上的两个人大部分时候都穿着戏服，私下相处也都拿着剧本。但俊男美女凑在一起的画面十分赏心悦目，就算是在对戏，其中的化学反应足以让CP粉们磕得嗷嗷叫了。
网上顿时炸了锅。
有关季莞尔和方炫宇的恋情被贴上了爆字，迅速冲上了热搜。
与之相比，孔繁雪的死大概也只剩下几个真爱粉还在默默关注了。
……
“个小B崽子，手段可真脏。老娘真是小瞧了他！”谢雨霏看到新闻之后直接开启了“骂骂咧咧”的模式，在客厅里愤怒地踱着步。
就在五天前，方炫宇拒绝了谢雨霏的邀约，改签了星宇娱乐。
季莞尔将剪下来的玫瑰花错落有致地插进花瓶里，不以为然地道：“谢姐，小孩子的把戏，你干嘛这么认真。”
像这种茶艺男，娱乐圈里只会多不会少，谢雨霏见多识广，这次怎么就沉不住气了。
“我是为了谁？《敦煌》一旦上映，你会迅速跻身到一线女明星的行列，方炫宇这是在蹭你的热度。”
季莞尔有些好笑：“谢姐，你想的未必太远了，《敦煌》现在还没有定档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不要不当回事。”谢雨霏警告道。
就在这时，季莞尔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成功地将她从谢雨霏的碎碎念中解救了。
看到屏幕上的手机号码，季莞尔弯起了唇角。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喂，炫宇，有事吗？”
季莞尔接起电话时，朝着谢雨霏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莞尔，没想到你会接我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嗓音清透、干净，似乎还蕴含着巨大的惊喜。
谢雨霏忍耐地对天翻了个白眼，方炫宇这小崽子可真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只是，让谢雨霏更受不了的还在后边。
只听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染上了内疚：“莞尔，我刚看到网上的新闻，怕你误会，立刻给你打了电话。这种新闻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凭空捏造，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我们双方一致对外澄清。”
“解释呀？”季莞尔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水眸里的暗色一闪而逝。
她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炫宇，那依你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当然要经过经纪公司。我是说……我们不如选个统一的时间，一起发布澄清的博文。你觉得呢？”
谢雨霏忍无可忍，一把抢过季莞尔的电话，直接摁掉。
她气得大骂：“狗屁！老娘忽悠别人的时候，他说不定还在他妈怀里含着奶嘴呢。一起澄清，那不是不打自招？！现在网友的脑补可是很强大的。我看他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谢姐，你骂方炫宇是黄鼠狼我没有意见，说我是鸡这就过分了啊。”季莞尔甚至有心情和谢雨霏开玩笑。
“你等着，看我不治死这个茶言茶语的狗东西！以为签了我对家就万事大吉了，他这是在做梦！”
谢雨霏说干就干，直接拨通了速信国际公关部负责人的电话。
“从现在开始，你们二十四小时内给我盯紧了方炫宇，必须给我挖出他的黑料，即便没有，你们也给我编造一个！总之，我要让这块臭肉烂到星宇的破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