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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大帝视线投向帝阵之外。
蛤蟆老祖稳坐钓鱼台，从容不迫。
而反观源一几魔，苦苦攻打不休，遮掩不住的气急败坏的模样，着实让人看之舒坦到不行。
帝阵，是天魔唯二惧怕的东西。
另外一个是位格。
不过也仅仅是惧怕，两者皆做不到子落降落。
缓兵之计罢了。
“大帝，老祖撑得住吗？”
江澈看着神光结界，面有忧色。
“嗯。”
南天大帝回头，说道：“帝阵一时半会打不进来的。”
帝阵…
听闻此言，江澈放下心的同时，忽然想起不明之事，便打算问问，“帝阵…哪里克制天魔呢？”
虽然定界宇宙时他掌握过帝阵，但依然是云里雾里的，规则之力他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就更没法理解帝阵威能了。
只是想来也不像气运那般，直接磨灭。
“天魔的本质你应该了解了吧？”
南天大帝反问。
江澈答：“分解。”
“不错。”
南天大帝点头，说道：“帝阵的能量源是‘道’，我们拥有的力量，天魔分解‘道‘不似规则那般迅速，几乎与输出持平…”
顿了顿，南天大帝继续道：“而在这个基础上，帝阵又把‘道’组成极度紧密的序列，如此一来分解难上加难。”
说到这南天大帝看了眼江澈，后者欲言又止。
南天大帝了然，“但这种级别的帝阵很少，存世的只有覆盖大域的这一座，现在展开的帝阵不及其十分之一。”
“差距这么大？”
江澈诧异。
“弊端也大。”
南天大帝语气平静，“需要控阵人，否则单靠宇宙能量难以维持运转。”
“这样…”
江澈心中疑虑彻底解开。
大帝所言倒是跟他之前猜测基本符合。
这时神光结界的波动逐渐平息，却是连黑烟都看之不见了，南天大帝抬手丢出赤红光圈，边道：“你先回去吧。”
看着赤红光圈发力下神光结界所在的空间变为四方体，并无限轮转，好似诡异之花盛开的模样，江澈知晓源四是轮回去了。
“好。”
江澈顺从答应，目光又落在南天大帝迷雾笼罩的脸庞上，说道：“大帝跟老祖还请多加小心。”
南天大帝的想法他心知肚明，源四不过是加速寂灭时代重演是开幕式罢了，好戏还在后头。
虽然知道大帝和老祖自有分寸，虽然源一此刻还未踏入新的境界，但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江澈也需要用这种方式稍微逃避一下此时心底生起的无力感，毕竟越是感激，就越是自责。
南天大帝不答，直接将江澈送回自己的道场之中。
等神光结界渐渐被光圈消磨殆尽，南天大帝倒提覆海枪，一个踏步便出现于藏身阵眼的蛤蟆老祖身旁。
“你说...它们会不会狗急跳墙？”
源一几魔手段尽出，怼着帝阵一点狂轰乱炸，声声叫骂异常悦耳，不过想到后头要搞的事，蛤蟆老祖不免担忧。
他斟酌道：“北宇宙塌了，我们肯定比它们更难受。”
天魔镇压北、西宇宙能量不假，却做不到完全隔断，东、南宇宙仍然可以抽取些微能量，虽然十不存一，但供应帝阵日常运转已是足够。
如果北宇宙塌了，东南宇宙的产出便不得不分割一份，那...变相等于他们要少几次出手的机会。
而天魔不一样，它们对能量的转化率是百分之一万，这也是源字天魔足有五位的主要原因。
“塌不塌，没多大影响。”
南天大帝意有所指，“老东西...这是最后一次了。”
跟天魔再做一场不仅仅是加速寂灭时代重演的铺垫，更多的还是为了可能性，江澈的可能性。
他在上游多宰一头天魔，下游的江澈就多一倍时间...
江澈依靠不染珠的力量时间线独立在外，轮回不休，那么，多出的时间会让他在踏入时河前变得更强。
如此，上游的因定住下游的果，而下游得果，再反哺上游，完善己身，这就是一步快步步快了。
“小鬼！！”
一句‘老东西’入耳，蛤蟆老祖不由呱呱暴跳如雷，可似乎想到什么，蛤蟆老祖又小心翼翼道：“这不就是怕么...”
“稳住固有路线便是。”
南天大帝宽慰道：“实在不行，还有你以身饲魔这条退路，压力再大，时间挤挤也总是有的。”
呱？
闻言蛤蟆老祖愣住，仔细体会一番后他发现南天的语气确实是在安慰。
那更绷不住了啊！
老祖赴死莫非是件喜庆事？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蛤蟆老祖面容扭曲，咬牙道：“红绫啊...老祖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懂什么意思，出言不逊要不得，下不为例。”
南天大帝迷雾下的面容一僵，“此事不妨日后再谈。”
“呵呵...”
蛤蟆老祖冷笑，露出一副‘你还算上道’的表情，随后揭过话话题，说道：“一会出去盯着源五弄，看看能否强杀。”
“我抗。”蛤蟆老祖又补充一句。
“尽量试试吧。”
南天大帝转头看向阵外，“反正帝阵的余热是带不回去了。”
源三往上，实力跨度比较大。
二对四还起杀心，不付出点代价是肯定不行的，但结果如何还不能下定论，此时他们仍不能放手一搏，畏手畏脚之下难免错失良机。
想到后头源一实力更近一步，南天大帝也是比较头疼，如果可以，他很想把属于源一的大势掐灭。
“等这波过了，我先出。”
蛤蟆老祖默默计算帝阵能量，狞笑着望向阵外源一几魔。
南天大帝点头道：“嗯，先攻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