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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我得睡一会儿,好像病了。”邢晨想躺下,“以后再说吧,我累了。”
“不行啊!如果你就此睡下了,生化人就会像现在的我一样时时刻刻出现在你的脑子里,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别说什么你不听信它们的话就好了!既然你愿意和我沟通,把我当回事而不是幻觉,就说明你也会被任何入侵的信息影响。你按照我说得做,以后才有自主的权力,一旦屈服于它们的操控,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我好累。”
“你按我说的做,就能保障一定的安全,这样吧,你可以向我提问,或者让我说一些你感兴趣的事情,集中注意力。宇宙也有法律,它们只能钻空子扰乱你,不能明目张胆杀害你,它们能利用法律漏洞,我们更要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但是……投放丧尸病毒并不违反这种法律,只是进化退化的区别,自从地球有生命以来已经发生无数次了,生化互害什么的你们人类自己都干过,故而不属于外星入侵犯罪行列。宇宙法不是为了保护文明而是维稳,只要地球人不进化到称霸宇宙,我们罪魁祸首就不算犯宇宙法,我们失去了技术、只剩下母星原住民赠与的生物性能的机器人对你们的任何直接影响都在生物范围内,能够完美避开宇宙法,但是母星生化人其实没有生物技能,只能通过技术干涉,无论干什么都在犯法的边缘,这一点是非常有利于我们的。邢晨,我发现我说这些,都能让你提起精神来抵抗母星生化人的催眠,你可以试着问我问题,也许效果会更好!”脑海里的机械女声逐渐变成了人声,是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御姐音。
“你能监测我的精神情况?”邢晨伸手摸到水杯,喝了一口冷水,让自己聚拢一点,但是很快就有绵软涣散的迹象了。
“是的,我就像你一样能感受自己的身体。”
“所以并不是因为你更智慧?”邢晨不小心触及杯子底座的指纹识别,眼前展开一个全息菜单,邢晨一不小心就通过目光就选择了黑咖啡,杯子里凭空满上的饮品冰块浮动。她并没有品尝美食的欲望了,有的只是刺激自己保持神智的求生欲。
“是的,我目前能够利用的就是失去所有知识储备后的记忆印象和你的人类水平,所以我的信息很有可能滞后造成误导,但是如果我们放弃抵抗,就只能任人鱼肉,生化人有的是方法把我们给办了!”
“我想说,”邢晨喝了一口咖啡,舌头居然品尝不出苦味来,说不出的怪异,脑子里也粘性十足,“我的情商也不是那么低吧?为什么你说话,从侵略者的角度出发,还如此冠冕堂皇?我的国家历史之中也有民族之耻,如果……如果有个日本人对我说,早该把你们中国人全都灭了,我会非常生气的。我这个人虽然不善言辞,如果我是你,我也不可能猖狂又厚颜无耻地自我洗白,既然嘴巴笨,那就不挑这句会出错的话来说。明明给我们人类物种带来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残害,还扯什么畸形的社会已过去让我脏话都少说了,说得我像个受益者一样。我的生活都被毁了,你既然能和我同知同觉,知道我的想法,为什么还要当做功绩一样在我面前把罪孽重申得像丰功伟绩?你在故意刺激我吗?我不信,也不想让你就着我的话顺着台阶下,虫子这种称谓都脱口而出了,我怀疑你只是我分裂出的一个人格,没问题吧?今时不如往日,我虽然心灵没受多大的摧残,但是也能感知到丧尸世界下的恐怖和荒芜,加上这个新奇古怪的海底世界,你描述的事实好像很合情合理,但是一定就是真的吗?或许你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因为你就是分裂出的这种迫害妄想症的人格啊。我还是有理智的,虽然不了解人格分裂,但是我知道破坏性人格的存在,你还把红发男形容得那么坏,万一我真的下手勒死他,还以为为民除害,是不是精神病人杀人就是这样发生的?
我很抱歉得知自己分裂出的人格不是为了保护主人格,而是更严重的精神病情的反馈。我最害怕的,就是分不清现实,这是我一生努力的动力,从来不从理想和乐观、甚至是幻想里寻找快乐的原因。我想我是病了,舌头都……我需要休息。”邢晨的手指拿不稳杯子,咖啡液洒下,悬浮在空中,合成咖啡豆和透明云朵似的一滩清水,然后分解消失了。邢晨眼睛都睁不开了,软绵绵地躺下,但是脑子还刻意保持清醒,不忍放松。
“不是的!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的祖宗喂,无论如何,你现在给我保持清醒!”
“生化人是机器人,你也是机器人,为什么它只能有科技元素,而你只有生物元素,那你还能算作机器人吗?我没有科学家的知识,只凭借鸡毛蒜皮的常识就发现了漏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邢晨继续在脑子里叫嚣。
“这只是方便你理解,母星的科技水平完全能够做得到。地球的资源和更深的宇宙资源是有差别的,很多地球人没有见识过的物质,能够满足科技突破的需求,只是你们人类做不到,就算是科学家来了也理解不了。细节我没办法给你解释,因为我被锁死了,和你本人没多大差别,最多只能凭借印象。母星生化人的科技水平发展得很快,就算我丢盔弃甲,它们的魔爪还是伸到了我的肉身范围,而且作为我们的制造者,它们不管对我们做什么都不触及宇宙法。”幽灵为了卖惨,把声音切换成了萝莉音来装可怜,腻烦抖音里面奇奇怪怪声音的邢晨对此很不着道,“说白了,我就是能充当AI和病毒双重身份。”
“你说原住民就是一团意识,意识还是你的母星本星,那么,不管原住民有没有被杀光,都住不了人啊,没办法站在上面,生化人穿着宇航服漂浮在太空中吗?而且连星球都没有,怎么造宇航服啊,意识体怎么造生化人都是个问题好吧?”邢晨翻了个身,她觉得自己难受极了,明明一心认为对方是个满脑子无边故事会的分裂人格,却还是把它当做它口中的幽灵来对待,自己真是太严谨一丝不苟了,但是对自己负责可真累啊。
“你这是地球思维……我和你说不清楚……按照逻辑,母星原住民本就是一团意识,根本就不存在星球,母星生化人至诞生一开始就不需要站在实体星球上生活啊,它们的生活方式就是不能用地球人的方式套入想象的。但是按照你们地球人的想法,其实生化人是算生物的,而我们是被它们这些生物造出的机器人。虽然是生物,但是它们只能利用科技远程操作,这点和你们地球人很像,能理解吧。我们是AI,但是可以脱离机器用生物部分存活下去,就像无人机一样飞来飞去飞进你的DNA链里,理解不?”
“听不懂,别说了。生化人还要催眠我多久?它催眠我一辈子,我总不能撑到老死吧,我现在已经是极限了。”邢晨的眼睛闭了又睁开,小鸡啄米着。
“挺住啊!撑住!”
“既然你不提出任何有效的办法,我又知道毅力消耗殆尽是必然的,那坚持有什么意义?我要睡了。”邢晨的大脑刚一放松,脑海里就闪过一个画面:一个身上有着浅肌肉的平头帅哥背着黑色书包走在孤身的她的前面,周围是高中放学后的人潮流动向校门,帅哥突然自然清爽地对她回眸一笑。
邢晨一下子精神了,她不是雀跃,而是警惕了起来,自己一直有一个概念——这种外观几乎完美而且不死板还能散发性别魅力的帅哥,连邢恬这种性格讨喜的小白美都很难得到,自己被爱情的等级固化压得死死的,根本就不相信这种跨越等级的浪漫,一旦幻想,就会出现邢恬在画外音对她冷嘲热讽,没有半点愉悦可言。一方面,邢恬对她潜移默化造成的伤害确实变成了无人可诉说的心理阴影,另一方面,她的本身性格成型,内心足够冰冷物化,缺乏让自己开心的能力,这是她古板、物质又理性、现实的理由,也是她缺乏少女朝气、缺乏对生活的热爱的原因。那么,这是谁给她灌迷魂汤吗?毕竟这种致命美好,她一辈子都够不着,也向来不追求,社交软件里面的帅哥她都是避而不看的,缺少了少女心和幻想就没有了吸引力,其他高级女生的青春和未来老公罢了,不是她能肖想的。
“看样子生化人打算用虚假的幸福和快乐麻痹你,也许,你很快就能在它们的糖衣炮弹下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了。但是,邢晨,我很了解你,你古怪的性格只愿意让自己生活在现实里,不管现实再坏,都不愿意在虚假可能受骗的世界里自欺欺人,因为还有自杀这条路可以走。如果你要自杀,那还是屈服于生化人吧,我不想躲过敌人的攻击,而更快地死于你内心的绝望和肉体的消亡。”
“睡了。”邢晨滑入睡梦。
“喂喂喂!”幽灵叫着叫着就放弃了,它能感受到邢晨已经光速睡着了,接下来,它只能像领了盒的玩家一样观战邢晨的梦境了。
邢晨看了看自习室,前面的人都走光了,她不认真地回头看了一眼,一个平头男生埋头无比投入地在最后一排做题,上身很长,桌椅显得很矮小,谦虚点说腿也短不到哪里去,短袖外的肤白胳膊展现出肌肉线条让女生眼馋。教室后面黑板上房挂着的时钟显示晚上十点半,好晚,要赶紧回家了!邢晨安静地收拾书包,她知道后面那个同学是隔壁班的一个学霸,周五晚上还自愿到学校开设的高二自习室学习,家里有钱,脸也长得好,爱打篮球,就是和邢晨这种普女没啥关系。邢晨边收拾边回想,他好像叫侯尹凯。
“它不是候尹凯,它是那个歪打正着从色狼手里救下你的母星生化人神童,踩着宇宙法的边缘,顺着你欲望产生的梦境项目引导你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唉算了,说了你也不记得了。”
邢晨惊慌地四周看看,啥声音?
她很害怕,手上有些慌乱,快回家睡觉!回到家中被窝就安全了!主要是被窝都保护不了的,那也没救了,黑灯瞎火的街道更不可能庇护她,会有人信她凭空听到一连串脱离现实的话吧。
“同学同学,我跟你一起走吧。”候尹凯突然急促地恳求道,好似他才发现班上的人都离开了,急切流露出自己不想最后一个走的感觉。
这下邢晨多了一份紧张,她还是抱着交流的纯粹目的问道:“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说话声。”
帅哥忍不住笑了一下,连忙绷紧了故作不在意地说:“没啊,外面风比较大吧。”邢晨觉得很窘迫,心下揣测候尹凯大概是觉得她矫情,明明帅哥都发出请求了,她一个感情荒芜的普女,明明求之不得还要装作不得已一下,找借口装害怕,才愿意和他一起走的。一种蹩脚女生的套路嘛,既九曲连环地含蓄又欲盖弥彰地露骨。但是邢晨现在真的面临重重压力,她怕鬼,也很恐慌和有魅力的异性交流,现在是都有,诚实的询问反而置自己于百口莫辩的尴尬处境——对陌生男生一见钟情。候尹凯经常被人看上,更容易这样想了。
“嗯,那走吧。”邢晨放弃了,也许就是自己神经兮兮,人缘也不好,平日里也不讲几个话,这次只是偶然的机会,不会有以后的人际发展了,自己抱着平常心对待就好了。
“他是渣男!他有女朋友啦!”空气里那个声音又在捣乱。
邢晨憋住,但是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不管怎么荒唐,邢晨都不想表现得异常,怕被当成神经病,如果候尹凯现在把她当成莫名其妙发疯而撇下她自己走了,警察肯定也不会信,那能救她的还是被窝,总之赶紧回家是对的。
邢晨和候尹凯无声走到走廊外,然后一左一右地下楼梯,两人都没有话说。
经过操场附近,二人无言的尴尬气氛持续了过久,候尹凯打开话匣:“你家住哪里啊?”
“在城东的绣屏花苑。”
“那你是走路吗?”
邢晨心想,这个人心思还挺细腻,一般找话说用不着问得这么仔细,点到即止就好了,万一戳到什么,给自己没事找事干。
“嗯,是啊。”
“我家同路,比你远,我骑车可以载你。”他主动提出热情帮助。
邢晨心想,最怕的就是明明只想问一问,却问出个境遇,碍于面子主动要求帮忙,但是候尹凯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因为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废话无能或者关心到一半太假意,而是真的自来熟并且心诚,觉得能载就顺路载了。
“啊,那真是太好了,谢谢。”这话说出来,很平静,邢晨都觉得假模假样的,不过是假装淡定罢了。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邢晨色狼!”空气里有个声音不断搅和。
邢晨再次陷入了疑惑,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就她能听得见?管东管西的,还指责她?这是鬼的本分事吗?不是吧。她更不敢自己一个人步行回家了,邢晨被声音的存在吓得更加依赖身边这个陌生人的短暂陪伴。
邢晨心绪不定地坐到电动车后座,候尹凯问都不问就开动了,还好她已经坐稳了。邢晨只祈祷自己赶快回家进被窝,怪事有,但是今天过去了就过去了,指不定明天就正常了,自己要好好休息才对。
小镇城关的大风高高刮着,小摊的烟在食物气息里低低飘着。马路上依旧车来车往,从天上看地面移动着金黄色光芒的甲壳虫,以及一对本来没什么缘分的男女。
“哇,河好臭啊。”候尹凯的声音差点没被邢晨挺清楚,风声盖过许多分贝。
“是啊,晚上了还这么臭,前面路口拐弯,洗车的对面就是小区了。”
“噢,我懂你住哪了,电梯房,我亲戚住在一单元,你呢?”
“二单元。”
“几楼啊?”
邢晨这下没有怀疑自己冷漠,而是这问得确实太细致了些。
“513。”
“噢,那我送你上去吧。”
邢晨觉得他的热情比空气里那个鬼更加匪夷所思。怎么地,拿她练手啊?普女的小鹿乱撞就是两性互动下的真实准确自然的效果,而不是值得不被辜负的真情实感吗?他这样做,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能?自己戴着一个柔韧轻的黑色镜框,其实是不敢买太贵所以才不买更加时尚美观、文艺纤细的铁镜框,要性格没性格,女性朋友都没几个,活脱脱一个孤家寡人,没有交往的价值。
“不用麻烦你了,都进我家小区里了,那肯定安全,多晚坐电梯我也不怕,你也要快点回家才好啊。”邢晨实在地加大音量喊着,生怕风盖了让人家听岔了,拒绝人的话说一遍已经挺费劲的了,再重复一遍,一紧张说不好可就糟心了。
“好啊!”男生的声音中气十足。
邢晨没多说,他就找到了小区的铁艺雕花黑大门。
“谢谢你啊。”邢晨一下车,候尹凯猝不及防问道:“诶,你叫什么啊。”
邢晨被这问话整得立马尴尬了,这“露水姻缘”一场还不如不问呢,让她白尴尬几秒又有什么用呢,但是她也很体贴地想到,也许是自己太敏感,原因是和人交往过少了,在自己身上找问题,邢晨可是一把好手。她表面上顺顺当当、毫不艰涩地说:“邢晨,耳开邢,早晨的晨。我走了,拜拜。”
“喂!”候尹凯突然又叫唤起来,一件干脆利落的事情被他搞得拖泥带水,连邢晨都不耐烦不高兴了,她刚转身不自觉把头低下去,就又被叫住了,帅哥你又不当我男朋友和我谈恋爱奉献情绪价值,我们又没有共同语言很难当朋友,没完没了的图啥,什么铁憨憨?什么自来熟?什么直肠子没心眼?中央空调也要有个度吧,否则就是给人徒增困扰。
“怎么了?”邢晨心里不爽,都不愿意走过去,但是面部表情还是装得很关心对方,她觉得自己不会人际交往,但是表面一套可真是浑然天成,好绿茶噢。说到底,自己完全不图搞男人的快乐,她普得心里有B数,没有多余的幻想,更不想受伤害,生活就是最原本的样子,没有精彩可言,她拥有的就只有普普通通的家庭和一个看不见形状的简单美好的未来。
只不过,这个候尹凯送她回家,这点是值得她努力装出感激的样子表示礼貌的,装尼姑心无杂念、无欲无求可以,但是别太不知好歹了,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温度和礼节的。
“加个微信吧。”候尹凯低头点手机。
邢晨的脸都绿了,又是自己和别人格格不入的一天,她完全没用加人微信的必要,因为自己的微信使用现象和不适用几乎没有区别,只是支付和收家人红包,没有人可以聊天,朋友圈也不发,偶尔看看别人的动态,加了也没有改变啊,如果有,那么这个男生会变成唯一和自己微信来往的人,太特殊了,她的优秀程度也没把握能抓住缘分还是怎么样,总之就不会是一件好事。邢晨本能地想拒绝,自己又是个内心极其会有波涛的人,经不起撩拨,就连今晚也许对别人过多的解读都让她疲乏。
“啊,我手机没带身上,改天吧。”邢晨推辞,手机向来静音,放书包里不会露陷的,这个改天,改着改着就没有了,她还不认为大帅哥会劳神惦记着加她微信,其实加一下也没什么,她还能看看这种帅哥的朋友圈是什么样子,但是自己绝对不会有所得,还怕万一人家向她借钱,这送回家的人情还在呢,万一他趁热打铁,她拒绝借钱需要组织语言,就又很伤脑筋了。
邢晨经常会用自己和同性的交往情况衡量自己的人际交往水平,极度缺乏,那就是比较严重了,这就可以把一些问题归咎于自己身上了,不用怪别人讨厌别人,觉得被亏欠。几乎没有人提出加她微信,女生也没有,所以候尹凯这番举动非常奇怪,不是邢晨玻璃心的问题,他热情但是过于热情了,也找不出原因,如果邢晨是个这样性格但是外貌很好看的人,这就说得通了。
“那好吧,拜。”候尹凯很直男地回复一下就骑走了。
邢晨转身在铁艺门边边的扫脸机器上识别一下,推门而入,进入小区。
天上的星星小小个地布满一片深空,内敛地灿烂着,进入电梯的邢晨觉得内心有无法否认的幸福在可怜地溢出。
在内心承认自己普通甚至卑微,就是这么容易,难的是行为上要坚定,不妄想不奢求,保持清醒,不做舔狗。
电梯打开了,邢晨在迈出去的第一步时想通了。也许,大帅哥就是想要一个舔狗,普通点成功率比较大,图她级别低图她方便,好是心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