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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过程十分无聊,学员们一个接一个上去,老师们自行辨认挑选,不过比较神奇的是从来没有哪两个老师同时要人。
直到剑侠出列。
“这人归我了!”要走婴灵的老头眼神一凌,没等报出剑侠姓名,便率先开口抢人。
“姓沼的,你已经占了好几个宝贝,这人也该让我领走吧。”
一名鬓角略白的壮汉大声叫嚷,眼睛瞪得仿佛铜铃。
“我说雷兄,不要激动,这孩子背负宝剑,想必是个喜欢剑刃的奇才,依我之见,还是跟我走更合适吧。”
一个面容清秀的老师轻声道,右手还摸了摸放在一旁的青锋宝剑。
“你们说的都不对,老师之中我为最长,资历最深,这孩子还是跟我的好。”
一个身着墨绿色粗布衣的老头似乎也很喜欢剑侠,抓了抓凌乱的胡子,也忍不住开口抢人。
“此言差矣·····”
老师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争论起来,一时间全都丢掉了刚才的沉稳端庄,只有坐在首位的常肇海一直紧锁着眉头,手指将胡须都捻断了好几根。
“好了好了,”常肇海一摆手,众人立刻噤声。
“这孩子天赋异禀,你们都看得出来,”顿了顿,常肇海继续道:“依我说,这孩子当跟我走。”
“老常,你·····”还有人出言想要争夺。
“嗯?”常肇海头微微一侧,眉头一皱,眼神一凌,那老师立刻闭上了嘴。
“下一个!”常肇海将目光扭向学员。
时间逐渐过去,之后还是平平淡淡的挑选分配,再也没出现过剑侠一样的情况。
过了不知多久,才轮到我出列。
“这孩子归我!”
那胖子又要抢人,不过我清楚地看到,他这次抢人分明是因为他背后的那个看不清脸的家伙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我想起当初选侍从的时候,别人也是这样一直低声耳语,只有我一脸懵逼,结果最后领了个罗刹回去,“感觉这胖子不像好人,若是落到他手里,肯定没好果子吃。”
“不要急,容诸位老师辨认一二。”哪料到常肇海再次发话,将我救下。
“领班,这人······”
那胖子离开座位,踱着小碎步走到常肇海身边,附耳低语一阵,还不时抬头看看我,眼神怪异,我眼看着常肇海脸色逐渐阴沉,料想这胖子一定有鬼。
“既然如此······”常肇海捻了捻胡须,似乎正在思索我的去向。
“不如把他送到须弥境去锻炼锻炼,也好······”胖子继续低声道,但后面的话我却听不清了······
我只听到半句,心里不禁琢磨这须弥境是个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从未听说过。
“嗯,这孩子便随你吧,切要小心教导。”
“是。”
胖子拱手从命,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
“下一个!”
分配大会结束,所有人回住处收拾东西,搬往自己老师所在的地方进修,从此分道扬镳,直到学习结束,一年后参加“阴八科”的考试。
我和战尘抱着一大堆杂物到了那胖老师的府前,随学员一同进入。
“你你你,还有你,跟这个师兄去北场训练,你你还有你,等胖子背后走出一人,正是那个前日会跟我去东堂训练,······你,那小子。”胖子站在高台上,仿佛数鸡论鸭一样分配学生,最后才单点到了我。
“你跟这位师兄去须弥境学习。”里阴气沉沉,看不清脸的家伙。
“我知道你有点本事,如果我来教你你肯定不服,这次给你送去个好地方,省得你说我公报私仇,耽误你学业。”那家伙背着手摇摇晃晃走在我身前,自顾自念叨不休,不过嘴角始终扯着一抹狞笑。
只是背后的我当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反倒还在努力思索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把我领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带到了后堂一处偏僻的小屋前。
“吱呀~~~”
推门而入,一层厚重的灰尘落下来,他似乎早知如此,一个跳跃闪到一旁,却没有提醒我。
要不是我反应敏捷,肯定要先吃一嘴土。
屋内一片狼藉,只有一面镜子孤零零立在墙边,似乎是整个屋子的主人,而其他家具都是张牙舞爪的小妖。
我被领到镜子前,那家伙沉声道:“这镜子可是我恩师,哦对了,也就是你现在的老师,当初花了大力气弄来的,镜中隐藏万物,可谓天地至宝啊,传说还有人在这里面成仙得道,羽化飞升呢,你快进去吧。”
“是吗?”我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他,“你会对我这么好?”
“诶,咱们现在是师兄弟,也就是自家人了,我还能害你不成?”他拍拍我的肩膀,咧着嘴笑了笑,但始终低着头,似乎在刻意隐藏面目。
凡事有异必有妖,我从小也算见了不少人心险恶之处,对于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基本是从来不相信的。
我撇着眉毛将信将疑伸出手去摸镜子,刚刚触碰便感到一阵轻微的麻木感。
“这是什么玩意?”我心里满是疑惑,连忙想要抽手,却突然感觉背后被人猛地推了一把,身体摇晃两下,一个跟头栽进了镜子。
一阵天旋地转,想吐吐不了,憋得胸膛剧痛无比,十分难受。
还没来得及叫喊,就在我感觉自己即将要自爆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一轻,我便到了另一处地方,周围尽是茫茫大雾,伸手不见五指。
“小子,你好好修行,我给你燃一炷香,香烧尽了你会自动出来,好自为之吧。”
天空四处回荡着那个神秘师兄的叫声,我连忙冲他高声呼喊,他却不再应答。
在我慌张之际,天上却突然降下一汪冷水,将我泼了个透心凉。
“哈哈哈哈哈。”天空中回荡着那家伙猖狂的笑声。
“卧槽!这是弄啥?”我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难道我和他有什么过节?为啥一上来就这么整我?”
突然,天空中又传出“砰”的一声响,似乎有人砸烂了木门,紧接着是一阵乒乓作响,然后是那家伙的求饶声,还有一个暴躁而熟悉的声音。
“我主子呢?”
是战尘?我又惊又喜。
“啪啪。”两声响亮的耳光之后,是那人弱弱的回答,“已,已经送进须弥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