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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火军与不明身份女弟子交战在一起,十分激烈。
要说这赤火军凭借火器,占尽优势,但女弟子们也不容小觑,她们各个刚烈无比,手中利刃耍的灵巧,行动敏捷,招式凌厉。
只见双短剑轻盈短巧,功夫内外兼修,攻击迅速,有内力辅助,可连续攻击,持续性强,虽然范围较小,却异常灵活;
这短剑内藏玄机,可延伸成长剑,长可及胸;
双长剑法招式精妙,以外功为主,手、眼、身、步、神、功紧密结合,攻击性强,滴水不漏,一招一式颇有力道,不输男子。
这“鞭”使得更是精妙,短柄长鞭,虽多为皮质,却韧性极佳;
抽之有破空之声,这内外兼用,招式多变;
如仙人指路飘忽不定,变化多端;
又如灵蛇狂舞,使人眼花缭乱。
若用外功,则疾如闪电,锋如刀剑,打在身上,皮开肉绽,个别招式精妙者,可削人如泥。
即便如此,却仍落在下风,赤火军占据地利人和,不仅人数众多,且多隐于树丛之间,敌暗我明,本就不利。
敌人所使火器更是难以招架,很快,女子弟们败相显露,全都依靠在一起,相互帮衬。
“还不出手?”赵琼急的打转。
“这用火器的,为赤火军无疑,可这另一方,你可认得?”翊棠也有些按捺不住,向她确认对方身份。
“不曾认得,但从招式和兵器来看,应是新月派弟子。”见他“不紧不慢”的问东问西,赵琼急的想打人,“即便不是新月弟子又如何?既为五米教之敌,就是我等友人!”
“言之有理!”翊棠点头应答,随后踏步而上,一招蜻蜓点水,在树木间跳跃几步,就至敌阵。
拔剑挥砍几下,强大剑气将周围树木全都“斩首”,只留光秃秃的树干,树上敌人应接不暇,纷纷掉落,摔在地上。
翊棠并未“赶尽杀绝”,而是跃入新月弟子面前,冲树林喊话:“路过此处,不得已出手,还请勿怪,依我之见,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还未明白是否有威力更大的火器存在,况且敌暗我明,数量难辨,休战,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新月弟子对面前突然出现的少侠身份不明所以,不敢靠近,但见他出手相助,应当不是五米教人,因此并没有出手交战。
赤火军看着四周光秃秃的树木,屏障全无,想到对方功夫了得,趁着他此刻并无杀意,相互查看落地同僚状况,确认并无大碍后,便相互搀扶着飞速撤走。
树林半天没有动静,想来已是安全,翊棠这才安心的转身,刚要与新月弟子交谈,却被刚刚赶来的赵琼挡住去路,只见她喘着粗气,责怪道:“为何放她们走?”
为何?以她脾气,若将敌众我寡,敌明我暗这种事情讲给她听,她断然不会接受,兴许还要去追,翊棠简单思考后答道:“因为我不打女人啊。”
“你!”赵琼握着拳头举在脸庞,但看着他冷静俊俏面庞,却又不忍下手。
况且,他说的也似乎并无问题,便自我安慰,闭紧双眼,努力克制脾气,用力握着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声响,咬牙切齿的说:“如此,今后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食言!否则,有你好看。”
她这样子,显得十分“凶狠”,翊棠“吓”得冷汗直冒,心中默念,女人当真不好惹。
脸上漏出尴尬笑容,说道:“这是自然,我的手是用来打天下的,怎么能打女人……”此话也是发自肺腑,若非大奸大恶之人,寻常,断不会动手。
“最好是这样!”被他突然这么一说,赵琼突然脾气全无,反而对他多了几分赞赏。
“在下新月弟子,烟雨柔,感谢二位英雄相助,不知英雄如何称呼,日后好相报。”众人中,一女子上前拱手行礼致谢。
只见阳光下,该女子年已及笄,一袭樱花粉淡雅长裙,墨发如瀑,半扎半披,面容清雅,淡然一笑,玉软花柔。
赵琼并不言语,取下腰间令牌,冲她高举,见翊棠看得入迷,侧脸怒瞪,噘着小嘴,发出轻哼。
“拜见武林御史!”众人见到令牌,纷纷俯身半跪,握拳高举齐声参见。
“起来吧。”众人高呼将翊棠“唤醒”,赵琼这才转头冲众人说道,“你们可是要去齐州?”
“正是。”烟雨柔起身后答话,“我等正准备赶往齐州与师姐汇合,不成想在这里遭遇邪教暗……。”
“唐锦珍?婆婆没来吗?”赵琼对她们遭遇似乎并不感兴趣,直接打断问出关心之事。
“婆婆年事已高,不宜渡海,本次追讨任务由大师姐代为负责。”烟雨柔畏惧的埋了埋头。
第一次与“武林御史”相遇,让她有点紧张,早就听说她孤傲不群、难以相处,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愈发没得规矩,连我这御史都调动不了了。”赵琼突然提高声调,言语中带着责备。
“弟子不敢,只是婆婆耄耋之年,如今已无法下床行走,并非不听调遣,还请御史明察。”烟雨柔突然跪下,抱拳高举,请求“恕罪”,身后众弟子也都效仿。
“罢了,我也没说什么,起来吧。”随后大手一挥,众人才敢起身,“既去齐州,不如就与我等一起,避免尔等再招是非,坏我武林大事!”
“是,遵命。”烟雨柔抱拳应和一声,便率一众弟子随他们二人同行。
“她们刚刚遭受埋伏,惊魂未定,你又为何那般咄咄逼人?”走出一段距离,翊棠看着手里吃了大半烟雨柔给的口粮,又看了看身后新月派带伤弟子相互搀扶,走得吃力模样,内心不安,小声冲身旁赵琼问道。
“怎么?你心疼了?”赵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嘟囔着,“见到美女就迈不开步,你若喜欢那个什么雨柔,我去帮你说媒啊。”
“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刚刚那个样子,有些过了。”见她“阴阳怪气”,翊棠兴致全无。
“你懂什么。”赵琼摆出一副“前辈”模样,“武林凶险,能在门派内立足崭露头角的,都非善茬,我若不威严些,如何镇得住她们。”说完还不忘回头望一眼,见她们“乖乖”听话的样子,颇为得意。
“能受人尊敬的,一定是有良好品行……”翊棠刚要反驳,却被赵琼打断。
“我不想与你争辩这些,我做御史多年,从未出错,而你呢?做过什么?!”赵琼厌倦了翊棠“说教”式的沟通方式。
翊棠哑口无言,论出身,她是将门之后,自己却是流浪商贩之子;
论学识,她从小学的都是谋略权术,而自己则是一个逃课贪玩的差生;
论经历,她随父兄征战多年,又是武林御史,而自己则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四处流浪。
如此,当真是比不过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点”别人做人做事呢。
想到这儿,翊棠有些失落、自责、懊悔,心中五味杂陈,脱离队伍,独自离去。
“你要去哪?”赵琼自感说话过重,见他要离开,连忙追问,翊棠并不理他,踏步而走,消失在丛林中。
见这状况,赵琼气得直跺脚,“走了就别再回来!”等了片刻,仍不见身影,赵琼气的要哭。
但看到身后新月弟子,不想自己出丑,便强忍着情绪,怒瞪一眼,继续向前。
这可怜的新月弟子,不知眼前二人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冒然上前劝慰,反而放慢了脚步,刻意保持出一段“安全”距离,生怕这股无名之火烧到自己。
有新月派手中地图指引,众人很快就到了一座镇上,问了过往村民,才知这座村镇已在齐州境内。
但当打听岱山位置,和五米教消息时,原本热情的村民突然变得“冷漠”,看众人武林打扮,连连摆手,表示从未听说或是不知道,快速离开。
翊棠“不辞而别”的气还未消,又一连问路受阻,赵琼更生气了,将怒火发到“地图”之上。
烟雨柔拿着地图正和路人打听,赵琼突然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一把抢过地图,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什么破地图!记录得这般潦草,什么有用信息都没有!”
“我等极少离岛,对中原之事并不了解,如此还是在我一路打听下绘制而出,御史若不喜欢,自己绘制便是,何必与它发火。”烟雨柔也是受够了她一路大小姐脾气,不顾众人阻扰,执意要与她辩解。
“你!”赵琼举起手就要打她,烟雨柔倒并不害怕,甚至向前一步,把脸“贴”了过来,如此,赵琼也自感有些“无理取闹”,甩手作罢,“罢了,今日就先在这儿休息,明日再想办法吧!”说完,带着众人继续向街道深处走去。
这村镇在齐州境内,自然受到五米教庇护,附近山贼草寇都知这里规矩,不敢侵扰,久而久之,没有生路的他们便都撤走了,因此这里相比其他州郡村镇,要繁华热闹许多。
街上小贩沿街贩卖,吆喝声,孩童嬉笑声不绝于耳,惹得众人心情也都跟着大好。
在一处规模颇大,看着整洁有些档次的客栈落脚,赵琼自然是要了一间上等客房,新月派众弟子预算紧俏,三五个人同住一间普通客房。
傍晚时分,在大厅用过晚膳,新月派弟子大多都回房休息,赵琼却独自喝着闷酒,并醉醺醺、目光涣散的冲着准备回屋的烟雨柔说道:“你先别走,陪我再喝两杯。”
“御史请自便,我还要回房照顾负伤同门。”见她一介女子,喝成这个样子,烟雨柔十分反感,行礼后就准备离开。
“我的话你听不到吗?!”赵琼掏出腰牌,啪的按在桌上,吓得同屋人都一机灵。
烟雨柔见状,连忙上前按住她握着腰牌的手,并轻轻“送”回腰间,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恢复往常“秩序”,才小声说道:“御史大人若是心情不好,我陪你饮上两杯便是,只是如今我们已入齐州境内,这令牌万不能随意掏出,我等还未与师姐汇合,若被邪教之人发现我等动向,怕难招架。”
赵琼听后一惊,醉意醒了几分,自感失了分寸,但如今,又不好“承认”错误,便继续“装醉”,借着酒劲说道:“有尔等在,我有何惧?来,喝酒!”说着,从桌上翻起一只酒杯,推了过去。
这酒着实神奇,可以很自然的拉近二人距离,从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的畅所欲言,好不痛快。
二人随意找着话题,多是聊着彼此,谈到有趣或尴尬事上,都会以笑声掩饰,随着桌上、地上越来越多的空酒壶。
二人笑声也越来越“放肆”,好在夜深后,宾客散去,偌大的大厅,只剩下二人。
怎知,兴致正欢时,从屋外突然走进一伙生人,小二热情的上前招呼,为首者却将他推开,径直走到赵琼桌前。
将手中佩剑拍在桌上,调戏道:“哟,二位妹妹,怎么独自在此喝酒啊?”
见二人并不理他,又奸笑道:“这么喝多没意思啊,不如跟哥哥们进屋,哥哥们教你们怎么喝酒,如何?”
身后众人听后,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斥着淫邪之意。
“好啊,不知哥哥想怎么喝?”赵琼突然起身,娇柔的抚着那人脸蛋,看的众人蠢蠢欲动,满脸享受。
谁知,众人正“沉醉”时,赵琼将嘴边酒杯突然扬了过去,随后重重摔在地上。
被酒水泼了一脸,众人恼羞成怒,纷纷拔剑,二人酒桌被团团围住,小二见状,连忙躲在酒案之后,不敢露头。
大厅内充斥着火药味,只要一个火星,就可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