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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五方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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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虽然很少过问江湖之事,但这天下门派皆听命朝廷调遣,其中以普生寺、御拳馆、青玉派和新月派为主,是朝廷钦点的“四大门派”。

    唐末皇帝信奉佛教,经常率众去普生寺祈福,得到朝廷庇护,普生寺威望日盛,遂为四大门派之首;

    御拳馆善用兵器,以枪法、刀法和拳法为盛,替朝廷培养出多位禁军首领及教头,功不可没,也被称之为“官府”,为牵制各派平衡,容身四大门派之列;

    青玉派门徒最盛,且多出没于武林,维护各方安定,武林威望颇高,只是受朝廷宗教限制,便仅仅屈身于武林第二之位;

    新月派均为女流,以天险为障,远避海中,极少过问武林之事,起先朝廷也曾多次征讨,奈何岛上毒蛇虫蚁甚多,剧毒无比。

    屡次失败,后因战乱无暇顾及,索性诏安,新月派无暇征战,便欣然接受,为稳地方安定,破格升为四大门派之列。

    这“五米教”众人皆是闲云野鹤,无拘无束,不愿受人管制,长年隐于山内。

    创派天师,正一道长饱有仁爱之心,救济天下,广施恩泽,因此深受穷苦百姓爱戴,不料,民心得安,却遭朝廷妒忌,以“蛊惑人心”为名,多次征讨。

    只是民心所向,信徒甚多,皆愿抛舍性命,以肉躯阻挡朝廷军队上山,惹得朝廷多次屠村。

    天师不忍百姓受到杀戮之难,将其全都引入山内,自此,长年与朝廷为敌,佑一方安宁。

    后来渐渐的,越来越多对朝廷丧失信心的人前来投奔,在教主逍遥子带领下,颇具规模。

    其中不乏江湖能人,后来朝廷欲将其诏安,为己所用,奈何其中管理者多为对朝廷失望之人,无论朝廷开出何等条件,都不为所动,一直为朝廷心腹大患,列为“邪教”之首。

    这五米教中多为武林强者,功夫独具一格,同其他门派不同,没有特一功夫,教众森罗万象。

    有道人、佛门、隐士、将门、甚至契丹人,但奇怪的是,他们之间相处的都格外和谐,各自发挥所长,甚至比朝廷军队作战能力都要强出百倍。

    其中主要作战部队为“五方军”,各有神通,独占一方。

    “黄土”军,头戴黄巾,平日多镇守教内,极少出现在武林之中,因此江湖内对其了解甚少,传闻以“麒麟”令为号;

    “青木”军,身披青黄色战甲,擅长丛林作战,平日镇守东山门,以“青龙”令为号;

    “赤火”军,帐下皆为女子,身着赤裙,善用火器,颇具威胁,专于突袭,常常打得别人措手不及,镇守南门,以“朱雀”令为号;

    “黑水”军,刚刚见识过,赤身白条,擅于水攻,传闻其弟子水性极佳,可连续伏在水下七日七夜,率众镇守北门,以“玄武”令为号;

    “白金”军,军内多为契丹人,对民间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部下各个能征善战,可以一敌十,尤其骑射技巧,中原鲜有人敌,常年驻守西门,以“白虎”令为号。

    “契丹人?”翊棠听得入神,当听到契丹人时,诧异问道,“这契丹人素来与中原不和,怎会在此?”

    “其中详情,我也不得而知。”赵琼微微摇头,却又十分笃定,“这邪教内,能有什么好人?别说契丹人,就算满是地狱小鬼,我也不奇怪。”

    “这四面山门均有人把守,可有突破口?”翊棠没有接她话茬,而是对日后的征讨大计颇为担忧。

    “如今我们与黑水军相遇,怕是离北门不远了,如此,不如就以此为突破点,如何?”赵琼直直的看着他,期望得到他的肯定。

    “方才我们已经打草惊蛇,只怕会被敌人提防,不利突袭。”翊棠冷静分析着利弊。

    “反正早晚都是要打的,况且折损那么多士兵,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赵琼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

    “也罢,方才见他们,也没什么太大本领,只要避开水路就好。”见她心意已决,翊棠不好拒绝。

    心想:如此也好,方才交过手,算是熟悉了敌人路数,若是改走其他山门,怕是要再吃亏的。

    二人达成共识,随后,就是要想办法将消息散出去。

    这武林御史不是浪得虚名,境内州郡、官驿、民驿均有安插的眼线、信使,这神行太保脚上功夫了得,可日行千里,只要找到他们,便可传令武林。

    只是这荒郊野岭的,难以辨别方向,二人相互扶持摸索前进,山中无路,走得十分艰难,秋风拂过,格外寒冷。

    二人衣服都被打湿,见赵琼冷得瑟瑟发抖,翊棠心生怜爱,找到一处大石避风,为她揉搓肩膀取暖,收效甚微。

    无奈,让其安坐,自己在四周拾捡干柴,罗列起来。

    这秋干物躁,加上翊棠熟练的本事,很快就升起一团篝火,二人簇拥一起烤火取暖,暖意十足。

    “我去打些野物,你先褪下衣服烘干,不然该着凉了。”见她衣服潮湿,秋风吹过,凉意十足,翊棠便在篝火上架起一个衣架,边固定边说。

    “不用了,已经很暖和了。”男女有别,虽说是荒郊野岭,但若要自己赤着身子烤着衣物,赵琼还是无法接受。

    “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啊。”翊棠明白她的顾虑,“坚决”离开。

    “那你小心些!”赵琼冲他离开背影喊着,又看了看四周荒凉,一片,补充道,“早点回来……我怕……。”说到“我怕”时,声音已经很小了,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也是,独自一人坚强了那么多年,突然说出如此“矫情”的话,还有点不适应,难为情。

    这入了秋,动物们都忙于储备粮食过冬,因此都十分欢悦,看着满山的野兔野鸡,翊棠开心坏了。

    果然,人类的天性就是狩猎,无论何时,都能得到莫大满足。

    在地下树上飞来飞去,翊棠好不快活,很快就收获颇丰,有时抓到小点的,还会“嫌弃”的叮嘱一句“吃肥点再抓你”便放走,若不是担心赵琼等得及,他还想再享受一阵。

    看到远处的篝火,翊棠心中归宿感渐浓,想到很快就能向赵琼“展示”一把,心中格外爽快。但调皮心起,倒想捉弄她一番。

    于是,翊棠放缓脚步,掩埋声响,悄声绕到巨石后,慢慢爬上,将手中一只青蛙丢了过去。

    “啊!”只听一声尖叫,恶作剧得逞,翊棠开心的跳上石头,大喊着:“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却不想,花容失色的赵琼只穿了贴身衣物,丰满的身材暴露无遗,翊棠看得微微发愣,一个不稳,从巨石上摔下。

    赵琼连忙从火堆架上取过外衣披上,一边整理一边责骂:“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翊棠捂着摔疼的屁股慢慢起身,不好意思的说:“我,我也没想到啊。”

    “你!”赵琼羞愧难当,别着头,翊棠却摸不着头脑,痴痴的挠头。

    “啊!这……”见赵琼指着自己,翊棠疑惑的用手擦了擦鼻下,才发觉自己流了鼻血,连忙仰头,一手高抬,一手堵着鼻孔,勉强解释道:“你别误会,兴是刚刚撞到了鼻子。”

    见他如此滑稽的样子,赵琼掩嘴而笑,“你这是干什么,样子真怪。”

    看她终于笑了,翊棠心中紧张瞬间消逝,挑眉瞄了瞄自己高举的左手,说道:“你说这啊,小时候我也经常流鼻血,每次我娘都让我举起另一只手,这样就能快速止血。”

    “哈哈哈,这是哪门子道理,从来都没听说过。”赵琼捧腹大笑。

    “也是,从来都没灵过。”翊棠有些难为情,放下手,可刚一放下,鼻血就又流下了,他连忙又举起手,昂着头,“不过,老人说的话,总归是有点道理的。”

    “那要是两支鼻孔都流血怎么办?”见他如此“迷信”,赵琼鼓嘴故意问道。

    “这问题,我也问过!”翊棠看了看堵着鼻子的手,感觉好些了,随后又塞回鼻孔,“我娘说,那就都举起来!”

    “哈哈哈,你们真是太逗了。”赵琼又一次捧腹大笑。

    “可惜……”翊棠突然神伤,“再也见不到她了,真想她啊。”

    见他如此难过,怕是想起过往,被他情绪感染,赵琼再也笑不出来,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他:“还是用这个吧。”

    翊棠挤了挤眼,强行别回眼中泪水,放下手,接过手帕,擦了擦鼻子,故作轻松:“兴是手举得太高,还真有点酸。”

    虽然被河水浸泡过,但手帕上的香气仍在,好熟悉的味道,这感觉一下就将翊棠拉回十年前,在摇摇晃晃马车上的生活。

    “小翊棠,你想什么呢!这么痴醉。”赵琼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见他没有反应,连忙呼唤。

    “哦,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翊棠回过神,随口掩饰,看了看手中帕子,漏出一抹甜蜜微笑。

    “你不流鼻血啦?”赵琼见他看手帕迷离的眼神,心中窃喜,故意问道。

    “果然,比我娘的办法好用多了!”翊棠顺坡下驴,借机称赞。

    “你都抓到什么了?我有点饿了。”赵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光顾着恶作剧,差点忘了正事!翊棠连忙从巨石后取出“猎物”,向他展示今日收获:三只野鸡,两只兔子,一条长蛇。

    “啊!这是什么,好吓人!”赵琼被大蛇吓得花容失色。

    “这是长虫,有温肺、强劲壮骨之效,可以快速回复元气!”翊棠肚中馋虫涌动,有些迫不及待。

    “我不吃,太吓人了!”赵琼双手掩面,不敢看,“还有那两个,我早就说过,它们那么可爱,我不忍心吃。”

    “好吧。”翊棠有些丧气,辛苦打来的猎物,竟然遭到嫌弃,“那你别睁眼,我先把它们弄走,免得再吓着你。”

    “快去快去。”赵琼心有余悸,连忙催促。

    很快,四周恢复寂静,除了风和火的炙热声,再无其他声响,赵琼心里有点发慌,却又不敢睁眼,试探性的问道:“翊棠,还没好吗?”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远处传来翊棠的回应。

    “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不会又要吓我吧?”听到翊棠的声音,赵琼顿感心安。

    这次,却没得到他的回应,有些生气,跺了跺脚,责备道,“若再捉弄我,我定要扒了你的皮!”

    “好了,睁开眼吧。”这次,翊棠的声音离的很近。

    一阵飘香,沁入肺腑,让人心花怒放,赵琼好奇的慢慢睁眼,却见眼前一捧黄色菊花,连忙从翊棠手中接过,开心的闻了又闻:“好漂亮,你从哪采的!”

    “方才狩猎路过花丛,觉得美丽,就想着带回来给你。”见她开心,翊棠心中更美。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方才那么久,你去干嘛了?”赵琼心里欢喜,嘴上却不饶人。

    “啊~我刚刚去给鸡腿毛了。”翊棠有些紧张。

    “真的?”赵琼歪着脑袋,质问着。

    “当,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翊棠故作镇定,“这野鸡毛十分难弄,但若糊上黄土、柴草,再扔到火堆里,经过烘烤,泥干鸡熟,这时扒开黄土,鸡毛就会随泥壳褪去。”

    “这么神奇!快做给我吃!”赵琼馋的口水直流。

    “好好好,大小姐,我这就做,真拿你没办法。”见她满足的样子,翊棠心里格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