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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始天元册》是利用天地星辰模拟人体穴位经脉的理论,也就是说,老金需要寻找到太始天元册中,代表着心脏的星宿位置。
但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范围可就太大了,在太始天元册中符合条件的星宿,足足有一百多个。
而救活阎守一的机会却只有一次。
老金想不明白,阎守一的老爹甚至都没有见过他,却为什么能如此信任他。
就不怕搭上了自己儿子的命吗?
他蹲在角落,用手指头沾着钟岐的鲜血,在地上画出太始天元册的星图,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起来。
另一边,林紫彤她们也没有闲着。
三女合力将棺盖盖好,将一切恢复原样。
只是在盖棺盖之前,林紫彤深深地看了阎守一一眼。
她默默祈祷着,希望阎守一这一回一定要安然度过劫难。
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轮到罗凝表演了。
只见罗凝在棺材八方点上了蜡烛,四周贴上了道符,随后盘膝坐在棺材前,准备摇动赶尸人铃铛。
“慢着。”
林紫彤忽然拉着罗凝的手,认真说道:“我不信任你,但是阎守一的父亲让我按照你说的去做,这是堵上他的性命的决定,希望你不要动什么手脚,否则我会当场与你同归于尽。”
罗凝撇开了林紫彤的手,笑着说道:“弄死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更何况赶尸人与鲁班教都是民间教派,还轮不到你这个闾山派的外人指手画脚。”
夏栀看了看罗凝,又看了看林紫彤,敏锐的女人直觉发现,罗凝居然刻意地拉近她与阎守一的关系,反而将林紫彤排在外面了。
而林紫彤根本不吃罗凝这一套,骄傲的她认定阎守一就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不管罗凝怎么说,林紫彤都不会放在眼里,不仅仅是因为林紫彤对自己的自信,更是因为林紫彤相信阎守一的心。
罗凝继续摇动铃铛,那些存活下来的僵尸,纷纷移动脚步,来到棺材旁。
它们虽然身体僵硬,但居然也学着罗凝,艰难地盘膝坐下。
突然间,棺材轻轻地颤抖起来,发出嗡嗡声。
一只只僵尸仰起了头,张开了嘴巴,从体内飞出了一道血线,汇聚向关着阎守一尸体的棺材。
不一会儿,一团血雾便将棺材包裹,而棺材上原本刻着的符咒,也开始发挥效用,一呼一吸之间,似乎将那血雾吸收了进去。
“天煞悬棺养尸阵,吸取僵尸的精血,炼就天煞尸傀……”
林紫彤盯着那悬在半空中的棺材,自言自语道:“一旦尸傀炼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见骨生肉,生生不灭!”
她不知道复活后的阎守一,还会不会是她所爱的那个阎守一,或许他的身体不再会有温度,也给不了十几年前在枯井中给林紫彤的温暖,但林紫彤怎么也不愿意就此让阎守一离开。
他们不知等了多少年,才等到这一世的缘分,一辈子太短,爱还没开始,怎么舍得放手?
僵尸精血,滋养着悬棺,但罗凝知道,只是这些小小的僵尸,可完全不够炼出一具尸傀来。
于是她再次摇动铃铛,这一回移动的,是那一只打死阎守一的红眼僵尸护卫。
红眼僵尸一步步走向悬棺,在罗凝的控制之下,准备献出自己的精血。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本来无比听话的红眼僵尸,突然脱离了罗凝的控制,一头撞向悬棺!
悬棺一阵晃动,竟连棺盖都滑落在一旁!
林紫彤面色大变。
如今正是最关键的时刻,要是阎守一的尸身受到了打扰,恐怕他的魂魄会直接飞散!
她立刻望向罗凝,却见罗凝满脸严肃之色,额头上也流下了一丝冷汗:
“舅舅,你还没有放弃吗?”
已经奄奄一息的钟岐,虚弱地笑道:“我一辈子的努力,却给那小子做了嫁衣,这叫我如何甘心?”
夏栀生气地走上前,一脚踢飞了钟岐手中的铃铛。
“我看着他,不会再让他捣乱了!”
罗凝也说道:“快去检查一下棺内的情况,千万别让阎守一的魂魄散了!”
林紫彤飞快地冲上锁链,手里施展了一招燃符取物,烧出了一盏古朴的油灯。
此乃引魂灯,乃是阴间游神的法宝,可以暂时收纳他人魂魄,闾山派也留了一盏,只不过这玩意儿不像金刃飞符那样容易携带,林紫彤只能用燃符取物借用一下。
她提着引魂灯,正要帮阎守一稳固魂魄,但靠近以后她才发现,棺材虽然没有了棺材盖,但却有一另一道力量,将阎守一的魂魄锁在了棺内!
向着棺材内看去,林紫彤赫然发现,棺壁上有着一道用鲜血画出的阵法,乃是龙虎山的锁魂阵!
很显然,钟岐不可能会龙虎山的阵法,而在棺材里待过的人,只有阎守一一个。
这道锁魂阵,乃是阎守一生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画下的!
若不是这一道锁魂阵,恐怕刚才钟岐的干扰,会直接让阎守一魂飞魄散!
林紫彤不禁红了眼眶。
阎守一从没想过放弃,他也一直在挣扎,他也一直在反抗着。
“大傻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复活的,我等着你娶我。”
林紫彤擦掉眼泪,担心自己身在棺材附近会影响罗凝炼尸,于是快速地撤离。
她对罗凝说道:“他的魂魄完好,你继续炼尸!”
罗凝点点头,摇动铃铛,控制着红眼僵尸,献出了自己的精血。
只是一只红眼僵尸的精血,就足够盖过另外上百只僵尸的精血,原本半透明的血雾,此时已经浓稠无比,血点之间似乎都有了联系。
渐渐地,大家看不清楚棺材的模样了。
而那些坐在棺材附近的僵尸,如同被抽干了鲜血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然后迅速腐化,只剩下一团白骨。
罗凝聚精会神,额头上渐渐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林紫彤也不敢有片刻的大意,双眼紧紧地盯着悬棺。
就连老金,也不停地在地上写写画画,时不时皱起眉头。
阎守一的“心”,究竟该放在哪儿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