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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除却这些被她斩断的楠竹咔嚓断裂的声响,并未出现其他的异常。不过,不知下细一番观察后,突然就在一堆楠竹中,发现了一根颜色比之四周的要深上许多的楠竹!这玩意儿,不就是昨夜差点儿将自己给拍下悬崖的那家伙么!
就是你了!!
锁定目标的不知,心下没有半点儿犹豫,立马提剑运气,就朝着那根颜色不同的楠竹直杀而去!
可不知杀过去的身影尚且处在半路,就突觉眼前一花,那根颜色不一样的楠竹,刚刚明明还立在那儿,现下竟然眨眼间就不见了!
还未等不知看出个细致来,一股似曾相识的罡风,就毫无预兆的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是了,这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就是昨夜差点儿将自己给拍下了悬崖的那根楠竹枝所带来的。有了昨夜的经验,不知立马足尖轻点身前离着最近的一根楠竹,然后凭空一个向上翻跃。
“啪嚓!”
那原本想要偷袭不知的楠竹枝,瞬间落空的拍打在了不知刚刚借过力的那根楠竹身上。狠绝的力道,顿时就将那根楠竹身上的青皮给刮出了几道浅白的印记。
而翻跃在半空的不知,总算是看清楚了偷袭自己的那家伙究竟长什么样了!
原来,这东西竟是一根可以随意移动,且看起来比附近的同类要粗壮得多的楠竹精。
这玩意儿许是思想单一,以为昨夜偷袭成功,这一招便一直都对不知有用。但很可惜,论打架,你姑奶奶还没有吃过亏!
趁着这厮还未来得及收回落空的枝杈,转身跑路之际,不知便立马探手逮住了这家伙的一截枝丫,然后丝毫不见犹豫的一把将手中的长剑给飞掷出去,“嚓”的一声便不偏不倚的扎在了这家伙藏在土里的根茎上!
突然受到创伤,这厮立马就疼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身上的竹叶都被抖落了许多。可不知却没有理会它的痛楚,而是拽紧了手里的枝丫,然后整个人提气倒立,利用她修长的双腿再一勾压。这厮的竹尖就被她给缠在了腿上,然后借着竹子本身的柔韧性。此刻的不知就好像是勾着一根可以将她送回地面的绳子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回到了地面安全的位置。
竹尖被擒,主根被扎,仅此简单的两招,这楠竹精便被不知给轻易制住了身形,叫它无法再逃。
这玩意儿似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擒住,还连带着连两处命门都握在了不知的手里,眼下它虽然疼得浑身颤抖,但它却连半分都不敢反抗。还反抗呢,它应该庆幸现在的不知性格改变了许多。要换做是以前,哪里还能让它在这儿抽抽,早就被不知给打来当柴烧了。
不知非常满意的将其上下一番打量,然后冷着一张脸沉声道。
“说,你为何要杀我!”
对着一根竹子聊天,这个场面,说起来可能是有些搞笑,但,眼下这场面,仿佛也是叫人笑不出来的。
这家伙听见不知的话,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还没修炼出人形,始终不见其答话,弄得不知顿觉一阵无语。
“蠢货多作怪!”
哟呵,向来是人狠话不多的不知,竟然也知道讽刺人了!
“罢了,既然你无法提供有用的信息,留着你也没什么作用。”
说着,不知便伸手握住它瑟瑟发抖的主杆,打算一个寸劲将其折断!
可就在此时,一个听来十分清脆的男性声线,却突然间从不知的身后传了过来。
“它修炼到这个程度不容易,姑娘又何必痛下杀手呢?”
闻声,不知却并未直接转过身去,而是继续了手上的动作,“啪嚓”一声,就将其直接拦腰折断。随即十分潇洒的将手中的残枝朝旁一扔,这才抬脚不疾不徐的走过去抽出了扎在这家伙根茎上的长剑。
不过,她手里的长剑将将拔出,这被自己废去了半条命的楠竹精,立马就是一个移行遁逃,当即就消失在现场。
不知倒也不甚在意,只是将手中的长剑在身侧舞出了一朵凌厉的剑花之后,这才慢慢回转了身形,看向了刚刚出声制止她的那名男子。
只见那方被移形换影之后变得机关重重的青石板路,眼下,已然恢复了正常。
而在那石板路的上方,现下正站立着一个身着墨绿色束腰立领窄袖长衫的男子。
这人,乍一看去,年纪大约在个二十五六左右。生得倒是眉眼清俊,肤色白皙。只是身形看起来有些高挑单调,不似解莲尘和拾秋那般的瞧着胖瘦匀称。
眼下,这厮正一脸探究的将目光落在了不知的身上,丝毫不加掩饰的对她上下一番打量。
对于他上下打量的目光,不知倒是不甚在意。同样落落大方的用眼神回看着他,两人之间就这么静默的互相观察了三五个呼吸后,这男子的脸上就逐渐的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这笑容,讲真,看得不知是真的好想锤他一顿啊!
“你是何人!?”
不知冷着一张脸,完全一副姑奶奶可没心情跟你在这儿耗着的表情,率先开口问到。
“嗬...这句话,该是我先来问吧。此处,可是我的私人地界。你擅自闯入,还打伤了我的侍从。这笔账,怎么说也是该我先找姑娘你清算啊。”
“既然你都说到这件事了,那么我也确实是要跟你清算一下了。你都承认了这东西是你的侍从,那么好,昨夜你这侍从,差点儿将我给推下了山崖。我同它也算是无冤无仇,没有招惹过吧。请问,这件事,你又作何解释呢?”
这男子或许是没有想到不知会如此反应,短暂的惊讶过后,很快,这厮的脸上就露出了一副兴趣十足的样子。
“如此说来,你这倒是在怪我的不是了?哈哈哈,有意思。”
“我没工夫在这里跟你有意思没意思的浪费时间,我问你,我的朋友拾秋,可是在你手上?!”
听见不知的问话,这厮竟还歪着头,抬手一边抚摸着他光洁的下巴,一边做出那种下细思考状。良久,他才终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不知说道。
“哦!~你说的,莫非是...刚刚被我给剥了皮,晾在了院子里的那个说是名教书先生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