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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去操场简单跑了两圈,做了洗漱,陆江和钟乃文简单的吃了早饭,溜达在校园里。
学校里已经陆陆续续地出现大二大三准备迎接新生的学长学姐,偶尔有认出来钟乃文的,还会跑过来喊一声钟老师。
“开学之后军训两周,我希望你可以在军训之后的开学典礼上讲话。”
钟乃文背着双手,溜达起来慈祥的模样和私底下与陆江相处时流露出来的无赖模样相差甚远。
陆江眯着双眼,两只手抱着钟乃文的小箱子,点头称是。
远远看去,两人走在桂花树中的青石板路上,像是回到了民国那个文生启幕的时候,慕名而来的晚辈在前辈面前祛衣受业。
走进了跟一段路才会发现,这两人口中的话天南地北毫无逻辑。
“前段时间老王送我一块镇纸,没两天就被摔坏了,差点给我气死。”
“那我可就不想送你东西了,我估计王老师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
“嘿,我已经找了个老朋友给我修复去了,老王他懂个屁的镇纸,回头粘好了往桌子上一放,他能看出来坏过?”
“全国最好的几块镇纸王老师那里留了一大半。”
“哼~附庸风雅。”
“你这是嫉妒,得改……”
“你昨天忘了给我背完那首诗了,你收了我的桂花,欠我的。”
陆江就清清嗓子,钟乃文又说
“算了你别背了,听你声音头疼,回头你给我写上吧,你那两个字也凑活着看。”
“穿军装的小姐姐长得真好看啊。”
“等你对象来了我就得告诉你那小女朋友。”
“清者自清,你别瞅人家了行不行?为老不尊?你这么大年纪不想找个老伴?”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啊。”
“抽空给我讲讲啊?”“也好。”
走走停停,两人来到最南边的综合大楼,二十六层的大楼正对着冀大南门,楼下是零星停下的几辆车,以及已经不少的自行车。
“二十六楼是那几位校长和书记的办公室,没事不要乱跑,去年就有新生跑到校长跟前,傻子!都不认识校长。”
电梯缓缓上升到二十五层,陆江跟在钟乃文身后,走进他的办公室,“党委宣传部钟乃文”,暗金色的牌子挂在门上,显着钟乃文这个自己口中无足轻重的身份。
把箱子放在办公桌上,钟乃文从里面掏出来写东西,又扭头看了看已经坐在沙发上的陆江。
“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没有?提前说好了,太寒碜我可不要,太贵了我可是要被告的。”
“准备好了。”陆江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校内杂志,看的起劲。
钟乃文像是再想嘱咐什么,想了一下,没说。
十点,钟乃文叫起挺尸的陆江,手中已经拿好了一摞白色的随处可买的请柬,这些都是走形式的东西,是必要的。
陆江放下杂志,跟着钟乃文走向中间的会议室。
“老钟来了”“钟部长”“钟老师”
“靳校长、车书记、牛部长。”钟乃文一一笑着回应,然后把陆江拉过来“陆江,叫老师”
挨个称呼过去,陆江顺着钟乃文的指示,搬个凳子做到钟乃文身后。
陆陆续续的,五分钟左右,屋子里已经做了十二三个人,坐在主位上的靳林昌开口。
“感谢各位远道而来,诸位都是儒林大家,我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
说罢又朝着钟乃文伸了伸手
“今天各位都是因为钟部长集聚一堂,那么,我们就从钟部长开始?”
在座的大家们应允,他们全都空下自己的时间来,自然不是听这个校长瞎掰扯的,而是给钟乃文面子,来看钟乃文和陆江这场重头戏。
钟乃文颔首,冲陆江笑了笑,陆江起身,走到会议室的正前方。
“先生道鉴
先生之名扬才德,名扬杏坛,后生末学陆江欲投先生门下久矣,然自愧才疏学浅,未敢奢望忝列于师门,致机缘屡失,每念如此,嗟叹不已,今再见先生,特以赤诚之心自荐先生门下,望先生允纳。
学生陆江敬呈”
钟乃文拍拍身上的衣服,走到陆江面前,随手抽过一张椅子坐下。又冲着满屋的各位笑笑
“繁文缛节,各位见笑了。”
又冲向陆江。
“敬茶。”
陆江从钟乃文坐的位置拿过小茶壶,又拿出小茶杯,沏好恭敬地弯腰举到钟乃文面前。
钟乃文接过,轻抿一口,然后放到旁边的会议桌上。
“张垣陆江,品行优良,尊师重道,才学稳进,尊我为师,允纳门下。”
“陆江,给各位老师发请柬。”
“是。”
陆江恭敬地把钟乃文早准备好的请柬给在座的各位老师送到手上,每送一张,就收获一句夸赞。
“陆朗盖世之才”“陆朗跌宕风流”“陆朗山居之才”……
行至最后,正是陆江与钟乃文在楼下就念叨的王大儒王老师。
这位王老师比钟乃文稍稍年长,同样在文坛有着极高的地位,身上背着诺贝尔的文学奖留在的燕京大学,和钟乃文是至交好友,极为喜欢镇纸,尽管钟乃文极度不想承认,这位老师收藏的镇纸确实可以抵得上华夏镇纸半壁江山。
而现在王大儒看着弯腰于身前的陆江,想了想已经快被用光了的夸赞成语,索性指了指钟乃文。
“我没什么好夸你的,但是我觉得你师父说得对,十年无双陆探花,这名声,你担得起。”
送出最后的请柬,陆江回到钟乃文身前。
“今天我钟乃文在冀大收徒,冀大的校长和书记大人舍得下薄面,来帮我主持,我钟乃文不胜感激。”
“在座的各位,都是我钟某人的老熟人了,知道我不是个喜欢这种罗里吧嗦的东西,但这毕竟是我钟某人第一次收徒,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收徒,自然不能闲掰扯几句就过去。”
说着,钟乃文指了指陆江
“陆江,献礼。”
陆江掏出来一块润红色的玉佩,用白色的丝绸包裹着,献到钟乃文身前。
钟乃文没有细究到底是什么材质,随手收下,又伸手在会议桌上叩了叩
“诸位,我钟乃文收徒了。”
说完,钟乃文从身侧的兜子里掏出来块小铜牌,递给陆江。
满屋的人看着两人,心中五味杂陈。
别人不知道钟乃文送出的是什么东西,他们心中有数,这是当年一位大领导送给钟乃文的,上溯五六代,这块铜牌的持有者是明朝的清官甘祖森,后来落到钟乃文手里,正是和他“人间正道”的美名相得益彰。
如今,这块铜牌折送到陆江手里,众人仿佛看到卡住一个时代的齿轮终于松动,这位在场最后收徒的当代大儒,亲手把最后一手接力棒传下来。
传给可能是最好的一块美玉。
想到上一次钟乃文回京述职,也是这样的一群人,钟乃文冲着在场的各位,嬉笑着问“陆江我要了,各位前辈不会和我抢吧?”
三年后,钟乃文坐着,那块被文学界垂涎已久的璞玉接过钟乃文的铜牌。
“钟乃文一脉要名垂青史啊”王大儒往座椅后背上一靠,想起来自己的几个“不争气”的徒弟,又笑了起来,我王大儒的徒弟不照样被你徒弟亲口承认不如?我管你是谦虚还是啥,反正说了。
当天,陆江作陪,钟乃文带着众人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不到晚上,随着陆江奉茶的图片在一个又一个群里的传递,儒林就传遍陆江传承钟乃文的事实。
自此,两颗各自十年可能是最耀眼的星光缠绕,准备闪烁进时间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