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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敢耽误行程,马不停蹄地继续循着微弱的气息开始搜寻。找了好几个地方,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严君格忍不住嘀咕:“早知道就把黑风叫来了,它鼻子那么尖,肯定能闻到更多的味道。”
张一言掐指一算,心里便有了大致的方向,闻言抬头看向他,轻抚着他的脸颊,关切地问道:“累了?要不先休息一会儿吧。”
大手覆上小手,暧昧地揉搓着,严君格嘿嘿一笑,“不累,我就是想快点结束,然后做些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张一言并未多做思索,随口问道。
“就是……让你脸红心跳,羞得浑身发软,只能乖乖躺在我怀里的事情!”某人不怀好意地笑着,抓过小手亲了又亲,果然看到张一言的脸红到了耳根,羞涩地偏过头去,不敢看他,“你怎么总是想着这些,这种事情做多了,对身体没有益处。”
“老是憋着,也不是好事,一定会憋疯!”严色狼舔着脸笑的贼兮兮的。
“强词夺理......快走,那人应该就在靠近海边的地方。”生硬地转移话题,猛地抽回手,跨步向前走去,不止脸颊,就连耳尖都泛着红晕。
严君格嘿嘿笑了两声,快走两步跟上,紧紧抓住他的小手,十指相扣,“言言,等等我啊!言言,你害羞啦!嘿嘿,你脸红的样子像熟透的苹果,好可爱!”
大手把玩着如细瓷般滑腻的小手,还凑到唇边轻轻亲了一口,“手指也好看,言言,你浑身上下哪哪都好看,迷死俺了~~~”
张一言始终嘴角含笑,一脸纵容地看着他,“好了,别闹了,速战速决。”
闻言严君格眼睛都亮了,“解决完问题,是不是就可以做让人脸红心跳的羞羞事!!!”
。。。
沉默,诡异的沉默!
张一言开始反思,刚刚的自己真的不该纵容他,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这些事,“!!!你再废话一句,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冷静冷静!”
“言言~~你不能这么对我,嘤嘤嘤~~”抓着小手左右摇晃几下,刚起来的脾气也被晃没了。
张一言在心里叹口气,这人人高马大的,撒起娇来这个低沉的夹子音真的遭不住,“好好好,不丢你,但是我们得快些走。”
“遵命!”
闹腾了这会儿,严君格也满足了,两人快步往海边走。夜晚的海边,和他们第一天来没有什么区别,海浪拍打着岸边,一下又一下。远处的海面上,漆黑一片,连渔火都没有,只有无边的黑暗。
踩到沙滩上,细沙柔软没什么实感。很快出了沙滩,是成片的礁石,越走越觉得阴森诡秘,张一言虽然可以黑夜视物,但还是担心会有人偷袭,毕竟张天岳跑了。就算不是他,万一岛上还有其他高手。
想到这,打了个响指,做了个护身屏障,左手则抓住严君格的手,小心嘱咐道,“别离我太远。”
听到这话,严君格就想到之前的事,羞的言言整个人都粉扑扑的,可爱极了。但这会儿再逗他,好像不太合适,等回去的,嘿嘿。嘴上立刻应道,“好,我保证,寸步不离。”
两人绕过一处两人高的礁石,终于看到一座斑驳残破的木制楼梯,楼梯顶部有一间木屋,正坐落在礁石峭壁上。
此处偏僻,若非特意寻找,平日估计都不会发现这里还有木屋。
抬脚刚准备踏上,张一言突然顿了一下,拉住严君格,侧耳仔细聆听,细微的喘息声传来,果然有人。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想了又想,还是得一起上去,不能把严君格单独留下,打草惊蛇便打草惊蛇吧。
潜意识里,张一言总会将没有修行过的严君格放在需要保护的位置,因此许多时候不愿他独自面临可能存在的危险。
两人轻手轻脚的踩上楼梯,木板的吱呀声在寂静的海边尤为明显,对视一眼,快速上楼。看着虚掩的木门,张一言直接上前开门,紧接着一股腐朽好似食物变质的味道传来,迅速掩住口鼻,皱眉往里走。
木屋很小、很破,墙壁斑驳,屋顶的木板也摇摇欲坠,唯一的木窗布满灰尘和蛛网,过道堆满杂物,各种风干的鱼虾,还有变质的水果。
往里走,陈旧破败的气息更加浓烈,地板上布满了裂缝,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嘎吱”的声音。屋内的家具简陋而粗糙,角落里,一张已经磨损得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垫子上正躺着一个年轻人。
他睡的很沉,呼吸急促,俯身看去,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上的衣服破旧,泛着厚厚的一层油污。
张一言拉着严君格退后一步,看了眼屋里仅有的一张木床,忍不住皱眉,“他发烧了,看他模样20出头,只是普通人,但是这里有和学校杂物间一样的气息。”
严君格思索着点头,“偷假尸体的人应该跟他住在一起,但是那人有事没有回来。”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好像真的烧的不轻,“言言,那人应该是去找药了,我们来个守株待兔?”
“好!”
两人略作商议,觅了个僻静的角落蹲下,到底还是有些嫌弃,没倚着木板墙,只拉过一旁的杂物来遮蔽身形,静静等待。
夜色如墨,张一言双眼明亮如星,耳朵竖起,聆听着。
突然,一直躺在垫子上的年轻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两人藏身的方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呵呵”的气声。
四目相对,张一言微微皱眉,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借着微弱的月光,那青年竟真的不再作声,只是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严君格感觉脚都麻了的时候,木板传来“吱呀”一声,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警觉起来。
木制楼梯叫嚣几声,很快木门被推开,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间或还有几声男人的咳嗽声。声音越来越近,躺在垫子上的青年却紧张地浑身颤抖,额头渗出细汗,紧闭双眼,生怕被来人发现自己已经醒来。
男人迈入屋内,几声压抑的咳嗽后,他开始在墙边摸索着寻找开关。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昏黄的灯光骤然亮起,照亮了这间狭小的木屋。
地上的青年身体如触电般猛地一抖,紧接着便是一脚踢在身上,男人强压着怒火,低吼道:“起来,吃药。”
青年在惊慌中蜷缩着身体,又是两脚之后,他这才爬到男人脚边跪下,仰着脑袋,如待宰的羔羊般等待着。
在角落里的两人对视一眼,严君格的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一丝恼怒,他手中的法绳如灵蛇出洞般一甩,随即一抖,法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绕几圈,将男人紧紧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