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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朱庆澜传来的电报只是说挖出的东西价值五亿多华元,没提一堆骨头架子怎么处理的。
李燮和解释道:“还能如何,他让人找了些柴禾都给烧了,本来有士兵建议洒田地里肥田。姜超六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听说他专门找了辆车运到军营的公厕,得空就去亲自铲几铲丢进去。”
“就为了这事情,他父亲听到消息的时候当时就气晕了过去。”
韦珣点点头表示知晓,然后说道:“你明天派人去一下宣传部找陈天华部长,让他在全国加大对满清明末和之后的各种罪行的宣传,对姜登选将军的评价和宣传一定要正面宣传。”
“那些哀哭满清的,抹黑姜登选将军的,都拖去挖矿吧。”
“是!”李燮和应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明天就让人过去。”
······
甘省南面的玛曲,罗澄勋裹着棉袄,不时搓着手跺脚。
“雨琦兄,向导怎么说。”
见到帐篷外来人,罗澄勋嘴巴打颤的问道。
“向导说还有五天左右风雪太停。”
章宪麟一边说着一边一边凑到火堆旁,拎起火堆上的烧水壶给自己倒着开水。
冻得有些颤抖的手握住开水之后,他舒服的长出一口气说道:“还是屋里暖和啊。”
罗澄勋哈哈笑道:“当然了,我昨天到各团看了看,都冻得不行,好在没有冻伤的。”
觉得手上的皮手套有些碍手,把杯子放在一边脱下手套章宪麟才说道:“我们出发的时候都拿带足了被服,向导说这不是真的冷,我们不适应而已。”
“也是。我们还算好的了,只用打到达日就可以停下来休整,入藏的三个师到时候不知道会冻成什么样。”
章宪麟用暖和的手捂着面颊,摇头说道:“那三个师都是川北山地的本地人,习惯了的,穿着棉袄皮子,照样出去站岗放哨。”
“这次入藏不急于一时,总参谋部下令让我们收复一地稳定一地,实在不行就等开春了行动。”
罗澄勋赞叹道:“嗯,慢慢来,主力还是十五军。”
突然想到了什么,罗澄勋问道:“三十七师有没有消息?”
章宪麟摇摇头:“没有,我们在海南(青海南)分兵之后就失去了联络。他们肯定比我们好多了,那边海拔不算高,村镇也不多,主要任务也是驱逐一些满清残余和稳定地方。”
“校长给满清弄的鬼门关真的成了鬼门关啊。来时路上不少尸骨曝尸荒野,想来是前年逃到这边的。”
罗澄勋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罪有应得罢了。还早着呢,现在绿教也跟着去了疆省,听说这两年三股势力在疆省打得热闹极了。”
“能不热闹嘛,都快成三国演义了。乌鲁木齐给甘陕过去的人占了,满清跑到了伊犁,原本的疆省人在阿克苏。就是可惜了一群劳力了,要是都拉去晋省挖煤多好。”
“挖煤便宜了他们,我听说只去伊犁的路上,满蒙汉八旗死了近百万,路上全是枯骨。”罗澄勋站起身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说道:“那些八旗,别管什么满八旗蒙八旗汉八旗,哪个不是手上带着罪孽的?即便他们没有,他们的祖上要是不给满清卖命,能得‘抬旗‘的‘殊荣‘?”
“要我说,这就是罪有应得。”
“可陛下这样做,终究是有损声誉。”章宪麟想了想说道。
“声誉管几个钱?”罗澄勋满不在乎的坐在他身边脱去手套烤火,神秘的说道:“爱新觉罗一家子都被一期的姜超六给挫骨扬灰了,挖出来的东西五亿多,装备二十个师都还富裕呢。”
“哈哈哈哈!”听到这个,他也来了精神:“五亿多,着满清真能搜刮啊,只给死人陪葬都花了差不多七亿多两了。”
“哪有七亿两,金银才挖了四千万不到,其余的都是陪葬的玉器珍宝,只是价值那么多而已。”
“嗨,我还以为全部都是金银呢。”
章宪麟喝了一口热水:“又不是挖了什么宝藏或者金山银山,银子不都在甲午赔出去了吗?他们真要有银子,哪里会加厘金到老百姓头上?”
“嘁~真有银子它们也得留着给自己过大寿修院子,哪会舍得赔出去。你想想那些满清官僚,一年的冰敬碳敬得送多少?”
“不管胜败,苦的还是我们华夏各民族啊。”
罗澄勋闻言也是感叹道:“是啊,甲午若胜,我们还得给满清做牛马奴隶,满清败了,又得纳捐纳厘。”
“不说这些了,平定藏区是我们眼下的任务,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部队。”
六天后,风雪停息,罗澄勋部向甘德前进。
与此同时,南面十五军的曲同丰也下令部队开拔。
按照复兴军获得的情报,藏区人口预计有一百六十万人,主要聚集地就是西康地区和拉萨。
想要收复藏区不难,难的是如何处理宗教问题和农奴问题。
和内外蒙古的蒙族人一样,这里的当地人也被喇嘛教荼毒不小,一百六十万人口中近四十万僧侣。
四十万僧侣最少有三十万青壮,这些人终日只知道念经祷告,生计来源全靠藏民提供的香油钱和土司地主的进献。
这是什么概念?一百六十万人除开老弱,青壮人口只有一百二十多万(人均寿命差)!而这一百二十万多人里三十万人不事生产,九十多万人是奴隶,二万平民(对藏区而言是平民的准贵族,多为中等人)。
农民都是终身负债的农奴,在他们中间很难找到一个已经还清了债务的人。”“为了维系生活,农奴不得不借钱、借粮、借牲畜,支付高额利息。然而,来年的收获永远还不完膨胀的利息。”“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他们只好再借,借口粮,借种子。
如此下去,年复一年,永无完结,直到临死的时候也不能从债务中解脱出来,而这些债务就落到了他儿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