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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两位要到沧州去,妾身的祖父母在沧州清池县,想请两位帮苏越带件东西。”苏越回头使了个眼色,秀菊便从石桌上取了个小盒递给楚莫。
朱影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原主朱花心的记忆,发现果然有段关于清池县苏家的。
“可是清池县城北的苏如炬苏老爷家?”朱影脱口而出问道。
“正是。”苏越微微一笑。
这苏如炬祖辈就有些田产积累,年轻时又走南闯北地经商,如今虽然垂垂老矣,却已是沧州首富,家产颇丰。
“在下是清池县人,幼时曾经跟随父亲去过一次苏老爷家,苏家景致奢华,待人有礼,在下至今记忆犹新。”朱影也回以一笑,既然是老乡,也就对这位贺兰夫人生出许多亲切感。
“祖父母通情达理。”苏越亲手接过小盒,递给楚莫,“拜托两位。”
楚莫静默着未接,朱影也心有疑虑。
方才贺兰步说,过段时日就带苏越回沧州探望,她又何必找人送物,而且还是个陌生人?有什么事情非要急于一时呢?
“夫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贺兰公子和婆母待你不好?”朱影上前一步,拍着胸脯保证道,“尽管告诉在下!”
“多谢你……”苏越见她这样,愣怔了片刻,忽又掩口一笑道,“两位不要多想。苏越只是担心祖父母思念孙儿。这盒中放了用阿朝阿暮的头发做成的毛笔罢了,烦请员外帮苏越转交。”
苏越又打开了盒子给楚莫看过,里面果然是两支崭新的毛笔。
既然只是普通而不含深意的物件,楚莫就接了下来,“夫人放心,楚某到了沧州,定会为夫人转交。”
苏越又屈膝行了个礼,就让秀菊送两人离开了。
“你刚才瞎猜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出什么头?”回到香娇院中,楚莫先把朱影抓过来训了一句。
“我看那楼氏面相不善,定不是好相处的,贺兰夫人是我同乡,多问一句怎么了?”朱影不以为然地瞪了他一眼,便打算回房去。
“咱们在此是客,何必要插手人家夫妇间的事,横生枝节?”楚莫见她想走,一把将她拉过坐到自己腿上,“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低调做人?”
“你这样是低调吗?”朱影扭头看了他一眼,驹九和玉柳都去收拾屋子去了,此时厅中无人,可也保不准他们何时会出来,楚莫就这样动手动脚,实在是有违他低调的本意。
“你我已有婚约……”
“就是成了婚的,也不带你这样吧!”朱影挣扎了几下,挣脱他的手站起身来,“话说回来,楚少卿,你掌管天下邢狱,只要触犯了刑律,难道还分家务事和非家务事?”
“他要是触犯了刑律,我自然会管。”楚莫理了理衣襟,便站起身回房,“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早起。”
第二日一早,还未用早膳,一行人便收拾整齐,打算离开贺兰家。
几人正在甬道上默默行路,因为晨光正好,朱影便好奇地向四周张望。
薄雾中有个矫健的身影正在舞剑。
“这贺兰公子还会武?”她看了一会儿,便好奇地叹了一声。
“哼!绣花枕头。”玉柳冷哼了一声。
“什么意思?”朱影问道。
“就是好看不中用,”驹九凑过来补了一刀,“他那是花拳绣腿,假把式罢了,没一点内力。”
“哦,那不就……跟我差不多?”朱影自己也是个半吊子的武功,从来没修炼过内力。
“那怎么一样?你是外修。”楚莫上前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将碎头发都小心地藏进纱帽里,“头发掉出来了。”
见他家主人如此旁若无人地秀恩爱,袁庆忍不住又“啧啧”两声。
几人说话间,一个葱绿色衫裙的女子忽出现在视线中。
那女子长相娇媚,腰肢柔软,从一处院门而出,手拿着一块白色的帕子给贺兰步擦了擦汗,两人说了几句话,又卿卿我我地走进了身后那座小院中。
“刚才那可是贺兰夫人?”朱影以为自己看错了。
楚莫蹙眉,“并非。”
“想必是那贺兰步的妾室。”袁庆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
朱影心中诧异,贺兰步虽说如今做了家主,可原先应该算是个赘婿,按常理说是不能纳妾的。
“昨天跟你说的又忘了?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还是尽快赶路吧。”楚莫一把拉过她。
几人大步向着门口去了。
听说几人要走,金管事连忙赶到门房处,又是一番挽留,“楚员外,怎么不用完了早膳再走啊?”
“金管事,昨夜多谢你家主人的招待。楚某不辞而别,实在失礼。只是趁着天气好,想多赶些路,早些进河东郡罢了。”楚莫掀开车帘,向着金管事拱手告辞。
马车缓缓开动。
朱影这次留心,多看了一眼那一人多高的白玉拴马桩,上面果然有个“苏”字。
“楚大哥,我总觉得昨夜那个贺兰夫人……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后来又没说。”朱影越想越不对劲,觉得此事有古怪。
“不过是萍水相逢,缘尽于此,”楚莫不以为然地摇着把折扇,入夏后天气变得有些闷热,“人家的家事你何必如此上心?”
“我想起昨夜那个秀菊和苏越的表现,就觉得会有事发生。你想想,她若要送东西去沧州,何不光明正大当着贺兰步的面拿出来?昨夜她主仆二人,明显是故意瞒着贺兰步……”朱影望着平原上初夏的景色,微微凝神,“还有那个贺兰步,当着我们的面儿和苏越情深义重,转头就进了妾室的院子,这翻脸也太快了吧?”
天地宽广,人何其渺小。
“我们只管将东西给她送到就是了,”楚莫正在琢磨楚亦的案子,对其他的事不怎么关心,“其余的事,就让她的祖父母去管吧。不管苏越是否受了委屈,这都是家务事,由她祖父母出面,帮她教训一下贺兰步就是了。顶多……就是两人和离。”
朱影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古代又没有妇联,又没有街道办,家务事确实是不能管。
难道让堂堂大理寺少卿去给一个深闺妇人出头做主吗?怕是会惹来闲话。
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几人就进了河东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