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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雨生的这一问着实让季儒林陈是非和张凌羽有些摸不着头脑。
“哦?他还是谁?”季儒林于是疑惑接话问到。
缪雨生笑了笑回道,“他还是金昌年的徒弟。”
此话一出,三人俱都震惊,特别张凌羽,听到此,更是激动的颤巍巍的想要坐起身来。
郇佳琪见了连忙疾步上前,搀扶他坐了起来。
张凌羽坐起身后,便仔细的看向了李十元。
“没错,是你,我在华洲城北城见过你,你与金昌年都在那里。”
他竟也存有僵尸尸化时的记忆。
“好,好,好,师兄也算后继有人了,咳..咳咳....”
他连道三声好,此时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又想起了往事,浑身颤抖着,又因为情绪波动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郇佳琪连忙掏出手帕去帮他擦拭,却不想拿回时手帕上已是一片嫣红。
见此,郇佳琪连忙看了看旁边在座的季儒林,说道:
“季前辈,师傅到底是怎么了,已有一个月了,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愈发严重,这病,到底是什么。”
季儒林叹了口气,说道:
“他这病,可大可小,咳痰咯血,潮热盗汗,四肢无力,是为肺瘵,随着时间流逝,便会一直消磨消耗着他的生机。
并且这病是会传染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大夫闭口不言他的病疾,以及不愿予以救治的原因。”
“先生可有办法医治?”郇佳琪万分期待的问到。
季儒林摇了摇头,“我是没有那份本事医治的。”
郇佳琪听后露出了颇为明显的失望。
季儒林又道:“不过,我却识得一人,可以治愈这痨瘵,只是想要此人出山,却颇有些难度。”
重拾希望,郇佳琪自是喜不自胜,有了希望总比毫无办法的等死好太多。
“他是谁,在哪?我去求他。”
季儒林回道:
“他叫金玄,是水系方士,已入得五阶奇水之境,只是若想寻他却是不易,他在北国极西北之地,阴山山脉大青山,那里有着林胡盘踞,北边则为匈奴茹毛饮血之地,阴山山脉又有各种凶兽猛禽,其中凶险,想来不用我过多细说,你们也能遐想一二。”
水系奇水之境也便是相当于雷系的连天鼓之境。
水系五色为白色或者无色的【微波】。
绿色的【碧源】和【碧虚】。
青色或蓝色的【清淼】和【清川】。
银色【寒晶】和【奇水】。
最后,?黑色为【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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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季儒林话了,郇佳琪和邓凯之彼此看了看对方,随后双双跪倒在了季儒林面前,说道:
“求季先生救救师傅,跟我们一起前往大青山,顾请金玄出山。”
季儒林却是叹口气摇了摇头。
“非是我不愿援手,张凌羽亦也是老夫的好友,可老夫离开不得啊。
如今北国新君继位,其他各国借此会丧之际,五军临门虎视眈眈,我在还能靠些虚名压制一二,若我离开,赵大业则必死无疑,届时北国无君,举国皆危。”
听到此,郇佳琪已是萌生了绝望,瘫跪坐在了地上。
张凌羽见了,面黄肌瘦的脸上挤出一丝略显难看的笑容,安慰郇佳琪道:
“佳琪,算了吧,人故有一死,为师也算是活了近百年了,够本了。”
郇佳琪听他这样说,却突然重拾了活力。
“不,师傅还有许久要活,我不死,师傅就不许死,就算只身前去,我也要求来金玄。”
“还有我。”旁边邓凯之听她如此说,连忙接话道,只是收获的,唯有郇佳琪的一个白眼。
“我不能离开,可是老夫的徒弟陈是非却是可以的,老夫会手书一份信简,让是非带于他,至于能否说动于他,老夫却不敢予以保证了。”
听他如此说来,郇佳琪和邓凯之俱都重拾了希望,分外开怀。
“何时动身?”发问的却是一直在一旁聆听的李十元。
陈是非侧首看他,问道:“子旭也要去?”
李十元点头。“我来北国也无所事事,一同前去吧。”
陈是非又说道:“这可是十分凶险的路程,子旭当真要去。”
李十元笑了笑。“有华洲城凶险吗?”
陈是非豪迈大笑道:“好,一同前去,明日一早便启程。”
李十元却犹豫了一下。
“可否拖到午时,我明日,还要去祭拜一个朋友。”
提及祭拜朋友,旁边邓凯之郇佳琪和缪雨生却突然想到了史府,毕竟他们刚从那里出来。
于是繆雨声开口问道:?“莫不是史府的丧事?”
李十元点头。“你们认识程一刀?”
缪雨生摇头否认。
“并不认识,只是史府老爷子史文超是我们龙纹镖的主家之一,他为人慷慨良善,是个难得的颇具良心的商人。”
“我们今日前去,本是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刚好看到了那边史府众人披麻戴孝举办白事,便入府去宽慰祭拜了一番,也算寥表善意。”
待他说完,屋内众人沉默了片刻,面色已经有所缓和的张凌羽却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佳琪,凯之,缪老,你们先带着季先生和陈是非兄弟去其他房间坐坐吧,我有些话,想跟子旭说说。”
众人倒也识趣,听他说完,便纷纷起身出了屋去,唯有郇佳琪有些犹豫,看了他二人两眼,最终还是走出了屋子掩好了房门。
待郇佳琪掩好房门后,张凌羽才又开口说道:
“我杀了很多人,被困在华洲府衙的墨侠们,也是我一把火焚尽的,你若想为他们报仇,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李十元复杂的看着他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你当时尸化了,而且,你是他的师弟,我不杀你。”
张凌羽却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魏义的初衷,也只是为了收归金昌年为武国所用,并未有害他之心,可金昌年的死,却是跟他脱不了干系的,就如我,虽然尸化确实是个很好的推辞借口,可他们的死,却也确实是我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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