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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沫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她是害怕的，因为站在她面前这个老人总不可能是个人吧。
夏以沫：“你……你……”你是谁？这句话就噎在喉咙里。
这老人莫名让她害怕，她承认自己胆小，即使见过这么多鬼了，但再次见到这种阴气重的鬼魂，还是忍不住。
这时沐楚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异样。
走过来挡在夏以沫面前：“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
那老人这才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沐楚弯腰捡起来地上的卷轴，温声道：“没事，他是负责看守这里的，应该是想帮你。”
夏以沫悻悻点头，转身又继续找其他卷轴去了。
沐楚跟上来：“你若是想查灵圣的事，应该看六界记轴。”说着便递了一册卷轴给她。
挂着的轴牌上写着秀气的四个字：“六界记轴”。
卷轴有些沉，夏以沫轻手轻脚打开。
最右侧写着第一册：毕方集
“人间有一一少年出山，一剑一琴，游历四方，正值穷奇为祸人间，生灵涂炭，少年仅凭一人之力，斩下凶兽头颅，元灵毕方从此一战成名，少年姓莫，名曰落原……”之后就是一些落原真人创立毕方，收徒的一些列事情。
夏以沫随便瞄了一眼，没继续看，因为这是毕方集不是灵圣集。
夏以沫道：“灵圣集在哪儿？”
沐楚想了想：“大小宗门都有专门的集录，共有上百家，找起来很麻烦。而且……”
夏以沫摇摇头：“没事，慢慢找。”
说实话，夏以沫是个怕麻烦的人，但相比于什么都不知道，她愿意忽视这点麻烦。
沐楚挠挠头尬笑道：“额……我还没说完呢，而且这些年疏于打理，卷轴不集中，这整个宗卷室的每个架子上都可能有……”
夏以沫嘴角抽了抽，整个宗卷室……相当于一屋子的卷轴？这不累死她才怪。
正想转身就走，但是……为了真像，累就累点吧。
沐楚笑笑：“其实也没多少也就……几十万册吧。”
夏以沫看着沐楚，咽了咽口水，心中腹诽：就几十万册？这几十万册看完，这眼睛还能要吗？
不过如果运气好，说不定随便找找就是了呢。
本着这样的想法，夏以沫埋头进入寻找“灵圣集”这件庞大运动量的事务之中。
沐楚也帮着找。
两时辰后……
夏以沫摊靠在架子旁，肚子抗议着，发出一阵阵的：“咕咕～”声。
找了两个架子，一点儿关于“灵圣”的字眼儿都没见着。
自己已经累的爬不起来了。
夏以沫伸出脖子望了望。
正巧沐楚在架子后探出一个脑袋：“累了吧？饿不饿？”
说着便走了过来。
夏以沫无力的点了点头：“好饿啊。”
沐楚打了个响指，夏以沫面前便出现了一个餐盒，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夏以沫激动到：“哇……你哪儿来的。”
边说边打开盖子，最上层是包子，第二层是红烧肉，第三层是点心和茶水。
包子和红烧肉还在冒着热气。
沐楚骄傲的吹了吹发须：“当然是变出来的啊。”
夏以沫拿起一个包子一口下去，半个包子便没了，口齿不清道：“切，世间万物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肯定是你放在元鼎之中的。”
沐楚坐下看着她吃：“这你都知道了？”
夏以沫：“那必须的，毕竟我可是之词真人的关门弟子。”
五重天生出的元鼎可存死物，真人境界可存活物。这个她还是知道的。
突然想起什么：“你这么厉害，那你现在修为多少了啊？”
沐楚摇摇头：“我们鬼和人不一样，不过都需要修炼，清魂，冥火，灰心，白衫，黄页，黑影，红厉，摄青，魅紫。相当于你们的一到九重天，当然每个阶段也会有级，像你们的境界。”
夏以沫似懂非懂，夹了块红烧肉在嘴里道：“你们没有十重天吗？”
沐楚眼眸微闪：“鬼到十重也改变不了鬼的命运。”
夏以沫不禁顿了顿，她似乎问错话了。
抱歉的看着沐楚，不知道说些什么。
突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少年。